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可以猜到库洛洛的念能力,她只能放手赌博,库洛洛的书里有能让她脱困的念能力。
印有黑色手印的书也出现在与鹤野的手中。
“动手。”库洛洛笑道。
虽然还未拉响战斗的序幕,他却满眼胜券在握。
翻开盗贼的极意,与鹤野瞪圆了眼睛——
这里面的念能力,能用于实战的全是限制自身行动,高消耗念气的那类。而且使用完几乎是不能动的副作用。
可算知道库洛洛为什么看到她用t念能力后笑得那么开心了。
这个人故意坑她用能力!还给她上了一层debuff!
嘴角抽搐着直接把书丢了,拾起钢管,与鹤野再次面对蜘蛛们:“来啊!”
……
不到半刻钟,被念线捆到动弹不得的与鹤野,不得不瞪着眼睛看缓步向她走来的库洛洛。
“你小子行啊…..”与鹤野眼皮疯狂抽动。
依旧不接话,库洛洛勾唇微笑,清透的嗓音略带暗哑:“抓到你了,与鹤野小姐。”
撩起与鹤野的下巴,库洛洛满意地欣赏着她现在动弹不得的模样。
平静又漆黑的眸子倒映出她现在屈辱的模样。
扭曲的恨意和愤怒在与鹤野的脑内疯涨,仿佛回光返照一般,她居然强行扯动念线,五指张开,高高举起巴掌——
啪!
世界安静了。
“团……”众人满脸惊愕。
库洛洛抬手,表示他没事。
嘴角却开始渗出细细的血流。
与鹤野:“he tui”
与鹤野:“这种程度的念线都扯不断,库洛洛,你是不是不行?”
库洛洛:“……”
第32章
库洛洛伸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液, 血迹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擦痕,撩人心魄。
“你现在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他皮笑肉不笑。
与鹤野低头,留给库洛洛一个乖顺的发顶。
当着旅团众人的面,被裹成粽子的与鹤野蛄蛹了一下。
武器:铁头一枚。
锁定目标:库洛洛额头。
是否发起攻击:是。
咚——
一声脆响再次回荡在教堂上空。
“我脚滑。”与鹤野拽得跟二五八万。
有一种“下下次我还敢” , “烂命一条,要杀要剐随你”的气势。
眸色一沉, 库洛洛提起与鹤野的手,直接摁在盗贼的极意封面的黑手印上。
盗取念能力的条件之三——
要让对方都手放在封面的手印上。
刚才的战斗中, 盗取念能力的前两个条件都已经达成,只差最后一条。
“怎么样?抢到了吗?”他们的语气很期待。
翻开书页,库洛洛眉头轻皱:“嗯。”
“恭喜你了。”黑色的碎发遮住她的眸子, 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 “之前给我洗衣服做饭等的就是这一刻吧?”
旅团成员再一次凝固。
团长……为了这个念能力可真是拼了啊!
“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与鹤野说。
X+1的持续时效是一个小时, 时效到期后自动解除。
到时候原本的体能回归,她可以再次扯断束缚在身上的念线, 甚至还能恢复一些体力。
偷走的是念能力,而不是让她失去念。只要有念就还能打, 反正念能力不是主要进攻力量。
到时候还是好汉一条!
现在先给你一记头锤, 等会儿直接把你的头捶爆。
与鹤野在心里直哼哼。
“与鹤野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凯特先生会那么快发现吗?”库洛洛突然笑了。
这一次, 与鹤野透过波澜无惊的黑色,看到掩藏在他眼眸底下浓浓的好胜心。
书页翻动的声音响起,淡紫色的念气聚拢在库洛洛的手上, 两枚戒指缓缓具现在掌心。
一枚戴在库洛洛的无名指上, 另外一枚强行套在与鹤野的无名指上。
在这之前, 一直在总部附近活动,名声极差的犯罪猎人斯德失踪了数月。
斯德因为对于抓到手中的罪犯手段残忍, 几乎违反人理,但碍于没有违反猎人十条,并没有受到制裁。
因为在协会中被孤立,他失踪很久后才被注意到,并且很多人以为是被虐待的罪犯寻仇,没有人太在意。
但凯特之所以那么快挖出库洛洛的真实身份,全部依靠斯德。
凯特是在一家精神病院里发现失踪的斯德。
他浑身是伤,嘴中絮絮叨叨着“蜘蛛”“偷能力”,疯疯癫癫神智不清。
把人从精神病院接出来,协会惊讶地发现,斯德的念能力消失了。
具现化系念能力——“拘禁狂”。
使用者可以按照喜好具现出一对物品,将这对物品分别戴在自身和目标对象身上,即算念能力生效。
念能力奏效之后,作用对象身体素质将虚弱至原来的几十分之一并无法使用念能力,同时,其他念能力也无法作用于作用对象身上。
为了折磨手中的罪犯,斯德甚至还恶趣味地追加了效果——
作用对象身体痛觉和触觉的敏感度将会放大十倍。
并且是一旦使用就不会消失的念能力。
被套上戒指后,身体中的念气强制被抽干,眼前天旋地转,四肢仿佛被灌入铅水,铺天盖地的疲倦感如潮水向涌来。
还在龇牙咧嘴示威的与鹤野没了声息。
刚才打斗惨烈的出血量,大量消耗的念力,再加上拘禁狂的极度削弱,换成无敌金刚都顶不住。
与鹤野垂下脑袋,像一只小猫沉沉地睡去,长长的睫毛搭下来,沐浴在投射进教堂的日光中。
——她睡着了。
此刻,负责堵住附近交通枢纽窝金和芬克斯才姗姗来迟。
一踏入教堂,他们瞬间就感觉气氛的微妙。
玛琪还像原来面无表情。
侠客举着手机,一脸愁容。
飞坦冷着脸。
库洛洛坐在厅内中央,一如既往将视线埋在书中。
还好团长还是以前的那个团长… ..不过怎么感觉脸有点肿?
信长“嘶”了一声,扯过芬克斯,凑到耳边说:“什么都别问,就当团长没事好了… .. !”
“可是脸都……”芬克斯一愣。
信长拧了一把芬克斯。
这个时候就懂关切团长贵体是否有恙了?怎么不关心一下团长当着全场被质疑男人的尊严?
信长笃定:日后库洛洛夹菜,芬克斯必转桌;库洛洛唱歌,他必切歌。
不过女人…..真可怕啊。
被玛琪的念线捆成那种程度,居然还有力气挣脱,狠劲抽团长一巴掌。
视线从书中移开,库洛洛抬头:“东西抢来了吗?”
晃了晃手中的纸袋子,芬克斯表示拿到了。
袋子装的是女士衣物。
比起之前让他们去抢xxx书,抢这种东西反而不足挂齿了。
顺着库洛洛的视线望去,芬克斯找到了今日事件的女主角。
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与鹤野倚在库洛洛不远处。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柔软的额发顺从滑至颈肩,整个人被日光熏得暖烘烘的。
现在安安静静的样子就像童话里陷入沉睡的公主。
被周围的说话声吵醒,与鹤野睁眼,愣住:“埃及法老?”
茫然环顾四周,发现现场除了操作念线的冰山美人,剩下的都是熟悉的面孔——
男同一对,童工一位,异域风情的浪子回头绑匪1,还有热爱cosplay的绑匪2。
统帅他们的是老黄瓜刷绿漆的伪大学生。
这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团队?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现在可以转移了吧?”
刚才一直在摆弄摔坏的手机没有吭声,侠客起身,扭头望向库洛洛。
Good job!
看到库洛洛抬手,与鹤野心如明镜,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杀人越货的绑匪们工作流程如下:
抢劫,抓人质,劫到货物,消灭人证后,跑路,然后再找下一家。
与鹤野在心里板着手指数。
现在要到消灭人证阶段了。
与鹤野回想了一下,好像活那么大,除了没有当上海洋猎人外,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事情了。
唯一内疚的是,还没有来得及跟酷拉皮卡说有关旅团的事情。
应该能在猎人协会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表彰她为委托勇于牺牲的职业精神,说不定能混到个优秀员工奖,破格给她追加星级。
再勇敢梦一梦,说不定阿芙洛会力排众议,把她的照片挂在猎人协会里,做到“音容犹在,永垂不朽”。
还有……听说凯特那个国家喜欢用已故好友给孩子取名,以纪念亡人。
然后凯特领着孩子,指着她的墓碑说:“你的名字就来源于这个阿姨。”
“她在跟穷凶极恶,毫无人性,罪恶滔天,丧尽天良的幻影旅团的对战中,遇到了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作恶多端的蜘蛛头子,而寡不敌众,英勇牺牲了。”
到时候其他扫墓的人都看向她,觉得她是一块很有故事的墓碑。
预想中的屠刀没有落下,而是被轻飘飘地抱了起来。
整个身子在库洛洛怀中一滞,与鹤野像只小兽龇起牙:“喂!你要干嘛!”
语气凶到爆!
“你看不出来吗?”库洛洛面无t表情。
话里话外都在说: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们要带你一起走。
“把我抓回去干什么?”与鹤野不安分地在怀中蛄蛹,“我对你们没用了!要么放我走,要么现在就杀了我!”
没接话茬,库洛洛垂眸瞥了一眼与鹤野,直接抱着她往外走去。
“我现在没用了,你们带我回去有什么意思呢?”与鹤野企图讲道理,“带我回去还要养我,我很能吃很难养的!你们养不起我的!”
“呵。”库洛洛嘴角上扬。
满脸写着“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好笑的话”。
他们天天竭泽而渔,从来没考虑过钱的事情。
倒是那副不痛不痒的表情,再一次激怒了与鹤野。
当感情骗子就算了,把她家拆了也算了,偷她的爱刀也能勉强翻篇!
但这个人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想把她掳走? !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与鹤野脖子一挺,张开嘴一口咬在库洛洛的脖颈处。
一口咬死你这个天杀的! !
“团……”众人满脸担忧。
库洛洛轻轻摇头,表示不用管。
在拘禁狂的作用下,确实不用管。
现在的与鹤野仿佛是只刚长出牙的小猫。小猫面对陌生人内心惊慌失措,只能凶巴巴地张开嘴,用刚冒出乳白色尖尖牙表示它很不好惹。
但咬上来就跟挠痒痒一样。
柔软的唇瓣贴在库洛洛的皮肤上,温柔的呼吸弄得他很痒,一低头就能看到怀里因发力而微微颤动的黑色发顶。
……
玛奇,面无表情地用酒精给库洛洛擦拭不断渗出血液的咬痕,口子有点深,一时半会儿止不了血。
这场一挑五的大战中,受伤最严重的选手出现了!
嘶……团长好惨。
见证全过程的信长用目光默哀,并开始向周围传教:这辈子千万别惹女人。
第33章
与鹤野无力地接受了现实。
这具身体现在简直弱到爆。
事情是这样的——
所有旅团成员在教堂集合碰面后, 立马驱车转移至下一座城市。
战败的与鹤野很荣幸地享受一起坐车转移的待遇。
某个心理学流派的开山祖师曾经说过:分析一个人,要从他童年经历和原生家庭开始分析。
嗯……在座流星街的各位应该没有什么原生家庭。
但想必他们的童年和青春期如他们的车技一样很有故事……
是的,之前能从几百米高空玩极限运动, 一脚能踹飞十吨级以上巨兽的身体, 无比惨烈地晕车了。
对于猎人这个职业来说,就不知道晕车这两个字怎么写。但与鹤野现在知道了——
先是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再到把今天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最后甚至开始呕出黄色的酸水。
当时看着与鹤野能强行挣开念线抽团长一巴掌,且在强行削弱的情况下把团长咬出血,在场团员纷纷决定五花大绑这位女中豪杰以示尊敬。
结果她一上车从头吐到尾,满脸惨白, 整个人蔫了下去, 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反骨的样子。
于是他们索性给与鹤野松了绑。
姐们儿随便吐吧——!哥们我们继续赶路!
他们是这个意思。
像只小猫蜷缩成一团, 与鹤野的头枕在库洛洛腿上,眉头紧蹙, 企图入睡抵御晕车的不适感。
说实话……也不知道库洛洛在想什么,明明都那么对他了,这个男人还要单独和她坐在一起。
行……气不过跑过来膈应人的吗?她唯一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所以与鹤野也没有征得库洛洛的同意, 直接征用他的大腿当枕头。
而且库洛洛默许了,她瘫的更加心安理得。
路途颠簸,车内疯狂震动,还有汽油难闻的味道。
还是很难受,根本无法入睡。
与鹤野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缩,把脸埋在库洛洛的衣服里,嗅着上面淡淡的香气,勉强抵消汽油味带来的不适感。
但她还是难受得直哼哼。
脑子乱糟糟的,意识不清, 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无助感涌来时,与鹤野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了起来。
虎口处传来疼痛穿刺感后,意识开始变得清明。
“干嘛?”与鹤野勉勉强强睁开眼睛,满脸“你这刁民又想害朕”。
“摁压虎口可以缓解晕车的症状。”库洛洛说。
“哦。”与鹤野又缩回去,往里面蹭了蹭衣服,“谢谢。”
可能是库洛洛这家伙担心她晕车误伤他最爱的毛领子大衣,所以大发善心帮她按摩一下。
“我撤回上一句话。”她的语气虚中带凶。
与鹤野觉得自己真是晕糊涂了,现在难受到死的处境是拜谁所赐?居然开口对罪魁祸首说谢谢。
但是现在感觉很轻很柔和,揉捏的力度恰到好处。晕车的不适感开始舒缓,朦朦胧胧之间终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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