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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登门,我当场改嫁纨绔小叔子——橘橘兔【完结】

时间:2024-09-05 23:06:27  作者:橘橘兔【完结】
  皇帝愣了一瞬,见他一脸委屈,心里头五味杂陈,愈发烦躁,“罢了,到底是你的功劳,这次认下就是。”
  容烁不可置信的抬眸,红了眼眶,“多谢父皇!”
  皇帝摆摆手,一脸疲倦,“退下吧,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儿臣告退。”容烁起身,转身走出殿外。
  张德追出来,恭恭敬敬道,“老奴送五皇子。”
  容烁微一颔首,俊脸挂着礼貌得体的笑,温声道,“张公公。”
  听到这声,张德立马应了声,老脸笑成一朵菊花,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容暨的脸,笑容僵了一瞬,而后又道,“五皇子慢走。”
  容烁转过身,面上的笑意瞬间消散,只剩冰霜,脚步未停,径直朝着长春宫走去。
  晌午过后,谢家夫妇被御军领到了大殿中央,规规矩矩的跪在一旁。
  皇帝瞧着他们,面上没有一丝笑意,不怒自威,缓缓开了口,“吴钟晟跑了,谢爱卿可知他去向?”
  谢锦华摇摇头,神情诚恳,“回圣上的话,臣着实不知情。”
  皇帝勾着唇角,冷冷望着他,半晌后才道,“既如此,朕也没什么道理再关着你们,即刻起,回府去吧。”
  “谢圣……”
  “不过朕有个条件。”
  谢锦华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打断,诧异的瞧着上首,低声道,“圣上所言指的是……”
  “放了你们可以,只不过,你们得带几个御军回去,如此,与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无二,才能洗刷嫌疑。”
  谢锦华后背一凉,心里顿时明白上头这位打得是什么主意了。
  帝王言语,不可只听表面。
  他伴君这么多年,又怎会不清楚顶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样?
  明面上是带几个走,可暗地里跟着回去的有多少人就说不准了。
  说到底,圣上从未全心全意的相信过任何人。
  谢锦华向上叩首,扬声道,“臣任凭圣上做主。”
  从大殿走出来时,已是半个时辰后。
  卫氏双腿发软,脸色也苍白。
  谢锦华搀扶着她,余光瞥向身后跟着的六个御军,心里头堵的难受。
  “国公爷,国公夫人留步。”
  听到有人唤自己,谢家夫妇住了脚,转身望去,却瞧见了一个熟面孔。
  “婢子给两位主子请安。”
  正是陪着林昭音入了宫的婢女云柳。
第156章 再忍一忍
  见着云柳,卫氏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咬着牙质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云柳笑容灿烂,半点没有愧疚的样子,“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娘娘与您二位是一家人呀。”
  “什么家人会在背地里陷害我们?”卫氏气得不轻,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栗,“你摸着良心说,我们何处对不住她林昭音?”
  云柳但笑不语,不见丝毫恭敬。
  “平笙,与她废什么话?”谢锦华拉住她,语气不悦,“她连良心都没有,又何尝能摸着良心说话?”
  云柳脸色微变,却还是没挪开身子,强装镇定地笑着,“国公爷,我们娘娘心里头感恩您二位的养育,这次的事儿,也不是刻意针对您。”
  “我们娘娘说了,只要二少夫人肯入宫见她,从前的帐便可一笔勾销。”
  “做梦去!”卫氏紧咬着牙关,一脸愠色,“我们一家与她没有半笔账要算,从前她无父无母,府上将她视作嫡出小姐,吃穿用度样样是最好,如今她反咬我们一口,还有脸谈什么算账?”
  “一笔勾销……我看不如是一刀两断!”
  云柳撇了撇嘴,开始玩蛮不讲理那一套,“国公夫人,我们娘娘如今得了圣上宠爱,风光无限,您二位可掂量好了,娘娘肯派婢子来找您,就是还顾及着情分的,国公爷和夫人就不必拿乔了吧?”
  “娘娘说了,只要二少夫人进宫一趟,又不是什么能掉脑袋的事,日后,我们娘娘还会认您二位做爹娘尽孝心。”
  闻言,卫氏直接被气笑了,轻声道了句,“大可不必,叫你家娘娘不必再费心了,我女儿缘薄,无福消受她的孝心。”
  “至于我儿媳妇,谁也别想打她的注意。”
  话落,卫氏瞥了眼身侧的夫君,谢锦华反应过来,与她并肩大步离去。
  “国公爷……国公夫人……”
  云柳在后头气得直跺脚,面上全是怨毒,恨不能将梁晚余直接绑进宫来。
  -
  昭华宫
  “娘娘,那两个老的不肯过来,也不愿让梁晚余进宫,摆明了成心和您对着干!”
  云柳站在桌前,一脸愤恨,喋喋不休的吐槽着镇国公一家。
  林昭音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说到底,他们还是没有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心里头一直觉得我是个外人。”
  云柳面露愁色,小声道,“娘娘……如今是彻底撕破脸了,您在宫中没有娘家作倚靠,如何能往上爬?”
  林昭音眸色稍暗,低声道,“我自有法子……”
  天色暗下,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现在昭华宫的门前。
  林昭音升了嫔位,搬来这儿做了一宫主位,昭华宫空闲已久,眼下独有她一位后妃,且离坤庆殿很远,清净得很。
  宫人不多,却都是林昭音亲近的人。
  殿内早就剪了烛芯,云柳守在外头,瞧见门口站着的男子,脸色顿时大变。
  “太……太子殿下……”
  容暨负手而立,扫了眼两侧看门的小太监,只一拧眉,二人就吓得让来了路。
  云柳心中着急,连忙迎了上去,小声道,“殿下,我们娘娘已经睡下了,您……”
  “让来。”容暨冷着脸,周身气场凌厉,“贴身伺候的宫女都应该呆在屋子里头,她派你出来,难道不是在期望着吗?”
  云柳一顿,劝说的话就这么卡在嘴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容暨没再理会她,径直推门而入。
  果然不出他所料,桌前正坐着一个女人,长发披肩,眉眼柔和,身上只穿了件薄纱裙,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
  见状,容暨有些嫌恶的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你一个女儿家,就这般不知羞耻吗?”
  若是容樊瑛,就定不会下贱成这副模样。
  林昭音身子一震,却还是起身,大着胆子上前,吐气如兰,“太子殿下可别忘了,我手里头有你的筹码。”
  容暨嗤笑一声,视线扫过她胸前的春色,眼底满是讥讽,“你好歹是从镇国公府里走出来的姑娘,就没人教过你什么叫礼义廉耻吗?”
  林昭音抬起胳膊环抱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躯贴了上去,轻声道,“礼义廉耻……能让我在这深宫里活下去吗?”
  “太子是金枝玉叶,凤子龙孙,不也还是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林昭音歪着头看他,面上洒脱,实则浑身已经被吓到无力,“礼义廉耻,太子可懂得?”
  容暨扯动唇角,低声道了句,“我同你可不一样。”
  话落,他低下头,狠狠咬住林昭音雪白的脖颈。
  林昭音吃痛,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能紧攥着拳头,默默忍受。
  望着门窗上倾洒下来的月光,林昭音仰着头,自眼角垂下一滴泪来。
  旋即,整个人天旋地转,被容暨打横抱起,扔在床榻上。
  折腾了半夜,林昭音咬破了嘴里的软肉,才迫使自己不喊出声音来。
  容暨的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接近于残暴。
  林昭音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却被他冲撞到生生流了血。
  半个时辰过后,容暨毫无留恋的起身,拿起一旁的帕子将自身擦了个干净,丝毫没顾及床上半死不活的林昭音,自顾自低头穿着衣裳。
  林昭音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身上虽没有青紫的痕迹,但脖子上的咬痕却彰显着方才的荒唐。
  容暨理着衣衫,回头看向她,却意外瞥见了她眼角的泪痕。
  容暨先是一愣,旋即又觉得讽刺,嗤笑一声,“你所求的事,我会去办,日后我便不会再过来了,瞧你这幅下贱样子,我怕自己会忍不住作呕。”
  说罢,容暨随手将帕子一扔,头也不回的离开。
  过了片刻,云柳才推门进来,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扯过被子盖住她的身子,低声唤道,“娘娘……”
  林昭音紧咬着下唇,眼泪簌簌落下,小声呜咽着,“云柳……云柳……”
  “婢子在呢。”云柳也红了眼眶,用力握着她的手,一脸心疼,“娘娘,苦日子就快到头了,您再忍一忍……”
第157章 搜查
  “他说我下贱……”林昭音情难自抑,哭的停不下来,“我没想过会落下今日的局面……”
  那一日,她被端嫔欺辱,的的确确听了云柳的话去寻容暨,威逼利诱之下,不知是哪句话刺激到了他,竟敢在青天白日里就将自己压在了假山后头,行不轨之事。
  她如今还记得容暨当时的模样,双眼猩红,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厌恶,动作一下比一下凶狠。
  完事过后,容暨只留下一句,“如今,我们互有把柄,谁也别想坑害了谁。”
  想到这,林昭音只觉得身子痛得厉害,连带着心也变得麻木。
  “娘娘……”云柳掩面痛哭,后悔不已,“都怪婢子瞎出主意,这才害了您……”
  林昭音摇摇头,用力攥紧身下的被子,眼中早已不见从前的清纯,“你说的对,我没有爹娘疼,没有靠山,所想活得精彩,就只能兵行险招。”
  “说到底,他同意了帮我,这就是好事。”
  林昭音深吸一口气,眼底涌上杀意,低声道,“梁晚余进不进宫,可不是那两个老的说了算的。”
  -
  镇国公府
  早有人递了消息,梁晚余同边月早早就在门口候着,翘首以盼,终于瞧见了马车的影子。
  马车临到门前,谢锦华先一步下了车,而后转身扶下卫氏。
  卫氏站定身子,视线落在自己两个儿媳妇身上,眼底尽是欣慰。
  “父亲,母亲。”梁晚余笑着上前,手里攥着一把柚子叶,在二人身上轻轻扫了扫,“刚进了牢狱,咱们去去晦气。”
  “本想着用鸡血洒在门口,挡挡邪,可嫂子有了身孕,不宜见红,就只能用这了。”
  “不打紧,咱们家不信这个,”卫氏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你们两个在家中可有遇到什么烦心的?”
  边月瞥了眼下首的御军,面色微变,抿唇笑了笑,“家里头安定得很,一切都好,唯有儿媳算账跟不上趟,弟妹教的正烦心呢。”
  卫氏听了没忍住笑,嗔怪的瞧了眼梁晚余,轻声道,“你也是,你嫂子从前没接触过这个,得耐心些。”
  梁晚余娇俏一笑,余光若有似无的扫过一旁的御军,低声道,“母亲怎可只听嫂子的一面之词冤枉我?我最是有耐心了。”
  三个女人有说有笑,谢锦华跟在一旁,进了府中。
  一路上,谢锦华都在打量梁晚余的神色,意图从她脸上瞧出些什么。
  如今他们家一言一行都在旁人眼皮子底下,说上几句明白话都费劲,更莫说打听吴钟晟的下落了。
  梁晚余瞧见公爹的脸色,会心一笑,轻声道,“瞧父亲这两日都瘦了些,想必是为家中的事担忧,家里头一切都好,父亲的心可踏实了。”
  闻言,谢锦华理会了她的言外之意,紧皱的眉头缓缓松开,脸上也多了几分笑,“不错,你们两个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梁晚余同边月相视一笑,默契十足地没有再开口。
  -
  晌午,街上突然躁动,各家铺子纷纷关了门,御军走在大街上,挨家挨户的搜查。
  踹开酒坊门时,里头的三人正围在桌前用午饭。
  ??的一声巨响,小毛身子一抖,手里啃了半块的馒头应声落地。
  “哎呦,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小毛趁着馒头还没反应过来,立马弯腰捡起,拔去外头一层沾了土的,一口塞进嘴里。
  “军爷……这是怎么了?”阿金赶紧放下筷子,迎了上去,一脸茫然,“我们这是正经生意,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少废话,例行检查!”
  为首的御军一把推开他,扬声道,“里头几个人!”
  阿金站不稳,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你们怎么还对平头老百姓动手!”江应眠摔了筷子,急忙去搀扶阿金,低声问道,“没事吧?”
  御军瞧着他,嗤笑一声,“你若有不满,就是违抗军务!”
  话落,江应眠脖颈上瞬间横了一把大刀。
  “别别别!”阿金立马急了,顾不得屁股疼,赶忙去拦,嘴上说着好话,“军爷,这是我弟弟,岁数小,不懂规矩,您甭跟他一般见识,不至于动刀,您消消气,以后您喝酒,只管吱一声,不仅给便宜,我还给您送上门。”
  话落,阿金用力朝着江应眠的屁股抽了一巴掌,扬声道,“你个小犊子,毛都没长齐呢就敢跟军爷叫板,活腻了是不是?还不赶紧赔不是!”
  江应眠沉了脸,深深瞧了那人一眼,记住他的模样,而后道了句,“对不住,是我没管好自己的脾气。”
  御军嗤笑一声,而后慢吞吞收了刀。
  阿金瞪了江应眠一眼,扯着他的胳膊,挡在他身前,朝御军笑的一脸恭维,“军爷,我是这里头管事儿的,您有事问我就成。”
  御军扫了他一眼,皱眉问道,“里头几个人?”
  “三个,三个。”阿金伸出三根手指,脸上堆着笑。
  御军朝后头招了招手,低声道,“搜,一砖一瓦都别放过。”
  “是。”
  进来了七八个御军,对着酒坊一通搜查,就连盛酒的桶也要打开瞧上一瞧。
  江应眠余光瞄向账台,强压下心头的恐惧。
  “你说说你,瞎冲上来做什么?”阿金瞪着他,一脸不悦。
  江应眠垂着头,小声道,“我总不能看着他们欺负你。”
  阿金被他气红了脸,咬牙问道,“方才那架势,你还冲上去,书还读不读了?官还考不考了?这儿有我呢,用不上你,你好好读书就是心疼我了。”
  江应眠沉默不语,心里头却浮上一丝暖意。
  小毛准在桌前,顾着自己面前的三盘菜,生怕他们失手给打翻了去。
  一通查下来,一无所获。
  御军脸色不悦,随口叮嘱了阿金几句不能放旁人进来,就要出门。
  阿金点头如捣蒜,再三保证,“诶成成成,军爷们吃了没呢?用不用坐下来垫吧一口?”
  “不必。”御军摆了摆手,嘴上说着不吃,却无比自然的伸手拿下了一瓶好酒,揣在怀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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