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章皮笑肉不笑的说:“还得瑟呢!上厕所你没洗手,吃的还怪香的……”茅顺突然想起自己确实没洗手,赶忙冲进洗手间洗干净。
最后,萧章还是吃到了几口炸鸡,没给她蘸酱,茅顺还细心的把炸鸡块外边的裹着的皮摘掉,虽然滋味少了很多,但好歹是口荤的,萧章实在是太馋荤菜了。
过了十点,萧章开始犯困,哈欠不断,她艰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真的是牵扯身上每一块肌肉都酸疼,像昨天刚跑过 3000 米一样。茅顺给她扶到床上,听着她嘶嘶哈哈的躺在床上,如躺针毡!
就这么几步路,茅顺满头是汗,萧章看着他汗淋淋的样子,还嘲笑他:“小伙子还是缺乏锻炼啊,给你虚的,几步路汗成这样子!”
茅顺给她把被子扯上,好像是自说自话一样叨咕:“你要是少叫几声,我一点汗没有!”
说完把床头灯给她打开,关上卧室灯,带上卧室门。
沙发上有抱枕,有盖毯,什么都不缺,茅顺也关掉了客厅的灯,只留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正适合趴在沙发上做题,刚写了没几道,手机视频电话响了,是姥姥。
姥姥问了一下茅顺的近况,又问了他晚上吃了什么,茅顺乖乖的回答,还嘱咐姥姥放心玩。姥姥看着视频里的茅顺,发现他不是在学习桌旁,问他:“你这是趴哪了?”
因为背景一片黑,只能看到镜头中茅顺的脑袋,茅顺说,“我关灯了,趴被窝里做题呢,这就要睡了。”
姥姥点点头,嘱咐他要好好学习,不要给萧章添麻烦,要独立,茅顺一一应下,挂断了电话。
“也不知道谁给谁添麻烦!”茅顺继续写他的卷子。昨天折腾了一夜,今天萧章睡的很好,茅顺也睡的不错,就是沙发有点限制他的发挥,总做梦从台阶上一脚踩空。
萧章梦里想翻身,但是被突如其来的痛弄醒,真不是美好的一天!她躺在床上,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花了几分钟才清醒,突然想起来,不知道茅顺有没有回家睡,她尝试着喊:“茅顺?”等了一会,没有应答。
她又加大音量喊了一声:“茅顺?你在吗?”
还是没有应答,估计这孩子昨天晚上是回家睡的,萧章试探着伸了个懒腰,干!还是疼!伸一半就被迫停止,这时卧室门被推开,茅顺穿着她的粉色浴袍出现在门口,画面简直太滑稽。
茅顺洗一半澡,听到了萧章的第二声呼喊,他关掉水龙头,却没有听到后续的声音,会不会是后背有伤从床上掉下来了?想到那个画面,茅顺顾不上穿衣服,从墙上摘下个浴袍就套上了,把衣服的两边交叉压紧,就冲出浴室,冲进了卧室。
看着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的茅顺,萧章真是忍不住笑,越疼越想笑,越想笑越疼,恶性循环!浴袍好像是缩水了一样,紧贴着茅顺湿着的身子,鬓角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两眼慌乱,好像逃荒的人。
“接着洗,我就是看看你在不在我家!”萧章让他回去接着洗,茅顺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去继续未完成的事。
早餐外卖萧章是躺在床上订的,茅顺洗完澡收拾妥当,给萧章扶了起来,去洗脸刷牙,为了照顾这个“半残”,茅顺还给她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洗脸池前边,茅顺靠在门框上,看着萧章慢悠悠的刷牙,她还顺手给茅顺找了个牙刷,让他也刷牙。
茅顺一边刷牙,一边看着萧章,他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萧章,用着她的洗发水和沐浴液,用着她的毛巾和牙膏,此时他里里外外的味道都和萧章一样,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吃早饭的时候,萧章看着茅顺,问:“茅顺,我发现个事儿,你这两天不对劲……”
“我?我哪不对劲!”茅顺低头吃饭,不敢抬头对峙。
“你总偷偷摸摸看我,还……”萧章停顿了一下,茅顺感觉自己心跳少了一拍。
“还总穿我衣服,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八成是……”又是一个战术停顿,“我警告你,别瞎说!”茅顺发出毫无威慑力的警告。
“哈哈,看你这个反应,我一定是猜中了,你就是传说中的异装癖!没跑了!”说完,还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姐是个很包容的人,你看我跟泰山都能做朋友,不会歧视你的,但是你还是得收敛点,别吓到你姥……”
听这女人越扯越远,茅顺真是百口莫辩,毕竟这事儿怎么解释都不好听。他把碗里剩的半碗粥一口气喝掉,包子也三口两口吃完,拎起书包就出门了,他怕再待下去,被萧章诊断成某种变态。
第32章 没有完全喝多
茅顺周日是一整天的课,一直没有萧章的消息,傍晚下课的时候,茅顺刚准备坐培训学校的电梯下楼,就遇到了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向晚,向晚很自然的跟茅顺点了下头,就要擦肩而过。茅顺一把抓住向晚的胳膊,给她拉到一侧的步梯门里。
“你干嘛啊?茅顺!”向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茅顺像个交接的间谍,警惕的看了看步梯的上边,又查看了步梯的下边,最后是防火门外,确认安全之后,他小声的问:“听说,你和泰山两个……哪啥了?”
向晚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八卦的表情异常认真,很有萧章的气势。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萧章告诉你的?这个大嘴八婆!”向晚恶狠狠的说。
“不是她说的,是我自己听到的。”
“你自己听到的?她半夜给我打电话,你自己听到的?你为啥半夜会跟她在一起……我跟你说,你现在是学生,少整没用的啊!”向晚立刻有了老师的架势,指着茅顺教育他。
“你一点都不关心你朋友,萧章拉肚子都拉脱水了,还得半夜给你俩打电话,关心你俩到底睡没睡,所以,你俩真睡了啊?”茅顺顺利转移话题。
“拉肚子?没听萧章说啊?严重吗?你等我,我去办公室送点东西,跟你一起走。”向晚风风火火的赶回办公室,就跟茅顺一起回了他们小区。
进了电梯,茅顺按了九楼,向晚奇怪的问:“你不回家?”
“这个月,我住九楼!”向晚一时间没理解,电梯打开,茅顺拿出钥匙,打开了萧章家门,向晚已经从刚才的不理解,变成了吃惊。
“什么情况?你们一老一小同居了啊?”
向晚进屋,把包扔到沙发上,进卧室质问正在床上玩手机的萧章。
“同你个大头鬼,吃个日料,你俩倒是找地方快活去了,我拉肚子拉到天亮,差点寿终正寝!”向晚听萧章这么说,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不过“快活”这个词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那你倒是跟我说啊?我好来照顾你!”
“我倒是想说,你俩在那边都……都……都忙的不可开交了,哪有人肯听我说半句。”向晚听到这,拥抱了一下萧章,手刚搭到萧章后背,就听她嗷一声:“疼!”
向晚慨叹了一句:“这周末真是见了鬼,一切好像都乱套了。”
她看了一眼萧章的后背,有篮球那么大的一块淤青,触目惊心。
“你怎么不去医院?摔的这么严重,青好大一块呢!”茅顺本来在客厅坐着,听到这句话两步就冲到卧室,“啊?那么严重?我看看!”说着就要凑过来,他是真急了,觉得自己耽误了萧章的摔伤。
向晚一抬手,给茅顺这头兽拦住了,“敏感部位,谢绝参观。”
萧章自己尝试着动了一下后背,“没那么夸张,没有昨天疼,也没摔到骨头,估计是淤青散了,看起来有点大,没事没事。”她安慰着受到惊吓的茅顺。
“你家有红花油吗?或者什么跌打损伤的药,我给你揉揉。”向晚问。萧章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茅顺说他家有,就下楼取了上来,向晚给茅顺撵了出去,让萧章趴在床上,给她揉揉后背上的淤青。向晚下了手劲儿,给萧章揉的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太大声,怕再把外边的小孩吓到。
揉过之后果然有效,再下床已经松快很多,向晚请客点的外卖,三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你和泰山后来见过面吗?”萧章问。
向晚摇摇头,“压根没联系,太尴尬了,恨不得绝交。”
“都是成年人,要不就处处看?”萧章试探性的问。
“你别忘了,他喜欢的是章萧,我俩型号不合适。”茅顺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来,成年人的聊天速度,他还是有点跟不上,呛的好顿咳嗽,耳朵尖儿都红了。
萧章一边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和向晚说:“那就干脆把这段忘了,大家还是朋友。”
向晚放下手中的鸡翅,用湿巾一边擦手一边说:“本来我都忘记了,多亏这位小神仙,专门提醒了我一遍。”说着瞪了茅顺一眼,茅顺整顿饭都没敢再说一句话。
吃完饭,茅顺拎着书包回了六楼,今晚,向晚陪萧章睡。
俩人并排躺在床上,好半天都没人说话,萧章突然想到什么,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后背又抻了一下,但是她顾不得这么多,问向晚:“你会不会怀孕?”
向晚也呼的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瞪的滴溜圆,“不能吧,我不知道啊!”
萧章抓着向晚的手:“你回忆回忆,我跟你说,小说电视剧可都是这么演的,怕什么来什么!”
向晚努力的回忆着,脸都快吓绿了,“我真喝多了,光顾着跟他吵架,一直喝一直喝,我全忘了……”
“别怕,怀了也没事,有我呢,生下来我给你养大!”萧章一拍胸脯,特别仗义。
“滚,这 TM 才两天,你说的跟两个月一样,怀了也可以不生!”向晚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慌成狗。
萧章看出她的慌乱,“要不,你问问泰山,他有没有……”
“我不问,要问你问!”向晚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倒在床上,用被蒙住了头。
“那我可问了,我可真问了,可是你让我问的!”萧章拿起电话,就要给泰山打电话,向晚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了她手腕,另一只手缓缓的掀开被,“要不你别问了!太尴尬了!”
“那也比在这担惊受怕一个月强,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出去打电话。”说着她就要下床,向晚没有松开抓住她的手,小声的说:“那你还是在这打吧!”
电话响了两声,泰山气喘吁吁的接了起来,“啥事?”
“泰山,你找个说话方便的地方,我问你点事儿。”萧章谨慎的说,眼睛看着向晚。
“没关系,我现在就很方便,说吧。”听他那边,应该还是在健身房,有健身的那种动感单车的音乐。
“向晚会不会怀孕啊?”萧章一边说,一边看着向晚的眼睛。
“她让你问的?”泰山气息渐渐平息。向晚赶忙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
“不是,是我突然想问的,狗血小说看多了,有点担心。”
“哦……不会,让她不用担心。”
这话什么意思?
萧章没懂,向晚更是没懂,两张莫名其妙的脸对视着。
“啥意思?什么叫做不用担心?”
“你好像虎!啥都问!”泰山说。
“我不问我睡不着觉,你快痛快说明白,别逼我现在打车去找你。”萧章逼供。
“不用担心的意思就是,我没完全喝多,挂了!”说完,就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了挂断的提示音。
“他说他没完全喝多,啥意思?”萧章问向晚。
“你问我?我问谁去!”向晚咆哮,这回好了,从一个焦虑,成功转变成另外一个焦虑,俩人彻底睡不着了。
第33章 貂蝉还是花木兰
萧章仰面朝天,看着床头灯灯罩的蕾丝光影,“他没完全喝多,就是说,当时他清醒!我说的对不对?”
向晚没说话,背对着萧章。
“清醒,就代表他可以做,也可以不做,而他选择了做!我说的对不对?”萧章继续分析。
“也就是说,这对他而言,根本不是个失误,对不对?”
向晚终于有了反应,“你别老问我对不对,我哪知道对不对,但是我知道对我而言就是个失误,睡觉。”说完她关掉了她那侧的床头灯。
福尔摩斯萧很快睡着了,但是当事人向晚整晚都没睡,泰山的话让她回忆起了当晚的一点画面。
茅顺在周三的体育课上见到了程烈,下午有一场和其他高中的友谊赛,在对方学校的足球场踢,比赛前,程烈带着大家热身。热身结束,开场前,程烈来到压腿的茅顺身边,问:“萧章怎么样?你们周末在一起吧?”
茅顺说:“已经好了,她生命力顽强。”
程烈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适可而止,压腿也是。”说完就去看其他队员的准备情况,茅顺看着他的背影,品着他刚才这句话。
对方的球场上坐了很多来看球赛的学生,他们都穿着一样的深蓝色校服,从草坪上看过去蓝成一片。
茅顺学校就来了踢球的队员,没带观众,显得有些“寡不敌众”,球队的前锋乔立说:“早知道咱把校啦啦队都带过来好了,这踢的多没气势!”
程烈说:“有女同学你们就踢的有劲儿了,是吗?告诉你们,越是这种场合,越磨练足球运动员的心态,把客场踢成主场,那才叫真的牛,使劲儿踢,争取踢出几个忠实粉丝来。”
教练的话很有感染力,队员们开始起哄起来,乔立对茅顺说:“顺哥,好好表现啊!”
茅顺继续压腿,“风光都是你们这些在前边跑来跑去的,我就是个守门员,粉丝和我基本无缘。”
乔立说:“顺哥,你就是我心中的布冯,NO.1。”
比赛开始,球员们迅速进入状态,今天一起比赛的是市里的另外一个重点高中,排名仅次于茅顺所在的学校,学校对学习都抓的很严格,这种友谊赛成为同学们释放压力的方式,看台上的观众从一开始就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世界杯。
很快,对方球员在欢呼声中踢进第一个球,角度刁钻,茅顺没拦住。程烈在茅顺的球门背后大声喊:“茅顺,给我兴奋起来,兴奋起来。睁开你的眼睛,盯着球,盯死它。”
紧接着教练又去其他的球员附近调整战术,茅顺马上调整状态,紧盯着场上的球。
很快,对方队员再次带球靠近,茅顺舒展双臂,快速移动,对方球员交叉换位,长传突破,将球再次传给刚刚踢进的那名球员,试图故技重施。茅顺谨记程烈的叮嘱,注意力时刻紧随,对方球员起脚射门,茅顺已经预估了他的角度,直扑过去,将飞过来的足球牢牢抱在胸口,就地一个翻滚,成功拦截。
“好样的!”程烈在中场朝茅顺大喊。
茅顺竖起大拇指,然后将球大脚开出。同队的队友好像受到鼓舞,渐入佳境,连射入两个球,上半场保持二比一领先。
中场休息,队员们围着程烈,一边喝水,一边听战术调整。程烈说完,大家刚要散去,从场边走过来两个女生,一个女生推着另外一个女生走过来,前边的女生梳着齐肩的短发,薄嘴唇,杏核眼,眼睛有少见的灵动,脸上几个淡淡的小雀斑,个子挺高,估计得有一米七左右。后边推她的女生和她差不多高的个子,短头发,有些俏皮,也很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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