|
虽然，这个接手人她们是不太认识就是了。
“嘛，总之，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那些细枝末节的，这次就不计较了......啊，维塔他们回来了。”
木之本樱回来的时候就带了连李小狼和大道寺知世，小可和月都留在了家里以防万一。听到八神疾风的话后，她将将松了一口气，在让八神疾风不由得心笑这还是个孩子的时候，菲特就带着丘比和鹿目圆等人回来了。
这也是李小狼第一次见到鹿目圆本人。
但和他印象里的模样不同，现在的鹿目圆就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她的脸上能看到显而易见的情绪，忐忑、怯懦，甚至还有些胆小，看上去就像个正常内向的女孩，而不是那天晚上淡定自若，神性十足的法则化身。
而大道寺知世却与他们都截然不同，相比于鹿目圆，她一眼注意到的是那个总是下意识挡在鹿目圆前头的黑发女孩。
是叫晓美焰是吗？
晓美焰显而易见的有着比同龄人更加成熟的情态，看人的目光也有种疏离的冷漠，好像除了鹿目圆，其他人她都可以放弃一样。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晓美焰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大道寺知世倒没被那目光吓到，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
本来，抓获的目标需要直接押回次元舰，但碍于丘比以及唯等人的情况，安全起见，八神疾风并没有让他们进入次元舰内部，打算在原地解决完所有事情之后再做安排。
“这个再做打算是？”木之本樱微愣。
菲特解释道：“也就是说，怎么处理丘比。”
“难道不是菲特姐你们直接抓回去吗？”
八神疾风在光屏里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更不希望丘比被抓回去，它的存在危险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身上的价值，管理局的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当年它们既然能推动阿尔哈扎德的灭亡，那么就今天它同样有可能钻管理局的空隙。”
“顺便一提，这也是克诺洛的意见。”
听到这话，一旁静静旁观的鹿目圆发话了，“那样的话就把丘比交给我们吧。”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她和晓美焰，鹿目圆微笑，“请相信我们，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解决丘比，让它再也不能侵扰其他的世界。”
“你确定能做到？”
鹿目圆点了点头，“以圆环之理的名义确定。”
“但是啊，现在的你不是圆环之理吧？”维塔出声道，刚才她们的对话，维塔也不是没听见。
关于这点鹿目圆，却给出了一个微妙的回答，“嗯，该怎么说呢？我现在处于可以是也可以不是的一个状态中。”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还是晓美焰代而类比了一个说法，“你们知道薛定谔的猫吗？”
简而言之，鹿目圆现在的情况就和薛定谔的猫很像。
圆环之理化身成了完全近似于人类的存在，在这个状态下，鹿目圆的记录占据绝对的上风。但化身就是化身，即便无限趋近于原本人类的鹿目圆，却依旧还有那极其微小却不可忽视的一段距离。
这一段距离造就了现在的鹿目圆和圆环之理以及人类鹿目圆的差距。
即这个状态下的鹿目圆依旧记得圆环之理的事情，但思考方式、性格甚至力量都更偏向与人类鹿目圆，只是圆环之理的影响并未消失，依旧微妙的存在着。
如果要问，现在的鹿目圆究竟是不是圆环之理，那就像薛定谔的猫一样，只有打开了那个盒子，才能知道盒子里的猫是死是活，只有跨过了人类的那道坎，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圆环之理。
总的来说，就是一种人类与法则叠加共存的状态。
木之本樱听得云里雾里，但她也想得开，不再纠结鹿目圆到底是不是圆环之理，“总之就是，小圆有办法的对吧？”
鹿目圆笑着点了点头。
“要怎么做？”八神疾风问道。
“需要唯酱的配合，不过...”鹿目圆有些遗憾的看向房间里昏睡的唯，“她似乎还没恢复。”
晓美焰却在这时候突然出声，“这样也好，在那之前，你们有很多时间审问丘比，得到你们想要知道的内情。还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应该也在丘比体内吧？”
她这话让鹿目圆一怔，随即有些担心的看向晓美焰，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小焰...”
八神疾风的声音适时响起，“实际上，即便焰小姐没有说，我这边也正想提出，毕竟不管从太古遗产角度还是从任务角度，我们都需要一点时间。”
“什么意思？”菲特疑惑道。
八神疾风：“根据扫描显示，丘比的本体内部蕴含着极其巨大的能量，而太古遗产也正在这些能量之中，强行取出可能造成爆炸，爆炸造成的灾害恐怕就不是单纯的一个次元震的程度。”
这个后果迅速让在场所有人的面色严肃起来。
“这样的损伤太大，我们必须避免，所以只能利用技术手段巧取，但这需要时间研究，而且，既然无法将丘比带回交差，我们也必须获得一些有价值的资料，否则也不好交代。”
众人随机陷入沉思，这样的话确实不好立即处置丘比。
菲特沉吟片刻，先是看向了鹿目圆和晓美焰，“你们两位有办法吗？”
晓美焰很直接：“不行。”
众人好奇，鹿目圆是法则的化身，晓美焰看上去也是来头不小的样子，这样都拿丘比没办法吗？
鹿目圆也摇了摇头，目光飘逸，笑容略显尴尬，“现在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但那样的话我们两个就会被排斥出这个世界。”
相比于中立守序的法则化身，晓美焰作为恶魔所受到的限制比起鹿目圆只多不少，甚至于，鹿目圆现在身上的限制也有部分是为了担保晓美焰导致的。
若非有着鹿目圆的担保，晓美焰压根就不可能被放进这个世界，纵然，这个世界里有木之本樱这样的强大存在，但世界意识和创世神是疯了才会任由这样一个可以威胁到整个宇宙的恶魔毫无限制进入，平白给自己的世界增加风险。
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突然干出什么无法预料的大事，作为恶魔，晓美焰在任何世界面前都没有公信力，更别提这个因为丘比和唯的到来拉起高度警戒的世界了。
晓美焰现在的能力基本只相当于魔法少女的巅峰，被彻底的限制在了人类范围里，而且她身上的限制与鹿目圆的限制有着连通关系。
一旦她胡乱挣开限制，就会导致鹿目圆身上的限制解开，两个人就会立刻被排斥出世界之外，鹿目圆也会被迫回归圆环之理，这是晓美焰所不能接受的，也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视限制于无物。
“嘛，情况大概就是这样，”鹿目圆在省略了大量细节之后，将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八神疾风点了点头，“这样的话，那就只能暂时搁置对丘比的处置，先行进行审问吧，你们两位需要参加吗？”
她问的是晓美焰，原以为这人对着丘比怨气那么大一定会答应下来，反正他们现在进行的事情本来就不被规则允许，让一个无关者参加也没什么，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些其他情报。
没想到晓美焰摇了摇头，“我对它毫无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它企图控制小圆，它是什么下场我都懒得管。”
对于晓美焰而言，最重要的不是世界，也不是丘比，更不是魔法少女，而是鹿目圆。
“那就暂时休整一天，明天再看看唯小姐的情况，永动辉石的取出可能会花费很多时间，如果唯小姐的方法能够使丘比失去威胁性，就能押回次元舰内采取更加严格的禁锢措施了。”
八神疾风下了最后的命令。
可紧接着，菲特就伤脑筋了，她和奈叶的临时住所可住不下这么多的人，木之本樱家那边刚刚遇袭，也不好麻烦人。
这时候，大道寺知世开口了，“那就暂时住在我家如何。”
家里几乎是一个庄园的大道寺知世微笑：“我家还是挺大的。”
第55章 夜谈
晚上，大道寺家的别墅里，木之本樱看着对面神色不明的晓美焰，吞了吞口水，“知世，你刚才说什么？”
大道寺知世笑容依旧，“我说我和焰小姐一见如故，今晚决定我和焰小姐一起睡，小樱就和小圆小姐一起睡如何？”
木之本樱对和鹿目圆一起睡没有意见，但是...“焰小姐同意了？”
大道寺知世点了点头，“嗯。”
而晓美焰，晓美焰淡着脸，完全没有大道寺知世口中一见如故的样子，也没有说话。
还真的同意了。
恍恍惚惚的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木之本樱还有点懵逼。
以她对自家好友的了解，一见如故多半是客套话，但大道寺知世似乎发现了什么事情，想和晓美焰谈一谈。
而让木之本樱大为震惊的是，晓美焰居然同意与鹿目圆暂时分开
虽然她见到晓美焰才大半天，但晓美焰对鹿目圆的重视她已经深刻感受到了。
晓美焰的目光总是追随这鹿目圆，那样的目光里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好像仅仅只是看着鹿目圆站在那里就已经足够了，仿佛只有那样才能够安心。
“很惊讶吗？”
鹿目圆的声音扯回了木之本樱的思绪，她转头，看见鹿目圆躺在她身边的枕头上朝她露出了一个软绵绵的笑。
鹿目圆看上去其实并不是和木之本樱是一个类型的性格，鹿目圆相对而言更加内向，而木之本樱更加的外放、活泼，甚至有点自来熟。
但很奇妙的，她们两个人似乎有什么东西是极为相似的，以至于至今才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也能敞开心扉的畅谈。
木之本樱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
鹿目圆见了，便又轻轻笑了声，“小焰又不是离不开我，她只是...在害怕。”
――“衣服还可以吗？”
大道寺知世看着洗漱后走出来的晓美焰，微微笑了笑。
晓美焰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谢谢你。”
大道寺知世回了一句不必客气，就转身去给晓美焰拿枕头和被褥，相比于隔壁没什么介意直接两个人睡一个被窝的木之本樱和鹿目圆，大道寺知世看得出晓美焰的距离感会更强一点。
“你不问我点什么吗？”
大道寺知世回头，疑惑般的轻轻嗯了一声。
晓美焰继续道：“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要和我聊一聊吗？”
她的神色冷漠，鸦羽般的睫毛轻轻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道寺只是微笑，“不，我只是觉得你或许会想找个人倾诉。”
而晓美焰的反应也证明了她的观察与猜测。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大道寺知世铺好被褥，轻声道：“因为我们都希望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人能够幸福。”
晓美焰闻言，身躯轻轻一震，随后像是泄了了气一样，瘫软了下来，“可不一样...”
她们是不一样的。
晓美焰深知此事。
大道寺知世和木之本樱是同样期盼的着世界美好、怀抱希望的人。
可是晓美焰与鹿目圆却截然相反，晓美焰已经品尝尽了绝望与痛苦，她不在乎世界如何，在她看来那就是个无药可救的世界，每一天重复着绝望、诅咒、怨恨，后悔，是连神都拯救不了的世界。
而她在绝望的地狱中，祈求着，那位神明能够幸福。
大道寺知世闻言只是淡笑：“这是当然，没有人是一样的。”
――“小焰现在等于失去了力量，所以她其实挺害怕的。”
隔壁房间里，鹿目圆看着窗外的星光道。
“害怕我又重新变回圆环之理。”
木之本樱不解，“但是那不也是小圆吗？”
鹿目圆陷在枕头里，声音轻软又有些感叹，“不一样的，如果是作为鹿目圆的我，那么现在一定已经害怕的哭出来了，我会想爸爸妈妈，会想弟弟，会想回到家里好好洗个热水澡睡上一觉，第二天在家人的声音里醒来，上学的路上还有纱耶香一起同行。”
“鹿目圆，是不会想跑到那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成为什么都不是的存在，接受被所有人遗忘后亘古永恒的孤独的。”
“会那么做的是圆环之理。”
她看向木之本樱，轻声道：“而小焰想要拯救这样的我，想要将鹿目圆从圆环之理中，拯救出来。”
――“我，想要拯救小圆，最初的愿望就仅仅只这样而已，想要帮上小圆，想要救她，为此我愿意接受所有痛苦。”
晓美焰站在窗边背对着大道寺知世道。
“圆环之理救赎了所有的魔法少女，但是却唯独救赎不了鹿目圆。”
窗外的天空，明月高高的挂在天边，悬于遥不可及的高空。数不清的繁星拱卫着它，赞颂着它，可那有什么用，天上太冷，夜空太黑，红尘太远。
晓美焰希望的不是这轮月亮皎洁的令人神往，那也不是月亮想要的，月亮希望能在人间笑，能在人间哭，能在尘世间纵情的奔跑。
“可是，小圆应当得到幸福，这是那孩子应得的。”
换在往日，她本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因为也没有人能够理解，这是当然的，她企图将神拉下神座，甚至不惜改写世界，成为了控制世界的恶魔。
但或许大道寺知世能够理解呢？晓美焰并不是怀带着侥幸心理，她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抛弃这种东西了，只是她知道，大道寺知世有一句话说对了。
在希望重要的人幸福就好这一点上，她们是相似的。
晓美焰并没有奢求过鹿目圆要怎么回应她，甚至在对圆环之理出手开始，她就做了好了鹿目圆敌对的准备，
“我玷污了神明，破坏了秩序，改写了世界，做的都是不被容许的事，现在小圆对我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
如果鹿目圆能够幸福，晓美焰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怨无悔。
小圆如今的态度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这不是令她更加留恋了吗？
大道寺知世却似乎没听见她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只是恍然大悟一般道：“难怪你好像不是很想立刻解决这些事。”
晓美焰微微偏头“你注意到了？”，随后又转过头，“那小圆大概也注意到了吧。”
――“小焰她现在其实在故意拖延，如果事情解决了，我们就没有理由停留在这个世界了，那么我就又要回归圆环之理了。”
木之本樱疑惑：“回归圆环之理的话，不能再出来吗？”
鹿目圆被她问住了，这她在作为圆环之理的时候还真没想过，“应该...不是不行吧？”
至少圆环之理是没有要出来这个想法的。
“那难道是会忘记对焰小姐的感情之类的吗？”
鹿目圆摇头，“怎么会？”
说着还兴致勃勃的向她科普了一下，当初本来要去接晓美焰时做的准备，什么花了她八成预算的‘让你久等了对不起’马车，由战斗力超强的导弹制成，能直接让碍事的行星连同星系一起消失，是用来专门迎接晓美焰准备的。
39/48 首页 上一页 37 38 39 40 41 42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