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渚的手这时覆在了徐姮的手背上。
他的手心很热,有薄汗。
僵硬的他沉默了好久,却只回给她三个字:
“你骗我。”
徐姮不知道哥哥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反正她现在非常享受这种主动掌控的感觉。
就在她想继续用一些徐渚绝对会喜欢的话来所谓骗他的时候,她听徐渚又说:
“要说到做到。”
徐姮听不懂:
“什么?”
她刚问完就感觉到徐渚回过头来,自己的上半身因为要躲他被迫后仰。
徐渚把她逼退到背靠床头板,他们依旧很近,近到徐姮感觉脸颊擦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带着吐息时暖热的气息,听他低低地问:
“小月亮。”
“和男朋友接过吻吗?”
徐姮被自己急速的心跳声压迫到要在黑暗里紧闭眼睛。
她没回。
也没想好要怎么答。
徐渚接着问:
“别的呢?”
“你和他一起看的那种东西?然后呢?”
徐姮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然而他们已经近到自己吸气好像要直接从哥哥那里掠夺空气一样。
徐姮伸手去推徐渚,还是老一套,却也慌不择言:
“这是我的事。”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徐渚一下就沉默了。
但这并不是徐姮想象中他的妥协。
反而好像是顿了一顿,清了一下条理,然后回:
“凭我是你的哥哥,唯一的哥哥,小月亮。”
“凭你刚才说我比你男朋友更好。”
“你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到底是谁更好,我怎么知道小月亮是不是又在骗我?”
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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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难得是徐姮开始沉默。
就像她今晚察觉到来自汤昳时的暗示一样,她已经对这种暧昧的氛围有些适应性的敏感。
即使现在的对象是她的哥哥。
一胎同生的,亲到不能再亲的哥哥。
但徐姮确信自己待徐渚绝对是不一样的。
比如她不愿意去思考汤昳时是不是真的对她有了那些模棱两可的意思。
她只觉得那像是一团理不清的毛线,硬去想只会变成麻烦。
而对于哥哥,她忽然认真思考起她以前从哥哥口中听到过的:
我就是喜欢小月。
我就是喜欢徐姮!
我、就、是、喜、欢、我、妹、妹——
沉思闷想的徐姮开始认为这些话好像并不是当时的徐渚故意说出来气妈妈的反话。
哥哥现在又将她抱住了。
抱得好紧。
紧到他可能想用他的体温将她于他的怀中彻底融化。
徐姮知道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
对于在乎的事,她不喜欢猜来猜去。
所以她直接越过徐渚刚才那些意义不明的话,先是正声唤他:
“哥哥。”
没有任何其它意思,这一声就该是“哥哥”这个词所带的原本的意义。
她知道他能听出来。
徐渚已经用沉默回答了她,抑或在等她的下文。
然后徐姮说:
“我们是亲兄妹。”
像是她没有点开却足够直白的劝解。
即使徐姮并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立场,什么原因在阻止他。
然而徐渚并没有松开抱住她的手。
徐姮知道他其实和自己一样固执。
但他不能这么快就告诉她。
这么快就逼她去想明白男朋友和哥哥只能选一个的荒谬问题。
就像昨天晚上的自慰与视频。
她可以假装不知道。
如果真的只有那么一次的话。
“哥哥,你的妹妹以后绝对会有男朋友。”
“会和他接吻,也会和他做爱。”
本就心性早熟的徐姮用了她最冰冷的语调说出了自以为最冷漠的话语。
依然对她有着某种控制欲的哥哥会被她伤害。
从小如此,甚至今晚他在楼下突兀地等她回家就是在让自己再次明白这一点。
所以她又用最温柔的声音来安慰他:
“哥哥以后也会有女朋友,但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妹,哥哥不需要……”
可是徐姮的话并没能说完。
并不领情的徐渚沉声打断了她的话:
“接吻?做爱?”
他像一个冷冰冰再也暖不起来的人,平平重复着徐姮嘴里的词。
“小月觉得哥哥和男朋友的区别就是在于能不能接吻和做爱?!”
徐渚终于变成了他们之间那一个不计后果的人。
哥哥不会对她说谎。
从来不会。
自认为冷静却头脑发热的徐姮直接回了一句绝无扭转意义的拒绝:
“不是。”
“是和你做什么都不行。”
听起来有点无情无义。
徐姮说完就强行挣脱了徐渚的怀抱,撑起自己的身体,摸到床沿就抬脚下床。
即使这雨夜仍然漆黑到可怕,徐姮忽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作为妹妹的这个身份。
有了某种义无反顾的责任感。
她相信哥哥没有过女朋友。
所以他的选择便只有自己。
这样不好。
她不该待在这里。
徐姮在用自己的脚找被自己之前踢开的拖鞋,但却怎么都找不到另一只。
她听到了徐渚跟着起身的动静。
也听到他也用了和自己相似的冷静语调,但这样的哥哥绝对是不正常的前兆。
他说:
“你还欠我一样东西。”
徐姮怕他还要过来抱她,直接站起了身,但是并不回避:
“欠你什么?”
她或许欠徐渚很多,他是那个一直在照顾她的人。
只是徐姮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样。
“那天……就是我们分开的那一天。”徐渚说话的淡淡音调和单脚踮着在找拖鞋的徐姮完全是两个样子,“你说我要是照你说的做了,你也会给我看你的。”
“我们不会接吻,不会做爱。”
“我……也不会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
“妹妹。”
徐渚的吐字重音在最后的“妹妹”那两个字上。
像是第一次对她表露了某种丑恶到不可宽恕的情绪。
甚至他可能在恨她,而不是喜欢她。
徐姮的目光看向的是徐渚说话的方向。
可是这里一片黑,她就算固执了坚持了也不可能看见他的脸、他的表情。
更别说要看明白哥哥的荒谬说法。
他不可能不明白那天她只是在胡乱糊弄他,只想报复他而已。
不知道怎么反驳的徐姮现在只能踩在被徐渚带着的步伐里,继续听他轻飘飘地说:
“你可以和你的男朋友做你说的那些事,那和我做一些我们曾经做过的事,为什么不行?”
“我们三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小月亮。”
“比起喜欢你的人,为什么不能对同样和你亲近的哥哥公平一点?”
“……就今晚,好不好?”
徐渚并不触碰她。
床上床下的距离其实很近,他其实一伸手就能把单脚站立的她拉倒在床上。
然而哥哥只是在用言语无可奈何地叹息。
徐姮真的认为徐渚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他总是能以最恰当的方式说服她。
现在向她认输低头的哥哥就好像一只需要她去抚摸的可怜小狗。
而且只许她碰。
徐姮不再去找那只摸着黑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拖鞋,悬着的脚用脚尖踮于冰冷的瓷砖表面。
时间又于静默无声里流逝几秒。
他在等她。
“今晚停电了,看不见的。”
徐姮似乎回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
这也是一句说出口就想马上收回来的话。
她的声音很小。
音量与气息几乎会被窗外的雨声所掩盖。
但她知道哥哥已经听见了。
且一定能听懂她的意思。
所以徐渚这才主动伸出手来,在黑暗中碰到了她的手臂,再轻触下移,直至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只是这时的牵握绝对被暧昧歪曲了含义。
徐姮顿了顿,并没有抽回来。
以此算作回应。
但徐姮将声音伪装到冷淡至极,继续说:
“只有这一次。”
“如果你再提这种事,我会告诉妈妈。”
“……像上次那样告诉妈妈。”
徐姮的警告似乎只是在对无边且能吞噬一切的黑暗自言自语。
既是为了提醒徐渚,也是为了忽视自己现在狂蹦到快要让她窒息的心。
但是她一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即刻倾倒。
快到似是不容许留有一秒钟的时间供她反悔。
徐姮被徐渚拉倒在了他的床上。
他覆拥上来,欺抱上来。
哥哥身上的味道仿佛是雨夜里的暖阳。
更像是要用这种温度把她烫伤,不管不顾到要于今夜同她至死方休。
不,这不是做爱。
他们甚至不会接吻。
哥哥说过的,他不会骗她的。
第38章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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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没有幻想过自己心甘情愿接受一个男人暧昧的抚摸会是什么模样。
更没有幻想过这个人会是自己的哥哥。
她甚至没有仔细思考过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因为是哥哥。
因为相信他。
所以就答应了。
跌倒在床上的徐姮再次躺在了她刚刚睡过的位置,徐渚将她拉近,揽在了臂弯里。
床单留有余热。
可此时她的周身更热。
哥哥的手捧住了她的脸,脸上的热气发散不去,蒸腾热渴。
他的手指从她的耳际开始,缓慢流连,直至用拇指按住了她的唇。
描着她的唇形。
轻轻摩挲。
一切轻缓到像是凌迟前的令人不敢往下想的折磨。
不是亲吻,却胜似亲吻。
还没有初吻经历的徐姮就是这样想的。
哥哥温热的鼻息就在她的耳边。
他的每呼每吸都能让她感知察觉,随着气息拂来的痒意让僵硬到一动不动的徐姮只是在黑暗中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但她还是在克制不住地颤动。
感官在此时此刻给予她的陌生既多又杂。
她身不由己。
徐姮感觉到哥哥挪动了一下,捧着脸的手将她的头偏斜了一下。
于是他的唇擦过了她的脖颈。
徐姮不确定他是不是想要亲这里,反正她躲开了。
她还伸出手,搭在徐渚肩上,装出了气势,这才推他,横声说:
“不要做多余的事!”
“你不是要看我的?停电了看不见,摸一下就到此为止。”
徐姮知道自己的脸已经滚烫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说出的话好似都能冒热气。
说完就把徐渚的手往下拉,隔着自己穿的短袖,也隔着内裤,让他的手覆到了她的小腹。
她实在是没有更多的底气再去做一些更出格的事了。
“小月亮……”
哥哥的气息如同什么低语的迷声一样,可能会在今夜于她的耳边腐蚀消磨她一整晚。
“你好烫。”
他就这样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做着刚刚被徐姮抗拒的事。
似是完全听不进去她说的任何指令。
将唇轻轻地贴在妹妹的脖颈处。
不敢吮吸也不敢舔舐,只留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在她做出更加猛烈的拒绝前便退开了。
于是懊恼的徐姮只能嘟囔着抱怨:
“要摸就快点,不准说话!”
覆在妹妹身下的手已经能抚触到她那如似花苞一样柔软的位置。
撩开她一直按住的衣摆,用食指与中指缓缓滑入她的腿心。
稍稍用一点力,仅用手指按压似乎能分开包裹在内裤里的小唇。
好软好软。
软到他在克制不住地想。
如果真的进去了,会不会一撞就全是水。
如果连自己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了。
脑子里的画面只会停留在他臆想着的,浑身赤裸的、心甘情愿的妹妹。
美妙,芳香,迷醉。
某种最原始的欲望让硬得发疼的徐渚现在只想别开徐姮的腿,按住她会推搡他的手。
再带着她抚摸自己的欲望,还要直白地告诉她——
小月亮。
我的……
妹妹。
已经很硬了。
我想和你做爱。
我,你的哥哥,想和你做爱。
想操你,想操你想得都快要……
但现在,大概。
这种事仅限于妄想,一直都是。
即使妄想也想过无数遍了。
徐姮也在这时按住了他的手,强行将他从靡靡的幻想中剥离,闷声制止道:
“你摸到了。”
“够了。”
徐渚似乎置若罔闻。
就在徐姮想要继续开口阻止他的时候,她感觉到徐渚直接用手指推开了她的内裤边缘。
“呀……”
徐姮没敢大声惊叫出来,而是连踢带蹬地挣开了徐渚的手,转身扭到一边去了。
她清楚自己早就又有了昨晚的那种感觉。
就是不知道有多湿。
但她怕哥哥知道了。
如果摸到内裤里面,绝对会被知道的。
哥哥紧贴了过来。
用他涩哑的声音对她低语,对她继续蛊惑:
“这样不算。”
“上次你是怎么对我的,还记得吗?”
她把他的裤子扒得一干二净。
徐姮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闭着眼睛,不顾一切地朝他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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