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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4-09-06 17:12:44  作者:卧扇猫【完结】
  亭松打量她神色越发觉得不对劲,为了这声充满信赖的“亭松大哥”,他只能道:“你也知道公子不喜被骗,但假若公子不问,我亦不会说。”
  “多谢……”
  程令雪逃也似地跑了。
  候在巷口的杜彦宁不明就里地跟上,见她如此忙问:“你怎这样慌张?莫非恩公被张偌的护卫伤到了?”
  程令雪耳根一热,又气又恼。
  她稍后退一步,缀在杜二身后好不让他看到她唇角的破口。
  “公子没事。”
  杜彦宁察觉到她神不守舍,但没点明,只说起正事:“张偌从前就时常与我过不去,但奈何他对外伪装得太好,我纵使心中有数也无凭无据。他好胜,想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护卫想来是欲打探恩公去处的,是我连累了你们。”
  程令雪本想告诉他公子在泠州时就被张偌为难过,可尚还在发麻的舌尖让她连话都不敢多说。
  只要一动舌头就想起当时。
  怎么会这样……
  被勾住唇舌的感觉实在是太怪了,又酥又麻,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片空白,甚至挣不开,像中了迷药,她不是被公子的美'色迷住了吧?
  不对,亭松说车内有安神香。
  她就不该上车。
  懊悔无用,程令雪暗暗念咒说服自己,她如今是少年竹雪,一个不存在的人,公子也是出现了幻觉。
  因此他们今日并没有接吻。
  “都是幻觉,假的……”
  素来清冷寡言的人念经似地嘀咕了一路“假的”、“幻觉”,杜彦宁自也听在耳中,想起今日自己的失态,直觉与此事有关,然而却无颜去问。
  又想起恩公。
  他因着一点私心,刻意把竹雪从恩公身边夺走,可恩公两次救了他,第一次救了他的性命,第二次救了他的名声,实乃仁善高洁之人。
  相较之下,自己显得卑劣无比。
  杜彦宁仰望着天际。
  .
  午后,阴云渐薄,日光从云中透出,照在巷尾马车上。
  鸦睫轻颤,姬月恒睁开眼。
  思绪混沌,浑身酸痛,后颈尤甚,往常每次发病过后也是如此,他并未过多在意,靠着车壁缓神。
  发病时的幻觉只残存几个片段,但仍逼真得难辨真假。
  吮住少女唇畔时的温软。
  撕咬的快意。
  血肉交融的满足感。
  舌尖相触那霎,头发发麻,甚至令人止不住想发颤……
  仅是回想,就让人轻颤兴'奋。
  还有,空空如也的手心。
  心头刚升起的旖旎忽地冻住,姬月恒低头看着僵硬的手。
  无奈,他抬手捂住额头。
  平复须臾,姬月恒轻叩车壁。
  亭松隔着车帘请示:“公子醒了?可要即刻启程回别院?”
  车内,姬月恒捂着隐隐发痛的额头,犹豫了稍许,他终是问道:“杜彦宁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亭松也迟疑了会:“竹雪——”
  刚说起,话被打断了。
  车内公子的声音很淡,惯是无情无欲的渺然:“不重要,回吧。”
  亭松忙噤声,心中窃喜。
  是公子打断他的话,这样一来,他既不必辜负公子,也能帮了竹雪。
  真是两全其美。
  .
  翌日,日光尚是稀薄时,一个流言已在青州传得沸沸扬扬。
  “泠州张府尹家的公子没了。”
  “是那个在恩师寿宴时酒后吐真言称恋慕表嫂已久,并扬言要给杜家二公子下药败其名声的伪君子?”
  “是他!听说是晨时坠了湖。”
  程令雪正守在杜家的绸缎铺子里,听说此事,既为消除一桩祸患而放松,又觉得张公子死得太巧。
  有人猜测是杜家所为,更有人称可能是张公子那高权重、险被戴了绿帽的表兄。甚至也有说是张公子因沦为笑柄而投湖自尽,但她不认为那样劣迹斑斑的人会羞愤自尽。会是谁呢?
  肯定不是杜彦宁,他不会傻到让自己被怀疑。也不是公子,公子虽给张公子下了药,但他还算仁慈,更偏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总归是少了一桩隐患。
  收回思绪,脚下一道影子靠近。
  “在想什么呢?”赤箭在她跟前挥了挥,“瞧我,对你多好。你对我爱答不理,我却总给你带来好消息。”
  现在一听赤箭说有好消息,程令雪便觉得大事不妙。
  莫不是公子要算账?
  她挥散残余的羞恼,极力从容:“你说吧。我能受得住。”
  “别怕,这回真是好消息。”她的紧张让赤箭笑得越发恣意,指了指对街,“我给你寻了个机会,公子在对街戏楼听戏,你若想见他就赶紧想个借口。”
  本以为她会高兴,谁料程令雪平日冷淡的面容流露出比见了鬼还要惊恐的神色,她抿了抿唇角。
  “多谢,但我……
  “我这两日,不大方便。”
  虽说她是个无比淡然、无比从容的人,并不会因一个不会掉几两肉的吻而纠结、和自己过不去。
  她才会不介意。
  只是因为唇角的伤口还很明显。
  她怕公子会想不开。
  正给自己念咒催眠的时候,赤箭的目光在她面上逡巡。
  最后落在她破口的唇角。
  他意味深长地笑笑,什么也没说:“行吧,那就下次!”
  高大的身影穿过人来人往的行人,赤箭又回到热闹的戏楼中。
  戏正演到精彩处,两个年轻男女对月互诉衷情,姬月恒漠然地看着戏,眼中噙着淡淡的不屑。
  抵唇的手却不自觉轻抚唇角。
  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赤箭想起竹雪唇角的伤口,越发觉得有趣。他恶意地一笑,将姬月恒要买的糕点递给亭松,又叹道:“方才路过绸缎铺子见竹雪也在,我说公子在听戏,问她要不要来打声招呼,她竟拒绝了!难不成有了新欢忘了旧人?”
  这措辞属实让人不得不多想,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姬月恒修长的指一点点屈起。
  亭松忙道:“赤箭,你该多读些书了!这话可不是这样用的,竹雪与杜公子只是护卫与雇主,如今他给杜公子当护卫,岂能轻易离开?况且,竹雪仍管杜公子叫杜公子,想来在他心目中,还是与公子更为亲近些!”
  赤箭附和说也是,又兴奋地嘀咕:“不过我觉着竹雪倒像是在躲着谁,我方才看到她唇角有个破口,莫不是被哪个姑娘家给强吻了?有意思!”
  亭松险被自己的唾沫呛到。
  他总算明白了。
  为何竹雪向来安分恭谨,昨日却说自己推了公子,还支支吾吾。
  公子居然……
  造孽啊。
  他瞥一眼侧前方的姬月恒。
  公子听戏听得入神,倒是没半点反应,让亭松不免又打消疑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眼见着赤箭越说越离谱,亭松忙引开话:“戏挺好。”
  赤箭忙噤声,眉梢却狡黠挑起。
  这出戏唱完,姬月恒拈起一块糕点,品了一口,似乎不大满意,又吩咐赤箭:“再买份白玉糕。”
  赤箭走后,姬月恒问亭松:“昨日我在马车中休憩,可有人来过?”
  亭松心跳慢了一下,但他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不能隐瞒:“竹雪来过,属下见他担心您,立在车前依依不舍,便让他上车去探望了一眼。”
  听罢,姬月恒久久不语。
  那眼底仍旧平静,手中的糕点却在不知不觉间被捏得粉碎。他取出帕子拭了拭手,帕子遮住微颤的指尖,鸦睫也掩住了眼底翻涌的波澜。
  她真的来过,不,是他。
  这令人抵触的字眼让姬月恒头疼,他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过后呢?”
  亭松如实说来:“当时竹雪满脸的慌乱无措,耳尖发红,说公子生出幻觉认错了人,他失手推了您一把。”
  姬月恒长睫猛一颤。
  后颈仍在隐隐作痛,比身上其余地方更为明显。这怪异的痛在听到亭松这句话后水落石出。
  这哪是失手推了他?
  根本就是狠心把他打晕了。
  上次在船上,他掐断梦境醒来后,少年也是同样的反应。
  心虚、窘迫。
  事后一样地躲着他。
  但那次并未深入吻进去,更不像这一次这样,把人嘴唇咬破了。
  也没有揉……
  所以前后两次,都发生过。
  头更疼了。
  姬月恒掌心撑着额头,过了良久才无力道:“为什么不说。”
  亭松本提心吊胆,听到这话反倒有了底气,相当理直气壮道:“属下刚提起竹雪,公子您便打断了。”
  对,是他自己。
  姬月恒长长吸了一口气。
  “无妨。”
  直起身,他复归超然绝尘的谪仙模样,不以为然地继续看戏。
  只是袖摆遮掩下的双手不断收紧,牵动了手心的伤口,痛渐次蔓延,压过那些扰人安宁的念头。
  是幻觉罢了,不作数。
  只是吻了一个想像中的少女。
  与所谓的少年无关。
  “恩公?”
  杜彦宁的声音混入杂念中。
  刚平复波澜的池水再度被搅乱。
  姬月恒扭头,见到的并非杜彦宁,而是他身后沉默的影子。
  那个沉默的影子没抬头,步子却在他的目光触及时突兀滞了一下。
  掌心松开,又屈紧,姬月恒淡淡垂下眼,视线移到杜彦宁面上,平淡地问候了一句:“杜公子。”
  那影子停在一丈开外,杜彦宁则关切上前,郑重致谢:“听程小兄弟说,昨日是恩人替在下解了毒,彼时一切太过仓促,未来得及致谢。”
  姬月恒只淡说不必多谢。
  面上却略微讶异。
  杜彦宁不知他因何讶异,身后赤箭笑着揶揄道:“原来竹雪姓程!”
  杜彦宁这才明白。诧异之余,暗暗的欣喜从心尖泛上。原来她竟连本姓都不曾告诉过恩公和旁人。
  这无形之间让他觉得她和他,与她和恩人,和赤箭都是不同的。
  这种亲近从字里行间不自觉流出,杜彦宁很自然地替身后一直低头沉默的人解释:“恩公风雅,竹雪此名很衬她,她或许也是因此才不提本名。”
  “原是如此。”
  姬月恒仍是不大在意的态度。
  亭松眉心却拧起。
  求你们一个二个少说些!
  他说了句笑语揭过,杜彦宁察觉到亭松的紧张,猜测姬月恒喜静,识趣地不再多话,只坐下听戏。
  听到中途,杜彦宁饿了,想起自己忙了半日还未进食,转身唤程令雪:“能否帮我买一份炸糕?”
  程令雪刚点头,忽见公子回头。
  他视线定在她唇角。
  仅仅是目光相触,却让她忆起在马车里他的唇贴上来的怪异触感。
  霎时好像有一只手压住她唇角,轻揉慢按……程令雪忙抬手摸了摸鼻尖,顺道遮住嘴角的伤口。
  她无措地与公子对视一眼。
  公子平静的目光在对视时倏地一深,像昨日吻她时……
  不对,他吻的不是她!
  程令雪如同破了戒的僧人,道心遽然崩乱,视线四处闪躲。
  她逃了。
  逃出戏楼时,程令雪险被门槛绊倒。靠在旁边茶馆的檐下,心跳快得像刚打完架,脚下亦无力,她压了下心口试图让那颗心跳得慢一些。
  太要命了……
  还好她现在只是少年竹雪。
  可公子是不是知道了?
  回想他适才那一眼,程令雪刚压下的心又仿佛要跳出胸腔。
  他……会不会给她下毒?
  想到这,程令雪猛然清醒,就算追究,也是公子无礼在先。
  该心虚、该内疚的是他!
  若他要追究她,她就把他按住下属强'吻的事说出去!
  有了底气,程令雪身上恢复了气力,买回炸糕时,她目光虽还是拘谨乱飘,步履已较之前平稳许多。
  她把炸糕递给杜彦宁时公子又转头安静地看她,视线相碰,程令雪忍着想躲开的冲动,梗着脖子硬是没扭头,递上另一份炸糕。
  “这是给公子买的,您要么?”
  可当着公子一说话,就感觉回到了马车上,被他噙'住舌搅弄……
  她紧闭上嘴。
  公子却很淡然,微微一笑。
  “要的,多谢。”
  热意隔着油纸包熨烫指间,姬月恒才反应过来,是他的手先思绪一步伸出,唇角的笑也是。
  根本不受意识所控。
  余光看着后方安静的一道影子。
  船上那次也是如此,少年起初躲着他,因为怕生把他当做避风港,且在那次后,对他越发用心。
  更离谱的猜测冒了头……
  “恩公?”
  杜彦宁看着恩公手中的油纸包,油纸包被捏得发皱,眼看着里面裹着的炸糕就要调出来,他忙出言提醒。
  姬月恒淡然垂眸。
  可他看着油纸包,本微蹙的眉心却云开雾散,目光不自觉柔和。
  杜彦宁察觉到了不同。看着后方那道纤细的影子,心里顿生猜测。
  恩公对她,莫非有意?
  众人各有心事,杜彦宁的小厮忽然来了:“公子,铺子里来贵客了!”
  杜彦宁忙起身告辞。
  程令雪见此,低着头胡乱朝着公子欠身,随后匆匆跟上杜彦宁。
  姬月恒看着他们的背影。
  炸糕不是他一人才有,少年既然会对他例外,也会对别的公子例外。
  手中炸糕被捏紧。
  仅瞬息,手上又收了力。
  重点并非少年是否有意,往后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公子?
  重点在于他不会喜欢男子。
  这边见杜彦宁要走,赤箭笑着同亭松道:“听说竹雪是为了还人情主动给杜公子当半月护卫,如今只剩五日,也不知道她往后,我今日听她的意思,似乎还是一心记挂着公子?”
  程令雪刚转身便听到赤箭这话,耳后飞快热起来,但回到公子身边解蛊要紧,她下意识地看向公子。
  公子也抬头看她。
  暖光映照之下,她看到公子的眉眼又变得柔和,眼底温和如水。
  她生出了些希望,忍着不自杏眸一瞬也不错开地凝着公子。活脱脱一只见了鱼干却不敢讨要的小狸奴,只巴巴地看着拿着鱼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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