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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于世间水火[快穿]——简梨【完结+番外】

时间:2024-08-22 23:08:09  作者:简梨【完结+番外】
  自从秦王打出清君侧的旗号起兵,新皇对其他兄弟就平等的猜忌起来。新皇甚至担心若是自己不能镇压秦王,或者自己与秦王两败俱伤,是不是就由老三、老四两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捡便宜。
  历史上不是没有先例,想想唐高宗,不就是太子和魏王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一想到这种可能,新皇就睡不安稳,恨不得今天把秦王擒获,明天把天下治好,后天太孙成才,然后百年再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五皇子领着使团到了梁城外,珊瑚珠已经按照贵妃的品级正装等候,一身白衣孝服,哭得弱不胜衣,由两位侍女扶着。
  她身后跟着梁城总兵和知府,以及一干军中将领,尤其是梁城总兵那铁塔一样高壮的身材,一身白衣更显胖,站在珊瑚珠身后,犹如一头熊护卫着主人,视觉冲击力太大。
  五皇子下了马车,也是一副孝子的装扮,哭得双眼通红,按照流程问答之后。五皇子才以晚辈身份,恭敬行礼道:“父皇英灵未远,多亏惠娘娘弹压大军、护卫父皇灵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请受小王一拜。”
  珊瑚珠侧身避开,受了半礼,又回礼,叹道:“小五,走吧,一起去见你父皇。”
  五皇子也能算是珊瑚珠看着长大的了,如今,他们一人失了丈夫,一人失了父亲。
  镇国公紧随其后,跟着去给先帝举哀。
  一进城,整个梁城家家悬白,悲伤气氛浓郁,人人都在为先帝举哀。
  镇国公满意颔首,一路走来,只有京城有这样的氛围。其他地方,虽然官府明令要为先帝守丧,但老百姓嘛,皇帝崩逝和他们有啥关系,只要不举办喜事闹得沸沸扬扬,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梁城的不同,一下子就凸显出来,镇国公对惠贵妃都有了不少改观,觉得她虽然权欲重,但对先帝的心意是真挚的。
  一行人到了行宫,礼部官员接过导引职责,按照礼仪,指导诸人参拜,又定下礼仪流程,一共要作法七天,才能按照规范请皇帝的灵柩回京,归葬皇陵。
  “需得请先帝遗骨入金棺。”礼官如此说到。先帝如今还躺在一副普通棺材里,当然,也没人在日益强势的珊瑚珠面前挑这个礼,事且从权嘛。
  “一应事宜,皆听礼官的。”珊瑚珠应下。
  几位能主事的人,都要在灵堂祭拜先帝。当初先帝死的时候是初春,北方天气寒冷,依旧大雪纷飞。如今已经入夏,即便用再多的冰块,也盖不住尸体的腐臭味,身体也开始腐烂。移棺的人全程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只看僵硬的姿态,都知道他们在极力忍耐。
  一代天骄,死后,也不过如每一个普通人。
  珊瑚珠甚至分不清,请皇帝的遗骨移棺,又让他们在这里跪拜,到底是对先帝的敬重,还是羞辱。
  五皇子双手交握,死死掐住掌心,他一路行来,还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路上虽然颠簸辛苦,也不会有这样不雅的情况让他看见。这种臭葱烂蒜、臭鱼死虾混在一起的味道,浓郁刺鼻,五皇子忍得好辛苦,生怕自己吐出来。
  五皇子偷眼去瞧惠贵妃和辅国公,两人均哭得两眼通红,脸上全是哀戚之色。
  这有太会装了!
  五皇子也连忙调整表情,没法痛哭,也能装个痛苦,哦,痛苦不用装,鼻腔萦绕着这样的味道,真的很痛苦啊!
  五皇子和先帝有多深的感情呢?自出生起,一年见先帝两次,过年一次、先帝生辰一次,若是有什么需要全体皇子出席的大宴,能额外见上一回。有时候先帝出征,甚至一年不会见面。五皇子是宫中唯一庶出的皇子,长久以来只以排行称呼,因为他根本没有名字,更别提封号了。
  等到先帝大发慈悲赐下名字,令宗人府上了玉牒,长辈们才能爱怜得称呼他的名字。可是,这个时候,大家已经习惯叫他小五了。
  他身为皇子,却许多年没有封号,只是五皇子、五皇子的混叫着。五皇子心想,若不是这回秦王起兵,他大约也是跟在这些嫡出哥哥后面,捡他们不要的封地,被随意打发出京,一辈子碌碌无为。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躺在这里的先帝啊。他的身体已经腐烂得不能辨认,再多的香料都掩盖不住刺鼻的臭味。
  五皇子抿紧嘴唇,险些吐出来。再看惠贵妃不抹眼泪,心中不屑,都说惠贵妃对父皇一往情深,他才不信呢!惠贵妃年纪和长姐差不多,父皇能当她爹,这样悬殊的年龄差距,还是两族人,君王与妃妾,哪儿来的恩义?
  五皇子辛苦忍着,礼官的流程却又臭又长,幸好,行宫伺候的宫人是懂事的,先帝遗骨装入金棺,立刻大开门窗,有风轮送风,还夹杂着香味,几息的功夫,就把那股味道掩盖住了。
  五皇子也终于能大口喘气了,他听到身边镇国公的呼吸声略大,情不自禁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微笑表情。
  珊瑚珠再次用帕子擦眼,顺便捂住口鼻,过滤一下空气。珊瑚珠知道,帕子掩盖在口鼻上,其实吸入的空气更多。但是没办法啊,帕子上有香味,勉强能掩盖尸臭。
  今天的仪式过后,还要接着来跪拜六天,才能把先帝送走。
  珊瑚珠以主人的姿态,招呼使团住下。五皇子回去之后就吐了,听说晚饭都没吃。对外放出的消息是旅途劳顿,难以支撑。珊瑚珠派军医去给他看了,开了些安神定惊的药,嗯,治疗旅途劳顿非常对症了。
  镇国公却老当益壮,这几日在祭拜先帝的空隙,总要和珊瑚珠讨论如何率军回京。
  “这些人已经脱了军籍,都是梁城百姓了。”珊瑚珠压住她扣下来的人口,“反正这些人回京也是遣返原籍为民,他们愿意留在梁城戍边,于国有利,还减轻朝廷负担,有何不可呢?”
  “军法森严,岂能如此儿戏。尚未有陛下允准,不可随意落籍。”人口就是财富,镇国公岂会不明白。
  “陛下已有旨意,令我总管草原三城,若是国公不让他们落籍在梁城,我只能让他们迁移到草原了。”珊瑚珠寸步不让,新皇给她的甜枣是把新筑的草原三城封给她作为汤沐邑。难为礼部从多么古早的典籍里翻出了这个名词。即便只是享受三城赋税,无权管理三地军政。但谁在乎呢?有这个名头就够了。
  镇国公无奈,退了一步,已经入籍这些不管,剩下的大军,他是要全盘带走的。
  行吧,珊瑚珠无可无不可,反正这些人她也吃不下来。
  两人商议好之后,礼仪流程也结束了,五皇子作为正使,带着使团在梁城郊外做告别仪式,如同来的时候一般。
  “小王辞别惠娘娘,请惠娘娘擅自珍重,来日回京,不知可有重逢之日。”五皇子上前行礼,作揖时候腰弯得极低。
  珊瑚珠上前扶起,勉励道:“殿下……”
  一句话尚未成型,说是此那时快,一道亮光反射到珊瑚珠眼中。
  五皇子从袖中掏出匕首,直直刺向珊瑚珠。
  珊瑚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反应这样快,往右一个闪避,匕首从她的腰腹略过,直到划破衣摆。五皇子一击未中,立刻补上第二刀,冲过来抓住珊瑚珠的衣袖,就要刺下。
  城外送别,穿的都是大礼服,衣裳繁复华贵,非常不利于行动,女子服饰尤甚。
  说是此那时快,吉娜站在珊瑚珠身后侍奉,第一刀没反应过来,第二刀的时候已经抢上前挡在珊瑚珠身前,一脚把五皇子踢了出去。
  这时候,众人才醒过神来,纷纷围拢上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回事?怎么了?可有人受伤?
  他们这边一乱,周遭也跟着乱了起来,个个伸着脖子,如同大鹅一般,脑袋左摇右晃,就想看个热闹。
  “妖妇,你害死我母妃的时候,可想过有今日?”五皇子被按在地上,愤愤咒骂,明明只是挨了一脚,怎么手上却有鲜血流下。
  对了,五皇子的生母郭美人,因装病请求珊瑚珠抚养五皇子,被珊瑚珠一状告到先帝跟前,后来郭美人是什么下场来着?珊瑚珠不清楚,总之不会好。看五皇子这义愤填膺的模样,多半是死了。
  之前五皇子表现得太弱鸡了,谁都没把他放心上,谁能料到他会刺杀呢!
  “五殿下,你天潢贵胄,怎能行刺客事!”镇国公痛心疾首,你报仇不能用点儿手段吗?收买刺客都比亲身上阵强啊!这一刀挥下去,事情可怎么收场。
  珊瑚珠捂着腹部,轻蔑得看着五皇子,“你和你母妃,倒是一脉相承的愚蠢。”
  五皇子挣扎着要冲过来,珊瑚珠已经倒在吉娜身上,吉娜惊呼:“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
  维娜却更大声的呼喊起来:“五皇子刺杀大将军!五皇子刺杀大将军!朝廷容不下我们!朝廷容不下我们!”
第92章 和亲中原的公主23
  吉娜脱下珊瑚珠拖曳着长长裙摆的礼服长袍,维娜反手拔出腰刀,扫开众人,高呼着:“朝廷容不下我们!朝廷容不下我们。”
  维娜和吉娜护着珊瑚珠往外冲,拥护她们的人也瞬间围了过来,一同往梁城的方向冲锋。
  镇国公亲眼目睹五皇子刺杀,现在,是站在珊瑚珠一边,指责五皇子刺杀,还是站在朝廷一边,制止珊瑚珠。不管选哪边,总比不选好。
  镇国公果然是老将,素有决断。他吩咐两个亲兵驾起自己,身形高出众人一截,高声呼喊:“惠贵妃谋害五皇子,证据确凿,来人,拦下她们!”
  身边亲兵很有默契,两人齐声高喊:“惠贵妃谋害五皇子,拦住她们!”两人传四人、四人传八人,所有亲兵一起呼喊起来:“惠贵妃谋害五皇子,拦住她们!”
  珊瑚珠骑在马上,转头去看,愤愤骂道:“反应也太快了!”
  维娜紧张得盯着她,“公主,可有伤到?”
  “没有,老五太紧张了,人都在抖,刺过来的时候我避开了。”珊瑚珠心想,若是让一个菜鸟结果了,真是死了都没脸见人。珊瑚珠已经是成年女性,技巧、力气都处于巅峰,反手给五皇子一刀,让他长个教训。
  “我方才看到五皇子的伤口泛白,估计匕首上有毒。”吉娜高声插话。
  她们一边纵马疾驰回城,一边交换这信息。
  镇国公看喊了两句没能扭转舆论局势,大多数人还是茫然又慌张。今天能参加送别仪式的士兵并不多,镇国公亲身上马,前来追赶。
  马蹄声越来越近,珊瑚珠向维娜和吉娜使了个眼色,三个人默契的分成三个方向。从高空看上去,三个人向三个箭头,各自带了一小队人,如同河流分支。珊瑚珠继续向前奔驰,维娜向左,吉娜向右,三人速度不快不慢,等镇国公赶珊瑚珠的时候,维娜和吉娜刚好形成包围圈。
  这是从小围猎野马群训练出的默契和技巧。
  什么都不必说,狭路相勇者胜。
  珊瑚珠左手轻抖缰绳,右手抽出马刀,胯下骏马名为彤云,身如其名,浑身通红,矫健不凡。
  珊瑚珠双腿轻夹马腹,彤云通人性得疾驰冲了过去。珊瑚珠左手也握住刀柄,改为双手握刀,借着马匹冲刺的速度和力量,与镇国公的长枪狠狠撞在一起。
  枪乃百兵之王,枪比刀长,珊瑚珠一时不能近身。
  珊瑚珠左右闪避,躲过长枪扎、点、刺。镇国公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呼呼风声,只要扫中身体,就是被打下马的结局。
  可是刀势刚猛,珊瑚珠用的还是马刀,跨坐在马背上,最能发挥马刀刚猛无前的威势。
  刀比枪锋利!
  珊瑚珠矮身躲过长枪扎刺,腰腹发力,双手握刀,附身向下,狠狠一拉——镇国公的马应声倒地,马腿折了。
  这是何等巨力,连马腿都能砍伤。
  镇国公摔倒在地,连滚带爬躲过嘶鸣挣扎的马匹,濒死的马匹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镇国公被亲兵团团保护起来,珊瑚珠也没有下马和他一决雌雄的意思。那是话本才有的故事,珊瑚珠只是仗着高居马上的优势,准备连镇国公也一波带走。
  但是,不行啊。过了几招,珊瑚珠的长刀被亲兵用身体挡住,给镇国公争取了拉开距离的机会。
  镇国公身边全是悍不畏死的亲卫,杀了这批还有下一批,四面八方都是涌来的人群。维娜和吉娜本想做个包围圈,可现在外圈还有一层人,都快变成套娃了。
  珊瑚珠看看形势,知道今天不能功成,立刻决断,不再恋战,返回梁城,紧闭城门,任由他们叫门。把手城门的将士全部换成自己留下的心腹人,不给他们内外连通的机会。
  幸好,大军本就驻扎在城外,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收拾。
  珊瑚珠刚回来,梁城总兵铁某就过来询问,怎么送个行,还送出一场仗来。
  珊瑚珠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谁能料到五皇子突然发癫呢?珊瑚珠还计划着背靠朝廷,使劲薅羊毛,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镇国公的亲兵黑着一张脸问自家老帅。
  城门下,镇国公派去叫门的亲兵无功而返,镇国公拨转马头,冷声道:“回营。”
  “五皇子如何?”军帐里,镇国公问给五皇子诊脉的军医。
  “下官无能,请国公恕罪。”军医先请罪,才道:“殿下伤口不深,却伤的不是地方,刚好挑断了手筋,即便治好,日后右手也不能拿重物。”
  这是客气的说法,“若是”,那就是治不好的可能性极大。“不能拿重物”,那是右手紧紧能动而已,功能完全不能保障。
  镇国公皱紧眉头:“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殿下伤口不洁,下官从那把匕首上,检出有毒。”
  镇国公看着昏迷不醒的五皇子,挥手让人把五皇子的贴身是从带上来。
  侍从是被拖进来的,身上有氤氲的血迹,已经刑讯过了,现在问什么说什么,异常温顺。
  “匕首上是什么毒?”
  “蛇……蛇毒。”侍从战战兢兢开口,险些咬着舌头。
  镇国公非常威严,冷漠问道:“入梁城后,所有人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你从哪儿弄的蛇?”
  “进城之前,之前就涂了蛇毒。”
  军医叹息,“蛇毒不好保存,如今天气又热,蛇毒多半早已失效。如今殿下昏迷不醒,还是伤口不洁的缘故。”
  镇国公明白,战场上很多士兵都是伤口不洁、风邪入体,引发高热不退,继而整个人断绝生机。
  只是,毒是五皇子下的,死的还是他。他自己找死不要紧,带累局面败坏,又该如何收场!
  “殿下为何对惠贵妃如此仇恨?”镇国公又问。
  “殿下生母郭美人,正是因惠贵妃谗言……进言,才被废为庶人,后不久就郁郁而终了。”侍从把当初郭美人和德妃的骚操作讲了一遍,饶是以镇国公的见多识广都觉得惠贵妃这次是无妄之灾。
  这种蠢人,敢撩拨还不能承担别人家反击的后果,当真是母子一脉相承的愚蠢。
  镇国公问清楚了自己想问的,挥手让人把侍从打下去,吩咐不能让他死了。这是重要人证,日后是要进京给新皇看的。镇国公现在唯一的疑虑是,如今怎么办?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如今的决断是要决定大夏命脉走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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