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觉得你们都挺适合女仆装。如果悟可以再矮一些、杰可以化上妆,一定会更可爱。”说着我向夏油杰走近一步,没在意五条悟调侃的表情,仰着头放软了声音,“有没有更喜欢这个世界一点?”
黑发青年愣了一下,片刻后伸出手主动把我拥进了怀里。
额头轻轻撞在他的胸口,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蕾丝边轻蹭着脸颊,我屏住了呼吸,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特别是当他低下头凑近我耳边的时候。
“有。”
我听见他这样说,柔软的黑发落在颈侧有些痒。
“特别是今天,特别是你在我面前。”
是心脏被什么击中的声音,抑或只是心动的声音。
时间过了很久,直到我大脑放空地向两人挥手告别,看着两位异性女仆袅袅婷婷地向车站的方向离开,隐约听见五条悟说了什么“杰你这不是很会嘛”,甚尔出现在我身边,帮我扶正有些歪斜的发饰。
“什么啊,一副陷入热恋的表情,是六眼小鬼还是咒灵操使?”他调侃地笑着,伸手接过了我在漫展上采购的东西,并没有非要得知答案的意思,“回去吗?”
“……嗯。”
虽然但是,我一直没考虑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那些游戏剧情都是真的,那我是不是曾对好几个人表白过、且全都被拒绝了?
一旦意识到这点,我就对再次去见安室透的计划有些望而却步。
……但还是要去。
傍晚时分,换下女仆装、改换一条素色长裙的我和甚尔到达米花町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楼下,隔着波洛咖啡厅的玻璃,我看见了正在柜台后忙碌的安室透,随即向甚尔点了点头。
“走吧。”
敲过门后,毛利侦探的女儿小兰接待了我们,并非常尴尬地表示她父亲正在看冲野洋子的演唱会,希望我们包涵。我站在门口默默盯了几秒穿着粉色应援羽织、头上绑着应援头带、对着电视兴高采烈专注挥舞应援棒的毛利侦探,忧伤地单手捂住了脸。
“那算了……我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之后我会整理好内容发邮件过来的,不用太在意。”
唯一令我庆幸的是那个叫柯南的男孩不在,我现在还不想和他打交道。
少女露出苦恼又抱歉的表情:“可是这样让你白跑一趟……”
“不算白跑,其实我主要是来找楼下那位安室先生的,”我暧昧地眨了眨眼睛,“我对他的脸完全没有抵抗力,小兰你能明白的对吧?”
女孩便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笑开了:“那我就不挽留你们了。”
其实我没说谎,我对安室透的脸确实没什么抵抗力,他的颜值相当高,引人注目到让我觉得这张脸完全不适合做卧底——当然也可能是他的上司刻意反其道而行之。
还没到晚餐时间,咖啡厅里只有安室透一位服务员,也只有一桌客人,我和甚尔在距离他们最远的位置落座。安室透肯定能猜到我是找他有事,走过来给我们送水时,就直截了当地问我想让他做什么。
我本来还在尴尬曾经对他表白过这件事,听他一说才想起来他好像现在是正被我威胁的状态,因为我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并要求过他合作。
“你认识一个叫诸星大的男人吗?”我开口问道。
话音还没落,安室透的表情便变难看了一点:“你认识他?”
看来是认识的,关系还不好。
“打过交道。”我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游戏情节,没说十二年前在美国时偶遇那段,而是单单说起了四年前在北海道那一次,“07年冬天他在北海道的深山里遇到了雪崩,被我和我的同伴救了起来,后来我和同伴们失散,他把我带回了你们在附近的研究所。”
安室透接着说了下去,表情却越发凝重:“不久之后不明势力袭击了研究所,带走了部分研究员和全部资料,并且摧毁了研究所。”
我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甚尔,又转回去看安室透:“你知道?”
“我也在现场。”他低声回答,表情看起来有些懊悔,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那时他没能见到我,又或者是……
我的嘴角微微一抽:“……你开枪了吗?”
“不是我,开枪的人被不明势力处决了——所以那次在研究所里引发骚动、后来受伤的人是你,不明势力是你背后的热情,赤井那家伙早就知道吗?”
我又愣了一下:“赤井是诸星的真名?”
其实这个话题到这里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我已经可以确定诸星和安室一样,同为卧底,只是隶属不同的组织,大概率是美国的FBI或CIA,而现在他的真名暴露,意味着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是生是死就不好说了。
安室的回答也确认了我的推测:“赤井秀一,FBI派出的卧底,在组织时代号黑麦威士忌,两年前身份暴露逃走。”
“诶——果然是卧底,我还想着再见他一面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来着……”
我歪着头,回想起之前看到的资料里安室透的代号是波本威士忌,两个威士忌都是假酒,不知道其他的威士忌、什么苏格兰啊爱尔兰啊会不会也是卧底。
“算了,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我仰起头和他对视,心跳一点一点加快了速度,“帮我调查一个人的身份和过去——她在日本生活过,以你的资源应该很容易就能查到她曾经历过什么。”
淡金发的男人收敛了先前的表情,平静地望着我的脸:“谁?”
“你听过她的名字,不、应该说你见过她写下来。”我的声音微微一顿,“——吉良莓,她小时候应该在仙台市杜王町活动,被一户姓吉良的人家收养,后来在海外旅行中失踪,我想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在哪里、为什么失踪。”
看安室透变脸很有意思,我觉得其实他能够很好地维持住自己的表情,却没刻意在我面前掩饰,兴许是因为我和他记忆中女孩相同的面容,又或许是他也想知道更多的关于她的一切,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的手按在我的肩上,稍微用了些力气,让我觉得有点疼。
“你究竟是——”
“我还在确认中,”我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开,接着问道,“景光现在怎么样?和你一起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他就像是明白了一切,后退半步,脸上重新挂上服务员礼貌的笑容。
“以前和我一起,研究所的事件后相关者都被组织彻查,他在身份暴露前伪造了死亡,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原来是这样,总之还活着就好。
“那他以前的代号是什么?”
“苏格兰威士忌。”
……谁起的代号啊这么有先见之明。
“你们那里是不是还有叫爱尔兰威士忌的?”
“有过,几个月前被琴酒带人杀掉了。”
啊这。
“那你这瓶仅剩的威士忌可要好好努力啊……我要吃这个、咖喱蛋包饭,配个玉米豌豆沙拉,饮料要蜜瓜汽水不加冰,餐后甜点要草莓蛋糕,甚尔你呢?”
等我们闲聊许久的甚尔迅速点完单,随即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
我合上菜单递还给安室,仰头望着他帅气的脸,最后出声告诫道:“除了吉良莓的背景,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查,你插手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顿了顿,我放松地靠向椅背,露出放松又怀念的笑容。
“等到有机会,再把那本书为我念完吧,用你擅长的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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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爹咪的游戏(还能说是游戏吗emmmm
应该不会很长,就,很日常很日常
之后就能回意大利见茸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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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暴君与诅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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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灾。
浓烟呛得人濒临窒息, 更别说还有毒药带来的剧烈疼痛,我在高温和绝望中挣扎着,最后连想要咳嗽都失去了力气——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我都快死了。
这是甚尔的游戏开局, 我没有试图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原定剧情, 直接开启自动,关闭了手动操控和声音输入, 所以比起游戏,这更像是超写实的动画场景。
剧情就接在安室透的游戏之后, 我吃下APTX4869后被丢在火场中, 就连向来慎重的琴酒都觉得我必死无疑, 没有切实确认我是否断气。
然而在普通人的世界观里加入咒术这样的超自然元素, 可能性便多出了一些——如果隔壁房间正在交易且闹出了巨大骚动的人是咒术师, 或者确切一点, 是甚尔, 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救命……」
无力的低声呢喃,最后竟然真的传进了某个人耳中。
因缺氧或是什么其他原因而变得发黑黯淡的视线里,有个人影突然从隔壁翻进了我房间的阳台。场景模模糊糊的, 像是濒死前的幻梦,但那梦境里的人竟缓缓向我走来,像是来收割我生命的死神,他的面容也逐渐变得清晰, 我听见自己唤出了他的名字, 嘶哑的声音微微发颤。
「甚尔……」
真的是他,他的肩上还扛着什么东西, 像是一个女人。
「啊、一千万——这么快诅咒就应验了?」黑发男人露出有些苦恼的表情, 他把肩上的女人——大概是尸体——随手丢在一边, 在我旁边蹲了下来,「麻烦……怎么办比较好……」
他没有思考多久,蔓延的火势容不得他在房间里久留,而在离开之时,他最终选择了扛上我带走,就像是刚才扛着那具尸体一样。
「反正也不会有人为她付钱了,就当是临时改接了你的单。」他自言自语着,扫了一眼地上已经被火包围的尸体,抬手摘下我头上的帽子,扣在了尸体脑袋上,「这下子就行了吧。」
很好,现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尸体出处找到了。
阳台之外,楼下已经聚集起几辆警车,大约是因为刚才隔壁房间的骚动,消防车还没来,我甚至不确定外边的人能否注意到这个房间已然起火。
趁着夜色,甚尔扛着我跳上阳台的围栏,随后纵身一跃,屏幕立即归于黑暗。
但是这一小段剧情似乎还没结束,虽然屏幕是黑的、大概意味着我闭上了双眼,但我还能听见风声和偶尔过车的噪音,看来甚尔的交通工具是自己的腿,又或者他能跑得比车还快。
而某个时刻,周遭的一切突然安静下来,他似乎到达了目的地,因而停下了脚步。
「差点忘了,一个女人要我给你的。」
接着是一声细微的、像是发夹被扣上的声音。
我暂停游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今天已经是从东京回到仙台的第三天,昨天我在床上躺了一天,为今天开启甚尔的游戏做心理建设。我没有告诉甚尔我要玩他的游戏,这次的情况和东方仗助那时不同,实际上如果那时我知道游戏剧情其实是我的记忆,我也不会同意让当事人旁观,这和分享自己的私密日记同样令人尴尬和羞耻。
嗯……这只是个比喻,我从来不写日记。
所以现在我正趴在床上带着耳机,偷摸着看电脑。
甚尔应该是在外边看电视,我不太确定,但现在距离饭点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想他不会主动打扰我,也对我在做什么没有兴趣。
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趁此机会去了趟卫生间,确认他确实是在看电视,同时还摆弄着手机,像是在给什么人发消息。
“甚尔你有什么安排吗?有私活的话我同意你接了,不会额外扣你薪水的。”说完我觉得有点欲盖弥彰,只好又补充上一句,“你放心,我不是想一个人偷偷溜出去。”
他的脸上就露出一点无奈来:“没有。”
“哦,那、那你继续吧。”
我是不是不安过头了,顺那种多余的话反而适得其反吧……
虽然但是,回到房间之后我又趴回床上,带好耳机,兴奋紧张地继续游戏。
短暂的黑屏结束后,我的脸重新出现在屏幕上,那是个雪白的房间,显然是医院的病房。
甚尔送我来的?
还有如果我没记错,发生火灾的时候还是在夏天吧?
可窗外的的枫叶已然红成一片,干枯的树叶被风一吹,就像是熬夜后的头发,轻飘飘地落地,从精美的装饰变成了碍眼的垃圾。
屏幕里躺在床上的金发少女偏着头,茫然地看着窗外的陌生景象,下一秒黑发男人便出现在了窗台上。
就……有点浪漫。
「终于醒了——这段时间的费用什么时候结一下?」男人从窗口跃入,轻盈地停在少女的病床前。
他绝口不提救了我一命的恩情,在意的反而是住院的费用,但现在的我根本一无所有,他明明也知道。
令我惊讶的是,少女的脸上并无困窘或自嘲这类我猜测的情绪,反而相当纯粹诚恳,甚至有些童稚的感觉,她张了张口,试图找回说话的感觉,声音却又小又嘶哑。
「我没有钱……」话音停顿了一下,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你可以把我卖掉。」
「哈?」
她又接着解释道:「妈妈说过把我卖掉的话,她就有吃药的钱了,所以我应该可以换一些钱。」
甚尔的声音充满困惑:「妈妈?」
「嗯,」金发少女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极了跟班主任老师解释自己家庭情况的小学生,「但是妈妈已经死掉了,先生,妈妈就是把我卖给了你吗?我以后要做什么?」
这很不对劲,现在我心里也满是困惑。
现在甚尔的脸上几乎写下了“我是不是救错人了”几个大字:「你会做什么?」
「对不起我只会做家务,但我学什么都很快,什么样的工作都可以做……」
少女看起来快要哭了,甚尔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你几岁了啊?」
「八岁。」她诚恳地回答,「妈妈从埃及带我来到意大利已经两年了,我的意大利语讲的很好。」
甚尔沉默了,屏幕后的我也沉默了。
我想过会失忆,但我万万没想到会忘掉这么多事情,眼睛一闭一睁竟然回到了八岁——
而且埃及是怎么回事?这个“妈妈”是我的亲妈?还是在埃及捡到走失的我的人?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人贩子?
甚尔好像提起一些兴趣,他搭了把手帮少女坐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又拉过椅子在床前坐下,才开口问出了我也相当关心的问题:「你家里没别人了吗?」
我感觉他是想问有没有其他人能帮忙付钱。
女孩却点点头,又摇摇头:「妈妈说我有个哥哥,是爸爸和其他女人的孩子,但是我记得他比我要小……而且我并不是妈妈的女儿,妈妈很想生下迪奥大人的孩子,却一直没有怀孕,所以把我当作了她和迪奥大人的孩子,带我去了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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