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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快穿)——发电姬【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5 23:16:47  作者:发电姬【完结+番外】
  说着她挥挥手,把闻风赶回去了。
  兰絮不太舍得对自己用苦肉计,可是,傅洵想把所有事放一夜,捋清所有纷杂,等双方都冷静,坐下好好谈。
  那是剥去一切感情的做法。
  此时此刻,她唇上还余留的淡淡被啃噬到发麻的感觉。
  今夜还真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兰絮有点头疼。
  一阵冷风吹过,她抱着胳膊,突然打了个喷嚏:“阿嚏!”
  兰絮搓搓鼻子,灵光一闪,再一次:“阿嚏!”
  这个装的不够像,再来:“阿嚏!”
  更不像了。
  能把傅洵骗得开门吗?
  她用力搓着鼻子,想要再迎接一个喷嚏,突的,身后门扉开了。
  兰絮立刻回头:“先生!”
  黑暗里,傅洵穿着整齐,对襟衣领压着喉结,头发也簪在头顶,没有乱一点。
  那眉眼清冷如月,骨相优渥,浑身是年岁与阅历堆砌的淡漠疏远,就如兰絮第一次见他那样,他们隔着千山万水。
  曾经的亲密,恍如梦境。
  他一直看着她,兰絮只好先开口:“进去说吧?”
  傅洵:“不必了。”
  兰絮搓搓胳膊。
  她看着傅洵,双眼如水洗过的黑曜石,光泽亮得傅洵无法直视:“因为好冷啊,我快要冷死了,求求你了。”
  傅洵冷眼看着她。
  知晓她这里有九分在演,但为着其中一分真,他下意识让出门口。
  兰絮一喜,赶紧钻进去。
  她带着一股柔软温暖的花香,随着动作,花香幻化成风,扑进傅洵鼻腔之中。
  傅洵面色一下不好了,因为他脑海里浮现出,她沉在铺满花瓣的水中的画面。
  荒诞,过于荒诞。
  从广河回到傅宅时,他一遍遍回忆自己与兰絮的相处。
  从疑似受伤的血迹,到花瓣沐浴,再到那瘦削的身板,嫣然面容……
  他早该怀疑的。
  可是一来,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除了母亲与姊妹,碰都没碰过旁的女人。
  二来,女扮男装混进学馆还过了乡试,她是天底下第一人,如何让人联想得到。
  是他彻底失算,落到今日这般局面。
  偏这混不吝的,还偷偷观察他的脸色,还想要去关门。
  傅洵把住门:“有什么事就说。”
  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本就十分不妥。
  兰絮对对手指,斟酌语气:“如果先生喜欢男人,我在先生面前扮一辈子男人?”
  傅洵:“……”
  将他狠狠欺瞒,让他煎熬地质疑自己性向,她竟还好意思这么提。
  他极深地吸一口气:“我不喜欢男人。”
  兰絮:“哦,你喜欢的不是男人,是我。”
  傅洵:“你闭嘴。”
  兰絮忙合并四根手指捂嘴,糟糕,撩拨过头了。
  过了好一会儿,傅洵缓缓吐出一口气。
  旁的暂且不出,一想到她未来的文举之路,他半分笑不出来:“你这个身份,参与了科举,往小了说枉顾王法,往大了说,你犯的是欺君之罪!”
  兰絮:“可是,你肯定会替我瞒着的啊。”
  傅洵:“……”
  兰絮震惊地看着他:“什么,你要告发我吗?”
  傅洵:“?”
  兰絮双手拜傅洵:“求你了小傅先生,举人的功名对我来说很重要!”
  傅洵蓦地捂住兰絮的唇,他是气狠了,不顾一切上手了,又冷又厉:“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兰絮“唔唔”两声,傅洵方觉那份柔软,被烫到似的,松开手。
  兰絮知道自己气到傅洵了,小声:“我就说,你会替我瞒着的。”
  傅洵心想,他竟有一日,也会被逼成共犯。
  兰絮叭叭:“你放心,有朝一日被揭穿,我不会供出你的。”
  傅洵指着门外:“既然你心里门儿清,不用我再说什么,那就出去吧。”
  兰絮:“科举的事暂时如此,可我们的事没谈完呢。”
  她刚刚就是要谈这件事的,是傅洵岔开的话题。
  他手指捏捏眉宇。
  真是疯魔,发症,于礼于法,实在是不该。
  兰絮福至心灵:“你又要搬出礼法?”
  傅洵:“……”
  他垂眸,看着地面的方砖。
  他自幼生活在井然秩序中。
  若说他对一个女子动心,那就要先三媒六聘,婚前郑重以待,牵手都是不成的,婚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可是,他以为自己动心的是男子,别说婚嫁了,传出去都是自毁清誉。
  他难以控制地亲了兰絮,是他以为,正常婚嫁已无可能。
  现在,这种可能死灰复燃。
  然而兰絮有功名,他私心里,想放她走得更远,更高。
  如果融合他所遵循的礼教,从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动心。
  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进他的心口,穿过心房,让呼吸都变得断续、谨慎。
  或许,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冷静清醒。
  他久久没有回答,黑漆漆的屋子里,沉默的侧影,融进房中的黑。
  突然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惯常会通过傅洵的神态表情,推断下一步是认错,还是继续胆大妄为的人,一下没有了方向。
  兰絮也懂了。
  今夜,所有心潮澎湃,所有不舍追问,都化成笑话似的。
  她嘴唇翕动,努力勾起一个笑:“那我明白了。”
  傅洵动了一下。
  兰絮也没看他了,看着地上,说:“是不是,于礼不合?”
  他还是默然。
  兰絮小声:“傅洵,你应一下,那我以后,就都不会像今天。”
  傅洵呼吸重了一瞬,他目光暗沉,声音喑哑:“今天,怎么?”
  兰絮:“不会像今天这样,喜欢你。”
  傅洵:“……”
  她掰着手指:“等天明,我就一点点,收回所有喜欢。”
  傅洵骤然攥着拳头。
  她朝他笑了起来,眼底泪花闪烁:“小傅先生,最迟一个月,我就能不喜欢你了。”
  “做回礼法里的男女,或许三五年后,我还真会以男子身份,娶妻。”
  说完,兰絮擦擦眼角的泪花,转身朝门外走去。
  尚未迈出门槛,突的,傅洵从她身后“嘭”的一声,关上了这扇门。
  这扇为显示男女清白而敞开的门。
  可他们之间,早就不清不楚了。
  他将她推到门上,呼吸急促颤抖。
  直到靠这么近,对上他那双眸,兰絮这才吃惊地发现,他眸底,狂风骤雨,惊涛骇浪。
  他咬牙:“收回喜欢?谢兰序,你好大的本事,该我唤你一声先生了。”
  兰絮轻轻眨眼:“那,你叫个看看?”
  傅洵:“……”
  眼前这个人,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心如刀割,丢盔弃甲,再没有半分高高在上。
  他对她,既恨极了,又爱极了。
  他一瞬就明白了,自己是一叶障目,既然都走上“断袖”之路,早就抛弃礼法,却在这种时候,竟然险些又被礼法桎梏。
  就当他从此疯魔也好,发症也罢。
  他要彻底抛弃塑造他的礼法,去从身心,重构能融洽他与她存在之处。
  于是,他先建了第一步。
  他抬起她的下颌,再一次含住她的唇,攫取走眼前人的呼吸。
  因此力气太重,兰絮后脑勺顶着门,闷哼一声,傅洵的手摸到她脑后,是垫着,也是掌控着。
  这个慎之又慎的人,终于,完全遵循本能冲动,
  兰絮勾着他脖颈,承受着他的索吻。
  ……
  后来,谁也说不清楚,怎么就到了床上。
  傅洵一边亲着她的面颊,一边低叹。
  兰絮将手放在他心口,顺着他衣襟,摸到他轻薄的肌理,她小声说:“先生心跳好快,身体好热,好好摸。”
  傅洵把她的手抓出来,斜她:“怎生就学了纨绔那一套。”
  兰絮哼了一声:“是你逼的。”
  傅洵无缘无故被扣这么大一顶帽子,还没辩驳呢,兰絮又说:“谁让你这么狠心,说不想理我,就不理我。”
  傅洵冷笑:“没你狠心。”
  竟然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感情这事若能那么容易抽身,也不至于如此了。
  兰絮:“你放心,我还是喜欢你的,嗯,还有你的脸,你的身体。”
  傅洵:“……”
  越说越不像话。
  可傅洵终究没有推开她,甚至,微微松开桎梏她的手,兰絮得了自由,抚摸他的腰,试探着底线。
  傅洵喉结颤了颤,他暗含警告,道:“你该睡了。”
  兰絮:“今时不同往日,我再晚点睡也行。”
  他板起脸,可兰絮假装看不见,一个劲地把玩战利品。
  傅洵浑身僵硬。
  兰絮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她就爱他这模样,被她撩弄得不能自已。
  这回事么,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东风压倒西风。
  下一刻,傅洵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那你就别睡了。”
  兰絮:“?”
  傅洵翻过身,把她按在床上。
  兰絮面颊发烫,鼻端充斥着一股松柏香气,他吻她,只用了一夜,知晓了这吻的技巧,越吻越深。
  大掌揉着她的腰,手心燃烧着一簇簇火,既克制,又疯狂。
  直到她的唇被他吻得发肿。
  直到她脖颈肩头,没有一处不发烫,发热,没有一处还留有温凉。
  直到她抓紧了被褥,眼尾沁着泪珠,低低地哭:“先生、傅探花,我不敢了……”
  “放,放我去睡吧,明日我定起不来了……”
  傅洵眼尾蔓出一抹微红。
  他垂眼,轻轻地哄:“明日给你睡到午时。”
  兰絮:“……”
  ……
  虽然没有到最后,但兰絮算是体会过,老房子着火的可怕之处。
  即使最开始,男人克制得要命,可是真烧起来,只怕要把她吞噬殆尽。
  他只叹:“你还小。”
  即使这个时代,女人们这时候有结婚生子的了。
  他却不这么认为。
  傅洵靠在床头,衣襟微敞,他早上衣服其实穿得严严实实,但兰絮用一双手,又把他的衣襟给揉乱了。
  因此,向来严于律己,清冷不凡的男人,略显出几分随性。
  饶是衣衫不整,他目光却分外清明:“会试的搜身,比乡试严格,必须脱剩里衣,接受监门官检索。”
  “不过,并不是没有办法,你只管好好学。”
  其余的,交给他就是。
  兰絮垮着一张小脸,咸鱼只想躺平,呜呜。
  想到被考试支配,她不太情愿:“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啊,老师,前辈,还是探花?”
  傅洵:“都有。”
  兰絮:“就这?还有呢?”
  他顿了顿,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不让她看自己的眼,方又说:“还有,钟意你的人。”
  他性格使然,没办法像兰絮一样,动不动把“喜欢”二字挂在嘴边,实在太直白。
  不过能得到他一句“钟意”,兰絮也满意了。
  看看外头天色,傅洵:“午时了,起来。”
  兰絮惊讶:“说午时就午时啊?”
  傅洵斜睨她:“我这辈子,还没在床上躺到午时未起。”
  兰絮:“那你以后机会多着呢。”
  傅洵:“……”
  不过,还是真是应了那句“今时不同往日”。
  他没强要她起来,而是自己先起来,叮嘱闻风烧水。
  大中午的,闻风心里奇怪,却也没问什么。
  直到看到兰絮不肯走路,非要傅洵抱着,傅洵忍了忍,终究还是亲自把她打横抱好,走去净室内。
  闻风:“!”
  结合这几个月的细节,他明白了,缓缓张大嘴巴――
  夭!寿!啦!
  傅洵看了闻风一眼,既是知会,也是让他闭好嘴巴。
  一夜,傅宅发生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
  下午,万里又来了,呈上新的情况:“大人,阳平那边急信。”
  傅洵看完,把信纸烧了。
  实在拖不得,他必须北上,去阳平。
  刚确定心意,腻歪了没两天,傅洵又要忙了。
  兰絮站在马下,朝他挥挥手,道:“先生,我会写信给你的,你记得回信。”
  傅洵:“嗯。”
  他与万里一人一骑,留在兰絮那边,则是闻风、刘婆子和小童几人。
  他一夹马腹,打马前行。
  走出几步,他蓦地回头,去看那站在树下的人影。
  她跳起来,朝他招招手。
  傅洵弯了下唇角。
  一旁,万里愣了愣,这还是这么多次,第一次看大人在离开时,回头看身后人。
  ……
  傅宅里没有傅洵了,兰絮暂时搬回崇学馆舍馆,这样早上可以睡晚一点。
  这两日崇学馆方重新开馆,江之珩、冯嘉等,则从北方各处,重新聚集到崇学馆。
  秀才们还是交给庞学究几人教导,举子们则自成学次,由蔡老教导策论到年后。
  至于明年要不要赴考,端看个人,只是,不是人人都是傅探花,大部分人还是想等三年后再来。
  也就是,兰絮还有三年可以浪。
  却听谢玉君说:“接下来,我们姊妹就不会再来崇学馆了。”
  十来个少女,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突然而来的分别,兰絮有点不舍。
  一个谢家女孩说:“可惜没能和傅探花道个别,不知道他会不会回崇学馆呢……”
  谢玉君摇摇头:“这个,不好说。”
  兰絮:“嗯?”
  傅洵确实没跟她说归期,只是说,自己尽快忙完。
  像他这种一言九鼎的人,兰絮自然就信了,可现下看来,阳平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果然,谢玉君小声说:“若他能明年这时候回来,都算不错了,也可能不回来,直接回京城。”
  大家唏嘘,能得傅探花教导的机会,着实珍贵。
  兰絮心想,古代就是坏在交通通信,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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