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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给她准备好了早餐，很简单的牛油果、黑巧和无糖酸奶等一些适合运动前吃的东西。
吃过东西后，稍作休息，陆祈臣带她去了要练近身格斗的地方。
江曼笙这才发现，陆家老宅竟然有一间配置齐全的健身房。
陆祈臣将一套白色的巴西柔术道服递给她，严肃中带着点温柔：“巴柔是近身格斗中比较适合女孩子学的一种。今天我先只教给你下潜抱摔这一个，当力量悬殊过大时，有出奇制胜的机会。”
江曼笙接过衣服，换完出来，发现陆祈臣已经换好了。
和江曼笙不一样，陆祈臣穿的是身黑色的，有一种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沁人心脾的好看。
大概是江曼笙的腰带系的不标准，陆祈臣凑过来，低头把她身上的腰带解开又重新系上：“过来吧。”
陆祈臣教了江曼笙半小时后，她人快累瘫了。
果然陆祈臣保证不会让她挨揍，就真的不会让她挨揍。
但……她真的又太久没运动了太累了。
陆祈臣也不让她坐，江曼笙就满头大汗站在一旁，她还没休息过来，想再休息一会儿，拖着话题：“昨天跟你说话那个人是赵衿野的大哥？”
“嗯。”
江曼笙被累得脑子都不怎么转了，纯纯瞎聊：“他人比赵衿野好吗？”
江曼笙对他的印象就是看着有点严肃。和陆祈臣完全不同的。
陆祈臣很有耐心地等着她：“好这种词不适配赵逢山。赵逢山是经商型人才，他很聪明，但是行事狠戾阴险，比较利己。要按性格来看，他完全不是赵老爷子会看重的类型，但没办法，赵衿野太不争气。”
“听起来和大学后期的江闻彦有点像。只是一个有家世资源供养，一个没有。”江曼笙说。
陆祈臣：“江闻彦？”
“嗯。”
江曼笙斟酌着措辞看他：“其实大学时候，在江闻彦追我之前，我对他印象还挺好的。他真的很优秀又很聪明。”
“不过后来很多人说他是极端利己主义者，不照顾别人感受。但我觉得就还好吧……努力争取自己想要的，只要没有伤害到别人就没什么关系啊。”
“后来江闻彦开始追我，我才开始真的了解他，就是江闻彦对我的态度让我感觉，他很确信自己能把我追到手。当江闻彦对我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后，我就会觉得被冒犯了，然后我就有点讨厌。”
“慢慢我才意识到……他真的是那种很极端利己主义的人，会不计代价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江曼笙不喜欢他。
但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很多普通人就是没有什么资本，要走歪路，要被践踏尊严，要在争取一样东西的时候失去更多。
只要没有伤害别人就可以了。这是她评判一个人的底线。
江曼笙之所以说这段话，是因为昨天陆祈臣没给她解释清楚的时间。这就是她内心很真实的对江闻彦的态度。
不纠问对错，只是她的客观评价。她没有跟江闻彦吃饭的意思，也没有兴趣。
陆祈臣安静了一会儿，江曼笙明显感觉他眉头舒展了一些，陆祈臣问：“晚上有一场时尚慈善晚宴，跟我一起去？”
陆祈臣从来没有和她一起去过这种场合，江曼笙点了点头。
不止如此，江曼笙还惊奇地发现，陆祈臣竟然还给她提前准备了一排高定礼服裙。
一套礼服动辄都要百万，他竟然准备了那么多。
其实即使他不准备，江曼笙自己也是有的。
但既然他准备了，江曼笙便从他准备的礼服裙里选了一套。
是一套灰色的长裙礼服。
从肩膀到大腿位置，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刺绣花，白色的、深紫色的。
不知特别乍眼的一套，但胜在很大气沉稳。
又简单做了个盘发造型，选了个珠宝耳坠和项链，换完衣服出来，江曼笙就发现陆祈臣也穿了身灰色西装，不过他看起来更沉稳成熟绅士些。
此时此刻，江曼笙突然想起有另一套礼服和他这身西装似乎更般配一些，“我突然想起有一套礼服跟你这身很搭，要不要我再去换一下？”
陆祈臣拉住她：“就穿你喜欢的。”
—
到了晚宴地，被引入宴会厅。不久后是场慈善拍卖会。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欢迎大家参加今夜的慈善拍卖晚会。今天的拍卖会由我主持，感谢大家光临。”
在这样一声开幕语后，拍卖正式开始。
陆祈臣将一本展示着拍品资料的名册递给她，他微微凑过来：“选你喜欢的。”
接名册的时候，江曼笙微微低头看向陆祈臣。
就注意到四面八方有不少人的视线打量过来。
甚至有人的声音挤入了她的耳畔。
“坐在我们斜前方那男人是谁啊？好帅。”
“陆祈臣你不知道啊。”
“看起来好低调，他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
……
与此同时，陆祈臣举了牌。
拍卖师报出，台上展出的一款耳环的报价到了三百万。
一件件拍下来，陆祈臣拍了很多。
最后，有工作人员却走过来，将陆祈臣拍的所有都送到了江曼笙跟前。
陆祈臣全是以她的名义给她拍的。
他拍了太多了。
周围不少女士自然难掩艳羡地看着江曼笙。
江曼笙偏头看他。
陆祈臣好像……
第33章 手撑在不能撑的地方
……在展示着什么吗？
不过没有时间给江曼笙多想了，因为一旁有位是本次时尚宴会的主办人过来跟陆祈臣打招呼。
对方是个看起来颇为严肃的老太太。她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投向江曼笙。
于是陆祈臣介绍到：“这是江曼笙。我太太。”
江曼笙认识她，含笑打了个招呼说以前经常读您主编的时尚杂志。
老太太就笑了。
又跟陆祈臣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
两人回到陆家时，江曼笙很警惕地发现陆家老宅的气氛有点低。
果然，奶奶立刻招了招手把江曼笙喊了过去，奶奶看着陆祈臣：“去茶室吧。你爷爷在等你。”
陆祈臣嗯了声。
看着陆祈臣，奶奶又不放心地叮嘱：“别跟他争。说你两句就说你两句。”
陆祈臣也不喜欢奶奶担心她，又回：“知道了。”
没有想到陆祈臣在茶室待了一个小时还不止。
江曼笙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她甚至连平日里正常的陆祈臣跟陆老爷子汇报工作都还没见过。
江曼笙一直在客厅陪奶奶说话，看起来家里的阿姨和奶奶都对这样的场面不陌生，来问：“现在给祈臣煮冰糖烤雪梨吗？”
是陆祈臣喜欢的。江曼笙也知道。
于是江曼笙站了起来，说：“我来煮吧。”
进入厨房，江曼笙切了四个梨子去皮去核，放入锅中，加入冰糖小火煮了40分钟后，又放入烤箱烤。
等她端着做好的冰糖烤雪梨出来时，陆祈臣竟然还没出来。
江曼笙看着奶奶，问了句：“奶奶，我能去茶室看看么？”
奶奶大概是没想到江曼笙会想这么做，点了点头。
江曼笙端了两份冰糖烤雪梨上去，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在吵。
是陆祈臣的声音：“这样的事赵逢山做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不认同赵逢山的理念，接下来一定会慢慢暂停掉和赵氏集团的合作。”
“爷爷想为了过去和赵爷爷的交情一点点毁掉陆氏集团吗？”
陆齐：“谁把你教得这么优柔寡断！”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
陆祈臣：“我妈啊。您不是知道吗？赵逢山犯法在您眼里倒是不优柔寡断。”
咣当一声。
是摔碎茶杯的声音。
江曼笙赶紧敲了下门，两秒后有人把门打开，是陆祈臣。
陆祈臣看到江曼笙时微微诧异了下，毕竟陆家老宅都知道陆老爷子发怒时没人敢打扰。
陆祈臣得声音和往常一样低而沉稳：“怎么上来了？”
江曼笙打量着陆祈臣，好像面子上没什么异样：“我给你和爷爷煮了冰糖烤雪梨。”
陆祈臣很自然地接过江曼笙手中的托盘。
江曼笙端了一碗：“我先给爷爷端一碗哦。”
江曼笙走过去，端到爷爷跟前：“爷爷。”
陆齐也不打算说什么了：“谢谢孙媳妇。你们俩一起下去吧。”
—
两人下到客厅时，奶奶和阿姨都还在，她跟陆祈臣一块儿坐过去，整个过程中，江曼笙始终紧张地看着陆祈臣。
去完茶室，莫名感觉客厅里得氛围非常非常和煦。
陆祈臣看她，声音里有点宽慰的意思：“被爷爷吓到了？”
江曼笙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她端起那碗冰糖烤雪梨，甚至还帮陆祈臣用手量了下温度：“现在还是温的，要现在吃吗？”
陆祈臣：“现在吧。”
江曼笙递过去，放在陆祈臣手里：“那你端好了哦，我给你按摩下头吧。”
江曼笙直接踢掉拖鞋，要从沙发上绕去陆祈臣身后。
却突然被陆祈臣抓了下手腕，他的手腕刚摸过碗，有点烫：“什么按摩？”
江曼笙顿住：“就是普通的按摩。我爸爸压力很大的时候，我都会给他按摩。”
陆祈臣松开手，笑了下：“这么多才多艺？”
江曼笙开了句玩笑：“哼你可知道我妈，她没养过孩子，刚把我找回来那几年，简直是把我往全能培养。看到什么都想让我学一下，可把我累死了。”
陆齐臣：“是吗？”
江曼笙蹲在陆祈臣身后，手摁了上去：“但是后来她好像又突然想通了。有些东西我学着很感兴趣，她又劝我别学了，她说什么都不希望我做了，她只希望我超级快乐和自由。”
江曼笙边按边想，最后还是问了句：“你的妈妈呢？”想到陈姨说的房间里到处为陆祈臣准备着医药想：“她肯定也对你很好吧？”
陆祈臣声音有点低：“嗯她对我很好。只是她不太了解我。”
顿了顿，陆祈臣又补充了句：“好像是我没给她了解我的机会。”
说完，陆祈臣握了下她的手：“不用按了。我现在不累了，下来吧。”
“真的不累了？”江曼笙确认了句。
陆祈臣很温柔地嗯了声。
从刚刚她开始给陆祈臣按摩时，奶奶和阿姨就都走了，现在客厅里很安静。
既然陆祈臣都这么说了，江曼笙就停了手。
蹲得有点久了，她脚有点麻了。
加之沙发垫子中间有个缝隙。
江曼笙一脚就踩空了，陆祈臣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拉了她一下。
于是江曼笙整个人就摔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下意识伸出手抓了下他胸前的衣服。
江曼笙人都被摔蒙了，还记得软声软气地道了个谢：“谢谢。”
陆祈臣声音低而克制：“先起来。”
江曼笙也想起来，这时候她动了动手，结果却发现自己的手撑在了陆祈臣的大腿根部，一个绝对不能撑的地方。
江曼笙的脑子白了一秒。
下一秒——
她迅速把手收了回来，整个人也很小声地“啊”了一声后，飞快地爬了起来，而且离他有段距离：“对不起……你还好吗？”
第34章 男主动心
陆祈臣声音很低地说了句：“没事。”
“去休息吧。”
江曼笙先回的卧室，没多大会儿陆祈臣也进来了。
一瞬间的静默。
江曼笙掏出一个礼盒率先开口：“我前几天给你买了一个领带，想送给你。”
究其因，实在是因为陆祈臣送给她太多东西了，江曼笙已经感觉自己受之很有愧了。
一回到陆家老宅，陆祈臣就被爷爷叫走了，刚刚又跟她一块儿在客厅待着，眼下他还穿着一身西装。
但江曼笙早已换完休闲服了。
陆祈臣看着她：“谢谢。”
他本来只想接过。
但江曼笙突然又开口：“我帮你试一下吧。”
陆祈臣走到她身边。
江曼笙伸手拆他脖颈上的领带，这会儿她看到他锁骨上有一颗小小的痣。
江曼笙突然冷不防地开口：“我还学过素描。”
陆祈臣：“嗯？”
江曼笙又说：“如果我画了你挂在画室里，画室人流量肯定会飙升。”
陆祈臣笑了下：“在夸我好看？”
“是啊，这不是很明显么……你就是很好看啊。”
—
又是一夜安眠，江曼笙突然发现，在陆祈臣身边她的睡眠质量大幅提升。
翌日，江曼笙和陈沁约了一起去酒吧，原因是陈沁和长跑七年的男友分手了。
而且分手原因还很离谱，之前陈沁因男友吐槽她性子冷漠吵了一架，两人处于冷战状态。
就是在这样的冷战中，男友和其他女生的聊天消息被同步到了陈沁手中男友的iPad上。
“……”
陈沁的无语震耳欲聋，七年不是一个小数目，她给男友打了个电话，骂了他半个小时傻逼，又给了他半个小时时限，让他把他的东西拿走，不拿走她就全当垃圾扔了。
江曼笙出门时，陆祈臣不在家。
下楼时又听到几个阿姨聊天：“后来就是太太的忌日了呀。老夫人说什么了吗？”
“还没呢。不过祈臣这孩子也是可怜，谁能受得了自己妈妈去世前给自己留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恨你啊。”
“真的假的呀？”
“真的啊。最后祈臣去太太的病房，太太都不肯见一面，说谁也别让祈臣进来，我恨他，我就当自己没生过养过。”
江曼笙步子顿了顿，出门了。
这次她们俩去的地方还是之前方勤众给的几个地址其中之一。
到了后才发现是家非常高级的酒吧，人很少，在江曼笙报出名字后，还给两人安排了个包间。
刚坐进去，陈沁就给她讲了个冷笑话：“白气球打了黑气球，黑气球应该怎么办？”
江曼笙真的不擅长这个：“打回去？”
陈沁哈哈大笑：“告白气球。”
……
江曼笙的内心被冷得震耳欲聋。
陈沁不擅长诉苦，平日里也是说话只说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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