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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适当留了白，让哈利自己来填，“哦这件事我应该和你说明的，是我的疏忽。是这样的，我们在那次分手后就没再复合了。我很忙，金妮也忙。”
“好吧我知道了，我需要以此来判断我和你单独吃饭的行为是不是过界了。”酒瓶上绑着的丝带被克莱尔轻轻拆开，她用了个简单的无杖魔法，使瓶塞自己脱落。克莱尔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放到哈利面前。
他们在这个晚上借着酒精聊了许多，圣芒戈和魔法部各自的忙碌，难缠的病人和古板的官员，哈利和罗恩默契的配合，克莱尔和马尔福工作上的拌嘴。
“其实，我觉得我身上还有一个病没有治好。”哈利的脸颊带着微醺的红，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的女孩。
有着职业操守的克莱尔立马放下酒杯，瞪大眼睛略表惊讶，“早上我已经给你做了全身检查了，没有任何事情。是今天又受到什么伤了吗？”
哈利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右手慢慢摸到胸腔的位置，又往上走了走，最后停下。
“这里”哈利看起来像是很醉了，他歪着脑袋继续说，“其实从上次葬礼后，我们没见过面了，但总是想起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进圣芒戈是偶然，但是能见到你，我很开心。你能接受我的邀约，我也很开心。我本来只是想请你吃顿饭的，感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哈利叹口气，目光飘忽到不远处铺了满满一床的玫瑰花上，“但是，这个样子并非我计划之内。我好像搞砸了，希望你别认为我是个奇怪的人。”
第20章 告白
奇怪的人？并不会。
克莱尔觉得眼前的人变得模糊又会突然清晰，就好像她和波特的关系一样。这种眩晕感在不适和舒服之间来回变，让克莱尔十分恼火。
女孩的沉默令哈利感到不安，他有些焦躁起来，但又不想失了风度。他慢慢地做了一个深呼吸，虽然是个缓慢的小幅度，但克莱尔还是捕捉到了他胸脯的起伏。哈利还在做着调整，他用手指攥住衬衣的一角，不停地揉搓。大脑也在急速思考，想着对策。
哈利想好了说辞，比如他可以假作轻松地笑笑，然后说我就开个玩笑你别放在心上。又或者较为沉重地道歉，希望女孩能原谅他的唐突并且以后以朋友的身份好好相处。
“我...谢谢你的喜欢。”他听到女孩这么说，梅林啊，这不就是拒绝的开场白吗？他被当面被宣判死刑，哈利失落的垂下头，准备将措好词的话说出来，可紧接着又听到女孩略带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其实，我觉得我也挺喜欢你的。一开始我以为是像其他人一样对你的仰慕，你知道的，你是救世主嘛，很大的光环。我一直以为我受到了你的帮助，无法将感谢和喜欢分清。可直到刚才，我听到你说的这些话后，我才明白，我好像也是喜欢你的。”
克莱尔的话令哈利不确定，他渴望一个直接明了的答案，所以他说，“我可以问清楚，是哪种喜欢吗？”
克莱尔撩起额前的一道细碎的发别到耳后，这时哈利才发现她已经变得通红的耳朵。
“我见到你的时候，心脏就会变得扑通扑通的。就像...就像南瓜汤加上一勺砂糖煮到最沸后，咕嘟咕嘟冒泡那样。”克莱尔觉得自己越说心越乱，“梅林啊，我在讲些什么东西，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过这些话我，我再重新想一下。”
在烛光的映衬下，克莱尔红彤彤的脸颊为室内的暧昧又增添一番风采。哈利看着她积极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下。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他在女孩胡言乱语时把脸凑近了，用一个吻印在克莱尔的嘴角，阻止了她的喋喋不休。
“我这样做，你会觉得讨厌吗？”
克莱尔顿了一下，摇摇头，在意识到哈利做了些什么后，她的羞涩瞬间跑没了。
他们额头相抵，将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进一步加深，在唇齿纠缠间，哈利瞥了眼床上的红玫瑰。
好像还真没浪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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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格兰芬多三人组齐聚在离魔法部有三个路口远的麻瓜餐厅。这是他们在工作闲暇之余最常光顾的一家。
罗恩总是觉得用家务魔法制作出的食物缺少麻瓜们亲手制作的温度，当然，如果家务魔法是由莫丽实施的，另当别论。赫敏对此锐评：只是他自己用家务魔法做出的十分难吃而已，可罗恩显然没有意识到，还找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而此时此刻，罗恩无暇顾及菜单上每日限量的套餐有没有卖完。他把细长的菜单竖起来，遮住脸，慢慢移到赫敏身边。同样的，赫敏也是如此，两个人一对视，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模一样。
“哈利露出这么恶心的笑容多久了？”格兰杰小姐率先发问。
罗恩拧起眉头，“从早上来上班时就这样了，今天在审一个食死徒时，对方一直挑衅，嘲笑他头上的伤疤很丑。哈利都没有很生气，反而是就这样笑着宣读他的刑期。”
“这简直是太诡异了！”末了，罗恩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好了克莱尔！”马尔福出声制止住克莱尔伯德小姐一直揪着领子的行为，“这个办公室就你我两个人。而你脖子上的痕迹我今天早上就看到了，没必要遮掩。哦，顺便说一句，你遮挡的样子真的好搞笑。”
克莱尔错愕了一秒钟，讪讪地放下手，随后又一记眼刀扫过去。“你怎么看见的？”
“梅林啊，如果你还知道我比你高了一个脑袋不止，你就会明白我只要低个头就能看见你那一个个令人恶心的痕迹了。”德拉科马尔福拿起一个药瓶，晃动着里边的液体，“而且你没有换衣服，正常来说你一天换一套衣服，三天内不会重复。可你这身和昨天的一模一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因为昨晚纵欲过度今天早晨上班差点迟到，所以直接从某个酒店出来没时间换衣服了吧？”
克莱尔用脚使劲蹬了一下地，滑轮立刻活动带着她滑到了马尔福身边。
“马尔福先生，你知不知道麻瓜世界有一位推理小说作家柯南道尔，他创造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侦探先生，福尔摩斯。”
“对不起，我对麻瓜世界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克莱尔简直是无语到霍格沃茨了，她嗤了声，“和你讲话真是没意思到天上了，还不够浪费我的口水呢。”
马尔福将一滴药剂滴入那瓶魔药里，看着里边的液体不断沸腾最后化成一缕白烟从瓶口飘出。
“你的一夜情对象是哈利波特，这个新闻我如果买给报刊，一定会赚翻了的。”马尔福将瓶口放到鼻下三公分左右的位置，白烟的味道十分浓烈冲击着他的鼻腔，他皱了皱眉，迅速拿起木塞堵住，“克莱尔，你应该感谢梅林，重要的是感谢我不缺钱。”
回应他的，是克莱尔略带着戏谑的声音：“不好意思了德拉科，不是一夜情对象，而是交往对象。你把这个卖给报刊应该会赚得更多。”
哒
厚重的玻璃瓶底磕在木头桌面上，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精致的眉毛有一丝扭曲。克莱尔眨了眨眼睛，她感觉马尔福抹发胶抹到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蹦出了几根杂毛。
“怎么？你觉得我们不合适。”这是个陈述句，克莱尔面目平静。
“不”马尔福将倒在桌子上的药瓶扶好，“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伯德，我原以为你很聪明，可是你这次表现得实在是太蠢了。你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波特拿下，以后...呵呵...祝你有个愉快的恋爱吧？”
“噗”
这次换哈利竖起了菜单，得亏他反应快，才没有让罗恩将红茶喷到自己脸上。
“克莱尔伯德，你说的是那个克莱尔，就那个伯德，伯德家的克莱尔？”罗恩擦掉挂在下巴上的水珠，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的，罗恩。”赫敏将餐巾布甩给罗恩，“我想我们也不会认识第二个克莱尔，你不必如此惊讶。”
罗恩擦拭着领口上的茶渍，在听到赫敏的话后，机械地转过头，“你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比如，我们都是称呼克莱尔·伯德为伯德，他却叫她克莱尔。
又比如之前克莱尔·伯德出席庭审时，小报们报道的救世主英雄救美替伯德完美回答媒体们的问题。
或者说，他住在圣芒戈时，每次克莱尔来给他换药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人家。啧啧，如果是马尔福来，他眼皮甚至都不带抬一下的。
两位男士听着格兰杰小姐头头是道的分析，救世主先生有种底裤都被扒光的羞耻感，而韦斯莱先生感叹着自己每次去都顾着打量马尔福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哈利和伯德的眉来眼去。
“其实也不算眉来眼去。”赫敏笑笑，挑起好看的眉毛，“应该是哈利单方面的，对吧？”
哈利·波特先生端起茶杯，洁白的杯底取代了他微红的脸颊。
他并不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子，前面有金妮有秋，可在关于克莱尔上，哈利却感觉自己史无前例的手忙脚乱起来。
第21章 恋情
这好像是一段朋友们都不看好的恋情。
马尔福觉得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哈利·波特，大名鼎鼎的救世主，是魔法世界的天之骄子，是人人敬仰的英雄。而她克莱尔，当过铁笼里的小鸟，做过阴沟里缓慢扭动的虫。
“克莱尔，之前我对你说过这种话，现在我仍然对你说一遍，不管你承不承认，那就是我们都是一类人。”马尔福说完这句话，将那瓶做废的魔药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整理了下领口，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往女孩那边看去，果不其然，克莱尔被他说的垂下了高傲的头颅。
“我是善意的，信不信随你。我们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前进，救世主只是你生命中的插曲，但别让他成为重要的转折。”
语言往往都能化成一把把尖锐的刀，马尔福的话就是这样。克莱尔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刀刀地捅了个彻底。原本炽热又完整的器官现在露出一个又一个骇人的大洞，敞着口子，迎入一阵刺骨的寒风。这种痛简直要人命。
她不甘心地咬住嘴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肉中。
马尔福太自傲自大了，克莱尔看着他的背影。她既不高兴马尔福对她的感情结局妄下断论，但内心深处她又不得不将马尔福的话放在脑子里过一遍又一遍，好好思考着。
最后，克莱尔实在是气不过，对马尔福的背影竖起笔直的中指，“去死吧马尔福，你很适合和打人柳共舞一曲，用你那个该死的白鼬的样子！”
是的，她在无能的狂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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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完中午的小聚，赫敏匆匆赶往一个小镇，那里出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家养小精灵，被在外办理其他案子的同事发现后，给赫敏通了信，等着她去处理。
“兄弟，有些话我还是想要和你说两句的。”罗恩裹紧身上的大衣，今天的伦敦有些风。
哈利同样将脸缩进围巾中，眼睛转向好朋友，等他开口。
“你和伯德那家伙，我是说伯德小姐。真的要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呢？罗恩，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哈利有些疑惑罗恩的话。
“她的祖父母是食死徒！”
“他们是，克莱尔不是，她的祖父对她的麻瓜母亲用了阿瓦达索命。她的祖母逼死了她的父亲。他们与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哈利清了清嗓子，“这个案子你是从头跟到尾的，罗恩，你都清楚的。”
红发的韦斯莱先生被说的哑口无言，好吧，确实是这样的。
快走到通往魔法部的那个电话亭时，罗恩才又开口，“可是对于我来说，你们就是不配，各种意义上的不配。毫无疑问，你很好很优秀，伯德也很好，可你们站在一起，就是不配。抱歉哈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了，我再给你道个歉。”
“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家世？生长环境？性格？”罗恩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好了，总之，兄弟，祝福你们。再怎么样，这也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希望你们好好相处。”
哈利被罗恩的话说得一愣，很快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紧跟着罗恩快步走进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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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或许都莽足了劲儿想对自己的朋友证明，他们很合适。
但事与愿违，一开始他们很甜蜜，两个人像是泡在蜂蜜里，浑身都散发着黏腻的气息。克莱尔不止一次被马尔福勒令离他远些，哈利也被罗恩哕过不止一次。
一段恋情，激情褪去是不可避免的。哈利做为已经拥有两段恋情的前任，他自认为可以游刃有余的处理这段倦怠期。可惜，他以为的到最后都不能以为。
抓捕在逃食死徒一直都是危险的工作，哈利经常突然消失，几天甚至更久都见不到人影，最后又突然出现在圣芒戈的急诊室里。克莱尔一直都对哈利的工作保持着充分的理解和支持，可任谁都受不了自己的男朋友像一阵风一样来去无影，又会满身是血或者意识不清的突然出现在自己工作的地方。
额头上的血直流，已经让哈利睁不开左眼。他的头疼得要死，恍惚间，一个咒语袭来，他感到浑身都轻松了些。右手被温暖的触感所包裹，哈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克莱尔来了。他伸出另一只手反握住，后来又拍了拍示意她安心，自己没事。
马尔福端着包扎用的医疗物品过来，颇有些脾气地摔在哈利和克莱尔面前。
“请二位注意一些，这里是圣芒戈。”马尔福拿起药水，将里边沉淀的物质晃匀，“每一次都需要我提醒，你们两个脖子上长的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他将纱布递给克莱尔，女孩立马接过将哈利额头上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看到快差不多了后，马尔福又将棉签浸满药水递给她，克莱尔拿到后又仔细在伤口处涂抹。两个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不好意思马尔福，每回都麻烦你。”没有了血液流动，哈利的两只眼睛都可以看东西了，他瞟向站在一旁的金发治疗师，脸黑的要命。
马尔福依旧面无表情，“你太客气了波特先生，能为救世主治疗，是我的幸运。我应该感谢梅林，谢谢他每回都让你踩着我下班的点来看病。”
“德拉科·马尔福！”克莱尔蹙起好看的眉头，蓝琥珀色的眼睛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她强忍下来，“好了你可以走了，病历本我也可以一个人写的。”
马尔福小声切了下，小声嘀咕，“不识好人心。”
伤口处理好，克莱尔熟练地将纱布贴到男人的额头上。急诊室里也归于平静，治疗师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病人，无暇注意角落处的两个人。
“伟大的哈利·波特先生，请问你这次又去办什么大案子了，又逮住了什么恶徒？”克莱尔一边说，一边将刚刚摆弄的瓶瓶罐罐整理好。
哈利笑着，“不是什么危险的人，只是环境太糟糕，风里夹着石头，我这是不小心碰到的。”
“不小心，不小心，每次都不小心。这么不小心的救世主到底怎么打败伏地魔的。”克莱尔抱臂，“有人说过你讲谎话的样子很拙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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