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妈妈只觉得徐姮的变化是好的,在大人眼里是变得懂事了,听话了,有女孩子的文静样子了。
到现在汤昳时还记得那时的直觉,也是像小时候的那种不做点什么就会失去的直觉,但长大了一些的他已经懂得恶作剧根本就不能搏得女孩子的好感,而且一直习惯了用打闹的方式和徐姮相处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和所谓变乖了的徐姮相处。
他只是古怪地认为那不是她。
但并不妨碍他渐渐明白自己尤其在乎她……
喜欢着她。
甚至和她有关的一切记忆、幻想、梦境都是美好的。
只是汤昳时现在有些后悔,直觉告诉他徐姮一定遭遇过什么,但是他不是那个陪她熬过那段时光的人。
可徐渚也不是。
所以为什么他们还可以做回看似亲密的兄妹,他和她之间却怎么也回不去了呢?
他牵过她的手了,抱过她了,甚至还吻过了……
然后才告诉他,他在不自量力,他在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梦。
是啊,他们是兄妹啊,不管怎样都会一辈子在一起的。
他又算什么呢?
他只是一个她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就迫不及待要疏远逃离的普通朋友而已。
汤昳时觉得自己在想念她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像这样去嫉妒徐渚,明明他是她的亲哥哥,这种嫉妒与比较跟发疯一样毫无道理。
这种极端的情绪又来自于他的直觉,只是这次他不想相信,也不会去做无意义的深想。
他知道徐渚也在嫉妒,且与徐姮有关。
但作为哥哥的徐渚需要嫉妒什么,嫉妒谁?
汤昳时不理解,毕竟他确实没有妹妹。
……
脑袋里充斥着诸如此类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汤昳时站在他房间的书桌前,看向已经天黑之后的窗外。
桌面上有一份他打印下来做过笔记的动物园地图,还有他那一直安静无声的黑屏手机,甚至他在给她打过一通电话之后,她就好像彻底厌烦他了一样,关机了。
他家所在的层数比徐姮家要高,小时候的他需要跪在桌上才能看见徐姮房间的那扇窗户,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看那窗户的光亮什么时候变暗,她似乎很怕黑,睡觉有留灯的习惯。
第二天等徐姮来叫他上学的时候,他再神秘兮兮地告诉她,他知道她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
她会感到很奇怪,很讶异,会一直反问他为什么能知道。
但他不会告诉她。
他很喜欢一回头就能看到她那双在追寻着他的漂亮眼睛。
现在的他只站在桌边就能看到那扇窗户了。
不过今天还没有亮起光来,已经快到晚上十点钟了。
汤昳时垂下头,手握拳了又松开,最后挪到唇边轻轻地碰了一下自己的唇。
今天在动物园的所有时刻似乎在这一瞬间化作如雪绒一般的碎片,让他只记得牵她的手时那柔软的触感,他抱住她时所闻到的一丝馨香,以及吻碰她额头时那仿佛在竭涸与甘霖间徘徊的折磨与满足。
他以为……
“我有喜欢的人了,真的——”
仅仅只是他单方面的以为而已。
汤昳时又抬起头,只见那扇窗户像是要彻底粉碎他的所有遐想一般,终于亮了起来。
她并不是一个会在外面逗留到很晚的女孩。
那么,她去哪里了呢?
去找她喜欢的人了吗?
所以才不想理他了,对吧?
想到这里的汤昳时自嘲地笑了一下。
可她有哥哥啊。
她哥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和另一个男生独处到这个时候?
想到徐渚的汤昳时又忽然握拳,狠狠地砸在了书桌的桌面,刚刚怅然失落的表情乍然变得懊恼无疑。
如果今天徐渚不在的话,他不在的话……
不对。
如果她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哥哥的话……
“你把什么东西弄掉了?”
妈妈这时拍了一下门,在门外问了一句。
“书掉了,我捡起来了。”
汤昳时简单敷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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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小汤x小月的小可爱请不要阅读番外二
第19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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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错过了。
确实是错过了。
这样的想法像是他不久前喝下的那火烧喉咙的酒精,灼烧着他的神经,给他带来心痛又清醒却又昏醉且疯狂的错觉。
汤昳时没有理会手机从床边掉下去时发出来的巨大响声,只斜躺着,脑袋里只有和她有关的所有事,他无法思考其它。
至少暂时不能,他不知道这种像是被她灌醉的感觉会持续多久。
一边想象着在KTV时覆压在她身体上那芳馨又柔软的感触,想象着她在那台饮水机前背对着他弯腰翘臀的模样,想象着刚刚她在电话中说话时那好似错觉一般带着爱潮又沙哑的朦脓嗓音。
汤昳时明白这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他以前尝试自控过,就算自慰也只敢去想象徐姮那张在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时的安静表情,因为他眼里的飞虫虫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应该是美好且美丽的。
可他的脑袋里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些他根本不想听的靡靡之音。
“你难道想逼她把‘不喜欢’这几个字给你说得明明白白?”
他可真讨厌徐渚这幅高高在上的模样,更讨厌徐渚总是总是总是介入他和徐姮之间的事。
甚至汤昳时能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偏执,他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喝醉的感觉,他现在反复想着只要徐姮没有这个哥哥,他和徐姮一定……
一定会在一起的。
又开始了,妈的,他又开始嫉妒徐渚了。
汤昳时顺手就把他旁边的枕头拿起来闷到了自己头上,感受着已经上了头的酒精在面部仿似烧灼的热度,不呼不吸所带来的自虐一般的窒息感。
他想睡过去。
他想她。
很想。
可是,已经得不到了,她一点都不喜欢他,不是吗?
……
这里是熟悉的林荫道,就是在动物园的后山上,他昨天刚和徐姮走过的。
汤昳时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因为他现在还牵着她,他们刚刚才跑到那个凉亭,这可能吗?
汤昳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喘大气的徐姮,她还穿着那条白白长长的连衣裙,背着一个小小方方的斜挎包,头发在跑动的风里稍显凌乱。
这就是昨天的她,他喜欢的她。
可不知道为什么,凝看着她的汤昳时却做出了咬牙的动作,用力到颌骨在颤抖。
某种迫切想要得到的心情在发酵之后似乎只剩下了破坏与摧毁,但这种情绪与发泄无关,更多关乎着占有,是一种妄想了都还要继续下去的想。
她现在就在这里,那就没理由再放走她。
汤昳时以前很排斥做这样的梦,他貌似比他自己认知到的还要保守,与徐姮有关的梦境甚至连吻都没有,虽然也许是他强迫自己忘了,但梦醒之际的遗精肯定和她有关。
他知道这次会出格,所以他听着自己用强势的命令口吻对她说:
“跟我来。”
一直都很照顾别人心情的她似乎并没有深想他的话,很快就点点头,由他拉着她继续奔跑。
绿荫丛生之下的亮眼光斑,出租车后视镜里的红绿灯,他貌似只在余光里偶尔瞥见了。
因为他眼里现在只有她,能看她的每一秒钟都不会被他放过。
他带她回到了他的家,她曾来过无数回,现在在他的梦里也不会有谁在家。
走在他身后的徐姮一直是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一路上她都没问,直到这时,站在玄关处的她用手按在并没有关紧的门把上,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猫,终于拿出了想要逃走的勇气,对他说:
“那你到家了的话,我……也回家了哦?”
他的飞虫虫似乎在长大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柔软的性格,说出来的话很少绝情,总是像这样,有着可以回转的余地。
那么她肯定不会对他说出什么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这样的话。
那绝对不是她。
汤昳时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在徐姮语毕之后就按住了她的手,强迫她关上了门。
“昳时?你……呀——”
然后在她的尖叫声里将她抱起,像是连走到房间这几步都等不了,挨到沙发边就顺势和她一起倒了下去,把她口中的尖叫用吻吞噬。
她的唇可真软啊,她怎么能这么香啊。
汤昳时觉得这个梦境已经够真实了,他似乎感觉到徐姮在挣扎时拿指甲刺入他锁骨时的微痛。
他温柔地舔咬了一下她的唇,吻分时把她的惊惶与恐惧乃至厌恶全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然后笑着,冷静地对她说:
“小月,和我做,我好想和你做。”
“我不在乎你有男朋友,我不在乎你喜欢谁,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你不能把我丢下,你不能在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就把我丢下——”
这当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所以他继续拥吻她,在她无助又癫狂的挣扎里用压制她的力道去撕扯她的连衣裙,直到他能切切实实地触摸到她的肉体。
被文胸拥紧挺立的乳房,被内裤遮掩隐藏的腿心,但凡看到一处,都能让他硬到仿佛快要射了的地步。
现在的汤昳时不会有丝毫犹豫,扯下徐姮的内裤之后就把腿往外分开,直接就纵容了自己,满足着想要品尝她的欲望,用嘴含住她的阴蒂。
他能感觉到徐姮在用脚踢蹬他,但他好像此时变成了一个正在吸食她的血液的水蛭,无章地舔弄着她。
徐姮仿佛还是那个会顾及着他的女孩,不忍心他痛苦着的好女孩。
所以她开始像是鼓励一般将手插入他的发中,甚至为了让他能明白,她还用他曾听过的沙哑嗓音对他绵绵地说:
“昳时……这样,这样的话……”
“会,会舒服,嗯……”
汤昳时喘着气从她腿间抬头,看着此时的徐姮已经与他以往所做过的所有的梦都不一样。
凌乱的,淫靡的,甚至是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
他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身下,开始求她:
“小月,能不能……和我做?”
“你摸到了吧?我每次碰到你的手都会硬,我好想操你,能不能……能不能和我做一次?”
他在利用她的优柔寡断,因为她总是喜欢这样对待他。
不,她就是这样玩弄过他。
所以在她微微蹙眉之后,纵使迟疑,她还是会同意:
“那……”
“就一次哦,只能这一次。”
“不要让我哥哥知道。”
第20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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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昳时觉得在梦里的自己都像是喝多了酒,就是那种情绪起伏完全超出了自控范围的癫狂感。
不然也不会在徐姮说出“哥哥”这两个字的时候由他那副匍匐乞求着的卑微模样瞬间变得如此喜怒无常。
小的时候汤昳时会顺从徐姮口中所谓的“不要让哥哥知道”的指令,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的他还曾天真地以为这是他把她从徐渚身边抢过来的有力证据。
但是长大之后,他对此尤其逆反,乃至可以用厌恶来形容。
因为这从来都不能证明在某件事上徐姮把他看得比她的哥哥更加重要,而是在她的认知里,她要做一件不被徐渚认可的事,她背负了她不想承担的后果,仅此而已。
汤昳时把徐姮强行翻了个身,他不想看见她那张因为他而面泛红潮却又因为徐渚而若有所思着要撒一个什么样的谎言的表情。
这种时候的三心二意会让他崩溃。
他一边匆促着解着自己的裤子,手却像是从来没有穿过这一条裤子一般微颤着解得磕磕绊绊;一边还俯身衔咬住她背后文胸的搭扣,甚至在咬的时候还咬到了她背脊处细嫩纤薄的皮肤,他能清晰地听见她口中发出的吃痛抽气声。
汤昳时将他衔在齿间的搭扣连带着她的肉体一同磨咬,就此说出来的话仿佛带了一种咬牙切齿一般的恨意,可他却又觉得自己尤其冷静,只是单纯地想不明白而已,语速缓慢但尖锐:
“小月,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在我梦里的你还能一直一直一直想起你那个甩都甩不掉的哥哥?!”
他已经没有耐心去等徐姮的懦弱又圆滑的回答,又将他手里能够拉扯下拨的内裤直接扯到膝盖,他就像是一只想要强迫她交配的发情的公狗,要咬住她的后颈才能逼迫根本就不情不愿的她就范。
可就算这样,他也依旧想象不出徐姮文胸之下的乳房是什么模样,她的阴户又是什么模样,梦境好像被他强烈的不忿所操控,迫使他对她为所欲为,又好像不忍她在他的梦里遭受苦难,哪怕是他自己的窥视都不行。
还是太冠冕堂皇了,他应该早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光想象着徐姮面无表情的侧脸都能射出来的他所梦到的龌龊能有多纯良?
所以他还是感受到了快感。
好像在这一刻,他真的在进入她柔软潮湿温暖的身体。
既湿又滑,既紧窄又吮吸,这和自慰绝对不一样。
当然她肯定不会这么配合,乃至等到他完全进入之后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似是满足,又似是她流露出的慈悲,因此她现在才回应他的质问,任性又高傲,这才像她。
“我就是不想让哥哥知道。”徐姮拿她沙软慵懒的嗓音警告他,即便这根本就不是她说了算,“就这一次,够了,我又不欠你什么。”
汤昳时似是在刚才被某种巨大的快感冲昏了头脑,他不知道这单纯地来自于他幻想出了结合,还是更多地来自于他幻想出了他是在和徐姮做爱的这个事实。
以至于他像是没有听见徐姮刚才的警告,本能一般在稍稍适应她的紧凑攻势之后开始抽插。
且一定要用撞击的力道,这更像是一种发泄,看她散在背后的长发被抖散,听她的喘息变得短息又急促,嘴里还胡言乱语,乖戾又温柔:
“小月……虫虫,我……我好爽啊。”
“为什么……徐渚不能知道?”
“可我想告诉他,我要告诉他我们现在就在做爱。”
“不,我还要让你的男朋友知道,知道你在和我做的时候湿得像是尿在了沙发上。”
他以为徐姮面对他的威胁会像他臆想中的那般羞恼,哪想他只听见被他的抽插节奏撞碎的嬉笑,像极是某件事得逞之后的狂妄与愉悦,简直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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