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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店禁止驯养饿虎——璞玉与月亮【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20 17:14:10  作者:璞玉与月亮【完结+番外】
  杭攸宁一醒,她就说:“快点洗脸,我带你去做个检查。”
  杭攸宁都蒙了:“做什么检查啊?”
  张淑芬呵斥道:“让你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杭雅菲瞪了张淑芬一眼,很温和的对杭攸宁道:“做完姐给你买个巧克力吃。”
  ……太奇怪了,杭雅菲现在一看就是满肚子火气,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忍着,还哄她。
  杭雅菲从来不忍,除了特别心虚的时候。
  不过杭攸宁没想那么多,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巧克力吸引走了。
  杭雅菲借了个轮椅,和张淑芬一起推着她,到了一个门诊,杭雅菲好像跟那个大夫认识,先进去说了一会,然后掀起门帘招手。
  张淑芬连忙推着杭雅菲进去,里面是一张蓝色的检查床,床上铺了一层垫子,金属器械像是一只怪兽,趴在那里。
  “躺上去吧。”大夫说。
  杭攸宁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她转头问张淑芬:“检查什么啊!我伤的是头,来妇科检查什么啊?”
  张淑芬咬牙切齿的小声道:“快点上去,别不识好歹,托你姑姑好不容易找的关系!”
  杭攸宁很少忤逆张淑芬,但她此刻实在觉得荒谬:“到底査什么啊?我不想查!”
  大夫冷冷地侧头看向杭雅菲:“到底查不查?”
  “查。”
  杭雅菲深吸了一口气,对杭攸宁说:“检查一下你那个……处女膜是不是完整,万一许野欺负过你了,我们得早做打算!”
  仿佛一道雷鸣在耳边炸响,杭攸宁半边身子都木了,她不可置信看着杭雅菲,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张淑芬在一旁压低了嗓子道:“许队长赶去的时候,许野和你抱在一起,衣服没穿好,咱们那边都传开了!你以后怎么嫁人呢……”
  “可是没有,我们……我真的没有……”杭攸宁想叫,想吼,可是她喉头涌上巨大的哽咽,她几乎发不出声音来。
  “姐知道你不会,但万一……许野是个强奸犯,是人渣!”杭雅菲低声道:“必须得早做检查,有什么脏病咱们及时补救。”
  “我真的没有!”杭攸宁低吼出声,她真的很绝望,想挣扎,但是头晕目眩,她根本就挣扎不过这两个人。
  她差点死了,没人问。
  她的眼睛,第一次抓到了犯人,救了人,她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做成了一件事,没有人关心。
  那么多那么多想要分享的,她的推理、她的武术,她险些丧命的瞬间,没人要听。
  冰冷的器械,分开杭攸宁的腿,她一直在哭,可是没人在乎,她们都在紧张的等待那个结果。
  “处女膜完整,没有进行过性生活。”
  ——
  杭雅菲去上班了,说下班把巧克力带回来。
  张淑芬推着杭攸宁往回走,絮絮叨叨的说,以后让她离许野远点,尤其不能单独相处,这种街溜子早晚搞出事了……
  谁也没想到,病房里已经都是人。
  有许队长,有余警官,小北和陆阿姨,也有几个面生的、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许野,他也包着头,穿着病号服,面色惨白。
  许队长迎上来,道:“你怎么才回来,领导们都等急了。”
  张淑芬表情不善,道:“做检查去了,有啥事?”
  余警官倒是挺和善的,道:“上次没方便自我介绍,您好,我叫余铁雄,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今天代表市局,过来感谢这位小同志为‘527’案件做出的贡献。”
  张淑芬和杭攸宁都惊到了,尤其是杭攸宁,她想到了余警官是个领导,但没想到级别这么高。
  余警官逐次介绍了屋里的警察,最后指着许野,面上带着几分骄傲,道:“最后呢,郑重介绍一下,这位是许警官,是省厅刑事侦查处来的高材生。”
第18章 她是个不体面的女人
  第一个故事:
  许队长说:“我一看就知道,是那群外地破脚骨做的事体,伊是畜生,太残忍了。”
  蒋家里像所有的江南小镇一样,安静恬谧,不算特别富足,但有田有地,还有三个工厂,大家伙日子都过得去。
  十几年,连贼都没出几个。
  但随着那群外地人跑来,咄咄怪事是一桩又一桩,今朝李家的鸡没了,明朝赵家的媳妇轧上姘头,后日又有女工跑过来,说有流氓偷看伊洗澡。
  早晚要出大事体。
  陆培英哭哭啼啼的跑来告状那天,他的眼角一直跳,跳得人心慌慌。
  陆培英说:“许队长,我个小囡上日子九点落夜班,如今还没到家。”
  许队长喝了口茶稳稳神,道:“这个……年轻人,兴许耍朋友去了。”
  陆培英不高兴:“许队长,勿可乱话三千,谁不知道我们家小南顶乖。”
  许队长眼睛七上八下的,敷衍道:“好来好来,个么我们去寻。”
  茶水也不喝了,报纸也看不成了,去小南的下班路上挨个人家问,有没有见过这小囡,找到第三天,突然有人跑来喊:“许队长,人找到了!”
  那声音并不清亮,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恐慌。
  许队长也算护一方平安许多年,头一回看到尸体,被泡得白潦潦的,空空洞洞的眼睛,就瞪着老天。
  腰上好似缠着几根很粗的绳子,不对头!那不是绳子,那是七横八竖的刀伤,从小腹一直砍到下体,血肉模糊。
  许队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吐出许多酸水来。
  那女孩子他见过的,只是对不上名字,个子高挑,脸蛋带点红晕,说话前先带了三份笑。
  许队长认为是情杀。
  他排查过女孩的社会关系,尤其是对她有好感的青壮年男性,并不老少,有同厂的工人,有中学同学,鸡鸣渡的阿毛还给她写过流氓诗。
  按理说她也不是那么惊天动地的漂亮,小卖部家的女儿那才像大明星呢!但是人家不理人。
  纪小南就不清爽多了,谁同她打招呼,伊都笑眯眯的。有小伙子爱上了她。她却又说:“您挺好的,但是我这两年,要努力工作。”
  缱煞煞的
  形容举止轻佻
  ,也不把话说死!
  许队长认为,就是这态度害了她。
  尸体被发现的地方,是废弃的药厂,白天都没有什么人来。
  半夜,她跟着一个男的过来了,那肯定跟人家关系匪浅。
  许队长的故事是这样的:“受害人跟多个男性保持暧昧关系,其中一个将她约在废弃的药厂,这个男青冲动想要跟她发生关系,被她拒绝后恼羞成怒,然后失手杀人。”
  第二个故事。
  杀人案件地方联防队是没能力处理的,市局的人很快到了。
  居然是余局长亲自带队,刑侦人员重新做了尸检,然后开始研究资料,组织开会。
  余局长身边坐着一个年轻警察。
  他瘦高,极白,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像个香港人。
  然而一开口,一股大碴子味。
  他说:“这思路不对啊。”
  余局长看他的目光带点欣赏,就像是看自己考了一百分的儿子,余局长说:“小许,你说说看。”
  许队长还以为叫自己,吓了一跳。
  而这个叫许野的年轻警察站起身,道:“我觉得凶手很可能是一名女性。”
  这话一出口,众人哗然,调查方向一直是强奸杀人,这是从基本上给否定了。
  许队长急了,道:“乱话三千,哪个可能是女的!我们调查了多长辰光!”
  许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道:“您这边的调查就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不能说不对,但一点用都没有。”
  许队长涨红了脸,在心里暗骂小白脸没分寸。
  余警官斥道:“小许!”
  许野道:“尸体赤裸,创口多达二十七个,多集中在女性部位,有很强的情绪和欲望宣泄的感情因素体现,但受害人体内,却没有检查出凶手的体液。”
  在场的警察,多是常年处理乡间琐事,甚至有人认识小南,听到有人把一个熟悉的女孩子,纯粹的当成一件器物来说,还是忍不住脸色煞白。
  但许野神色如常,对于专业的刑侦人员来说,尸体就是答案,伤痕意味着证据。
  有人道:“有可能凶手在强迫过程中发现被害人已经死了,就没有继续……”
  许野道:“变态犯罪者行为模式,一是,进行强迫性行为获得快感,二是通过凌虐受害者获得快感,这一般会在受害者生前进行。”
  “这就是这具尸体的矛盾之处。”
  许野拿出一张放大的图片,是受害人的淤紫的后脑,他道:“被害人真正的致命伤在这里,他是偷袭伤人,多次击打导致的颅骨粉碎性骨折,他并没有打算留活口。”
  “如果是男性,通常都会自信对受害人有掌控力,但凶手选择迅速杀人,然后进行泄愤行为,我猜测,是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掌控被害人。”
  许队长还在说:“我不信,女的怎么可能,也没有力气呀……”
  许野没有理他道:“皮下出血的方向是重端向轻端,伤口形态明显能看出力方向是由下至上,凶手比被害人矮。”
  许队长冷哼一声,道:“小南有一米七三……好多男的都比她矮!”
  许野道:“还有,被害人下夜班是九点半,案发时是十点半左右,跟并不熟悉的成年男性,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不符合常理。但如果对方是个女性,就情有可原了……”
  下雨,深夜,一个毫无危险性的女性,对纪小南提出自己需要帮助,才会让她不设防。
  “那女性为什么会杀她呢?作案动机是什么?”
  许野道:“可能是情感纠葛,也可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动机”
  他的故事是这样的:
  凶手是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性别为女。
  很可能是因为情感纠葛,她对受害人产生了嫉妒的情绪,于是她尾随对方达到一年之久,终于决定杀人。
  那天下了雨,受害人走到了偏僻药厂附近时,她装作要说话之类的,猝不及防的偷袭杀人,并且开始用尸体泄愤。
  并且,这个人不是第一次犯案,她具有很强大的反侦察能力,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证据。
  以及,她随时有可能再次犯罪。
  许野道:“她们必然有一个交集,这个交集应该是一个男性。”
  这很难查,受害人并没有男朋友,喜欢她的男性只要没有表示出来,谁又能知道呢?
  而喜欢这个男性的女人,就更难查清楚了。
  事情一度陷入了僵局。
  第三个故事
  余警官在医院问杭攸宁:“你怎么看这两个故事?”
  杭攸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想,如果你们不是对女孩子有这么多误解的话,案子早破了。
  但她不敢说,只能说:“我猜,小南跟那些男的保持良好的关系,不是因为她……很享受,是因为她是寡妇的女儿。”
  只有身处其中才知道,寡妇无论多么正派泼辣,永远是人们心中意淫的对象,连带她的孩子,也活在战战兢兢的恐慌之中。
  杭雅菲之所以可以不理人,是因为她一早就上了大学,而真正作为“寡妇女儿”长大的人才会知道,
  不敢得罪人和人,小心的跟那些豺狼虎豹斡旋,已经成了本能。
  杭攸宁继续道:“第二个没什么不对……但是为什么变态女性杀人,一定是为了男的?是有这样的,但不是一定的吧?”
第19章 宁宁长大了
  第三个故事:
  那天夜里,很黑,下着小雨,小南的脚步也飞快,脚步声和雨声合在一起……
  前面的巷子里,亮着暖黄色的光,那是家里亮着灯,她要是还没回家,灯是不关的。
  看到光,小南的心里定了些,可这时候,她听见了一个轻而又轻的脚步声,从她背后传来……
  “那是一个女人。”杭攸宁说:“而且,是一个小南姐觉得面熟的女人,所以她才会跟着她走。”
  陆培英和小北被驱在病房外,此时两人都紧紧扒在门上,恨不得伸长耳朵去偷听。
  余警官带着笑,鼓励的问:“你觉得是谁?”
  “是顾阿福的妈妈。”
  “你是说,她是凶手?她为什么杀人?”
  杭攸宁道:“她为了顾阿福……她不是凶手,只是帮凶。”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顾阿福曾经说过要去我家谈彩礼,要,要娶我姐姐。我猜整件事情开始,就是因为顾阿福单相思。”
  张淑芬在旁边听着脸色一变,张口就想骂人,生生忍住了。
  杭攸宁继续道:“我姐姐根本不认识他,即使跟他说过话也只有‘你好’,我觉得他可能心理有病,在我们东北叫桃花癫的那种……”
  许野在一旁补充:“是一种心理疾病,妄想症的一种,总觉得别人爱自己,疑神疑鬼。”
  杭攸宁道:“他一开始喜欢的是小南姐,所以一直偷看她。案发的前几天,他一定跟小南姐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冒犯的事情。被小南姐拒绝了。”
  陆培英咬牙切齿,又是痛又是怒:“伊哪个不同我讲呢……”
  其实说过的,小南一直念叨夜里好像有人尾随她,要弟弟去接一接,她那时候很恼,骂瞎讲八讲,我上了一辈子班,怎么没有这样事体?弟弟念高中时间多紧,你怎么不为他想?
  小南就闭牢嘴巴,再也不讲了。
  病房里,杭攸宁继续道:“但这件事,刺激到了他爸爸,也许他不想让儿子耍流氓的消息传出去影响工作,或者,他是习惯了用杀人来解决问题……”
  这话一说出口,刚才还带着笑意的警察们,脸色严肃起来。
  余警官道:“他爸爸是凶手,而且……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
  杭攸宁迟疑的点点头。
  “为什么?”
  杭攸宁已经被余警官看轻过一次了,她没办法说,她看到那个老头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只……牙齿泛黄的老鼠,阴毒注视着阳光下的一切。
  对她来说,杀过人的人,和没杀过人的人,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但具体哪里不同,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就好像……考试时明明知道了正确答案,却不知道怎么写证明过程一样的尴尬。
  “就是一种感觉,脱掉衣服也好,捅了很多刀也好,他好像是故意的想装作……”杭攸宁斟酌着措辞:“是一个人见色起意,冲动之下杀人,误导警察。这不像是第一次犯罪。”
  他也真的成功的误导许队长的侦查方向。
  余警官若有所思的皱起眉,警方讨论过,认为这个凶手反侦察能力很强,可能之前有被抓捕追踪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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