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具现化了扫描仪将手摸向她的耳根,插入她的发丝里去摸她的后脑勺――
道具发出了‘嘀嘀嘀’的声音。
呵。
伊路米闭着眼睛没动,都听到了我道具发出的警报声了他还在装。
“你觉得很有意思是不是?”
我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他的睫毛微颤了一下,眼睛却倔强地磕着不肯睁开,好像打算跟我装到底了。
行叭。
我从空间袋里拿出了竹蜻蜓粘在他头上,接着送了他十几个【口香糖炸弹】――只要黏上了就取不下来了的炸弹。
当然他也可以脱掉衣服,但是时间不够,炸弹早就爆炸了。
这下他不装了。
“瞳。”
但是已经被我的竹蜻蜓带上天了。
霹雳一般的震动声响起,我捂住耳朵,看着火药和瓷片在空中炸裂卷起巨大的冲击波,伊路米就算用念来防护也隔绝不掉点燃的硫磺窜到他身上,如果跳入水里爆破后的石灰会让他变成膨胀的火人。
去死吧。
烂人。
我转身回房,理慧好像被刚刚的震响惊扰了,正站在楼梯口一脸慌张,我安抚她说没什么,是隔壁邻居家的高压锅炸了。
理慧:“没人受伤吧?”
我:“没有。”
她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受伤的不是人,当然好。
当天晚上我收到了糜稽的信息问我是不是跟他大哥吵架了。
[Miruki:嫂子你都好久没回家了,妈妈一直在念叨你,大哥去出任务回来受了好重的伤,他都没来找你给他治疗吗?问大哥大哥也不说,你们吵架了吗?]
啊……如果是说伊路米的伤,那可能是我弄的。
[Hitomi:不是吵架,我们分手了。]
[Miruki: ]
[Miruki: ]
糜稽不知道是不是手滑了发了两条什么也没有的信息过来,我刚想回复,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嫂子你说跟大哥分手了是怎么回事啊!是开玩笑的吗?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开玩笑,”我说:“真跟伊路米分手了,具体为什么要分手的理由你去问你大哥吧。”
“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总之都分手了,以后也不要叫我大嫂了,我比你大一岁你就叫我小瞳姐吧。
“……不是称呼的问题啊!”糜稽低吼:“你知道悔婚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不怕被我们全家人追杀吗?!”
这个我倒是确实没有考虑过,糜稽提醒我了。
被揍敌客追杀可是件大事。
我烦躁地抓了抓脸颊,这事怎么脱身?
老妈当初怎么说的来着?
“那我不嫁给伊路米可以嫁给你嘛!”
我灵机一动,脑袋上冒出一个点亮的灯泡。
基裘当时在饭桌上不也是这么说的吗?只要我嫁进揍敌客家,无论嫁给他们五兄弟的哪个对他们家来说都没差别吧?
我一拍脑门想出来的方法让糜稽缄默了,我也没细想如果嫁给了糜稽还是要经常跟伊路米碰面这回事,直到手机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我才恍然哎呀他把电话挂了。
***
伊路米最近都没来烦我,应该是知道我的厉害了,听糜稽说他伤得很严重,我本来以为自己具现化出来的道具没那么容易伤到他的,最多让他吃点苦头,没想到啊……
我在课桌上转笔,等着早课的老师进来,上课时间已经过了,有几个人偷偷摸摸地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见老师不在迅速溜了进来。
所以我的能力有质的飞跃了?
之前是不是因为有伊路米的念针我才打不过他的?
等了许久都没见老师,教室里逐渐嘈杂起来,有些混子拎着书包说今天老师不来了,闹闹哄哄地要走,有个黑发黑眸额头上缠着绷带还戴着大灯泡耳钉的男人突然夹着画板进来了。
“抱歉,我来晚了,因为学校太大了不认识路耽搁了一会儿……”
众:“?”
他自顾自地把画板架上,把全部东西准备好了后对我们微笑了一下:“你们的安腾教授得了流感,这星期的解剖课就由我来代课,我是邻市奈普大学美术学院的解剖课老师,职称还没评上教授,你们可以叫我鲁西鲁老师。”
……
―――――――――――――――――――――――
……
“小瞳学校新来个解剖课老师长得好帅啊!”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你不觉得他很帅吗!那俊朗的脸!贴身的西装!优秀的下颚线条!”
“……”
我是一点没觉得这个代课老师长得帅,很普啊:“贴身的西装只要码子买的对都能穿的很有型吧?”
但是保持跟我同样看法的人只有理慧。
对此别的小伙伴们给我们俩贴上了暴殄天物不懂欣赏的标签。
“你们不觉得西索更帅吗?”
我和理慧异口同声地说完,互相给了对方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帅是帅……身体也是真的很棒,可是西索被慧酱独占了啊!”
“就是啊,西索只有慧酱能享受到,新来的老师就不一样了嘛!”
“你们可别跟我抢啊!这个帅哥我预定了!”
我&理慧:“……”
都不好意思打断她们的美梦。
……估计不只我们两个寝室的女生看上了这个新来的代课老师。
我转头对理慧说:“我们先去吃饭吧?”
她点点头:“让她们慢慢争去吧。”
我和山崎理慧先去食堂排队打饭了,剩余的几个队友不知道比拼出个高下来没有,倒是她们口中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鲁西鲁老师出现在了食堂里。
教职工跟我们学生不一样,有专门的打饭窗口,但是他好像因为是代课老师,来得又匆忙证件还没办,食堂阿姨不认,正站在充值机前面研究付费吃饭。
我拉了拉理慧:“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一下?”
理慧说打电话叫那群色胆包天的女人过来,这种大好机会不留给舍友被我们俩占了不被她们削死才怪。
山崎理慧刚拿出手机,代课老师好像就察觉到了他是我们的话题中心人物,他一点也没有犹豫就朝我们俩走了过来:“你好同学,能不能帮个忙?”
~~to be continued~~
第68章 第六十八颗钉子
◎偷能力的贼X你想看我发疯吗X疯给你看◎
Paragraph 68
>>> Paragraph 68
帮新来的代课老师点完了餐买了单, 他还加了我的联系方式,硬是要把钱转还给我。我说不必了也没有多少钱,可他大义凛然地表示怎么能让学生请老师吃饭呢?虽然他只来代一星期的课程但也是我们的老师。
年龄跟我们相仿的鲁西鲁老师风趣又幽默, 比五十多岁的安藤教授要平易近人多了,几句话下来就把学校方面还有我俩的家庭成员结构套了个干净。
言谈间就算是触及一些私人问题也不会让人觉得过界。
等我惊觉只有我和理慧在说自己的情况, 而对方对他自己只字未提时, 我的好闺蜜就差把我的前任是巴托奇亚第一杀手世家的长子这回事也一股脑倒出去了。
幸好被我及时制止, 把话题硬扯到他这么年轻就开始评教授职称, 他这才像是陷入苦恼一样说起了他在奈普美院的教学生涯升职并不顺利。
也许是教师这个职业对于学生来说本就是高光又神圣的,他本人举手投足间又散发着学术大佬的气息,不是迷妹也变成他的迷妹了。
一顿饭下来连老师也不用叫了,是可以直接称呼彼此名字的地步了。
和库洛洛分别后我和山崎理慧才后知后觉完全忘记叫上我们舍友这回事了……说起来她们是为了库洛洛大打出手了吗?怎么还没来食堂吃饭啊?
***
库洛洛似乎对他的每一个学生都如春风拂面一般温柔, 这对稍微对他有点苗头的女生来说像是发散了‘我有可能被你攻略’的信号。
当我听我的小伙伴们这样说, 只想‘bangbang’敲她们脑壳:是误解啊!绝对是误解啊!
男人只有在你面前孔雀开屏才是真正对你有意思。
不只我的舍友们, 还有同样来上解剖课的其他系的女生, 在这星期都使出浑身解数制造和代课老师的偶遇, 在他面前出洋相,装傻充楞问一些从小学美术就会的问题……但都没起到什么效果。
就连鼓足勇气的告白都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顾左右而言他变成了学术探讨。
“如果库洛洛真的答应了才不好吧?”我说:“师生恋曝光了对他影响很大的。”
理慧满不在乎:“他就是个代课老师, 只给我们上一星期的课啊有什么关系?下礼拜他就回去了。”
我指出要点:“他来代课一星期就拐走了一个女大学生, 消息传回奈普美院也不好啊……”
理慧恍然大悟:“这招蜂引蝶的本领确实对他评职称不利啊。”
我:“所以说啊。”
理慧:“还是西索好,跟人体模特搞在一起大家就不会说三道四的, 我可以说我是为了精进自己的技艺所以才跟西索在一起的!这样我就可以天天人体写生了!”
我:“……”
……
―――――――――――――――――――――――
……
为期一周的代课结束了, 库洛洛在周五的解剖课上说昨日他去拜访了安藤教授:“安藤教授已经康健,下周就会回来继续指导大家, 今天也是我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了, 这周能来到这里认识大家非常荣幸……”
结尾词结得官方又客气, 同时也欢迎我们报考奈普美院的研究生继续探索艺术的道路。
我的小伙伴们唉声叹气,说好不容易来了个帅哥养眼这才多久啊就要走了,怪安藤教授得的流感太轻了,不能多病一段时间吗?
我拆美纹纸胶带的动作顿了一下:“安藤教授要是听到你这么说要被气死了。”
“气死了更好,就让鲁西鲁老师一直给我们代课吧!”
“想得美啊你,”我笑道:“除非我们学校把他从奈普挖过来,不然会请新老师来上课的,说不定比安藤教授还要老呢!”
“哇啊瞳酱好过分!尽说大实话!”
“你这是还没有经过男人的毒打,小瞳已经身先士卒领会过了!”
“……喂!”
经过这段时间我已经能够面不改色地听她们的调笑了,不禁佩服起我自己的情绪管理能力来了。
没了男人又不是不能活了,当然是朋友比较重要了。
今天轮到我当值日生整理画室,作为全班最勤劳的优秀学生,就算不是我值日我也会主动请缨,毕竟这可是个捡漏的好机会。
之前都花伊路米这个烂人的钱,现在跟他分道扬镳卡和戒指都还了,用我自己的小金库得省着点花了。
我在画室勤勤恳恳地拖地板擦窗户,卫生打扫得差不多了已经走掉的库洛洛又回来了。
我以为他落了什么东西在画室又回来拿,毕竟今天过后他就要回去了,结果他说他是来找我的。
“找我?”
找我能有什么事?
“和也同学,你是班上最勤奋的学生,安藤教授也时常跟我夸赞你,即使我只做了你们一星期的代课老师,但是你在课堂上的表现着实让人惊艳。我跟安藤教授一样认为你是个可塑之才,我这里有一张塞尚真迹的画展票,送给你。”
虽然我不记得我这星期有什么杰出表现能够惊艳到代课老师了,只是像以往一样每张画都努力认真画啊,但是人嘛,耳根子都软,说好话谁不乐意听啊?而且他还送我画展票哎!展出的还是塞尚的真迹!
“谢、谢谢你老师!”
“私下里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我觉得不怎么帅气的库洛洛在把画展票交到我手里后整个人都升华了,周身包裹了一圈光辉啊:“可惜的是只有一张票,不然你就可以和山崎同学一起去看了。”
他略带惋惜的口吻有点意在言外的味道,我很快便明白过来:“能搞到一张票一定也很不容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库洛洛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点了点头。
塞尚的真迹展展览票很难抢,不仅仅是艺术圈的大拿想去看,还有想去拍几张照片发朋友圈的网红博主。普通人看自推都去了,也会想要去蹭热点,从而导致真正从事艺术这个行业的人去不了。
像是我的小伙伴们就无缘本次展览了。放票那天舍友们的长吁短叹我还记忆犹新,没想到自己有幸能获得一张赠票。
同时又不由得对我的姐妹们产生了一丢丢愧疚心理,要不我先去画展展出的地方然后再把她们带进来?
算逃票吗?不会引起骚乱吧?要不还是算了?万一被发现了上新闻那可就糟糕了……
库洛洛送的票放在身边怕被别人看到又怕掉,藏进空间袋里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么到了画展开展那天。
检了票进入了场馆,站在禁止线后的我从墙壁上挂着的展览品一幅幅浏览过去。
《玩牌者》《浴女们》《缢死者之屋》……
对客观造型的歪曲充斥着作画者被压抑的狂想,色彩和轮廓都相当鲜明。
“复制现实只是一种形式,而绘画的目的和内容并不是服从现实。”
我在欣赏《圣维克多山》时耳边响起了清朗的男声,他的见解跟塞尚一样不服从于主流,很是独特。
我侧目看向出声的人。
库洛洛・鲁西鲁。
“即使是再好的照相设备拍出来的画作都会失真,只有亲眼看见真迹才能理解作家当时的创作理念,”他弯了弯唇角,在明朗的展厅里笑容清浅:“你说是不是,和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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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展厅逛下来,光是听库洛洛的点评就受益匪浅了,他的很多理念很有意思,都跟目前社会的约定俗成相驳。
兴许是每一个从事艺术的人心里都有着一片遗世独立的矿野,在那片无人之地他们可以解除所有的束缚,做一头只保留原始属性的野兽。
出展厅后我再次跟他道谢,除了送票外他还送了我很多课堂上老师不曾教授的知识。
“你已经说了很多次谢谢了,和也。”
“是因为真的很感谢。”
“如果真想谢谢我的话一起去喝杯咖啡怎么样?你请客,就当我的课外辅导费。”
库洛洛这个人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对他的好感,还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有失分寸,我颔首说好:“我正好知道附近就有一家咖啡厅,拿铁的味道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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