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可是信誉极佳的好市民,和你这种穷凶极恶的杀人魔不同。”
“哈,你看看现在这个样子,有谁会信?”霍华德听到后冷笑着说:“是我小瞧了你们,我没想到智也原来是遗传了你们,难怪那么适合培养。”
“你培养他什么了?”观月花眠同样回以一声冷笑,“智也本来应该成为一个三观正常的孩子,结果呢?他现在对着自己的亲生母亲都能下的去手,这就是你的培养?”
“不许说老师的坏话!”观月花眠的质疑让智也的愤怒达到高峰,他反手握住斧头从下往上划去。
观月花眠见状向后一跳,出刀顺着智也的力道跟着砍在斧头上向上划,逼得智也不得不后退,但是他退了两步就稳住身体。
无论是向下砍还是向上划,观月花眠都有办法顺着他的力道化解开,智也索性横向劈砍过去。
这一击观月花眠的确是没有办法去借势,她终于也被逼着向后躲开。
“智也,你知道你现在跟着霍华德做的事情是错的吗?”
“对与错还重要吗?”智也不为所动又是一击横劈,“做都做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观月花眠的问题还是让智也打开的话匣,“一直以来你们都是在拿你们的想法来要求我,有想过我的想法吗?因为爸爸的调职就一家子离开了东京,有问过我想不想离开吗?我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交到朋友!你托付的浦上健太郎只会嘲笑我!”
“不过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了,我把他的嘴一点一点的凿开撕烂,他只能向我求饶,真可笑啊,他像一条狗那样跪在地上求我。”智也的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笑容,他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快乐。
“这点的确是我不好,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但是你可以把健太郎的问题跟我说,我会解决的。”
智也停下动作看着观月花眠,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地消失了,“你能怎么解决?你不是也被浦上的妈妈排挤吗?都两年了,她们对你的态度不是一直都没变吗?要不然你也不会在家里一个劲的抱怨了。老师说的没错,你们都是不可靠的。”
这种遗留问题并不是观月花眠可以一两句话就能让智也放下心中怨恨的,她的确有想过是否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分解开霍华德和智也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没有任何可操作性,不过她的用意也并非是这个。
条野采菊突然喊道:“桃子!”
就像是她使用铁锤砸穿地板只为给条野采菊一个信号,他此刻的呼喊也是在提醒她,她期待的人即将赶到。
观月花眠与条野采菊同时将手中武器对准了智也,在狭小的廊间刀刃与斧刃碰撞出火花,铁锤从侧面击倒了智也,他重重地摔了出去昏倒在地,斧头也脱手而出。
“你们还真是狂妄啊,竟然丝毫没有将我放在眼里。”霍华德虽然不解为什么他们两人突然合力现将智也击败,但是也不是看不出他们认为他很好解决。
霍华德扭动着肩膀,关节之间经过摩擦后发出响声,他将那柄长柄的斧头提到肩头,“看来我也得做出点成绩,让你们正视我了!”
“你误会了,并非是没将你放在眼里,而是我们都非常警惕你。”
说完这句话,观月花眠和条野采菊又掉头对上了挥着斧头的霍华德。
条野采菊将铁锤横举向上拦住下落的斧刃,观月花眠则是从下方猛然窜出用厨刀划破霍华德的皮肤。
不过是一击试探,交锋后双反纷纷后退拉开距离。
霍华德抹了一下冒出来的血迹,看着观月花眠笑道:“看样子小瞧你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愚蠢的女人,没想到竟然也有两下子。”
“承蒙夸奖,该说小瞧你的是我啊,明明扭到了脚,攻势却还是异常猛烈。”观月花眠抬着下巴眼光飘到了霍华德脚腕上的绷带。
此时警笛声已经接近这座房屋了,霍华德听到这声音后也没有了闲聊的兴趣,他知道如果不能快速将两人解决掉他恐怕真的会栽在这个落后的小镇上。
又是一记俯劈,这一次他的力道明显加重,条野采菊差点跪下去,她从侧面出刀,却被有了防备的霍华德躲了过去。
“同样的招数对我来说没有用的!”
他乘胜追击,微微抬起斧柄后加力又向下砍去,这一次条野采菊已经无法抵挡了,他借着那力道顺势将铁锤抽出来,同时腰身向后一拧躲过这一击。
观月花眠与条野采菊拦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击杀他,只是想要拖延时间,拖到那群匆匆跑过来的警察们看到霍华德的凶恶以及他们护在身后的那个房间,这样才能直接给霍华德定罪。
他们三人中一人想要突破防线在夜色中匆匆逃去,两人则是携手只为了阻拦对方的意图,彼此之间的攻击越演越烈,却彼此僵持在走廊中,最终还是等来了警察们。
“你们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得好啊!”即便身后的警察已经赶来,但是霍华德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反扑。
“砰砰!”
“砰砰!”
形式已经不由警察们说些什么了,他们从枪套中拔出手 枪,对着霍华德就是几声枪响,子弹被送进霍华德的身体里,有一颗击穿了他的心脏。
霍华德的长柄斧头如何阻拦枪击,他在中弹后踉跄着向前手中的斧头却无力的锤在地面上。
---后日谈---
“这就结束了?”年轻人挠了挠头发,发出一声长叹,“这故事听着还挺夸张的,那个智也后来怎么样了?”
“自然也是被逮捕了,他还是越过了那条绝对不可以越过的界限,健太郎就是他亲手杀死的。”老人押了一口变凉的茶水慢悠悠地回答。
年轻人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手中的笔记,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老人还挺有创作的潜力,这个故事换了他都想不出这么夸张的剧情。
“的确是很精彩啦,但是我不理解啊,岛山夫妻怎么突然那么厉害了,又是铁锤又是厨刀的,还能喝霍华德和智也打,还占了上风!”
年轻人也跟着喝了一口茶水,不是新鲜名贵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带着一股涩意,但他并不在意这种口感,解渴后他继续说:“他们以前完全没有体现这点吧?明明就是两个普通人,怎么一下子这么厉害的?这不合理!”
老人抓了抓脖子,又抓了抓身子,反复几次后才张开口:“我又不是他们,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厉害。说不定他们身手那么好是因为他们是什么特工呢?来到这个镇子上只是为了抓捕霍华德这个杀人魔?”
“这种设定也太脱离实际了啊!”年轻人哀嚎了一声,胡乱地将本子呼在脸上,“说起来,岛山夫妻是在这件事后搬走了?”
“是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变成了杀人魔的助手,哪怕镇上的居民一致认为他们也是受害者,但是他们还是搬走了。”
“那他们曾经住的房子还在吗?有被租出去吗?霍华德的房子呢?”年轻人将本子放下,盯着老人问道。
“这倒是没有。”老人说:“霍华德的房子就这样一直空了下去,先不说他把那间房子搞的到处都是死人,就是原来的房主也被他杀了呀,哪里还有人能租?”
说道那些被展览的死者老人又是一阵唏嘘:“虽然我已经尽可能的描述细致了,但你是不知道,这种场景不是自己看还是很难想象的到的,我当初就看了那么一眼,转头就吐了,还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真是可怕啊!”
“听你说的我倒是能想象的出那副场景,但毕竟中间隔了多年的光阴,又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我的确无法知道能让人看一眼就吐出来的死者展览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我想我们都不会希望自己看到那种场面的。”
“是啊!”
“那岛山家呢?他家怎么样了?”
“他家啊,虽说也没有出过什么事,但毕竟岛山智也曾经也在那里住了两年,后来住进去的租客有说会在半夜里听到洗浴间里有水声,这话传出来后,大家都谣传那是智也在洗浴间里清洗沾染到血迹的衣服。”
年轻人的按动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划过,“啊?智也不是没死吗?他当初只是被逮捕了吧?”
“当初是没死,但是后来在庭审的时候突发恶疾死了啊!”老人理直气壮地回道:“要我说,那一定是健太郎的鬼魂作祟,那孩子知道是谁杀了他,所以他就报复回去了。”
这种回答毫无根据,也不够现实,但是年轻人还是将这个回答记了下来。
他算是杂志社里的新人,有幸被璃璃子编辑带过几次,也跟着经历过一些奇妙的事情,他知道这个世上除了人类还有另一种诡异存在着。
“所以,岛山夫妻离开镇上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下落?”
“是啊。”
“可是你们不知道岛山先生的工作地点吗?知道在哪里的话应该也能知道他们后来的事啊?”
年轻人的猜想并没有出错,在岛山夫妻搬走后,他们最初的确还和镇上交好的居民们有过联络。
“我有提到过岛山聪要被调回到公司总部的事情吧?”
年轻人点了点头。
“岛山先生其实是个很有拼搏精神的人,所以他们夫妻二人在确定岛山先生调回总部后立刻离开了这里,又定居在了东京都。”老人有些迟疑地继续说:“起初他们确实还有和镇上联络,但是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没了联系,毕竟我们这里也确实是太偏僻落后了,又发生了那些事他们想和这里断开联系也是人之常情。”
老人挪动着身体凑到年轻人身旁,示意他也贴近,“实际上,我后来有悄悄去过东京,想着毕竟当年也算是在同一个镇上生活过,希望看在这层关系上帮我找个轻省的工作,所以我就去了岛山先生的单位,但是他们前台说,岛山先生早就离职了。所以才说现在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夫妻俩在哪里了。”
年轻人听到这个信息后又是一阵奋笔疾书,心中却想着璃璃子前辈说的话。
在他没有灵感打算四处走走的时候,是璃璃子小姐推荐他来这里的,当年前辈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但是作为外援也是知道一点内情的,在事件结束后,她以为岛山夫妻会和她有联络,可是那天晚上的通话竟然就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她自然也是担心过,也找到了当时在校阅部工作的小和和和也君,结果岛山桃子也和他们断了来往,这才后知后觉地猜测岛山夫妻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她和岛山桃子当初也并非好友,只是通过小和前辈牵线才认识的,在疑似有问题的情况下,璃璃子前辈并没有追查到底,而是等到了多年后确认毫无危险了才告知他人。
年轻人并不认为璃璃子前辈是在利用他探查当年的真相,因为他的工作本身就是这样,对毫无灵感即将被后辈拍死在沙滩上的无能作者来说,这次的采风无疑是一场豪赌。
只要写出了好故事,他就赢了,其余的也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他定了定神又拉着老人扯了一些相关的话题,直至天黑后他甚至厚着脸皮在老人家中借宿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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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后面还发生了这种事啊!”观月花眠漂浮在半空中看着那个年轻作家在镇上跑来跑去,好奇对条野采菊问道:“岛山夫妻后来的失踪会不会是因为死掉了?”
而在她身旁的条野采菊已然脱离了扮演角色的身份,他的世界重归黑暗,借着过人的听力却也能知道那个年轻人和老人之间的谈话。
“不好说,毕竟有璃璃子这个人的存在,就意味着这个世界是存在鬼魂的。岛山夫妻或许只是隐姓埋名地活着,但是被所谓的怨鬼杀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经历了那么多层空间的剧情后,观月花眠和条野采菊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友好交谈了。
她说:“如果是怨鬼的话,我除了霍华德那家伙就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了。”
“的确,岛山夫妻与人和睦,平时很难有仇人,也就只有一个霍华德是在我们扮演的情况下结下了怨恨。但如果是因为这种缘故导致他们身死,即便是我也会感到不悦。”
观月花眠歪头看着条野采菊沉下来的脸色,过了很久才轻声回:“谁知道呢,那已经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事了,何况这里也只是我的异能力生成的剧情空间。”
有些事本身就是虚假的,那么就不要当真,要不然会受伤的。
像是这次的故事,又像是他们之间暧昧起来的关系。
观月花眠看向半空中,在条野采菊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的异能力空间已经产生了裂痕。
原本还以为能困住他更长时间的,看来军警中的特殊部队不容小觑啊。
哪怕身处在异能力空间中,他们也能够嗅到同伴的气味。
“那么,我们继续吧,最后的狂欢或许不会如我们想的那么美妙。”
条野采菊捕捉到身旁人的情绪波动,尽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有预感他们将在不久后的现实再度见面。
“还是希望能够尽情享受当下。”
这是他们能为彼此献上的最美好的祝词。
第84章 静慢的一天
一辆列车疾驰在空旷原野上,从车内向外看只能看到黄色杂草堆在土地里,除此之外竟然什么也看不到。
乔纳森倚在餐车的桌子旁手里端着一个酒杯,他身上的衣服是亚麻质地的,手臂上还搭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大衣。
坐在服务台里的列车员时不时就转头看向他,那视线充满了不屑,乔纳森早就察觉到了,但是他并不是个自卑敏感的人,也就无所谓他人的意见。
他是初出茅庐刚展露头角的赏金猎人,平日里都是在和一些下九流的地痞流氓打交道,要不是那天酒喝多了不小心在公告栏上扯下了新单子,此时的他应该是搂着一个女人酣睡,而不是坐在这些富人老爷之中饱受白眼。
该死的!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地咒骂,城里的凶杀案竟然多到那些侦探只有时间破解却没有时间抓捕,警局里的也都是些废物,竟然总是漏了那么多个犯人在外。
虽然乔纳森的工作就是把那些警察没空逮捕的犯人抓回去,但是他才出道一个月就已经是天天在警局里报到了。
该死的政府,该死的侦探,还有这该死的世道!
乔纳森将杯子里的酒仰头倒进口子,流出嘴角的酒水被粗鲁的拿袖子抹去,他将玻璃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离开了餐车。
“真是个粗鲁的下等人,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都会变臭。”一位戴着夸张钻戒的妇人看了一眼乔纳森离开的方向,语气轻蔑的说。
坐在对面的波琳一脸难受,她不想参与到姨妈的声讨中,“佐伊姨妈,我们还有多久才会到站?我又不舒服了。”
“哦我可怜的波琳,苏珊娜应该把嗅盐放在身上了,我们先回车厢里找她,然后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才能到站。”佐伊夫人听到波琳说不舒服后怪叫了一声连忙站起来拉着波琳去休息,她涂着鲜红颜色的嘴唇还在喋喋不休,“早知道我们就走海路了,或许轮船上的生活会让你好受些。还有该死的苏珊娜,她就应该晚些整理房间,如果她现在在就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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