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有力的手张开指向套着红裙笑容微扬的林霏。
他说:“这位才是我的女朋友。”
停顿了几秒之后接着自己的话又道:“不过现在是我太太。”
一瞬间林霏的身与心都仿佛忘记了呼吸,该怎样呼吸。
绕着杯子转的指尖顿住还带着几分的发颤抖动。
她觉得自己会这样,是因为那只金丝雀不是真的,这样要是想让傅泠浔主动提出跟自己离婚,那就是失去了一个机会。
她没再去扫身边两个人的眼睛看,杏仁大的双眼微低下,眸底是浓浓的失落。
…所以没有金丝雀。
店长扭脸扫了林霏几眼,回头。
“你结婚了?”
“只领了证还没有办婚礼。”
“哦这样啊!那婚礼办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去。”
“嗯。”
“……”
“哈哈哈那你们慢吃,我去迎客了。”
这顿饭也是在店长离开没多久之后结束。
林霏坐着傅泠浔回公寓,车是傅泠浔在开。
路上他突然说,“我同他讲是不想误会。”
他是在向我解释…?解释什么…
安静的环境被打乱,换来的是不知所措尴尬直白的对话。
林霏抿着的唇上下动了动,眼睛随着动作改变落在了傅泠浔肩上:“啊哦你说那件事啊,应该的。要是换做我,我也会这样说的,哈哈哈。”
想着既然对方先开了口找话题?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一个?也算是礼尚往来。她想。
指尖绕着指尖在看不到的角落转圈,转回去的头又转了过去,“对啦,阿姨几号的飞机?什么时候到慕加林?”
傅泠浔双眸一直都是看着前方的,除此外也只是时不时看下车左右反光镜,他似乎是想了想才回答的,“不清楚。”
……他们母子的关系是不好吗?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缓缓减速直至停稳,林霏抬了眸,是红灯。
他说:“你很期待见到她?”
林霏认真想了想,思考了数秒,对于傅泠浔的父母她是挺好奇的,毕竟是一对神仙眷侣凤凰玄龙连商界之外的人都对这两位十分的好奇。
财经报刊有想要采访他们,但都被一一拒之门外,他们不再现世之前最后一篇报道是宣布自己的儿子傅泠浔经手公司的接任仪式开的发布会。
两位都是所在界内外不可预估的神话。
“也不太是,我在想,要是知道什么时间的话可以提前准备。”
红灯依旧亮着。
傅泠浔问:“准备什么?”
她说:“就……思想准备……”
“嗯?”
她本来是不想明说的,明说的话还是觉得这很尴尬,但既然对方追问,傅泠浔并没有觉得这或会有什么?她觉得自己也要直接些拒绝吞吞吐吐含糊不清,说着脸红的话,耳根子被粉红色慢慢晕染。
鼓足气,再尔宣之于口:“就……对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有准备。”一句十分暧昧的话被她说的很平静很直白、很“正常”。
林霏的确是这样想的,她觉得感情是演不出来的,但动作行为可以。
红灯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绿色,或许是林霏在纠结该如果演的时候又或者是其他。
动起来的车子穿过马路,驶过十字路口,在笔直的道路上运作。
突然间的速度变慢、停下,让坐在车内的林霏身子前倾了一小下,她抬眼看了下前面是哪里,车子是停在了公寓附近。
还没到…?
她扭头问:“怎么停车?”
傅泠浔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依着车窗,男人黑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黑色的西装裤下藏着一双修长的腿。
背头露额,一张清俊如神邸的脸,高挺的鼻梁上悬挂着一副银丝眼镜,藏在镜片下的双眸深邃莫测,完美的下颚线透着十足的贵气。
斯文禁欲却又透着一种与世俗背道而驰的距离感。
他沉默良久,而后说:“我在想,需不需提前练习一下。”
“这个也需要吗…?”林霏真诚发问。
傅泠浔的手很漂亮,修长不瘦看着很有力,是标准外科医生的手。
通过这双手仿佛就能看到傅泠浔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手掌被薄韧的医用手套包裹住,指间夹着手术刀止血钳,细细精密地游走于病灶之间。
能看得出来傅泠浔对手的保养很注重,毕竟一个外科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手,要是手废了怎么对得起自己十几年的努力。
一时间傅泠浔已经不知在何时握住了林霏的手,轻轻的把玩她的手掌,在她的指腹摩裟。
林霏抬眼的时候才发觉,他是闭着眼睛的,神圣虔诚仿佛超脱存在的一切。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手掌虔诚神圣没有污秽不堪的欲望。
反看林霏,她的思绪、阵脚都已经紊乱,男人结实精壮的手臂被黑衬衫包裹。
衬衫上的纽扣开了两颗,锁骨漏出,胸肌微裸,贴身款把匀称好看的肌肉线条完美勾勒出来,背肌和精瘦的腰也被衣料紧贴着覆盖只有很小很小的空隙。
再往下是臀,然后是紧实有力的大腿,膝窝,小腿……然后…..
林霏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却在一不小心之间呛到了自己。
偷瞄行为在一阵猛烈抨击中被迫中止。
“可以亲了?”
傅泠浔摘下鼻梁上的眼镜,上身前倾慢慢贴近副驾驶位上的林霏。
林霏眨巴着眼睛,指尖微微发颤,用嘴里的话明问:“你摘眼镜做什么?”
傅泠浔的声音很轻像一片片羽毛在一次又一次扫过林霏的耳朵。
他说:“我在准备和你亲吻。”
回想起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傅泠浔表现的好像更纯,虽然在唇瓣相贴的时候发现他的脖子已经红了一大片,似乎是在装的特别熟练,不是新手第一次。
林霏体感过后,他的吻技不错。
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林霏还是紧张,靠近的时候能感觉到心跳跳得很快很快,脑子里面仿佛噼里啪啦放着绚烂的烟花,胸口满的快要炸开。
任何情绪都有,就是没有感情。
她始终认为,他们之间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因为需要、利益所需,没有感情成分,只是因为需要,牵手、拥抱、亲吻、动荡、沉溺于肌肤相贴之间都是在各取所需中交互利益。
她抬手将手掌抵在傅泠浔的胸肌上,推开了傅泠浔,“等….等等——”
被林霏推开的傅泠浔眼底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看不透。
他望着她说:“怎么了?”
周围静止化作一瞬,林霏双手捧着男人清俊的脸将唇凑上去,唇瓣相贴。
滚烫的热气打在鼻梁鼻尖,温热的空气在周围取而代之的是松木檀香、茉莉与山茶花香水的味道。
猛的,傅泠浔呼吸停滞,动作僵硬得在感知她的存在,身体轻飘飘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飘着。
——要“疯”了。
他闷闷的应了一声,胳膊又加大了些力度,收的更紧了。
林霏有些喘不过气,指腹在他脸颊上轻轻摩裟过几下,继而侧过头唇瓣在他的脸颊处贴了一下,离开。
傅泠浔抬起头同她对视。
一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彼此眼中映着对方的倒影。
只有眼里涌动着一汪春水荡漾,在试图引着对方慢慢动荡、沉溺其中。
亲吻结束之后,林霏的手指回位后,全都蜷缩起来,过了会儿脸上泛上了滚烫红意,耳朵羞红。
“行啦。”
傅泠浔偏着头面色无波,抬手掠过林霏的脖颈,指腹在她的后颈乱动来回抚摸。
嗓音磁性低沉像一个欲求不满的侵略者。
他说:“不太行。”
第20章 甜咸
傅泠浔压着林霏的嘴角吻着她的双唇, 用着微小的力轻啄一口然后离开,像是在细细品味又像是在挽留可能会随时消失的甜咸交错。
林霏眸光上抬看着他,身下的黑色衬衫在身躯推挤时多了许多褶皱, 这些似乎能将他一切秩序感通通打碎。
傅泠浔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的女人, 发闷的热气打在林霏脸上,激起了一身颤栗。
男人黑发额头,白净的额头翻着泛着水光, 眼角的泪痣似乎在悄然无声间变浑。
客厅内只有一盏落地灯被打开, 暖色的光线和窗外暧昧的橘黄色混合在一起从侧面照过来。
在男人的颧骨、泪痣、鼻尖, 还有锁骨和鼓起的肌肉上落下暧昧的光亮。
那对黑如耀石的眸色在这光下显得更深更暗。
恍惚间, 林霏居然能透过这对双眸看到矿石和星云。
心绪也在一时间被莫名的风吹拂鼓动,愣怔地凝视着傅泠浔的眉眼。
这时。
门铃叮铃叮铃——的响起——
林霏话在与对方唇齿相依之间挤出来,声音细软发烫像被火烤,“门铃…..”
傅泠浔的声音有些闷,低沉中又带着些哑。纵使在遮掩,林霏还是听出来了不对劲的地方。
轻声地在她的耳边说话, 像一片羽毛扫过去般发痒。
“不用管。”
林霏的嘴巴被完全堵住, 要换的气在胸口攥着要爆炸,闷哼勉勉强强挤出几个字,闷哼一声:“傅泠浔… …”
她话音未落,傅泠浔已经俯身吻了过来, 在林霏的视线里只有他微启的薄唇,下一秒就有温热柔软的触感贴来。
林霏闭起眼睛,顺着他的含吻张开嘴,突然的退开让林霏眼神忽而迷茫一瞬。
她看过去, 只见男人用拇指和食指夹住眼镜中间,把它从挺拔的鼻梁上撤下。
而后随手扔在身旁的柜面上, 伴随镜框和桌面碰撞在一起的声音,男人已经再次吻来,甚至有些急躁地直接将舌头探进。
林霏的心脏随之一颤,忽而一只大手也顺势揽上她的腰。
冷白的手指穿过她浓密的发丝,缠绕在指尖,向前推,按进他的怀抱。
她被吻着,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似乎是要退进墙后的卧室。
此刻的客厅充斥着闻起来凛冽的微香,忽而变得浓稠仿佛像某种催情的烈药。
林霏踮起脚环抱着他的脖颈,笨拙得回应着他的亲吻。
环在林霏腰上的手步步上移,隔着薄薄的衣料用力搓抚着后背,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细细揉过。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男人的力道揉化了,心脏在飞快的跳动中软成一团,大脑都是乱七八糟的晦暗。
傅泠浔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可吻的像是一只肉食动物第一次闻到荤腥之后的骨子里爆发出来的强烈占有欲、掠夺欲。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榨干…
男人的轻笑在耳边,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做都做了,现在躲什么?”
林霏的脸瞬间变烫,连带着眼角泛红,眼眶里是一团水气,整个身子都在一瞬间又软了三分。
傅泠浔身上的黑衬衫领口已经开了大半个,后背上都是被捏合的衣服褶皱。
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在白皙的脖颈上细细摩痧,另一只手揽过一手就能抱起的细腰,迫使对方贴近自己。
近到呼吸困难,不容逃窜。
一时间林霏都不知道该怎样呼吸、换气。
她没有过度的去寻找挣脱的办法,似乎还在让自己适应这个狭隘的环境。
她的后背贴在墙面,直到身体被有力的双臂拦着腰背全都揽过。
直到一个电话在细细碎碎的声音里悄然出现,这场掠夺才有了结束味道的开端。
电话的源头来自傅泠浔裤腰位置。
电话嘟嘟嘟嘟的响着,傅泠浔似乎对其并不是很在意,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身体依旧跟着林霏走。
响了好一会儿自动挂掉之后又接着打来,林霏的话音在吞咽中挤出来。
“电话….”
林霏的推开拒绝抿嘴都在示意他,接电话。
她想,万一要是一个很重要的电话呢?
傅泠浔不悦得在心里,“眦”了声,慢慢放开了她看她能站稳才松了一只手用这只抽离的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电话接通。
“喂泠浔啊,我到你家门口了,你们没在家是吗?怎么我按门铃也没人来开门。可我听着里面明明有动静,嘶——你家该不会是闹贼了叭?”
傅泠浔离的林霏很近,通话她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听到这些,她一下就猜到了打这个电话的人是谁。在想到后后背都颤了三分耸了耸,有汗。
她慌了。
看着自己现在凌乱多情的模样,吞咽了口空气。
要是让傅泠浔的妈妈看到自己这样样子,她都不敢再去想,一到这里,又没忍住连吞唾液。
着急忙慌的要离开,找借口,“我去换衣服…”
傅泠浔没有拦她,让她随意。
林霏走进自己的卧室近了洗手间。
傅泠浔似乎是在确定她进去之后,才走向门铃连响的门口。
门开,手里捏着的电话放下离开耳畔然后被挂断。
温昼乐呵呵的脸在看到拉开门的男人后突然顿住,指着站在眼前的傅泠浔,“你这是… …提前入夜?”
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林霏扯的不像样子,衬衫上都是褶皱虽然是黑色的不是很看到出,但还是能发现的。
领口开了大半个,最后两个扣子也是在悬崖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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