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看到了照片,结合现有资料就能推测出的历史。
公司能给出的价格,就是你们友谊的具体价值。
显而易见,你们的友谊得到了升华。
信用点和公司所能提供的便利,都在证明着升华过后的友谊有多么坚不可摧。
“……就这样,我靠着出卖朋友得到了公司的大力支持,维里塔斯,我解决了我们师门的研究经费问题。接下来,你就可劲造……”
“螺丝咕姆知道吗?”
“你师母会支持的。”
“那就是没告诉,正好,人在我这边,我就履行一下告知义务,不谢。”
第34章
事实上,维里塔斯也就说说,他不会介入两人之间的情感问题。
庸人们已经给他展示了各种案例,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可以超脱这些案例的地方,可以得到一个让人满意的结果,最大的可能性不过是见识到天才们大聪明的一面。
呵,还有自己被增加课业难度的未来。
他只是出于对老师的尊敬……
“维里塔斯,这确实是我的问题。我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让我的学生认为我听不进去任何刺耳的建议,只能违心的说自己很尊敬我这个老师。”
你装模作样的功力有待进步,他很不客气的说他学生逃课装病请假的演技都比你此刻来的高超,至少他们是真的想要远离他的毒舌和知识,而你,你的学生“啧”了一声,“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看我笑话。”
岂止。
你就差连他人生将要面临的暴击都计算好了。
“我只是不想因为你此刻的隐瞒而招致什么愚蠢的后果,老师,您的天才程度绝无仅有,您的人际关系处理也确实一塌糊涂。”
他今天才知道自己当初的导师给他找到了一位怎样天才的老师――天才俱乐部1#赞达尔那闻名宇宙连电影都出了好几部的天妒英才的白月光恋人、智识星神博识尊的其中一位创造者。
前者之所以会有更长的形容词,那是因为维里塔斯・拉帝奥少不更事时读过赞达尔的手稿,被其上的痛苦和眷恋真切的触动过,当然,也在放松之余看过关于他们的电影。
朦胧的两个人,情感跨越了不知多少个琥珀纪递到人眼前时,两者之间合作的种种项目都只剩寥寥数语,唯独思念,绵绵不绝。
“希望我死时不要在冬天,我还想能见到你。”
也点评过该电影,说整部电影里演的最好的只有从赞达尔手稿上摘下来的字句,其他的,一无是处。
现在见到了在记录里早就消逝的人,他更意识到了其中的情谊。
但难免会有幻灭感。
这是他的个人情绪。
而后者,后者并不需要什么形容,星神的创造者之一,在博识学会、天才俱乐部和命途行者中代表的意义无需多言,再刻薄的人,都会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找到些许理智。
智识的星神就在星空之上,解析着万物。
维里塔斯可以说是麻木了,对他的老师做出什么都不会再过分惊讶,才可以镇静的提醒着自己的老师,他们师门的师母还什么都不知道,老师你应该考虑一下师母的心情。
老师・你:沉思。
沉思过后,你告知他螺丝咕姆对你的所作所为唯一的要求其实已经低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
“是什么?”
“我以前有过前科,就帝皇战争时期,你现在能在史书上看到的历史里,我曾数度想要将灾厄散布宇宙,螺丝咕姆每一次都拦了下来。我的过去如何,我说他会认真听,不说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毕竟是过去。”
而你已经将现在和未来交予他了。
“……”
维里塔斯选择了沉默。
这个师门里在全宇宙里也是唯一。
这不是维里塔斯的自我认知,而将会是整个宇宙的认知。
你的明牌并不局限于公司、自己的学生,也不止步于螺丝咕姆。
消息一旦被第二个人知晓,成为众所周知的秘密就是无法避免的未来。所以你在跟螺丝咕姆说你对公司的明牌的事,没说他会是最后一个知情人。
平常的说完了公司现在可以下狠手薅,以及达成这样的结局需要付出的物品后,你告诉螺丝咕姆的是:“这样的事不会被保密太久,我没有要求公司保密,这种态度,是对泄密的默认。”
“威慑一旦公布,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同时也意味着之后的麻烦除了脑袋真的没有的,都是难以处理、需要涉及到星神力量的。维里塔斯那边我给了他充足的准备时间,你这边,我们常虽然常在一起,但分开期间,我只能祈祷你不会遭遇阿哈。”
“你还好吗?”
他问你。
“依据现有数据分析得到的结论:你的心情平稳,并不在意这件事带来的后果。但有机生命和无机生命认知存在界限,我选择直接询问你的所思所想,希望不会冒犯到你。”
“我很好,但消息越灵通的会越睡不着觉。”
消息的扩散,在公司内部是具有延时性的,它不会具有繁育繁衍一样的速度,最初的阶段,公司会将它保护得密不透风,直到,有人找到了公司的秘密。
消息的流传,一般都源于一次泄露。
你和螺丝咕姆是睡得着觉的,还很规律,在他了解你作为长生种对睡眠的需求与短生种并无差异后,你的时间正在试图规律。
为此,他调整了一下的时间,将时间与你进行了初步的同步。
他尊重你的生理习性,你自然会尊重他的。
这亦是亲密的一种体现。
在你们没有确定关系,停驻在朋友关系时,便是迁就都是隐晦的,没有理由摆在明面上,让人感知到这份情意。
――这主要是在说螺丝咕姆。
你这边走的是直达终点还摸不着头脑的路线,有什么给什么,看起来非常轰轰烈烈,实则一窍不通。
螺丝咕姆与你比起来,可以说是很含蓄,很绅士。在你没有同意前,他始终尽力维持这一段友谊的健全性。
现下,应该说他在维持一段健全的爱情?
你总是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
直到身边的螺丝咕姆提醒你该入睡了,你才歇了胡思乱想,将被子卷了卷,侧了侧身体,做出一个让你感到舒适的入睡姿势。
螺丝咕姆更愿意称它为来自你的拥抱。
「寻常的一日」。
你是说你打出了CG。
这意味着囚禁剧情结束了。
你顺势结束了这个周目。
终于见到了囚禁CG的真面目。
CG上,万机之王的目光在注视着你,恒久不变,而你身边的人变幻不定。
「称号:恒长之时。」
「这是是智识恒久的时刻,亦是两个人恒久的时刻。」
「称号效果:不必担心,你无从摆脱此刻,亦没有永恒的疑虑。凡有疑问,便有回答,仅限玩家本人使用。」
「使用次数:1/1」
你盯着这个称号看了很久,对自己的运气表示震惊。
模拟器也是:「出乎意料。」
所以,囚禁CG脱出机制有吗?
「强制脱出机制为玩家本人的抗拒,自然脱出机制为囚禁施行方的执念消解。」
能说的明白点吧,这样模糊你是真的不想信。
「你不喜欢,你不愿意,便可脱出。」
模拟器你还是设置一个脱出键吧。你真诚的提出建议,主观的脱出机制总感觉很奇怪。
「好的。」
你这个周目打出的CG是真不少,关于鲁珀特的「荒诞故事的结尾」,关于赞达尔的「不会抵达的冬日」,加上螺丝咕姆和博识尊的,你只能赞叹一下自己的游戏效率了。
「要不要看下后日谈?」
什么结局的?
「整体。」
你看了所谓的整体结局后,对着「宇宙欢愉日常」这个结局表示,你的一生难不成真有这么欢愉吗?你明明没有见到阿哈。
「的确,你的一生没有见到阿哈。
但阿哈一直试图见到你,给你一个欢愉的震撼,但是博识尊永远不会选择这样的时刻。
于是可怜的阿哈只能一边痛苦的发笑一边看着智识上的欢愉。
k没有面子。
这宇宙里的大多数人都跟k一样,没有面子。
智识星神和k创造者之一仍旧活着的故事。
被智识困住的创造者和博识尊的故事。
创造者的情感和毁灭故事。
全宇宙最幸运学生维里塔斯・拉帝奥的故事。
星神浮黎降临公司总部只为了取走一张记录着智识的时刻的照片的故事。
……
闻者无不对智识命途露出敬畏的目光:“你们智识,可真阿哈啊!”」
……
你只能说6。
阿哈什么时候干起了浮黎的活,k们难道不会打起来吗?
你短暂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便高高兴兴的继续游戏,并衷心的希望,这次的游戏体验不要那么离奇。
模拟器说:「B选项不会如此。」
第35章
不会如此。
模拟器沉默的看着你在B选项的所作所为,以及打出来的一堆结局,文字加重了一些:
「您,可以活到二十岁再死吗?」
你振振有词,这怎么能怪我呢,这明明就是普通人的脆弱之处。
普通人,脆弱。
每个周目平均解决三个魔神和若干元素生物,运气最好的一次跟发狂的岩龙王对上,硬生生靠着玩家独有的血条机制,让这个不可战胜的庞然大物断了角,痛到从疯狂中清醒了片刻。
倘若岩龙王不是有血条保护机制,你不会止步于让他清醒就停手的地步,而是更加显而易见的一条路。
看在他曾经是友方的份上(这该死的血条保护机制)。
你的脆弱只展现在你活不到二十岁。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你想让自己的尸体丈量一下你所经历的那场战争的长度。
模拟器:「脆弱?」
是啊,你说的那是理直气壮,我感个冒就没了还不脆弱吗?
「已收录玩家建议,正在优化中,是否重新游戏?」
你只想问模拟器这是优化了什么,你上山下河爬树捉虾,迎着大风吹,冬天扑通一声掉河里,都不能让你给自己挂上疾病状态了。
优化掉了玩家自寻死路、一言不合就病逝给周围NPC带来心理创伤的行为吗?
那这为什么不能彻底一些,直接让你的百病不侵。反而是让你碰到了一个良医。
人寿有尽时,但一个好的医生可以让你无病无灾活到二十岁。
「只有二十岁?」
先别大惊失色了,要不是身边有良医,你都懒得想二十岁的问题。
这位良医生活在沉玉谷,是一个被称作药君的白蛇,你则是她下山发现的栽在沉玉谷茶树上的人类幼崽。
她将你带了回去。
跟你那些死在了二十岁之前的开局截然不同。那些开局都是统一的生活在岩神摩拉克斯的庇护下,这次,你到了沉玉谷,庇护这片区域的魔神不再是摩拉克斯。
那是一个陌生的魔神。
你不常见,你见得多的是药君,是一尾锦鲤,一个猊兽。
多亏这三位,你平平安安的长成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熊孩子,所过之处鸟雀惊飞、山河不宁。
你就不能正常些长大吗?
确实不能。
你还是儿童时期,就因为采集癖发作爬山了,药君要是晚来片刻,你就可以更新自己的死亡方式――因为摘一朵清心而坠崖。
药君没有养小孩的经验,以为这是自己的疏忽,直到她见到了你抓手边的薄荷、上树掏鸟蛋、打鸟、爬悬崖够崖壁上的琉璃袋……
然后一头栽到了猊兽灵渊的身上。
有着优雅沉静外表的灵渊对此飞来横祸,表现得也很沉静,她被砸晕过去了。
药君:……
不过几日,你下河去摘莲蓬抓鱼,又抓到了那尾锦鲤,也就是药君的朋友浮锦。
药君:。
有此种种战绩在前,你应该问她们三位一句:为什么你还能平平安安长大?
可能,因为你是人类吧。
药君和浮锦比较喜欢热闹亲近人类,灵渊比较喜欢清净不是很能理解她们为什么要养一个吵闹的孩子,但她们是朋友,而人类寿命短暂,不过十几年,便可有天翻地覆的变化。
还没等她们商量个头尾出来,你便见风似的已经长大了。
小孩子吵闹,会为了快速去一个地方而死皮赖脸的扒着灵渊的腿不放,非得让她放低身体,背着人跑一圈才肯停歇。
又不肯让她走,把周围全都薅了个遍,连茶树叶都没放过后,就地做了一堆点心给她。
然后才肯兴冲冲的回去。
灵渊吃多了这样的点心,倒没发生以前那样害怕人形长胖了去找药君拿药的事。因为药君看着她,严肃的说:“灵渊,你长胖了。”
不是人形,是兽身。
现在这样的事不会发生了,小孩子长大了。
兽中有长大的概念,是爪牙尖利,可以独自生存,是力气和身形的变化。
可人――
人看起来只是长了个子,力气增加的程度小的可怜。山中的一阵风可以让药君灌人几碗药汤,爬上崖壁会让浮锦恨不得跳出水面让人安稳下来。
人看起来脆弱,又容易死。
生病会死,摔伤会死,吃东西中毒了会死,碰上野兽了也很容易死……千奇百怪的死。
浮锦和药君告诉她,人的一生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很难。
是吗?
灵渊不觉得人会这么脆弱,长大的人力气没有多大,但很强,山间的野兽见了人都会发抖。
人跟沉玉谷里的其他人不一样。
其他人类没有让她觉得有这么强的。
“乐安。”
灵渊在唤人的名字,药君和浮锦说这个名字是希望人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人在看她。
“药君和浮锦,为什么会觉得你脆弱?”
你听见灵渊这么问你。
“因为人寿有尽时。”
人寿有尽时,兽也是。
你今年十六。
依照游戏经验,这一年你宁静的生活会出现剧烈变化,变化的苗头在前几年就有,只是会在十六岁爆发。
为什么?
因为人的十六岁,按照生长规律,已经具有了对自己行为的基本认知,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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