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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焰笑出声，“好。”
说起礼物，他起身道：“还有礼物要给你，在帐篷里，要进去看看吗？”
苏灵雨眼睛一亮：“当然！”
不过她没想到，礼物不止是一件，其实是一堆。
粗线条的男人不经常有浪漫心思，主打一个“量大管饱”，所有礼物都被他塞在一只皮箱里。
“哗啦啦”倒出来，几乎占满帐篷四分之一的空地。
苏灵雨蹲在地上，好奇地看了起来。
礼物有珍珠项链，有一个真皮信封包，有一对水晶耳坠，一包从徐记裁缝铺定制的衣服……这么多东西，也不知道这人准备了多久。
“怎么买这么多？”苏灵雨好奇问。
“什么都想给你买，选不出来，干脆都买了。”霍焰老实交代，又带着点忐忑问道，“有喜欢的吗？”
“嗯，这些都很合我心意。”苏灵雨笑得杏眸弯弯，冲他狡黠问道，“不过，最合我心意的还是你。说吧，今天表现这么好，想要什么奖励？”
有奖励？
霍焰有些意外，但想到什么，虽然耳根子发烫发红，却眼神坚定的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苏灵雨歪着头看他：“看你的表情，已经想到要什么奖励了？”
“嗯。”霍焰点头。
第191章 顾教授，他们都是专门来感谢您的
看着霍焰发红的耳根，苏灵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想着他多半会提“三次”或“四次”的要求，没想到，他却提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奖励。
“我希望，你给我换个称呼。”
“换个称呼？”苏灵雨一下没反应过来。
但对上霍焰略有几分不自在的眼神，她突然就懂了，忍不住笑出声。
“老婆。”霍焰脸红得更厉害，低头在她唇上深深一吻，主动先换了称呼，打直球，“你也叫我一声，我想了很久了。”
苏灵雨：“……”
她的脸也红了。
硬汉撒娇，扛不住。
她忍住笑声，试探着喊道：“老公？”
“嗯。”霍焰爽朗笑了一声，再不克制，搂着她的腰肢吻了下去。
帐篷外的篝火燃烧着，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特意准备的应急照明灯也因为电量耗尽而熄灭……
夜色变得越发浓郁。
这一晚上，苏灵雨记不清自己叫了多少次老公，又骂了多少句狗男人，最后喊得嗓子都哑了。
她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被男人抱着起来喂水，喝得太快水从唇角滑落到脖颈，胸前，又被他一一吻去。
到最后，她实在是烦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地抬手，“啪”一下打在男人英武俊朗的脸上，却被他笑着捉住手，低头在她手心亲了一口。
……
翌日。
苏灵雨揉着腰醒来，发现帐篷外已经天光大亮。
拿起手表看时间，已经上午八点多了。
好在他们就在小岩村附近，等义诊队开车抵达村口，也要十点多钟的样子，她的时间还很从容。
转过念头，苏灵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缓了下来，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突然帐篷的帘子被掀开，看到她醒来，站在外面的霍焰缓声问道：“要出来吃点东西吗？”
“嗯。”苏灵雨应了一声。
洗漱完，她在明媚的日光中伸了个懒腰。
山风轻轻，吹得她很舒服。
霍焰已经将早饭做好了。
一碗小米粥，一颗咸鸭蛋，再配上一碟子香辣贡菜，几根烤得喷香的玉米，加起来就是一顿丰盛的早餐。
苏灵雨很想表扬一下勤快的某人，但想到昨晚这人死缠着她不放，无论她怎么说“够了”，“不要了”，还是一次次将她拉入沉沦的情潮，她就想打他。
腰现在还酸着！
吃过早饭，车子再开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小岩村。
苏灵雨到了之后不久，义诊队的中巴车也过来了。
接下来几个小时，就是忙碌的工作。
看着她在工作的间隙不时揉捏发酸的腰，霍焰眼中掠过一丝后悔……是不是昨晚要得太狠了？
那样的夜色太安静太美好，他一时没有把持住。
不应该。
好在很快就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趁着午休，霍焰带着苏灵雨回到车上，大手摁上她的腰肢，给她按摩了很久，让她缓解不少。
并且今年义诊队的队伍壮大了，多了两名新医生加入，落在苏灵雨身上的工作量比去年来这里的时候要轻了很多，也没那么辛苦了。
很快到了下午，到苏灵雨等人要返程的时候。
原以为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义诊，但让苏灵雨没想到的是，临着要上车的时候，一群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朝她拥了过来。
有人手里拎着一篮子鸡蛋，有的递上一筐新鲜蔬菜，有人甚至端着一碗面……质朴的脸上带着同样灿烂的笑容，用乡音说着生辰快乐。
“你们怎么知道……”苏灵雨很惊讶。
小岩村村长李长春笑道：“是听你身边的警卫员说的，我们父老乡亲知道了，就想表示表示心意。”
“之前我们村差点被泥石流给冲了，是您最先察觉，霍团长带着人冒险救援，这份恩情我们都记着呢。”
“乡里乡亲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一些鸡蛋，蔬菜，还请你们不要嫌弃，收下吧。”
其他村民也连连道：“是啊，收下吧。”
“都不值钱的东西，请您尝个新鲜。”
“……”
苏灵雨来不及拒绝，便被塞了满怀。
心里莫名的，有一股暖流在涌动，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并不算差。
她抬眸朝身边的霍焰的看去，只见他也含笑垂眸看着她，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顿时也笑了。
付出不求回报。
但若是得到一些回报，哪怕只是一个笑容，一句感谢，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
同一时间。
顾燕影正在研究所里加班，研究进入一个新阶段，他未来一个月估计又会进入把研究所当家的情况。
就在他正在分析资料，准备开始新实验的时候，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一个工作人员在外面大声喊道：“顾教授，外面有人找您！”
顾燕影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资料，打开门：“谁？”
工作人员笑着道：“一下说不好，您亲自去看看吧！”
顾燕影清冷的桃花眸淡淡看他一眼：“在哪儿？”
“就在楼下！”
“带路。”
原本以为是同行过来交流，可当顾燕影见到面前的一群人时，眼中还是流露了不少惊讶。
这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唯一相同的，是他们手里拿着的一面面锦旗。
“顾教授，您带头研发的乙肝疫苗帮助了很多人，他们都是专门来感谢您的。”工作人员激动说道，“您看那位王先生，他是特意从南城赶来的。”
“母婴传播是乙肝最主要的传播途径，很不幸，他妻子就是乙肝患者，肚子里的孩子也有极大概率感染乙肝，甚至成为慢性乙肝患者。但有了疫苗之后，这个情况就好了很多！”
“经过进一步的研发，乙肝免疫球蛋白和乙肝疫苗都在迭代，等婴儿一出生就能注射疫苗进行阻断感染，免受乙肝的折磨！”
“还有那个大娘，她是……”
被送锦旗，是一件很荣誉的事情。
工作人员絮絮叨叨，激动地跟顾燕影介绍着，但顾燕影耳边的声音却逐渐放空，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
看着面前一张张陌生中带着感激的脸，看着他们脸上灿烂的笑容，一股陌生的情绪突然在他心里蔓延。
这一股新生的力量，让他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难怪顾燕影会黑化，他身边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是第一个为他打抱不平的人。
也是她让他见识到什么是光。
而有了光，有了阳光和雨水，种子会破土而出。
当他身边不再有那些牛鬼蛇神，当他不再处于黑暗，当他走到日光之下，他……是不是也可以给别人带去希望？
第192章 不稳定因素
顾燕影收到锦旗的事，不仅是他个人和研究所的荣誉，也是一桩喜闻乐见的美谈，隔了两三天就被报纸报道了出来。
是日，苏灵雨走进办公室，习惯性拿起桌上的报纸。
当她再次从报纸上看到顾燕影清隽从容的模样，以及在他身后站了一圈的、手里拿着锦旗的人们，忍不住会心一笑。
这事前两天蒋玉凤就特意跟院里的同事们说起过，还特意买了不少糖果和点心请人吃，笑得一脸欣慰，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没想到还登上了报纸。
认真看过一次，苏灵雨收起报纸，准备继续研究针刺麻醉。
相比麻醉药，针刺麻醉有很多优势。
若是成功研究出来，麻醉师可以在手术时按照医生要求循经取穴，利用针刺手法给患者进行局部麻醉。
在她的预想中，针刺麻醉和局部注射麻醉药剂甚至静脉全麻相比，手术时病人可以全程保持清醒，对患者身体生理扰乱少，术后也能更快康复，优势很明显。
唯一的麻烦就是，太难研究了……
苏灵雨叹了口气，揉揉发胀的太阳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霍团长为她准备的菊花茶泡上。
热水冲开干花，菊花在水中舒展花瓣，闻着菊花茶的清香，想起那个沉默古板却温柔到了极点的男人，忍不住弯起唇角。
真好。
她和霍焰，还有顾燕影，似乎都走上了一条全新的路。
等等……
周婉柔呢？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直觉，苏灵雨总觉得周婉柔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有可能会破坏她想要争取的未来。
她在心里敲系统：【小统子，周婉柔被抓了没有？】
拐卖人口，涉黄涉黑……无论哪一条，都够把周婉柔给抓起来吧？只要罪有应得的周婉柔进了监狱，就不怕她成为不稳定因素了。
听到苏灵雨问话，系统的小奶音很快出声：【宿主稍等，我马上就查呀！】
“滴滴”两声之后，又等了几秒钟，系统的声音充满疑惑地响起：【咦？周婉柔居然逃走了！】
苏灵雨不敢置信地问道：【什么，深城的警方没有抓到人？】
系统道：【是的！】
【宿主你给深城警方打了匿名电话之后，那边快速响应，在火车站，还有周婉柔“工作”的发廊守株待兔，等了几天之后终于等到了周婉柔带着好几个被骗的少女落网。】
【可是，就在他们实行抓捕的时候，周婉柔却在混乱中不见了踪影。】
【警方没抓到人，现在还在找呢！】
苏灵雨皱眉：【那么多人抓她，她居然能逃走？她怎么做到的？】
【她现在哪里？】
系统赶紧道：【宿主别急，我查查。】
可很快，它的声音无奈响起：【查不到……周婉柔的下落，似乎进入了我不能查询的范围，暂时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苏灵雨咬唇：【查不到？】
系统道：【是的，查不到！】
【我试过了，但如果查询的对象能量太强，或者对方的气运太强，或者对方意志力强大不愿意被我查探到，那有关于对方的信息我就很难获取。】
苏灵雨脑子急速转动，灵光一闪问道：【那有没有可能，从周婉柔身边的人着手，想办法查？】
系统不理解：【咩，这是什么意思？】
第193章 军方著名醋缸子
苏灵雨认真分析：【你看，虽然你不能直接查探周婉柔的消息，但查探周婉柔身边人的消息是可以的，对吧？】
【周婉柔在失去最后的踪迹之前跟谁接触过，发廊周围的普通人，或者她失踪时在附近的人谁见过她，都可以查呀。】
【就是要花很久的时间，工作量相当大。】
苏灵雨声音有点犹豫：【小统子，这么麻烦，会不会累到你呀？】
系统的声音充满斗志：【怎么会呢？只要能帮到宿主，我才不会怕麻烦呢，我们可是好朋友呀！】
苏灵雨惊了一下：【好朋友？】
系统理所当然道：【对呀，就是好朋友！】
【你都觉得顾燕影是你的好朋友了，我比顾燕影可爱一万倍，难道你不把我当好朋友吗？你肯定会的！】
原来是这样？
但苏灵雨莞尔一笑，说道：【你不是我的好朋友……】
系统一怔，心碎碎的刚了一两声，就听到苏灵雨甜软的心声再次响起：【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家人呀。】
系统哭声一顿，委屈巴巴道：【宿主，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逗我！】
苏灵雨忍俊不禁。
不过，苏灵雨的想法是对的。
虽然费了不少功夫，但系统从周婉柔身边的人开始查探，慢慢的，也拼凑了一条周婉柔的行动轨迹。
在深城警察针对发廊进行抓捕行动前半个小时，不知道为什么，周婉柔伪装成男子，悄悄提前离开了发廊，躲在发廊对面一栋二层小楼时刻关注着发廊的动静。
看到发廊被警察包围之后，她立刻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那栋二层小楼，疑神疑鬼地转了几辆车，又窜过几条街道，找到了一个男人。
系统说道：【有人看到周婉柔和那个男人进了旅馆，过了一两个小时才出来，出来之后，周婉柔扶着腰，柔柔弱弱地靠在那个男人身上，就像是……那个目击者路人跟别人说的原话是“那小娘皮浪得没边，肯定是被人里里外外干透了”。】
【宿主，干透了是什么意思？难道周婉柔之前很湿吗？】
系统的问题充满了天真。
苏灵雨：【……？】
不要问这个她呀！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种事叫她怎么开口？她不要脸的吗？
好吧，她不怎么要脸。
但她也不想带坏小孩子呀！
不想讨论干或者湿的奇怪话题，苏灵雨机智地转移系统的注意力：【然后呢？周婉柔和那个男人出了旅馆之后，他们又去了哪里？】
系统很快道：【我继续查查呀，看还有没有别的目击者。】
【啊，对，我可以直接查那个男人！】
……
在苏灵雨和系统分析周婉柔下落的时候，她不知道，有一场因她而开的会议正在52师的办公大楼进行。
“这一次开会，主要还是为了小苏同志的事情。”师政委殷红旗笑呵呵地说道，“孩子是个好孩子，既然发现了用捐款帮她积累功德点的办法，国家也不能没个表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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