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逢春——的卢【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14 17:14:59  作者:的卢【完结+番外】
  陆绥没有继续追问,又轻轻揉了下她的肚子,微微凸起的小腹,其实还摸不出什么。
  看她这种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难猜出她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
  这也没什么。
  有个皇嗣,她的身份只会更加稳固。
  至于如何在皇宫里神不知鬼不觉诞下一子,这也不难。
  她身边伺候的宫女和嬷嬷,便是死也不敢乱说什么。
  孩子生下来,便说孩子的母亲是宫外的民女,生产时不幸难产而去。
  既如此。
  孩子名正言顺,也不会被人猜忌来历。
  陆绥已经将事情想的周全,唯一的变数。
  便只有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安心养胎,别的事也不要多想了。”
  陆绥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要平静,她不由得舒了口气,她就知道陆绥是情绪最稳定的那个人了。
  不会动不动就发疯。
  不将他逼到绝处,他总是很平静的。
  竺玉点点头:“我知道。”
  她也没敢再让陆绥把手拿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理亏,尤其是面对陆绥的时候。
  仿佛她狠狠辜负了他。
  怀孕之后。
  竺玉吃的比从前更多,口味也变幻莫测。
  一会儿想吃甜的,一会儿又好辛辣。
  哪怕她无意,也还是把御膳房的厨子折腾的够呛。
  竺玉身边伺候的宫女又换了一批,做事干净利落,瞧着就稳妥,貌似还会些手上功夫。
  五个月的时候。
  竺玉还是会去上朝的,她身量纤细,穿着宽大的龙袍,不仔细看,的确看不出肚子上的异样。
  再过两年,才是真的藏不住了。
  竺玉怕露馅,抱病休养了一段时日。
  而后的早朝,便理所应当的隔了一道帘子。
  她这一“病”就是两个月。
  隔着帘子,朝臣也只见得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便是李裴也有好几个月不曾见过她的面。
  一道帘子,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裴这几个月还忙着同严忌过不去,每天见着他好端端出现在朝堂上,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杀他的念头,只增不减。
  严忌明里暗里被刺杀了许多回,早就知道有人要他死。
  李裴毫不遮掩,猖狂的根本不怕被他知晓是他下的手,便是下了朝,碰见了他,也毫不亏心。
  冷冷注视着他,冷冰冰的视线从上到下,从头到尾将他打量了个遍。
  看到这张脸他都嫌膈应。
  严忌身形清瘦,瞧着就像冬日雾凇里那有骨有节的冷竹,气质清冷,却又勾人。
  李裴冷笑了声,什么都没说。
  他又去了宝成殿,原本咬牙切齿的想着要将严忌的尸体带到她面前,再去见她。
  可有足足两个月都没见着面。
  李裴着实有些忍不住了。
  便是没能把尸体送到她面前,还是眼巴巴的凑了过去。
  可是宝成殿外竟派了人守着。
  他想进还被拦了下来。
  李裴一眼就看出来守在外头的都是陆绥的走狗,想到这两人如今不清不白的关系,她那默认的态度。
  李裴就大为恼火,他冷眼往里看了看。
  紧闭的殿门,什么都瞧不出来。
  李裴又绕到后墙,先前的那个狗洞已经被封起来了。
  他当即有几分狗急跳墙的恼怒。
  李裴性子叛逆,越不想见他,他偏越要进去。
  男人翻身上墙,无声无息落地,轻而易举就进了宝成殿。
  竺玉现在肚子沉,易困嗜睡。
  李裴打晕了守在殿外的宫女,又如上次那样摸到她的床榻,枕被里拱起来的小山包,窝在被子里的人好像睡得很熟。
  李裴走到床边。
  她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睡颜安静,小脸睡得微微泛红,面颊圆润了一些,睫毛长长的,簌簌的颤着,好像扑到了他的心尖。
  李裴来时的硬气,在瞧见她的时候,忽然就泄了气。
  他作恶心起,故意捏着她的鼻子,没过一会儿,床上的少女果真张开了嘴巴,舌尖粉嫩,香香的甜甜的。
  李裴毫不客气,俯身低头,席卷了她的唇舌。
  竺玉便是在透不过气的梦里面骤然惊醒,她一睁开眼睛,就撞见眼前这张放大的面孔。
  她吓了一跳,仓促往后退。
  李裴心生不满:“你怕我?”
  竺玉没点头也没摇头,李裴辛辛苦苦翻墙进来,可不是要见她躲着自己的。
  见她像只鸵鸟似的藏在被子里,见到他就往后退。
  男人心生不满,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被子里扯了出来。
  竺玉更是吓得不轻,另只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肚子,“你轻点!”
  女人垂散的长发滑落腰肢,乌黑如瀑的发衬着她只有巴掌大小的脸,透着莹润的肤白,眨巴眨巴的眼眸,瞧着就娇滴滴的。
  李裴被她凶了一句,刚准备呛回去。
  低头一见,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刹那间,所有要说的话全都梗在了喉咙里。
  他像是被剥夺了说话的声音。
  怔怔地、愣愣的盯着她的肚子。
  李裴望着她,一言不发。
  只是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力气大的几乎快要掐断她腕骨。
  她疼。
  她挣扎。
  都没有用。
  李裴好像被抽走了魂。
  竺玉蹬了他两脚,他仿佛才渐渐回过神,猩红的眼睛像是染了血色,里面透彻的冰冷的痛恨,叫她看得触目惊心。
  李裴咬牙问:“你有身孕了?”
  嘶哑的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竺玉艰难的抽出手:“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李裴重新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才多久没见你!你就挺着个大肚子了?!”
  李裴像是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通红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她的肚子,好像要透过眼神杀死她肚子里这个孽种。
  竺玉往后躲了躲:“你声音好大。”
  紧接着李裴就问起了每个人都会问的问题:“这孩子是谁的种?”
  竺玉眼神闪躲,她如何能答得上来。
  这不是、在为难她吗?
  李裴紧紧抓着她的手,眼睛红的好像要掉下来泪来了:“你说话!”
  竺玉抿唇:“你别为难我了。”
  李裴听着这几个字,眼神好像破碎的玻璃瓷片,他深深吸了口气,忍着胸腔闷胀:“我还能真杀了你、杀了这个孩子不成?你连这个都不肯同我说了。”
  他的眼眸陡然变得锋利:“是不是严忌的?”
  竺玉感觉李裴此时不是很清醒,她小心翼翼看着他,似乎觉得没那么危险,她摇摇头:“我不知道。”
  李裴咄咄逼人:“你怎么会不知道?”
  竺玉支支吾吾:“可、可能吧。”
  谁都有可能。
  孩子不生下来,她怎么能知道。
  “可能什么?!”李裴的嗓音顿时变得严厉。
  竺玉受不了他这样糟糕的脾气,彻底豁出去了说:“是陆绥的孩子。”
  “我同他,已经、已经定了情。”
  她说的也是实话,是事实。
  她都认了陆绥这个人。
  哪怕是没办法,是万不得已做出的抉择。
  李裴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阴沉的黑眸泛着冰冷的戾意,他说:“你真是好样的。”
  竺玉抱着肚子,躲在床头:“我现在身子笨重,你别恐吓我。”她继续说:“若是被你吓得一尸两命,你赔不起。”
第133章
  李裴瞧见她大着肚子,虽然恼火惊愕,却也并非不能够接受。
  可听见她说她同陆绥定了情,他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她又这般护着两人的孩子。
  李裴当即口不择言:“我当你对严忌情深不悔,这才过去几个月,你就属意他人。你的情,当真一文不值。”
  李裴说完见她不言语。
  本来那点的后悔消散的无踪无影。
  “你又看上陆绥什么了?”
  “这皇位也非你莫属,为人天子,才有三宫六院,才能朝秦暮楚。”
  竺玉听着这些话也觉得不好听。
  但她感觉李裴这会儿不是很正常的样子。
  她一贯很会看脸色的,带着点欺软怕硬的小性子,看出来他不好招惹,就不惹他。
  李裴说什么就是什么。
  竺玉小心翼翼把自己往深处藏了藏:“你说的都有道理。”
  她的不否认,更是犹如火上浇油。
  李裴沉默的盯着她。
  她还以为自己躲藏的小动作没被看出来,装傻卖乖,把人气死。
  李裴心寒无比。
  骂也舍不得再骂,走也舍不得走。
  不上不下,只剩折磨。
  *
  竺玉本来以为李裴会很难缠,像孜孜不倦要毁掉严忌那样,伺机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小心提防了几日,身边风平浪静,倒也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李裴也像是死了心,连在朝堂上都没再刻意同他过不去。
  转眼就快十个月了。
  她这几个月也没怎么受罪,吃得好睡得好。
  周淮景时不时往宫里送些补品,还派了将军府上用惯了的接生婆子过来,免得她到时候发作,身边没个靠得住的人。
  陆绥日日都来。
  后来这两个月,他干脆在宝成殿住了下来。
  琐碎的奏折,都是他的处置。
  井井有条,没出过乱子。
  这时候正好到了冬月。
  连着几天纷纷扬扬的大学,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竺玉闷在殿内半个多月,瞧见外头的风雪,实在有些忍不住。
  陆绥怕她受寒,摁着人没让她出去。
  为此她还有些不高兴。
  “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陆绥在抄写经书,抄好的这些经书是要拿去护国寺烧了的。
  他眼皮都没抬:“你是。”
  竺玉窝在小榻上,身上穿着小袄,衣领上还有圈软绵绵的毛绒绒,她气色红润,这样看着脸上也有些肉。
  她嘀嘀咕咕:“可我连宫门都出不去。”
  陆绥抄完一卷经书,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他抬头看向她,目光锁在她的身上:“今日风大,你出去,若得了伤寒,太医不好用药。”
  如今又是最要紧的时候。
  他若不草木皆兵,也做不到那么周全。
  陆绥走到她跟前来,握住她的手。
  握着软软的,还很暖和。
  “等明日放晴,你再出去走走。”
  这会儿风大雪大,她不禁严寒,轻易就会生病。
  竺玉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说清利害,她便也愿意听话。
  “你整日待在宝成殿,都不担心他们是怎么说的你吗?”
  这些闲话,近来都传到她的耳朵里。
  天子近臣,也不可能日夜都枕在皇帝的枕边。
  陆绥默了片刻,面不改色地说:“不担心。”
  他当然知晓外边的人传了些什么。
  甚至有些话还是陆绥授意,叫他们肆无忌惮的外往说。
  陆绥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同他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只是他学会了用更聪明的办法,把人圈在了自己身边。
  “名声尽毁也无妨。”
  “只要你,不辜负我。”
  当然。
  他也不会给她辜负他的机会。
  步步为营到今日。
  他与她,都没有退路。
  竺玉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发烫,平静却又炙热的目光让她有些害怕。
  她仓促移开眼,岔开了话:“我想出去堆个雪人。”
  她小时候就手痒。
  一到落雪天就想堆雪人。
  可那时候她是陈皇后手中的提线木偶,是要做表率的东宫太子。
  不能在人前做这些幼稚的事情,人后有时刻有陈皇后的耳目盯着,能像个小孩儿放纵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多。
  陆绥充耳不闻,手放在她圆圆的肚子上。
  他对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当然不会有什么感情。
  孩子还没出生。
  就已经分去了她大部分的注意。
  一向没心没肺的她也会为了这个孩子妥协,心血来潮时也会拿起针线给这个孩子做衣裳。
  这是她的骨肉。
  却不见得是他的骨肉。
  不过生下来之后。
  无论像谁。
  都是他的孩子。
  竺玉没注意到他的手,这几个月他常常一言不发摸她的肚子。
  她已经习惯了。
  “陆绥,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陆绥毫不亏心:“没有。”
  竺玉耐着性子:“这两天难得下大雪,明日起了太阳,积雪消融,什么都做不成了。”
  陆绥轻轻摩挲着她的肚子,好像上了瘾,他答非所问:“孩子现在还会不会踢你的肚皮?”
  竺玉算是听明白了。
  陆绥就是不想理会她。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她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陆绥知道她在气恼什么,有了身孕之后,她的气性不小。
  动不动就生气。
  一点儿小事就看他不顺眼。
  陆绥望着她气鼓鼓的侧脸,无端笑了下。
  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笑。
  “不想说就不说。”陆绥紧接着却又告诉她:“我让他们熬了些赤豆糊。”
  竺玉是爱喝赤豆糊的,甜腻腻的,吃进肚子里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宫人很快就端来熬好的赤豆糊。
  赤小豆炖的软烂,加了些许的甘糖,口感黏糊甜腻。
  竺玉吃了两碗,填饱肚子后忽然也就没有刚才那么生气。
  她吃饱后就犯困。
  陆绥没再闹她,把人抱回床上,陪她睡了好一会儿。
  竺玉醒来时,已是傍晚。
  殿内静悄悄的,偶尔听得见烛芯燃烧的声响。
  她起身,打开了窗。
  她微微怔住,殿外的庭院中间,多了个憨态可掬的雪人。
  宫女见主子望着窗外发呆,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去,忙解释道:“也不知陆大人哪里来的童心,临走前堆了这么大个的雪人在这儿。”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