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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靠换装系统伪装神女——布谷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23:09:14  作者:布谷子【完结+番外】
  这场祭祀上充斥着血腥气和香料燃烧的气味,厚重而沉凝,如同咸阳宫中重重低垂的帷幕。
  方才那一阵夜风吹过,就像一只手轻柔地挽起帷幕,重新流动起来的空气中夹杂着一种渺远而微苦的香气。
  叫人想起屈原的行吟,洞庭波兮木叶下。
  林久靠近他的时候,系统更鲜明地闻到了那股香气,不是他的幻觉,武安君白起身上真的有一股香气。
  系统恍惚了,“你闻见了没,白起身上好像有香气啊!”而且是这种和白起这个名字毫不沾边的香气。
  林久说,“因为是白起,所以才有香气吧。”
  她细致地向系统解释这句话,“他这个人杀人太多,秦国公卿以为不祥,所以要时常熏香吧,以掩盖身上不洁净的血腥气。”
  久而久之,身上也就沾染了去不掉的香气。
  “可是,”系统还是没忍住问,“你怎么会知道今天这些事情……他们最终想要的是白起,而不是嬴成f?”
  事先准备好了三个成就,又兑换了【屈原】,如此完备的准备。
  应该是猜的吧,只能是猜测了,可是如果猜错了……
  果不其然,林久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过于巧合。偏偏嬴成f与武安君相似,偏偏登上了武安君当年的铁浮图。”
  “偏偏这个世界,存在神鬼灵异因素。”
  系统沉默半晌,憋出来一句,“如果不行……”
  如果猜错了,如果失败了……
  他听见林久说,“为什么会不行?一路走来,我岂不是一直在赢。”
  祭祀大典,告一段落。
  她又一次大获全胜。
  ――
  嬴政在林久身边写东西,边写边思考,刻刀有时候落下,有时候又长时间的停顿。
  今天他没有穿戴之前那身厚重的冠冕,而是穿了一身单薄的黑衣,形制简单,不像是礼服那样层层叠叠裹在他身上。
  系统看了一眼嬴政的后颈。
  他今天的装束轻缓,所以勉强能从衣领里看见一点苍白的后颈,细小的淤斑均匀排布着,一直隐没到被衣服盖住看不见的地方。
  就仿佛有针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扎下去,又拔出来,留下这些骇人的瘀斑。
  确实是有什么东西曾深深扎入他的脊骨,一直深入到脊髓的深度,但不是针而是细长的铜丝。
  那是从铁甲的躯干深处蔓延出来的神经触手,以这种简单粗暴到令人瞠目结舌的手段,达成与人体的神经接驳,最终得到以精神驱动铁甲的结果。
  这次祭典上众目睽睽之下嬴成f一败涂地,嬴政踩着他的头颅得到无限风光。但其实剥开那层表象嬴政赢得远没有那样轻松。
  昨天嬴政从祭典上回来时神色自若,脸上却苍白没有血色。
  但他一直都是个有点苍白的小孩,是以也没人在意今夜秦王的脸色是不是比平时更惨淡了一点。
  嬴政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他撑着那身沉重的冕服,一直走到雍都行宫的深处,走进秦王应当下榻的寝宫。
  他转身叫侍从都退下,语速不紧不慢,甚至还有心思问了问华阳夫人今日的饮食,一连串冗长的对话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终于侍从都退下了,寝宫中变得静悄悄的,林久走到嬴政身边歪着头看他,嬴政也安静地看回来。
  然后他猛地抓住林久的手,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林久身上。
  到这时他的喘息才变得痛苦起来,抓住林久的手脱力地松开了,指尖无力地掠过青红两色的衣裾,最后堪堪抓住一点裙角。
  他整个人都脱力地跪坐在地上,眼角抽动,脸孔因为痛苦而扭曲。
  抖着手解开层层叠叠的衣、袍、带、裳,最后他身上只剩下之前从铁甲胎宫中脱离出来时,那件单薄的黑色丝衣。
  一点点轻微的血腥气飘起来,嬴政低着头,后颈上暴露出来的伤口还没有凝成青紫的瘀斑,而是泛红而肿起,正缓慢渗出成滴的血珠。
  神经接驳带来的幻痛如同火焰一般烧灼着他的神经末梢,血珠从他脊骨上连成一排的针孔中渗出来,又顺着脊骨滑落,最后变成干枯的血迹。
  仿佛那条脊骨上长出来血红色的鳞。
  但他在笑,断断续续的笑,最后变成狂笑,他像个疯子一样一个人独自狂笑。
  然后他突然对林久说,“你吃什么呢?你不吃血食,还是说我猎取的血食还不够多,不够珍贵,因此你总是兴致缺缺,不屑于取食。韩国太小了,你想吃楚国吗?还是郑国?”
  就这样自顾自的发问。
  林久没有回答,嬴政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了。
  他自顾自的取出了一张地图,把郑国的位置圈起来,对林久说,“我会把它献给你。”
  你就是我,你最想要的就是我最想要的东西。
  他以此画圈,挨个把那些诸侯国一个一个圈起来。
  最后他在整张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吝啬的不放过任何一个边角,“我会把它们都献给你。”
  秦取天下的计划,就这样儿戏一般的诞生了。
  ――
  楚国乃是南方的大国,幅员辽阔,国力强盛,即便与秦国相接壤,尽管隐隐约约也看出来秦国的狼子野心,可楚国也一向自认是一块硬骨头。
  楚王熊负刍,现年二十六岁,继位不久,心里并没有危机感。
  卡在秦国东进之路咽喉上的乃是七国之中最小最虚弱的韩国,秦国若要灭韩国,楚国必定发兵救援,而韩国不灭,则楚国固若金汤。
  逍遥自在的日子且有得过呢,熊负刍是这样想的。
  直到有一天,他睡了一觉,半夜忽然被人叫醒了,他的大将军披甲带剑,在他床前一揖到底,“秦破韩,新郑已陷,韩亡矣!”
  熊负刍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嬴政已经坐在韩王的宫中了。
  他在沉思。
  他刚从铁傀儡中脱离出来,身上只穿着轻薄的黑色丝衣,赤着脚,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姿容端丽,神色沉凝。
  宫室之中空空荡荡,地上的血痕还没有凝固,重重帷幕之外闪过铁傀儡狰狞如同鬼神的影子。
  系统如梦似幻地说,“这就完了?这算是……几个小时速通新郑?”
  林久说,“没有数。”
  系统于是也开始沉思。
  这一战之中没有出现任何精妙绝伦的战术和计谋,嬴政一路势如破竹一是因为韩国积弱,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斯。
  李斯训练出来的那些囚犯,没有被用来祭祀大典上,被嬴政废物利用拉到了战场上。
  这帮人当然比不上正经的甲士,仅有的可取之处就是数量足够多,于是嬴政也没有像使用正常甲士一样使用他们。
  他完全把这帮人当成了一种一次性用品。
  登上铁浮图之后,这些铁傀儡就算能忍受住那种剧烈的疼痛不死,也往往会陷入狂乱和崩溃之中。
  他们会疯狂的破坏整个战场,直到力尽而亡。
  到了那种时候,城墙也往往只剩下短短一截残垣了。
  这场以时辰计量的速通新郑之战无疑是奇迹,而完整经历了这一场奇迹的人只有嬴政。
  每一战他都亲自上阵,脊骨上的瘀斑来不及结痂就再度被铜丝刺穿,但他脸上只有冷静、冷漠,便如同此时一样。
  系统在悄悄看嬴政的脸。
  真是奇怪,这一年如此年幼,仅仅十三岁的稚龄,可在他脸上竟然找不出丝毫圆润和稚嫩的痕迹。
  但那张脸真是好看,轮廓清晰,五官分明,是只能用端丽来形容的一张脸,一笔一划都像是比着尺子量出来的。
  稍有一丝轻浮的气度就压不住这样端丽的长相,但嬴政身上就是连一丝的轻浮气度都没有,他就只是端庄、端正地坐着,坐在韩国的王座上。
  他脸上没有笑意,现在没有,从来也没有过。
  之前系统还想过是不是因为咸阳宫太沉重阴森,所以嬴政在其中从来不笑。
  但现在他忽然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觉得他不笑是对的,确实不该笑。
  原来是这样。系统出神地想。
  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不真实,但此时此刻他似乎终于抓住了一点真实的痕迹。
  他看着嬴政的脸,能够承担起九鼎重量的,原来是这样一张脸,确实应该是这样一张脸。
  世界变得很安静,像是只有嬴政一个人的存在,而嬴政正向林久看过来。
  风轻轻吹动远处和近处的帷幕,林久向他走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步,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她离他越来越近。
  系统骤然睁大眼睛。
  贴得太近了,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嬴政的表情其实根本就不平静,只是因为他的脸过于端丽,所以叫人忽视了他眼睛里那些疯狂的暗流。
  他使用铁傀儡使用得过于频繁了,幻痛始终在清晰地灼烧着他的神经,他眼角青筋一直在抽动,眼睛无意识地大睁着。
  天光照在他眼瞳深黑色的弧膜上,流溢出幽微的亮光,但旋即就被更深的黑色吞没了……离得这么近,近到能从他眼睛里看见扭曲的倒影。
  尸体,火光,鬼神一般狰狞的影子。很难想象他的精神已经被铁傀儡摧残到了什么地步,很难判断此时他眼睛里看见的是人间还是地狱。
  系统惊骇到几乎失声,哆哆嗦嗦地说,“他他,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恐惧到这时候方才慢慢涌上来,像是涨潮的海水。系统想起之前那些频繁的战役,每一次嬴政都沉默着把自己塞进铁傀儡中。
  那时候系统甚至在想,神经接驳的疼痛难道也会上瘾吗,不然他怎么如此热衷于摧残自己的神经,那根本不是人类能承受的强度。
  但还有一个可能,当时那个可能被所有人都忽略了,可能嬴政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疯了。
  早在第一次踏上铁傀儡开始,他就已经是一个疯子。
  秦王位置上坐着的其实是个疯子,取得眼下这绝世的战果的君主其实是个疯子……
  系统不敢再想下去了,更哆哆嗦嗦地问林久,“在他眼里你现在是什么?”
  你在疯子眼里是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主动走向疯子?
  但嬴政什么都没做,他对着林久看了一会儿,地面上血的热气渐渐在消散,韩国的王宫在他的注视下沉寂而静默。
  这时候他不像是征服的暴君,更像是亡国的太子,表面流露出一种歇斯底里的沉静,眼睛里压抑着末路之际催生出来的疯狂。
  他轻轻问林久,声音也显得压抑,“我将要一统七国吗?”
  这是问句,可他说出口的完全不像是疑问的语气,而更像是在复述一个既定的未来。
  这一瞬间系统忽然明白了。
  他知道为什么嬴政要亲身走上战场了,他原本并不是以武威而扬名的君主,但他已经参悟了这世界的本质。
  这场战争只是证明了他的猜测,他一个十三岁的从未上过战场的小孩,靠着巨量的铁傀儡就能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
  这是一个多么扭曲的世界、一个无限放大了强权和暴力的世界!
  与此同时他还证明了另外一种东西。
  他其实没有疯,嬴政根本并没有疯,与之相反他其实清醒得可怕。
  他发起这场战争,急迫地向林久证明我在实现我们的欲望。
  但是然后呢?
  未来好像还是一统七国的未来,是他脑子里有记忆的,已经经历过一遍的未来。
  女君、女娲,你来到我身边,为我改变世界,就只是为了让我再经历一遍,这并没有差别的无聊未来吗?
  林久离他很近、无限的近,但他看着林久,眼睛里渐渐浮现出一种无动于衷的冷漠。
  他又问了一遍,“我将要一统七国吗?”
  我们的欲望、我的欲望,便在于此吗?
  没有回答,林久一直保持沉默。
  嬴政的眼睛在发亮,越来越亮,一种茫然没有焦距的亮光。
  鬼神在他眼睛里狂笑,可他脸上还是那样没有表情,只有眼角青筋在抽动,扭曲得像是被火烧灼的长蛇。
  系统连滚带爬哆哆嗦嗦地尖叫起来,“警报,警报!他已经在质疑你的存在,世界在质疑我们的存在,预计三秒钟之后被驱逐――三――”
  他看不清楚了,世界在震荡,他的视野被颠簸得只能看见乱七八糟的色块。
  混乱中他听见嬴政自顾自地说,“可是我脑子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未来,我看见我一统七国,秦国历代祖先的野望,我已经实现了。这样的欲望真是叫人……看不起啊!!”
  “二――”
  系统面板被拉开了。
  一键换装。白泽。
  “一――”
  视野重新变得清晰。
  系统呆呆地看着,林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嬴政的手。
  短暂的沉寂,风也停住了,世界变成一潭死水。
第127章 白泽02
  下一刻, 一千倍一万倍的喧嚣反卷而来。
  呓语……无穷无尽的呓语,脑浆在震颤。
  巨大的兽从虚空中浮出,形貌似马而又不尽相同, 披一身雪白的皮毛,又有长长的红色鬃毛如同匹练一般披拂而下。
  嬴政竭力睁大眼睛, 其实他这时候已经感知不到眼睛的存在了,只是本能地想看清楚,再看清楚一些, 可还是难以描摹更具体的形貌,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间会出现的东西。
  雪白的兽在他眼前睁开了眼睛。
  不是两只眼睛也不是多少只眼睛……那是密密麻麻覆盖满全身上下的眼睛,雪白的眼皮掀开之后露出来朱红色的眼珠, 一眨眼之间雪白的兽就变成了朱红色。
  嬴政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还清醒, 因为他看见眼珠里长出来牙齿,长出来舌头,又长出来嘴唇。
  在这种不正常的生长过程中,那些眼珠似乎也感到疼痛,胡乱地滚动震颤起来, 每一枚瞳仁都看向不同的方向,混乱的呓语声从那些不同的方向同时响起。
  如果可以的话, 嬴政想要捂住耳朵,也想要捂住眼睛, 更想要发出惨叫。
  展现在他眼前的东西, 很难说是美还是不美,只是古奥森严而且狰狞, 叫人想起白昼、黑夜、日月、世界, 这种凡人只是看一眼就算得上逾越的东西。
  嬴政试图移开视线,他不愿意再看下去了, 可是没办法,视线像是被黏住了一样――
  不,不是,视线顺利移开了,可是移开的视线里,所见依然是巨大的兽,依然是无处不在翻搅脑浆的呓语。
  不是叫人想起世界,而是这只兽原本就是世界――既然没有人见过世界的真容,那世界为什么不能是一只眼睛里长着唇舌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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