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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同人)[文野]为世界所爱——夏天的冬青【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5 23:10:52  作者:夏天的冬青【完结+番外】
  在一系列这样那样包括但不限于敦敦被按在地板上摩擦的混乱后,他们三个人似乎达成了一致,不过就在国木田想要离开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
  昂?国木田麻麻你在说什么?我努力保持着乖巧的坐姿等在那里,在这小小的茶室内接受命运的审判。
  最后,在国木田和太宰两人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反正国木田又发了一通脾气后,他向我伸出手。
  这是……让我跟他走的意思吧?
  虽然口音很塑料啦,不过跟着国木田离开之前我还是朝没走的太宰和中岛挥了挥手:“撒有啦啦。”
  之后应该就是敦敦变身大白老虎,然后侦探社全员出场的剧情?不过跟我应该就没什么关系了。
  我安静地跟着国木田,大概是我别扭的社恐情绪又上来了,总觉得和一个异性走这么久真是尴尬又煎熬,我忍不住把手揣进裤兜里想把手拧个结出来。
  然后我就摸到了一串钥匙,没有校卡的,一串肯定不属于我的钥匙。我看了看国木田,他还在我斜前方目不斜视大步向前,虽然也不是不能喊他,但是毕竟说不清楚而且我实在不想和人说话,所以我自己在后面偷偷把钥匙串拿出来端详了一下。
  目测一个门钥匙,一个小电驴钥匙,几个锁钥匙……应该?我也看不太懂,不过是按照钥匙的大小和复杂度随便盲狙了一下,然后就把钥匙塞了回去。
  就这样吧,说不定是什么重要道具呢。
  这么想着,我又把手揣进其他兜里并试图找找看有没有其他东西。
  有玩冒险游戏的那感觉了。
  遗憾的是,一直到武装侦探社那栋眼熟的红房子门口,我也没有从身上找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
  国木田领着我一路直奔四楼,把我带到疑似会客室的隔间以后就离开了。
  我听见外面响起一阵交谈,随后就是一个戴玫红色方框眼镜的美女姐姐笑着把茶水送进来。
  实不相瞒,点头致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颤抖,甚至怀疑这种颤抖会不会让我不小心把脖子扭了。
  这可是武侦的会客室!这可是武侦的春野绮罗子!这可是武侦的待客茶!
  谢谢,人在横滨,死而无憾。
  可惜直到我喝完那杯茶,都一直没有人再来找我。
  或者说……因为太怂所以哪怕天黑了我也不敢离开位置去找一下灯的开关,因此看起来似乎是被忙碌的武侦工作人员忽视掉了。
  随着大门落锁的声音,我终于再三自我鼓励后颤巍巍从隔间里探出了头:“有,有人吗?”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武侦。
  虽然没想过会有这种乌龙情况,但是果然啊,就算是遇到了穿越这种超魔幻体验,非还是一如既往的非。
  我十有八九被关在这儿了。
  我站起身走向了大门,门从外面落了锁,走廊里黑漆漆的,武侦的办公室也没有留灯,只有窗外明亮的月光照亮了窗前那片区域,让我勉强不用完全摸黑行走。
  “虽然但是,我也不必这么惨吧?说好了今晚大家都被召集出场呢?多洗爹,无敌乱步大人也没有指出还有我在,呜呜呜呜说到底似乎刚就压根没听见乱步的声音,是我记忆错乱了吗?”
  我敲了敲门,确定真的没人还在这个楼层后试图开始自救。
  没办法,月黑风高夜,我想上厕所。
  然后在经历了开灯发现电闸也被关掉、试图翻找台灯但是又不敢乱动、寻找其他出口发现大多数门都是锁上的、尝试打电话求助可完全不清楚报警电话是多少、瞅了一眼想翻窗意识到这里是四楼于是放弃、看到了厕所可惜在大门外面等一系列痛苦自救活动后,我自闭了。
  “救命,有人吗?要死了,这里有个无辜小孩要死掉了……”
  “虽然但是我也不应该这么惨吧?是我不配了吗?对不起我不配,救命,help,有没有人呐?”
  手机已经因为没电关机了,我总觉得此刻的我仿佛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可怜。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会被困住?
  虽然脑子里乱糟糟的,但除了生理问题以外但也不至于太糟糕,我整个人蜷在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前努力克制生理反应,根据我的预判,这必然是江户川乱步的桌子。
  冷静,首先要冷静,仔细想想,好歹我也是近距离接触过乱步桌子的人了,要冷静,首先这个时候,我们先找时光机……
  ……
  “这时候玩什么梗啊我有病吧,话说我大声呼救的话有机会吗?有机会活下来吗?”
  “国木田麻麻……你快想起这里还有个被你落下的意外因素啊,难道这就是我突然出现破坏你计划的报应吗?我也不想啊呜呜呜呜……”
  幸好现在没人,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总是在心里疯狂加戏的我来到这里以后就总会把脑子里的碎碎念肆无忌惮地说出口,大概这就是语言不通的自信?
  墙上的钟指向了十点,我也已经开始撑不住犯困。说实在的,今天白天走了一整天的路,饭也没吃饱,手机又没电,再加上那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厕所,我居然现在开始犯困,实在是身体太能抗了。
  总觉得现在什么折磨我都能忍受呢。
  总之,让我先小睡一下,小睡一下……
  我是被电梯提示音惊醒的,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一个激灵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好家伙,十一点四十三分。
  “是卡密终于来救我了吗?!”我跳了起来,似乎是电闸被打开了,我听见了微弱的“嗡”的电流接通声。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冲过去开灯,门外站着的是那个把我落在侦探社的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还有在后面似乎神游天外不知道意识去哪儿了的中岛敦。
  可能是身体太敏感,或者我的情绪过于激动,总之,在看到他们三个的一瞬间我眼泪就落下来了:“恩人啊,救命,你们终于记起我了!”
  国木田独步喊着自己的异能名用便签本做了个钥匙给我开门,他似乎是想道歉,不过还没严肃认真地鞠躬呢,我就冲了出去。
  对不起,国木田,我很想和你交流一下,但是……我需要厕所。
  所谓社会性死亡是怎么回事呢?
  大概就是我这样吧。
  当我从厕所出来以后就看到守在门口的三个人,一脸愧疚的国木田给站在厕所门口的我行了一个大礼:“……”
  他说了什么?我该怎么回?震惊捂脸闪到一旁的我被自己抹了一脸水。
  犹豫了一下我扔出了我的塑料日语词:“呃……呆胶布?”
  应该是在道歉吧?要是错了就尴尬了。我下意识地放空意识,结果没想到中岛敦也突然跟着鞠躬叽里呱啦不知道在说什么。
  对不起,其实我对身体的控制不是很熟练……
  会这么说是因为,在敦敦猛得一鞠躬后,我非自主意识地被吓哭了。
  就那种,虽然口罩下面的脸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呆滞,但是眼泪却不停涌出来的那种哭法。
  可能是我茶喝多了体内水分过剩吧。我绝望地一边流泪一边看向了唯一一个没道歉的太宰。
  宰!希望之光!救命!
  大概一通我看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的混乱操作之后,我终于控制好自己不再流泪吓人,国木田和中岛也直起身,主要是国木田,和太宰进行了一场“核善”的交流。
  然后在他们一通我发誓我一定要努力三个月速成日文的交流后,他们似乎确定了我的归属权的样子。
  太宰向我伸出了手。
  这时候,应该把手递过去对吧?对吧?我迟疑地看了看国木田和中岛,又看了看朝我微笑的,亲和力up到满值的太宰,我把我僵硬紧张到几乎没有知觉的手递了过去。
  ……
  妈妈!我和太宰握手了!我握手了!
第3章 第 3 章
  怎么说呢,当我以为我是女主角的时候,我语言不通流浪一整天,就差大晚上去找个避风的桥洞。
  当我以为我其实是来写《横滨求生录》的时候,我又在第一天就被活的梦中对象领回了家。
  阿伟现在是薛定谔的死了。
  其实在确定我跟着他走以后,太宰就很有分寸且不着痕迹地把手松开了,说起来,尽管我脑子里嚎着“不要啊!我手还没牵够呢!”“牵手手,嘿嘿,摩多摩多”这种变态话,可我手收的比太宰那不着痕迹的收法快得多。
  我恨,为什么这个宰不是纸片人。
  太宰似乎并不是住员工宿舍的人,跟着他走到一栋并不是员工宿舍的公寓楼前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天天入水掉钱包的太宰还有钱租公寓吗!
  保持着这种惊叹的情绪,我一直瞪大眼睛左右观察,这是那种很常见的公寓楼,根据刚刚的体感时间,似乎离侦探社还蛮近的,配备有电梯,虽然楼层看起来半新不旧,可防盗还是很不错的……大概?
  太宰带着我一路上电梯,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我觉得都还一切正常,直到他不用钥匙就撬开了他的房门。
  看着他撬锁的我瞳孔地震:太宰!为什么会撬房门啊?你真的是横滨开锁王吗?我一直以为那是玩梗没想到你却连自己家都是过撬的吗?
  太宰似乎是解释了一两句,虽然我什么都没听懂。他站在门口对我做了个邀请进入的手势,可惜……我不敢。
  怎么说呢,太宰先生,看到你我已经够纠结了,要是登堂入室,虽然阿伟会因为进对象家过夜死,可阿伟也会因为活人的家根本没有纸片人的家有吸引力而活啊!
  再加上撬锁这根本无法确定是你家还是谁家说不定还可能是中也干部某个安全屋的开门行为……
  我小小地后退了一步,疯狂摇头:“不不不nonono哒咩哒咩……”
  太宰似乎有些意外,他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一拍手,仗着手长按着我的肩就把我往里推。
  “……”
  他语气听起来蛮轻松的,似乎是在让我放宽心,我心情却很沉重。
  用跑团话来讲就是,因为力量对抗失败,所以我被迫进了这个房子。
  要说的话,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单身心动过的男性自己的家。
  画重点:单身,心动,男性。
  我拘谨地站在玄关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太宰跟着挤进来,麻溜脱鞋进去了。
  不是吧?我真的要进去?还不如去睡桥洞呢,好歹桥洞不会让我心跳一百八,救命救命救命,我好紧张!
  “打,打扰了……”磕磕跘跘超小声说了这话以后我也摘了口罩走了进去。
  只随意扫了一眼看出这房子是简约的日式风格以后我没敢继续乱瞅,就很麻溜地站到在沙发上盘腿放松坐的太宰面前盯着他。
  实不相瞒,我在试图靠意念向太宰传递信息,询问他我今晚在哪儿休息,我相信精通人心的太宰先生一定知道区区一个我究竟是什么想法,他绝对知道。
  他似乎理解了我的意思,还是那种轻佻的声音:“……”
  说完话后发现我没反应,他发出了一声叹息,站起来领着我去了被推门挡住的卧室,给我指了指里面那张床。
  我沉默了一下,对太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张床:“Are you sure”
  啊!啊我,是我去睡那张床吗?
  我整个人都快傻了,就十分震惊且畏惧。别吧……睡过男人的床什么的,别吧?我睡沙发都可以的,实在不行打地铺也无所谓,但也不至于睡床啊,救命!
  我真的,十分,十——分——抗拒异性,尤其是卧室啊床啊这种,基本上可以算做完全私人领地的地方。
  然后我看见太宰点了点头。
  我懂了,今天的阿伟,是非正常死亡的。
  作为一个寄人篱下一晚上的流浪者,我充分且坚定地直奔沙发,试图向太宰表达我对他家沙发的深切爱意。
  “……”他似乎有些苦恼,又给我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我拨浪鼓猛摇头,就差和沙发互诉衷肠。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骚话,虽然我压根没听懂,但是从他的表情我可以判断出他在说些我觉得不太可行的内容:“……”
  反正就,绝对不要床,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我才不是那种贯彻到底追求刺激的人呢。
  虽然吧……“太宰的床”这种听起来就香得不行,但是这种心理障碍我觉得我十分不可以。
  平时再怎么变态脑嗨,到了正经机会我果然还是怂得不行。
  最后是流浪者的胜利!
  在太宰真的确认我死都不愿意睡床之后,哪怕是他也不得不宣告放弃,毕竟所谓语言不通的好处就是,对方的话术完全没有效果。
  我躺在沙发上盖着小毛毯默默落泪,宰果然是温柔的大好人,我这种客人睡沙发的刁钻要求也被容忍了呢。
  确认太宰在卧室没动静后,我忍不住翻了个身把自己缩成球背靠沙发,盯着他的卧室门发呆。
  真是微妙啊,不管是一个晃神出现在横滨也好,变成了自设的样子也好,碰巧撞见了动画版开头也好,还是说被遗忘在武侦的办公室,最后甚至跟着太宰回家过夜,虽然只是临时留宿的性质。
  这一系列情况就跟组合拳一样打得我措手不及。
  我其实是个蛮肤浅的人,最初可是墙头多多只要纸片人男的女的我都可以的那种家伙,时髦值越高我越喜欢,此处cue一下中原中也。后面收心了发现自己居然对某绷带达人念念不忘的时候还很震惊,毕竟不管是从我判定的时髦值top123来看,还是从墙头top123来看,都没有这个角色的高提名。
  结果过了五六年回过神来,发现其实说到纸片人角色最后会想到的绝对有他。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喜欢,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但是实际上对现实世界的太宰治的作品几乎没有拜读过,就连其他人说看了很有感触的著名作品我也只会跑偏思维就当打发时间的小说看,共情啊什么的完全没有。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毕竟现实的那位文豪,是真实的男人嘛,像我这种抗拒异性到一度误以为自己是蕾丝边的家伙,一想到那位作家的性别就支棱不起来了。
  不过我大概是喜欢这个人的吧,不是他的原型,不是其他衍生角色,仅仅是这个世界观里的这个他的那种喜欢。
  接受不了腐向拉郎,也接受不了再看以他为主角的同人作品,仅仅是隔着文字看到别人和他的正常牵手都有嫉妒心冒出来。
  不过这种感情似乎应该……也只针对于纸片人状态的宰?
  我不清楚,因为之前在河边,我似乎就有把一部分对纸片人的感情移情到这个真切的太宰身上,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男人其实也不是不行”的想法。
  果然,我真的是太傲慢了。思索良久我得出这个结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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