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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卧扇猫【完结】

时间:2024-09-06 17:12:44  作者:卧扇猫【完结】
  安和郡主没多说,饮过姬月恒倒的酒,幽幽地看了二人相携的手,叹道:“你们若能一直在一起该多好。”
  程令雪装聋作哑。
  姬月恒则道:“借母亲吉言。”
  饮过酒,茯苓随其余侍婢退下,几名歌姬捧着琴入内助兴。
  到了厅外,茯苓径直往僻静处走,寻到一个值守的护卫,用稚嫩的语气冷声吩咐道:“姑娘可信,一切照常进行。”
  两个身影消失在暗夜中。
  酒杯空了一壶又一壶,琴曲也不知换了多少曲,夜暮中传来一声鸡鸣。
  这便算到了元日。
  山下的村落中炮仗声顿时此起彼伏,人间烟火气被萧瑟冬风吹入贵族家冷清的厅中,混入风雅却没有暖意的琴声,空灵雅乐顿时沾染上几分质朴的喜庆。
  姬月恒握住程令雪的手,看向厅外,眼底泛着浅浅的笑意。
  “但愿朝朝暮暮,皆有七七。”
  程令雪则望向他。
  青年转眸看向她,温柔中噙着寂落的目光,她的心猛然泛上一阵酸甜交加的悸动,清冷的眸光颤起涟漪。
  她错开眼,未抽出被紧攥的手。
  在混着微弱炮仗声的琴音中,他们的双手在袖摆下十指紧扣。
  直过了许久,炮仗声渐息。
  旧岁拂过,元日已至。
  安和郡主懒洋洋地放下酒杯,声音稍显无力:“都回吧。”
  话方落,夜色中传来个沉冷声音。
  “恐怕还缺了一人。”
  几个墨衣暗卫护送一位拄着手杖的中年男子入内,男子下半边脸被火烧得遍布疤痕,在这灯火通明的厅内尤其可怖,上半张脸则戴着个雄鹰面具。
  正是程风。
  安和郡主桃花目眯起,她盯着来人,冷声道:“贵客何人?”
  男子并不回应,只看向几人。
  他身后有暗卫手捧香炉,白烟升起,诡异的香气似鬼魅充斥厅内。
  “传闻安和郡主少时师从南疆用毒高人见手青,在下为表敬意,特地寻了见手青的关门弟子,亦是郡主娘娘的师弟。不知今夜的酒,味道可好?”
  此言一出,厅内几人这才惊觉身上虽有知觉,可却已彻底无法动弹。
  安和郡主当即了然。
  “这酒里和香炉中,放了我师父生前研制的最后一种奇毒‘百岁宁’?”
  程风凛然颔首。
  “对用毒之人而言,因毒而败,是程某能想到最有敬意的问候方式。”
  他自报姓氏,姬月恒看向程令雪。
  “阿雪,是你。”
  程令雪羽睫漠然半垂,似清冷佛像,冷然无欲,不为外物所动。
  她知道,程风自报姓氏——他要彻彻底底把她放在姬月恒的对立面。
  让她没有回头路。
  “好徒儿,你果真可信,便是亲子也不如你。”程风莫名感慨了一句。
  他唤暗卫上前,给她喂了一粒丹丸,程令雪恢复知觉,起身,像个没有情绪的的傀儡,退至程风身后。
  她冷道:“师父。”
  姬月恒抬起无力的手伸向她。
  “七七,回来……”
  程令雪忍不住抬眼,对上他寥落破碎的目光,清冷眸子泛了红。
  “对不起,是你逼我……”
  低语透着哽咽,她咬住牙关。
  程风叹息着,转向她,冷厉稍退,他温声道:“好徒儿,你今日做得很好,是他们对不起你在先,你放心,我知你对他有几分情意,必不会伤及他性命。”
  闻言,姬月恒沉寂的眸中微芒闪逝,似垂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程令雪漠然低头,真似傀儡。
  程风递她一把剑:“去吩咐其余人清理外面的人吧,这里留三人即可。令雪,你守在门外,以备不时之需。”
  “徒儿遵命。”
  清软嗓音没有情绪。
  红衣少女手持着长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孤绝的清姿没入黑夜。
  门被重重关上。
  门外厮杀之声骤起,愈演愈烈。
  程风转向厅中几人,无言对峙许久,他沉重地叹出一口气。
  “五年了,我们又见面了。”
  在安和郡主母子三人愕然的目光中,程风发出幽沉的笑声。
  “聊聊吧。”
  姬君凌冷声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姬君凌做事从不需要理由,更不在意是否师出有名,不必聊了。”
  说罢,他起身抽出身后长剑。
  程风微愕,继而又仰面大笑,笑声似罗刹自地狱中传出的呼啸。
  “你果然像我!”
  程风厉声示意身后的三名高手。
  “制住他!”
  三名高手齐齐上前缠住姬君凌,程风则畅快笑道:“你们以为我会把一切押在一个小丫头身上么?那酒只是为了试探她是否忠心、我的人是否可以行动!我知你自幼多疑,必不会饮下那酒!”
  但姬君凌的身手异常好,那三名高手对上他,一时都有些吃力。
  程风却不慌,又一声冷厉的笑。
  “你的武功大有长进,寻常的高手已非你的对手,这很好。不过我身边有位比亲子可信、剑术超群的高手,不必动用外面的人手,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楚珣的女儿、你弟弟的心上人如何拿下你!”
  姬君凌一顿,长剑穿过一名高手的胸腔,又果断拔起,带出激荡血流。
  “竟是她!”
  “不错,是那个孩子,眼下她知道你的父亲曾要挟她的家人,父子相承,你承了姬忽的权势,亦要承了他的仇!”
  程风高声朝外唤道。
  “令雪!”
  两声过后,似有飞鸟疾掠而来,门被一脚踢开,红衣少女裙摆半湿,裙摆滴下赤红的鲜血,长剑饮血。
  她白皙的脸上亦溅上赫目的鲜血,恰有一滴落下眼下,似一颗朱砂痣。
  清冷眉眼添了煞气。
  似神女堕魔,圣洁又邪恶。
  程令雪手中长剑滴血,在白玉地砖上带过一道糜丽的痕迹。
  “师父,外面的人已被拿下。”
  程风满意地笑了笑。
  “不愧是我栽培出的好徒弟!做得很好,现在,也该让为师看看你的剑术究竟能到何种地步,速速拿下他!”
  程令雪没回话,垂着眼抬起剑,葱白长指拂去剑上的血。
  她似卸下重担,轻舒一口气。
  “不是的,师父,徒儿说的是,外面的人已被拿下,对了——
  “是您的人。”
  程风愕然后退一步。
  “你背叛我!”
  身侧旋过绯色清风,程令雪身形快得只见虚影,如一袭半透的红纱,红纱掠过,冷香的气息中混着血腥气息。
  剑光自他脑后掠过。
  程风的面具“啪嗒”落了地。
  不曾被灼烧的半张脸赫然暴露,阴冷凤目和姬君凌出奇相似。
  程令雪定定地看着“师父”。
  “程风”亦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何时知道的?”
  她凝着那半张脸,毫不意外,唇角扯出清浅的笑意,答非所问。
  “十一年前,爹爹带我去见您时,让我尊称您为’伯伯’,我乖乖地唤了。但现在,我想收回那声称呼。因为——
  “你不配。”
第55章 055
  很意外么?
  揭开姬忽面具的那一刻,程令雪扪心自问,得到的回应是——
  是,很意外。
  但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染血的长剑映出的她的眉眼,程令雪越过姬忽,似鬼魅移至三名高手跟前,那三位高手虽武功高强,但敌不过程令雪和姬君凌两面夹击,很快被他们制服,并搜出了‘百岁宁’的解药。
  姬君凌喂姬月恒母子服下药。
  温热指腹擦过安和郡主唇畔,药还未喂进来,她别过头,无视姬君凌深沉的目光,懒声道:“太小瞧我,我用毒手段早在师父之上,没解药也死不了。”
  话没说完,解药被硬塞入口中。
  姬君凌不顾继母的抵触,走到姬忽面前,冷道:“儿给父亲请安。”
  “哈哈哈……哈哈……当真是一出好戏!”五年后,再次被逼至绝境,姬忽却不见怆然,反而仰面大笑。
  相比再一次被妻儿逼得走投无路的愤慨,此刻缠绕他心头最深的结,是费尽心机,却在一个最容易掌控、也最容易看清的孩子这里出了漏洞。
  他拄着手杖,转向程令雪。
  阴鸷的凤眸似钉针,试图看穿这清稚未褪的少女,他沉声问程令雪。
  “你这孩子戒心重,轻易不敢相信别人,是谁?究竟谁能说服你倒戈?不——不对,我该问的是,是何人告诉你我并非程风,阿九,还是你云姨?”
  时至如今,理智缓过来了。
  但情绪仍未缓过。
  程令雪沉默稍许,徐徐抬眸,与眼前遍布烧伤的中年人对视。
  姬忽阴冷的目光亦看着她。
  程令雪抬起剑,看着剑上的自己,道:“因为临波九式。”
  她只一句话,姬忽顿时了然,冷笑道:“原是如此,是我疏忽了。”
  程令雪目光从剑上挪开,清眸中映着冷锐的剑光:“不,你太缜密了,算尽一切,善于骗人,又善于利用人心。想必早在让我师父助你出逃时就已套过他的话,藉着被烧得面目、声音、性情大变这几点作遮掩,再用套到的只言片语让我与师姐相信你就是师父,又让我们因看到你的颓丧而心软,不忍心怀疑你。
  “过后,你又利用师父对我们的养育之恩,连同我和师姐对师父的同情让我们帮你做事。但假的,就是假的。纵使性情会因为重伤大变,但师父最骄傲的便是那招‘临波九式’,这一招他从未示人,我幼时好奇偷看他练这一招都会被训斥,更何况受伤之后武功尽废?若是师父在受伤后,见到我使出与‘临波九式’相似的招数,定会勃然大怒,认为我在侮辱他。”
  姬忽沉声笑了下:“我就不能是因为麻木而选择无视么?”
  程令雪道:“我想过这个可能。直到恢复记忆,想起幼时爹爹带我去寻你求医时的态度,又从姬月恒听到些只言片语,猜出你并非你所说那般与姬月恒无仇无怨,甚至还故意误导我,想让我先沉溺,再被他激怒,最后彻底狠下心。”
  姬忽毫不否认,可怖的烧痕使他的笑也似鬼魅:“既知道我要挟过你的父亲,又为何愿与他们合作,杀夫弑父的人,难道就比我更值得信任?”
  程令雪握剑的手松了又紧。
  “我一人斗不过你,只能以身入局。对云姨的一面之词,我也存了怀疑,直到你为了拉拢我,告诉我我的身世,引导我去恨姬家,我才彻底确定你身份和意图。甚至提出与云姨合作时,我只知道你想利用我对付姬月恒他们,并不确定你是否是姬家家主,为了让云姨他们倍加警惕全力对付你,即便不是也得说是。”
  姬忽用陌生的目光定定盯着她,似第一次认识她:“你竟也知道如何利用人了,是阿九他教你的么?”
  程令雪低下头,默然不语。
  她点头,又摇摇头。
  “是教训。从前我不喜欢借别人之力,两次逃跑被他抓回来,才知道我即便武功盖世,也敌不过一群人。”
  姬月恒定定地看着她。
  程令雪则垂眸看着手中的剑。
  他的目光落在她滴血的剑尖,顺着往上,落在她清秀眉间,温声:“所以,这些时日,你是故意露破绽。”
  程令雪闻声掀睫,目光相触时,她又错开了,点头:“是。直接与你合作,以你的性子,会因一切尽在掌控更云淡风轻,对我更好。只有露出破绽,让你变本加厉地掌控我,师父才会相信。”
  姬月恒回忆这些时日她的抵触、热情,无奈轻赞:“好算计啊,七七,我以为你服软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好为你师父办事,可你早知道我不曾信过你的说辞和温顺,你要的,就是我的不信。”
  程令雪抿抿嘴,默认了。
  慵懒的笑声打断他们对话,安和郡主笑着摇了摇头,转向姬忽,慢悠悠道:“夫君,这徒弟你可满意?”
  亲昵的称谓让姬君凌蹙了眉。
  俊朗的眉眼泛上冷意。
  姬忽看向姬君凌,父子二人皆生了双凤眸,两道凌厉目光相撞,似冷刃相接,但他没说什么,反而转向程令雪。
  “师徒五年,为师算错了一件事,但好徒儿,你也算错一事。”
  犀利凤眸反常的温和,像个仁师,亦像慈父,若在从前,程令雪会心中一暖,可是如今,只有不安顿生。
  她当即明白了。
  “你把师姐怎么了?”
  姬忽笑笑:“她和你一样,都是我的弟子,我不会对你们不利。可奈何阿九喜欢你,分明知道你在欺骗他还是睁一只眼闭眼,想必舍不得伤你。”
  程令雪眸光倏然锐利。
  她极力平心静气:“师姐呢?”
  姬忽道:“阿九只会保全你,但不会爱屋及乌,你护我为师杀出重围,便算是你为我做的最后一事。”
  厅中再次陷入僵局。
  程令雪攥着剑柄的手发白。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恼怒又悲愤的控诉:“师妹别听他的!”
  是师姐!
  程令雪紧绷的弦骤然松开。
  她疾步走向师姐:“师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没想到——”
  江皊眼圈红红的,显然已在殿外听了许久,声音都带了哽咽:“我没事,师妹别信他!杀了他给师父报仇!”
  姬忽只愕然须臾。
  又颇大度地温和道:“孩子,你以为我只是圈禁了你这么简单么?你错了,你的体内,有奇毒,只我手中有解药。便是安和郡主也解不了!”
  江皊愕然,似不敢置信。
  姬忽像个和蔼的长者,对她的性子了如指掌:“你这孩子最怕死,但师徒一场,我岂忍心伤害你们,和你师妹护送我离去,我还你们自由。”
  江皊恼恨又犹豫,咬了咬牙。
  她刚朝前迈步,姬君凌眉心一凛,打算出手制止她。
  但江皊已先他一步。
  噗嗤——
  剑光闪过,却直直刺入姬忽的心口,姬忽不敢置信地往踉跄后退,欲抬袖放出毒药,被程令雪迅速上前按住,被师姐突然的变故惊住,她担心江皊的毒,她制住江皊,质问姬忽:“解药。”
  “师妹别跟他废话!”
  江皊刺入的动作虽坚决,可脸上却煞白,手亦不住颤抖,眼中倏然迸出泪意,骂骂咧咧道:“呸,你个老骗子!你杀了我们师父!利用了我和师妹这么多年!我江皊是怕死,但也不能让你骗得团团转……但你没想到吧,是赤箭给了我解药,也是他把我从密室里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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