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低俗!订阅了——大山头/小央【完结】

时间:2024-09-13 23:01:39  作者:大山头/小央【完结】
  去露营前,小麦临时打电话,询问能不能带宠物。万幸,露营地允许,只要求做好拴绳和清洁工作。
  蜜柑妈说:“行啊站,你能去玩了。”
  蜜柑爷爷说:“毛团子,乐不乐?”
  沈纵希摸狗脑袋:“我们家宝宝肯定要去啊,是不是啊宝宝?”
  对着同一条狗,三个人自顾自叫着自己的称呼。狗根本无所谓,爱怎么叫怎么叫。
  关奏陈说:“要是不能带宠物,换个营地也行。”
  “不行,”小麦否定,“麻烦。”
  “怎么会麻烦?不退钱吗?”
  “不是……”
  麻烦的原因在于,假如要改露营地,忙活的不只是他们。
  前几天,为了优惠,小麦分享到朋友圈集赞。大学同学看到,也来劲了。刚好,露营地还有名额,她连夜报名。小麦问:“你一个人去?不用问问乐队男?”
  “没事。这里写了,安排的活动是音乐展示,他那种现眼包,这种活动,倒贴也会去。”大学同学太了解自己对象,“你就等着看他才艺表演吧。”
  一个天气既不晴朗,也没下雨的阴天,他们去露营。
  早晨一起床,小麦就头疼。人多,很难凑时间,好不容易都有空,天气预报也乐观,结果是阴天。
  日常生活中,阴天不算坏天气。可画面暗,拍出来不好看。
  小麦站在院子里,长叹一口气。
  附近建筑都拆了,车来往得少,人烟萧条。门外的公路上,关奏陈在教狗玩飞盘。他扔出飞盘,狗看着,飞盘掉在地上。他跑到另一头,捡起,再度扔出去,循环往复。与其说是人陪狗玩,不如说是狗看人玩。
  小麦走过来,捡起飞盘,扔向他:“今天光线好暗啊。”
  “可以后期调。”关奏陈接住,扔回去。
  没有狗什么事了。他们两个人玩起了飞盘。
  还是清晨,其他人要么没起床,要么在做自己的事。工地尚未开工,阴天凉爽,天地间一片寂静。
  关奏陈正手投掷,扔出飞盘:“最近还好吗?”
  “还行吧。”小麦接住,和他用一样的方式投,“沈纵希来了,也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
  飞盘飞来,关奏陈没接住。小麦想,玩这个需要技巧,运动神经再好,失误很正常。
  他重新捡起来,掷出去:“你们关系变好了?”
  也没有很好。小麦想,但要说是“没变好”还是“变好了”,应该算后者:“是吧。”
  飞盘一来一回,被抛出,被接住。两个人都专心地做一件事,把注意力放在那圆圆的、转动着飞行的小东西上。
  关奏陈说:“比我们呢?”
  小麦说:“什么?”
  关奏陈说:“比我们关系更好吗?”
  小麦停顿了。为什么问这个?
  你很在意吗?
  她接住飞盘,这一次,往手里注入更多力气,狠狠丢了出去。
  天气阴凉,日光不刺眼,两个人都远眺,望着飞盘像鸽子一样飞远。关奏陈脸上浮现笑容。
  “你是专业选手?”他看向小麦,眼睛闪闪发亮,笑容熠熠生辉。明明是阴天,“都可以参加比赛了。”
  这真心实意的赞美叫小麦想叹气。
  关奏陈捡回飞盘,没再扔出去。他走近,来到她跟前,蹲下身,摸她脚边的狗狗。小麦低下头,看的不是狗狗,是人类。
  她望着他头顶的发旋。
  小麦不想深入思考,本能告诉她,在这里纠缠,之后会变得更麻烦。不要提问,不要想得太深,不要像饿肚子的人一样,抓住一点闻着能吃的香味不放。和恋爱有关的事,越在意的人越悲惨。她不喜欢受伤,正常来说,没有人会喜欢。
  院子里,有人在碰狗的碗。大概是奶奶在添狗粮。狗听到了,爪子嗒嗒响,飞快跑进去,留下他们俩在原地。
  蜜柑妈跑步回来,提醒关奏陈:“时间到了。”
  该出发了。
  前一天晚上,他们已经一起把东西搬上车。现在只需点人,上车,一切准备就绪,出发。
  车驶进露营地。
  蜜柑喵工作室全体出动,车比较满。沈纵希索性带狗回了一趟老家,开自己的车。他从自己家出发,路上堵车,到得晚了点。沈纵希开到停车点,正遇上蜜柑家下车。
  还在车上,所有人都确认好了露营地的地图。一下车,小麦在拍摄。蜜柑妈先跳下来,绕到车后。关奏陈在车里移动,同样来到车后,扔出两把折叠椅。蜜柑妈一手一个,稳稳拎住。这时候,蜜柑爷爷和奶奶慢慢下了车。她把椅子交给他们,两位老人各自搬走,到露营的位置拆开,剩下人搬运东西。一放下包,蜜柑爸就回去挪车。小麦用三脚架固定相机,关奏陈开始拆包。他丢给小麦和蜜柑妈,她们俩开始组装。小麦受过专业训练,支帐篷速度飞快。蜜柑爷爷奶奶找出点心盒,到周围帐篷一一拜访,以免拍视频有打扰,给路人留下坏印象。蜜柑爸回来,带着最后一趟行李――冷藏冷冻好的生鲜食材。
  这伙人分工协作,同步进行,熟练得像是一起偷袭过珍珠港。沈纵希旁观全过程,震撼到差点忘了加入。
  他牵上狗,过去了也没活可干,只能旁观。
  突然,一个陌生人摸过来。见他们在忙,有折叠椅闲置,这人拎了就走。
  沈纵希刚要开口,一把阳伞就劈了过来,砸在折叠椅上。是蜜柑爸。他看到有人搬椅子,及时制止。
  那人不但没道歉,反而不太高兴:“你们现在又不用,放在那。给我们借一会儿,不会掉块肉的。别这么事儿逼。”
  怎么办?沈纵希想,他可不觉得蜜柑爸能巧舌如簧,吵硬对方。
  然而,不止一个声音骂了起来。
  小麦说:“怎么不掉肉了?等会儿没地方坐肯定掉肉啊。”
  关奏陈说:“五分钟六百,十分钟给你打折只要一千。付了钱再走。”
  蜜柑奶奶说:“你要我们就得给?我们是你爹妈?那你是不是要给我们尽孝?”
  蜜柑爷爷说:“哎哟,别人好好放着,怎么能拿呢?你干脆去博物馆把放那的文物拿了好了。”
  蜜柑妈说:“你(哔――)(哔――)!(哔――)(哔――)(哔――)!”由于不文明用语太多,这段无法公开。
  同一时间,七嘴八舌。五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听不清内容,但是主题很一致。都是骂人。那人再厉害,总不能舌战群儒,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什么人啊?”小麦还意犹未尽,藏不住嫌恶。
  关奏陈附和:“就是。”
  东西布置好了,人也到齐了。蜜柑爸开始下厨。食材丰盛,他早就跃跃欲试。因为主菜是烤肉,其他人都去帮忙。
  关奏陈又做了一件神奇的事。他在露营地烤蛋糕。
  小麦一直以为,这是有烤箱才能做的食物。等他烤好,第一个给她吃。小麦尝了一口,不特别美味,也不非常难吃,就是蛋糕的味道。令人印象深刻的行为,很难避开的味道。这种反差让人害怕。小麦想象,万一自己四五十岁,吃到蛋糕,还要想起自己三十岁前没追到手的男人。想想还怪恐怖的。
  可是,对她的小九九,关奏陈一无所知。他只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
  光看到那张脸,那双眼睛,小麦就停止思考了:“很好吃。”
  小麦飞快吃完,迅速起身,逃离关奏陈在的露营地,带狗去宠物活动区社交。
  沈纵希放下餐盒,急急忙忙跟上:“我也去。”
  两个人肩并肩离开。小麦说了些什么,沈纵希正在笑。他们看起来很融洽。
  帐篷边,蜜柑爷爷接过烤肉夹,怕肉生,多烤了一会儿。奶奶叽叽喳喳:“笨死了,烤焦了呀,火那么大。都下不了嘴了。”
  没人搭腔。她旁边是关奏陈。来这之后,关奏陈就忙个不停,刚有空喝口水,正坐着休息。
  奶奶用手肘推推他,征集同感:“真闹心。你说是吧?”
  关奏陈拿着水杯,望着远处的男女,表情沉寂,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他回答:“我也觉得。”
第49章 众生皆表亲(8)
  小麦和沈纵希带狗散步。有人凑近,找沈纵希要联系方式。沈纵希以在工作为由回绝。小麦手持云台,很有说服力,大家也都理解。每次婉拒,沈纵希都面带笑容,一言一行很精致,像礼盒上的蝴蝶结,打得相当有技巧。
  假如关奏陈在这,她一定会跟他说出那句台综经典台词:“你看他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诶!”
  大学同学到了,打电话给小麦。小麦牵着狗,去跟她见一面。远远的,小麦就看到朋友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烫了新发型,风一吹,裙摆与长发微微舞动。小麦走上前,马上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口:“新造型很适合你,你今天真美。”
  大学同学拨开头发,摆出拍杂志的样子:“谢谢!”
  称赞完朋友,小麦又看向旁边,朋友的男朋友乐队男满脸期待。小麦噎了两秒,说:“……你今天也活着。”
  好在乐队男心态积极,盲目开朗:“哦耶!”
  “你养狗了?”大学同学不喜欢狗,但很惊讶,“房东和室友允许?”
  小麦介绍沈纵希:“是他养的。我们频道最近在跟他合作。”
  大学同学不认识网红,但能猜个大概,说声“你好”,沈纵希回一句,成年人的礼貌就完成了。
  倒是蹲在那支帐篷的乐队男停止动作,仰起头,默默看着沈纵希,缓缓提问:“你是……沈纵希吧?”
  沈纵希很意外,他的受众以异性为主:“呃,是的。”
  “我知道你!”乐队男跳起来,抓住他的手,拼命上下摇,“你有在你的频道发歌对吧?”
  同一句话,听到的人不同,感想也会不一样。
  听到乐队男这么说,他女友的想法是:“又开始了是吧?”
  小麦的想法是:“这人是不是一天刷 25 个小时视频,怎么谁都认识?”
  沈纵希的想法就复杂多了。
  他的确有发音乐,数据平平,随便发个美颜视频,搔首弄姿 20 秒,播放量都比那多得多。眼前有人说听过他的歌,他不可能不高兴,但要说单纯高兴,又不精准。
  想忘记的事反复闪现,发自己的音乐时,每一条评论,他都很期待。可点开来,客套的夸奖中夹杂着“什么时候发自拍”“是不是剪头发了”。即便人们口口声声说着爱,也只针对某种状态下的他。一旦他改变,人们的爱就会收回。正如从小到大,他所知道的那样,没有无条件的爱。爱这东西,是一种交易。
  乐队男不懂他内心的复杂,一个劲凑上来,满眼憧憬,问他要不要去看他的乐队排练。
  “哦对了,晚上露营不是有活动吗?有驻唱歌手,游客也能报节目。我准备唱我女朋友最喜欢的歌。”乐队男热情地问,“你也参加吗?”
  沈纵希推辞:“呃,不合适吧?我就不去了……”
  然而,乐队男又开始发挥没眼力见,自说自话的特长:“就唱你自己的歌吧?我记得你产量可高了,高产似那啥!你一般都什么时候写歌?哪里来的灵感?我乐理不太行,还在学习。不然今晚咱们还能组个组合,就叫‘野鸡传奇’。”
  “没有。算了,”沈纵希格外费劲,把自己的话挤进他的话中间,“我都没做好准备……”
  乐队男兴奋得忘乎所以:“我记得你视频里是弹吉他,我问了,露营地有吉他的。哇,想象一下,效果肯定绝杀!”
  放在平时,沈纵希大概率不会生气。虽然他脾气并不好,但也没到不分场合,随便发火的地步。今天,他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怒吼出声:“都说了我不参加了!”
  乐队男本没有恶意,只是性格大大咧咧,愣神几秒,连忙道歉:“对不起……”
  小麦的大学同学也压着男友谢罪:“不好意思哈,这个人就这样!他连小麦的老板都敢骚扰。回去我一定骂死他。”说着,她还真揍了乐队男几下。乐队男疼得吸气,老实巴交,接连说“对不起”。
  沈纵希回了句“没事”,转头离开。
  天已经黑了,露营地点亮了路灯和装饰灯串。等会儿还要拍全家人一起的素材,小麦怕他走远,跟上前去。
  沈纵希踽踽而行,走进没有灯的地方。小麦站在远处,背对热闹,往漆黑的地方喊:“回去吧。”
  他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掉头,朝小麦在的地方走去。
  晚上的活动比想象中精彩。
  驻唱的歌手很优秀,游客做观众的很捧场,主动上台的很积极。
  乐队男上去唱了女友最爱的音乐,拉娜・德雷的一首名曲。一个异性恋男子在众人面前唱“My p**sy tastes like Pepsi Cola”,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这场景,对普通人来说,料想一辈子都难出现个一次。
  沈纵希听得好无助,欲言又止,回过头,发现邻座的关奏陈神情凝重。
  沈纵希以为,他和自己抱有同样的心情。没想到,歌曲结束,关奏陈突然起身,满脸钦佩,卖力鼓掌,难以置信地感慨:“他是学过美声吗?能跟原唱唱一个调。”
  沈纵希给他科普:“这跟练没练过美声没关系。”
  音乐能拉近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乐队男一曲作罢,沈纵希消除了对他的成见。这人不是装缺心眼,他是真缺心眼。
  关奏陈刚拍了乐队男的照片,用手机发给他。沈纵希好奇:“你还给他拍照?”
  “对。”
  没有别的意思,沈纵希只知道,小麦的朋友是小麦的朋友,和关奏陈不熟。帮忙拍照,虽是举手之劳,但又没人委托他。刚才,面对那首略微跑调的歌曲,他还反响热烈,捧场得像个托儿。沈纵希合理推测:“你们是朋友?”
  关奏陈客观回答:“别了吧。”
  “那你还?我听说他骚扰过你,还以为你会很烦这种人。”
  “一开始有点,但是,”关奏陈漫不经心,“他是小麦的朋友,人不坏,而且很有个性,挺好玩的。”
  “但他很没有边界感。我刚才差点骂脏话。”
  “你就骂好了,他听你的,你们可以继续来往。他不听,大不了闹掰。假如人人都一个样,多没意思。他不会发现自己冒犯你,但同时,你也可以尽情冒犯他,他不会在意。这种人也有这种人的优点。”
  “你对人这么有耐心?”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关奏陈,沈纵希联想到了什么。
  “他就像……”很快,关奏陈找到那个说法,不怎么贴切,但又有其理由,某种电波不上不下,微妙地寄居在逻辑中,“亲戚家的表哥?因为是亲戚,自然有耐心。”
  按照这个逻辑,江西和广西人的称呼习惯多么的领先。只要是心怀善意的对象,全都是表亲。
  沈纵希想起小麦。她和关奏陈很像。他们的共性是什么?包容?相类似的面孔?专注于自己生活的能力?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