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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霸总下乡后,被小农女娇宠了——枝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07 17:15:01  作者:枝莺【完结+番外】
  闻祁心又甜蜜又苦涩,将她搂进了怀里:“岁岁,你很好,值得更好的人,我不能耽误你,能和你相识已是我这一生的幸事,我命薄,不敢奢望能和你相知相守。”
  “你听话,将我忘了,找一个能和你长相守的人,你们要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
  “岁岁,我该走了,离开这个村子,离开你,你好好保重。”
  闻祁忍着心里刀扎一般的疼,缓缓说出了这些话,他知道自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让她放下自己,唯有远离。
  其实他早就该走了,只是他自私的贪恋着她身上的那份温暖,迟迟舍不得离开。
  他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或许她会遇上比他更好的人,到那时她就能彻底放下他了。
  他话音落下,李岁安身体颤了颤,脸色发白,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每一声都泣不成声。
  “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父母不喜欢我,唯一爱我的奶奶也走了,现在连你也要走了。”
  “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不听话,你们谁都不要我!”
  “我不要你和我在一起了,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当好朋友,你别走......”
  闻祁也泪如雨下,他此刻只想抱住她,告诉她,她很好,她值得所有人对她好,只他不配。
  但他克制住了,是时候和她好好告别了。
  “岁岁,你很好,是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你的养父母不喜欢你是他们不配为人父母,不是你的错,你是世上最好的姑娘,若有来生,我肯定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将你预定,让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但今生我们无缘了。”
  李岁安哭了一会儿,情绪平复了不少,她呆呆的坐在藤椅上,像被抽干了灵魂,过了一会儿,她声音嘶哑地问道:“非离开不可吗?”
  闻祁苦涩回答:“嗯。”
  李岁安依旧表情呆滞:“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她苦涩一笑:“那么快,好,明天我给你送行。”
  李岁安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女孩,奶奶去世的时候她哭得撕心裂肺,觉得天都要塌了,但等将奶奶的丧事办完后,她还是咬牙继续过自己的日子,虽然时常会怀念,但渐渐地也淡然了。
  她是很喜欢闻祁没错,但也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既然挽留过了,留不住,那就让他走吧,如他所说,他们有缘无分,她做不到低声下气去哀求他。
  他不希望看到她那样做,她也不想。
  他心里有自己的底线,他说不想耽误她,她懂,虽然她不在意,可他不同意,她无可奈何。
  既如此,那就好聚好散。
  心痛是必然的,但她相信自己的恢复力,过几天肯定又生龙活虎了。
  只是,她可能很难再爱上一个人了。
  春心萌动时爱上的第一个人就让她如此撕心裂肺,后面再看其他人,或许都会带着他的影子。
  若说后悔,那还是有的,她在心里想着,若她今晚没有头脑一热表白,或许她和闻祁还可以装作不知道那层窗户纸,像往常那样相安无事的相处。
  可是窗户纸既然戳破了,就很难回到那时候了,就像表白失败的男女鲜少能成为好朋友。
  闻祁回家了,李岁安一个人在院里坐到了深夜,大虎似乎知道她的心情不好,本来在狗窝里睡得四仰八叉,却醒来陪在她身边。
  眼泪有些不听话,她都命令它们不许流了,可还是不停地往外冒,害她浪费了许多的纸张擦眼泪。
  她摸着大虎的大脑袋,小声的呢喃:“大虎,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大虎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还是十分配合的哼唧了一声。
  李岁安笑了笑,可是笑的同时泪水从脸颊滑落。
  呆呆地坐到后半夜,她也不觉得冷,眼泪大概是流干了,已经不往外冒了,眼睛有些干涩,眼皮还有些肿。
  但她没有睡意,她站起身,似是要找事情做来麻痹自己,拿了一个大收纳箱,给闻祁装些他喜欢吃的东西。
  他明天就要走了,得给他带点东西。
第98章 你家姑爷掉水里了
  闻祁彻夜未眠,就坐在床边发呆,他的房间到处都是小姑娘的印记,过往的事逐帧在眼前重现。
  他摸着床上的碎花被子,回忆着和她的种种看,嘴角泛起浅笑,只是那笑苦涩得让人心碎。
  悲伤烦躁的情绪冲击得他脑袋胀痛,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
  他许久没吃过这药了,可是现在却需要它来平复情绪。
  药很苦涩,但比不过心里的苦,满嘴的药片粉末,他却没有喝水,就让口腔一直苦着,好像这样能将他给苦麻木了,心就不那么痛了。
  李岁安把能给闻祁带的东西都打包装好了,有几次甚至天真的想着要不就把她自己也给打包上吧。
  但也只能是想想。
  五点多,天还没亮,李岁安抱着那个沉重的大箱子,走三步,歇两步,走到了闻祁家的院门口。
  她怕他连夜走了,连个告别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箱子很重,她没开三轮车,三轮车的声音很大,他会听到。
  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在门外,好像那样她还可以远远的看他一会儿,不然碰面了,就只剩下无言的悲伤。
  看到闻祁房间的灯还亮着,她稍稍松了口气,之后就坐在那箱子上,呆呆的地看着他房间的方向。
  天边渐渐有了亮光,六点多,闻祁的房门开了,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就看到了在院外乖巧坐着的姑娘。
  那一刻,他心酸得想哭,这傻姑娘,不知道在那儿等了多久。
  他进屋拿了件衣裳,快步朝她走去,李岁安很想见他,可是看到他这一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睛不听话的又酸涩了,她只能用假笑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是个爱笑的姑娘,笑起来很甜,就像开得灿烂的向日葵,可现在的假笑却苦得让人心疼。
  闻祁将衣服披在她肩上,见她紧握着取暖的手,下意识想伸手去帮她捂捂,手伸到一半却突然清醒了。
  都要走了,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可是却装不出来:“怎么来这么早,为什么不去叫我,冷不冷?”
  李岁安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因为现在喉间满是苦涩,她怕她开口会哽咽。
  昨晚都想通了要释然的,可是等到看到的时候,才发现,好难啊!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将那浓烈的酸涩咽下去,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将自己带来的大箱子给打开。
  “这罐是我给你装的泡菜,你喜欢吃这一口,但要记得每餐少吃一些,这里面有泡椒,吃多了你胃受不了。”
  “还有这个是油罐肉,你回去让人将上面的油给舀了,掏一掏就能掏出里面的肉。”
  “这个是菌子干,用来炒或是炖汤都可以。”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可说着说着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不敢抬头,怕闻祁看到她的狼狈样,连眼泪都不敢擦,脑袋越来越低,恨不得能将其藏进地里。
  闻祁知道她的难过,他的眼泪也跟着落下,只是眼疾手快的将其抹去了,只留泛红的眼睛。
  两人沉默无言,等到都缓解好自己的情绪后,李岁安又张罗着帮他收拾行李。
  他要带的行李很少,就一个行李箱里装了点衣服和洗漱用品,以及几样和李岁安有关的东西,既然不能走到一起,那留点东西做纪念也好。
  至于他买的家具家电,都不要了,让李岁安都带回去用,李岁安都不知道该夸他大方还是没良心了。
  明知道她舍不得他,还留给她这么多东西,是想让她睹物思人吗?
  八点多,闻祁要走了。
  他看着李岁安,心痛的道别:“岁岁,保重。”
  李岁安眼圈瞬间朦胧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只重重点了点头。
  闻祁坐上了车,车窗上有防晒膜,李岁安在外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肆无忌惮地流下。
  他启动车子,即使再舍不得,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他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李岁安,在心里默默将这一场相遇相识画上句号。
  今生无缘,只期盼老天能给他来生。
  车子走远了,李岁安再也坚持不住,坐在地上痛哭一场,一如奶奶离开时那般。
  是不是她所在乎的人最后都会离她而去?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的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一夜没睡,又哭了这么多次,眼睛有些刺痛。
  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钻进被窝里躺着,好好睡一觉吧,等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她还有那么多活要干呢,等干起活她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她昏昏沉沉的睡去,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做些噩梦,突然手机响起,一通电话将她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她坐了起来,精神还有些恍惚,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她睡了两个小时。
  手机还在不停地响,看了来电显示,是村里一个嫂子。
  她点击接听,嗓音还有些嘶哑:“喂,嫂子,有什么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人很激动,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喂,小安呐,快来水库边,你家姑爷掉水里了!”
  轰隆!
  听到那话的一瞬间,李岁安如同五雷轰顶,身体僵硬得不知所措,大气都不敢喘。
  等回神后,急匆匆跳下床,鞋子都来不及拔就跑出房间,骑上三轮车往村里的水库边狂奔。
  电话没挂,嫂子还在那头絮絮叨叨,原来是闻祁救了一个在水库边玩耍落水的小孩,小孩救上来了,但他自己没力气了,上不来,人被赶到的村民给救上来了,就是还昏迷着,已经叫救护车了。
  李岁安脑子嗡嗡的,根本没空思考闻祁为什么会去水库边,从他开车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他为什么还在村里停留?
  村里有一个很大的水库,三面被山环绕,另一面是村里的主路,水很清澈,也很漂亮,经常会有人到水库边玩,今天是周末,想来那些调皮的孩子又去水边玩耍了。
  等到了水库边,李岁安看到不远处聚集了不少的人,将三轮车给停下,她下车的时候,腿都有些软了。
  她跑了过去,推开人群,就看到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的闻祁,他的脸色比纸还白。
第99章 闻祁的身体在好转
  她张了张嘴,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腿一软,瘫坐在闻祁身边,周围的村民赶紧扶住她,出声安慰。
  “小安呐,别急哈,人还气儿,水已经吐出来了,就是还昏迷着。”
  李岁安颤着手摸上他的胸口,感受到微微的起伏,紧缩成一团的心脏这才放松了不少。
  村民们七嘴八舌说着刚才的情况,原来是那八九岁的小男孩见水库边有鱼游了上来,想去抓,结果脚滑掉了下去。
  这水库的坝埂重新修砌过,岸边都是断崖式下降的,水很深。
  他们这边会游泳的人很少,尽管有在附近干活的村民看到了情况过来帮忙,不会游泳只能在岸边看着干着急。
  闻祁不知为何在修建的堤坝路沿上坐着,见此情况,他跑了下来,跳下水去救人。
  他会游泳,技术还不错,不一会儿就把小男孩给救回来了,可是他没多少力气,岸边没有着力点,又有滑腻的青苔,将小男孩送上岸后,他自己爬不上来了。
  村民们见此情况,忙找了一根绳子,套在他身上将他给拉了上来,但他还是呛了几口水,上岸后就昏迷了。
  他们这里离医院比较远,救护车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到,李岁安到闻祁车里拿了干净的衣裳,让刚才救人的两个大伯帮忙将衣服给换上。
  被闻祁救的小男孩的家长也到了,看到孩子披着件大人衣裳瑟瑟发抖的模样,孩子妈担心了一路的情绪在此时彻底爆发,哭着打了小男孩的背部几巴掌。
  “死丫子,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许来水边玩,你是想急死我!”
  那孩子本就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现在又被这么一骂,顿时撇着嘴哇哇大哭。
  孩子妈也是被吓坏了,也跟着一起抹眼泪,周围的村民围上去七嘴八舌的劝说。
  等孩子妈缓过来后,拉着孩子走到李岁安面前,扑通一声就给李岁安跪下了。
  她泪眼婆娑,哽咽道:“小安,婶子谢谢你姑爷,要是没有他,我家孩子就没命了,谢谢......”
  她不停的说谢谢,按着身边的孩子一起磕头道谢,李岁安忙把他们搀扶起来。
  她现在心思都在闻祁身上,实在没有精力再来劝慰他们:“婶子,你先带孩子回去吧,他身上还是湿的,又受了惊吓,别生病了。”
  说话的功夫,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将闻祁给抬上了车,李岁安也坐上车陪同而去。
  路上,她给叔叔李志军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帮忙照顾几天家里的牲畜家禽,叔叔听说是闻祁生病了,二话不说就答应,还叮嘱她好好照顾闻祁。
  到了医院,医生给闻祁做了检查,没什么大事,就是脱力昏迷而已,他的身体比一般人弱,别人可能缓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但他却不行。
  落水受了凉,晚上闻祁发起了高烧,护士们进进出出,一会儿来送药,一会儿来打针,一会儿又送来冰袋,到了后半夜温度才降了下去。
  可李岁安却怎么也睡不着,定定地看着闻祁沉静的睡颜,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安心几分。
  医生的办公室就在他们病房的隔壁,里面还有值班医生在工作,李岁安见闻祁睡得安稳,想了想,拿了闻祁的手机出去找医生。
  他的相册里保存着很多的检查报告,她想让医生看看,就算不能治好他,她也想更了解一下他的身体。
  她找出检查报告将手机递给医生,医生一张张翻看,越看那眉头就皱得越紧,她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虽然很想知道情况,但她不敢说话,怕打扰医生的判断,办公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医生将那些检查报告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抬起头对李岁安道:“从检查报告来看,他的身体很不好,各方面的指标都异于正常值,如果从这些报告上的数据来看,他最多还能活一年。”
  李岁安的心狠狠一抽,尽管已经知道结果,但听医生说起的时候,她还是全身如至冰窟般寒冷。
  真的没办法了吗?
  就在此时,医生又语含疑惑的开口:“但我刚才看了几份报告的指标和我们今天做的有差别。”
  他说着,从电脑里将闻祁今天做的几项检查报告调了出来,指着上面的数值一一和李岁安解释。
  “你看,对比刚才你给我看的报告,他现在的指标已经趋于正常值了,虽然还是要比健康的人弱一些,但不威胁生命,慢慢调理是可以调理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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