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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许多真相告诉她也没什么关系。
  比如她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当年皇后诞下一胎死婴,却早早收买了周贵妃那边的产婆,偷换了两人的孩子。
  皇后捧她登上高位,又不断的教唆她同其他人争。
  在她登基之后,故意要她却同世家斗,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全都为皇后同她那自幼青梅竹马的情郎,暗结珠胎所生的小皇子做了嫁衣。
  “你啊,本就是替死鬼,不过这么多年你都很听我的话,我很满意。”
  “周贵妃比我受宠又如何,一旨令下,还不是得为陛下殉葬?”
  “她到死也不会知道她的女儿就在她眼皮底下活了这么多年,还收了她父亲的军令牌,且自伤相残这么多年。”
  “都这个时候了,我也不瞒你,殉葬的旨意是我让人仿造的,她最爱惜自己那张脸,我偏要她黄土掩面,活活溺死。”
  “你放心,你死后,我儿登基为帝。也算全了你这么多年为我儿做的耙子。”
  竺玉如今想起来这些话,胸腔还似烈火烹油般的恨意。
  痛楚和不甘,几乎吞没了她。
  好在,上天还给她重生的机会。
  竺玉回神,敛了敛眼底的冷漠,她换了身常服去了长善宫。
  她知道东宫里外有不少皇后在她身边安插的眼线,她不能表现出异样,不然很轻易就会被皇后发现。
  平宣提着宫灯在前头带路。
  竺玉一路无言,到了皇后跟前还是装出以前听话乖巧、愚笨又好戏弄的模样。
  皇后屏退了宫女,亲切的握住了她的手,叹了叹气,说:“到底是委屈了你。”
  竺玉眨了眨眼,“母后,我不委屈。”
  皇后松开了她的手,命人端来了补汤,“你这段时日也累了,瞧着身板又瘦了不少,多喝点补汤补补身体。”
  竺玉目光闪烁,接过汤碗,端起勺子还未送到的唇边,好似被烫到了似的,惊慌失措中将温热的补汤全撒在皇后的衣裳上。
  一片狼藉。
  她连忙放下碗,偏偏又笨手笨脚,不小心扯下皇后的护甲,还很不凑巧的划伤了皇后的掌心。
  殿内伺候的人顿时手忙脚乱。
  皇后被划了这么一道,疼得脸色都变了,眼底的冷光一闪而过,若非眼前的少女从小就愚钝蠢笨,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竺玉低着头,万分愧疚,眼底闪着泪光,好像被吓坏了,脸色苍白怕是下一秒都会撅过去。
  皇后忍着心里的气,还得拿出耐心来同她做戏,装作温柔的好母亲:“无妨。”
  她吩咐道:“碧玺,你去给殿下再端一碗补汤。”
  竺玉眼睛通红,挤出来几滴仓促的泪,哽咽的又要来帮忙,皇后摆了摆手,“算了,送殿下回去吧。”
  嬷嬷哄了两句,“殿下放心,娘娘不会怪罪您的。”
  竺玉垂着脸,看不清神色,皇后当然不会怪罪她,自幼时至今,无论她做了什么错事,皇后都会笑盈盈的来哄她。
  溺子如杀子。
  皇后怎会不懂。
  竺玉低着头说:“母后不怪我就好,我冒冒失失的,总是给母后添麻烦。”
  出了长善宫。
  竺玉才觉得能透过气来,她如今也不能同皇后撕破脸皮,还得再同虚与委蛇好长的一段时日。
  她站在殿外,目光不由往西边的宫阙望了过去。
  她从前从未想过,那位排场奢华、貌美无双的皇贵妃会是她的生母。
  这样说起来,周淮安是她的堂兄。
  周大将军是她的舅舅。
  *
  翌日。
  竺玉照常去国子监上学。
  交不出先生布置的作业,在课堂上毫不意外的被先生训斥了一盏茶的时辰,先生冷着脸说她态度不端,若是不想学可以不用来。
  左右也不用参加科举考试。
  竺玉被点着站了起来,众目睽睽下被斥了一顿,叫她羞愧的面红耳赤。
  事后,先生罚她抄写五十遍《战国策》。
  竺玉下了课,也没心思去做别的,更没空搭理凑过来的李裴,连他冒着风险带进来的零食糕点都拒之门外。
  她埋着脸,专心致志的抄写文章。
  抄了没一会儿,手腕就生疼,忍不住停下来歇了歇,
  李裴看不过眼,捉住她的手腕帮她揉了揉,边奇怪的嘟囔:“你这手怎么这么细?也小小的。”
  一边又大方地说:“你别写了,我叫人帮你抄。”
  竺玉可不敢让李裴做这种事,他找的别人定是外院那些好不容易考进国子监读书的寒门举生。
  竺玉抽出了手,她想了想,没能忍住,还是提醒了李裴一句,认认真真的:“你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
第7章
  她干净利落抽走了手,蹙着眉的样子好似还有几分嫌弃。
  李裴自出生起就没被人这么嫌弃过,他心里多多少少生出几分不痛快来:“我这也不是觉着你手抄得酸了,替你揉揉吗?”
  说着他又不悦的抿了抿唇,昳丽的面孔在冷下眉眼时多出三分锋利,他淡淡的:“下回你抄得断了也别在面前喊疼,我也懒得再多事想着帮你的忙。”
  竺玉听他说话冷冷淡淡的语气,再抬眸一看他沉下来的脸,就知道李裴怕是生气了。
  李裴其实还挺爱生气的。
  竺玉很少会哄他,越哄他越蹬鼻子上脸,她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顿了顿,胡扯了个解释:“学里规矩森严,让监正瞧见了怕是会觉得咱们没有规矩。”
  李裴才不信她信口胡诌的借口,他冷着张脸,睨了她一眼:“殿下不必用假话哄我,监正可不会管这等闲事。”
  他摆了摆手,有点咬牙切齿地说:“罢了罢了,往后我少自作多情,去管旁人的好坏!”
  李裴算是看清了。
  太子就是个没良心的,怎么对他好都没什么用,他总是不领情的。
  回回都显得他上赶着似的!
  竺玉没想到李裴气得还不轻,她想了想,李裴本就是小霸王的性子,听见了不高兴的话会摆脸色发脾气,再正常不过。
  她笨嘴拙舌,也不大会哄人。
  沉思片刻,索性还是闭口不言,以免说的越多反而火上浇油。
  李裴见她抿紧了唇,真的不打算再说,更是怒火中烧,冷冷挑了挑眉:“好,殿下如今是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懒得同我说了。”
  竺玉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眼,感觉里面的怒火都快要将她烧死了,她无奈叹息了声,好声好气的平息这霸王龙的怒气:“你别气了,我还有好几十遍的书要抄。”
  门窗外透进来的晴光映着她雪白的皮肤,娇嫩的好似薄薄的荔枝肉,一身绯白圆领锦袍,衣领处透出丝丝缕缕好似错觉的诱人暗香。
  她低低垂着脸,后颈弯着细瘦的弧度,眉眼落下的璨光衬得她神色平和,只是细看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疲倦。
  李裴看清她眉眼间的疲倦,又被轻声细语的哄着,顿时也就什么气都散了。
  倒是还显得自己无理取闹。
  他说:“我都说了我叫人给你抄。”
  竺玉抿唇,没好气道:“被先生发现,没咱们的好果子吃,你少给我出馊主意了。”
  李裴哼了声:“就你是好学生。”
  竺玉略有些烦,紧接着又小声地抱怨:“还有人盯着我呢。”
  陆绥这个没安好心的,昨天傍晚还咒她膝盖跪烂,今日又这等笑话看,哪能不仔细认真的盯着她,狠狠监工呢。
  哪怕竺玉很小声,可陆绥的座位就在她旁边,他耳聪目明的,都不用特意偷听也听见了她小声的嘀嘀咕咕。
  陆绥朝她这边看来一眼,不躲不避的眼神,仿佛就写着“没有我会狠狠盯着你”几个字。
  李裴也知道几人的不合。
  从小认识这么多年,横竖都看不顺眼就是天生合不来。
  不过少年意气,合不来左不过发生些小打小闹,倒也没出过大的差错。
  竺玉只敢在课下抄书,连着抄了几天,在梦里都是抄书,跃然纸上的字迹变成了会吃人的小纸人,追着她咬。
  她抱头鼠窜,可谓是一派狼藉。
  等到醒来,后背沁出了一身的冷汗,好似真的跑了好几圈,小腿酸胀的抬不起来,抄了书的手指泛着隐隐的刺痛,抬都抬不起来,指节已经有些肿胀。
  因而竺玉这天去学里上课时,眼底压着一片青黑,看着就知道没睡好。
  清晨天都未亮,昨天夜里又下了大雪。
  碧瓦红墙覆盖着茫茫的积雪,逐渐透过云层的一线金光恰到好处落在少女的脸庞,绸缎般细腻丝滑的的长发仿佛也映着金光,她才下了马车,今早又在床上赖了会儿,起得晚没来得及用早膳。
  平宣怕殿下饿着肚子,将还热乎的饼子塞给了主子。
  酥脆的热饼,吃着还很顶饱。
  竺玉今日出门前特意多加了件衣裳,系着暖和的狐裘斗篷,下了马车迎面吹着冷风也没觉得有多冷。
  只是露在外面的脸颊,被风拍打的微微泛红。
  她攥着手里的热饼,学监里不许吃东西,她便只能在路上吃,边走边咬着手里的饼。
  等吃的差不多了。
  也快到思学堂了。
  陆陆续续碰见了熟人。
  这会儿还没到上课的时辰,屋子里暖烘烘的,但是人多,就有些吵闹。
  竺玉站在屋檐下,仰着脸看向飞檐上的新鹊,枝头上的积雪已近消融,红红火火的腊梅点缀着小院。
  她刚吃了饼,嘴巴有些干。
  竺玉缓缓收回目光,转身之际一时不差竟撞到了人,脑门咚得磕到了那人的下巴。
  她嘶的倒吸了口冷气,还未看清楚对方,头顶就落下一道戏谑的声音:“殿下怎么成天往我们陆绥身上撞?可是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竺玉缓缓抬头,陆绥静静站在那里,眼底没什么情绪,好像高贵的不得了。
  不过他本来就是远近闻名的高岭之花。
  秦衡说他每天都绷着张半死不活的冷脸,是真的没说错。
  陆绥的下巴被她给撞红了,看向她的目光就像两道会杀人的冷箭,冷飕飕的。
  竺玉张了张嘴,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就被打断。
  秦衡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沈竺玉的身形,“殿下身体瘦弱,怕是撞不死人。”
  非但撞不死。
  小心把自个儿给撞折了。
  竺玉不想和秦衡说话,装聋作哑,明明听见了就是不搭理他。
  她走到陆绥面前,客气疏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停顿稍许,她望着他红红的下巴,又犹犹豫豫地问:“陆兄无碍吧?”
  竺玉感觉她撞的那下也不重,不过也不轻就是了。
  可是陆绥一脸漠然望着她的眼神像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还很不耐烦。
  周遭寂静。
  陆绥往前一步,他忽然抬手凑近了她。
  竺玉被他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陆绥的指腹用力揉了下她潋滟泛红的唇瓣。
  竺玉彻底愣住,下一秒钟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陆绥这是在做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弧度剧烈,气得不轻。
  陆绥这是在轻薄她吗?还是故意当着别人的面狎弄羞辱她?
  竺玉也不是没脾气的,她正欲质问。
  陆绥淡淡道:“殿下若下回偷吃记得照照镜子,嘴角有碎屑。”
  像是有一盆凉水直接浇在她的头顶。
  刚烧起来的怒火彻底被浇得萎靡了。
  她被说的十分难为情,又得若无其事板着脸,不让人看出来,她扯了下唇角,语气生硬地说:“多谢陆兄提醒。”
  竺玉一整天都没再同陆绥说话。
  她也没空生陆绥的气,文章还没抄完,她已苦不堪言。
  每天抄书的时候,竺玉都能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陆绥坐在她左手边的课桌,秦衡和周淮安都在后头。
  “前天我表姐出嫁,我背着父亲母亲尝了点酒,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察觉的,回去把我一顿好打。”秦衡叹道。
  周淮安冷哼了声:“你就知足吧,你父亲是文臣,便是揍你也用不了什么劲,不像我家里,父亲每次揍我都是用的军法。”
  秦衡:“你几个哥哥也不替你挡一挡?”
  周淮安:“他们也是被揍过来的。”
  说来奇怪,周家全是男丁,就没一个女儿。
  周淮安的母亲想要女孩儿都想疯了,没少烧香拜佛,偏就是不能如愿。
  竺玉心无旁骛的抄书,也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
  她满脑子只有手好疼,真不想再抄下去了。
  竺玉又放下了笔,手腕已经疼得抬不起来。
  先生是要陆绥来检查她抄写的文章,她又起了让他稍作通融的念头,不过很快就又打消。
  这人心肠似铁,要他网开一面无异于登天。
  想起上辈子,陈皇后在她面前说尽了陆家的坏话,垂着泪唉声叹气道陆绥的父亲要逼死陈家的人,紧紧握着她的手要她务必护着她的堂兄堂弟。
  陈家那俩兄弟,且不说烂泥扶不上墙,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逼死了几个贫寒学子,只是被她陈皇后的兄长压了下去。
  竺玉上辈子虽然没有当为虎作伥的恶人,却也被死死蒙在鼓里,后来还是陆绥将陈寅和陈卯害人性命的证据呈到她面前,她才看清。
  竺玉心里想着事,一时没注意到先生已经走到她跟前。
  先生看了她一眼:“书都抄完了?”
  竺玉叹气,正准备回话。
  陆绥面不改色帮她说了句:“抄完了。”
  陆绥是先生的得意门生,天赋高人又聪颖,虽然偶尔有些任性妄为,大多数时候都不用叫人担心。
  先生扫了扫他,又看了看她:“这回就当长个记性,学无止境,不可懈怠。”
  竺玉低声:“是。”
  先生走了半晌,竺玉看向陆绥,犹豫片刻后真诚道谢:“多谢陆兄。”
  陆绥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想理会她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惹了他。
  陆绥忽然偏过脸,定定看向她,黑漆漆的眼神深得像渊水,他看着她的唇瓣。
  今早的触感,仿佛还记得清楚。
  比想象中柔软许多。
  沈竺玉的嘴巴为什么能这么红?
  吃东西也能吃的红润润的。
  陆绥压下心里的烦躁:“不客气。”
第8章
  陈皇后为计深远,却也不见得是陆绥的对手,阀门世家联合起来,便是无可撼动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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