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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炬之年/地久天长——菜紫【完结】

时间:2024-09-15 23:22:39  作者:菜紫【完结】
  应宁帮着陈妈打扫房间,听到雪球的叫声,想过去看看,却被陈妈拦住,忙给她使了个眼色,“别管。”
  “可雪球明明饿了啊,它想吃东西。”
  “雪球饿了,阿言少爷会喂,不用咱们管。”
  可是谢陆言这会儿正在专注看动画片,好像根本不打算喂雪球,就任由它那么饿着。
  “我想去喂它。”
  “咱们去喂也没用,雪球从来不吃别人喂的粮,只吃少爷喂的。”
  应宁擦着桌子,心想这怎么可能?
  “是你们不敢,怕碰了他的猫惹他生气吧?这就是他的占有欲,他是个病娇吗?”
  陈妈立刻嘘了声。
  应宁余光偷偷瞥了沙发一眼,壮着胆子故意大声说:“做他的宠物真可怜!”
  电视机一霎间静音了。
  客厅里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应宁拿着拖布的手哆嗦了一下,陈妈一溜烟没影儿了。
  谢陆言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
  应宁回头朝他微微一笑,特礼貌,“我说雪球好像饿了…”
  “我知道。”
  应宁走上前,把口袋里的小饼干掏出来递给他,“要不要吃?”
  谢陆言声音冷着,“不用。”
  “为什么?它好像很饿呀。”这会儿雪球叫的更可怜了。
  “它不吃别人喂的东西。”
  应宁笑了笑,落落大方,“我都没有给它,怎么知道它不吃,万一雪球很喜欢呢?”
  应宁掂了掂手心里的小饼干,给谢陆言看,“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含任何添加剂,很健康。”
  谢陆言看都没看:“它不会吃。”
  “不一定哦。”应宁想了想,反问他,“你敢和我打赌吗?”
  谢陆言没说话。
  “不敢?”
  他勾笑,“赌什么。”
  应宁想了想说:“如果雪球吃了,你明天就跟我去爬山!如果它没吃,那我一个人沿着香山最长的路线上下跑十圈!”
  十圈儿!她疯了?不得猝死在半路上?
  谢陆言冷笑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怕了?”
  谢陆言说:“我怕你猝死。”
  “那你别管,猝死在半路也是我的事儿,赌不赌?”
  “可以。”
  “ok。”应宁蹲下,伸出小手,把饼干放在掌心。
  她喊雪球的名字,很温柔。
  雪球貌似在谢陆言怀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他怀里跳出,朝她奔了过来。
  应宁抚摸雪球的脑袋,让它慢点吃,“好吃我再给你做。”
  没人看到谢陆言那时震撼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他无法形容那时候的感觉。
  只是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碗面。
  就像他的猫从来没有让任何除他以外的人碰过一样,七年了,他第一次吃光一整碗带着油腥味的东西。
  其实应宁一直没有说过,那天的小饼干是她专门为雪球做的猫粮。
  特别加了肉还有蛋白,不好吃才怪了。
  不仅如此,她还添加了一种特殊的香料,因为她记得雪球第一次跳她怀里的时候就一直在嗅她身上的味道,那天她身上带了一只用药材缝制的香包,她怀疑雪球就是被她身上的那个味道吸引的。
  它很喜欢这个味道。
  所以以防万一,应宁在小饼干上,专门又添加了一些香料。
  小饼干是她特地做的,那天那个赌约,也是她故意设计的。
  也是因为有了雪球的帮忙,才有了谢少爷的第一次爬山。
  他有着很多很多的第一次,都是她“暗中”偷偷谋划的……
  只是他从来不知道。
  -
  应宁回过头,眼眶微微湿润,视线里,谢陆言正懒洋洋地迈着步子往台阶上爬。
  走到她身边,他微顿,气息显然有些急促,额头上微微渗着汗珠,“怎么不爬了,不是挺有劲儿的?这么几步就累了?”
  也不知道到底谁累,真是浑身上下嘴最硬。
  “我不累,我是怕你累,万一你晕倒了,我还得抢救一下你。”应宁不往上爬了,慢悠悠跟在他身边。
  谢陆言微地挑了下眉,“抢救?怎么抢救?人工呼吸么。”
  他余光扫了眼,旁边正好有把椅子。
  说着便坐了下来。
  他一手抚着胸口,翘着腿来,语气闲闲的,带着几分不正经,“心脏确实有点不舒服,要不试试?”
  “荒郊野外,也算有情趣。”谢陆言抬起眸子,坏笑朝她勾了勾唇角,说了句特别欠抽的话,“野合乐趣多。”
  说罢便闭上眼,笑的几分促狭。
  应宁真的懒得理他。
  转身要走,手腕却被他从背后突然握住,很紧。
  下一秒,整个人向后踉跄两步,就被他带到了冰冷的石椅前,强迫她坐下。
  和他紧紧挨着。
  谢陆言始终闭着眼,应宁的手心滑滑的,从他宽大的手中抽出,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随后她将双膝合拢,规规矩矩坐好,把他的胳膊搭在她的大腿上,静音心来,给他号脉。
  风吹过松柏,阳光斑驳洒落,两个人安安静静坐在长椅上,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凝固了。
  唯剩他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在交织。
  应宁的眼眶逐渐湿润了,她心好乱,好乱好乱,她没有办法再号下去,而是紧紧握着了他的手,发着抖。
  “为什么这么糟蹋自己。”
  那年她走后,听说他被他妈带走治病了,也听说他治好了,可为什么现在却又变成了这样。
  比刚认识他的时候还要糟糕。
  应宁想要抽手,却被他一把反握住,紧紧不让她挣脱。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他回过头来,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为了让你后悔抛弃我,为了让你内疚离开我,为了让你――”
  他卡在喉头,再也说不出,眼尾的红痕越来越明显,恨意和爱意混合交织,如狂风暴雨般在他的眼眸中汹涌澎湃。
  应宁的眼泪却哗哗落了下来。
  僵持间,忽然有人跑了上来。
  “言哥。”那人在谢陆言身边停下。
  来的是谢陆言的一个手下,叫大力。
  除了是人前风光无两的谢总,谢陆言还有另一个深藏不露的身份。
  那个身份不能见光,连谭叔和他贴身秘书都一无所知。
  所以大力每次来见他,都会刻意选择避开人群的地方,尽量不在公众场合露面。
  大力虽然是个糙老爷们,但至今也没正儿八经谈过恋爱,说到底还是个“纯情大男孩”,他跟在谢陆言身边四五年了,什么形形色色的女人没见过?那些想要勾引言哥的妖艳贱货,言哥向来看都不看一眼。
  可这会儿在他的视角里,言哥竟然跟一个女人含情脉脉地手拉着手。我去,什么情况啊?
  大力脸一红,知道自己不该看,立马背过了身去。
  应宁看到外人在,使出全力抽回手,同样背过身擦眼泪。
  谢陆言默了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没再管她,他理了理袖口,回头。
  语气已经听不出任何异常,“说。”
  大力立刻转过身汇报:“司机找到了,但是一直不吐口,什么也问不出来。”
  随后递给谢陆言一张照片。
  “一直在广州隐居,换了个新名字,前几年结婚了,还生了俩娃,看着挺幸福的。”照片上就是司机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谢陆言盯着照片,目光从那一家人的身上一一划过,眼神逐渐变阴变冷,司机怀里抱着个小女孩,扎着双马尾,大眼睛,胖乎乎的,模样娇俏又可爱。
  谢陆言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冷笑一声说道:“是呀,真幸福呢。”
  “不吐口是么。”他点了根烟,夹在指尖,火星燃起的时候,他像掸烟灰似的在小女孩身上随意掸了两下。
  随后将照片像丢垃圾一样扔回大力身上。
  大力立刻懂了,收好照片道:“明白了言哥,那我这就去办。”
  大力临走的时候还犹犹豫豫地瞥了眼言哥背后那姑娘,好像在说,刚刚的话被她听去了,没事吧?
  谢陆言没说什么,余光扫了应宁一眼,这会儿还背对着他,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受委屈的难道不是他么?
  他眉头微敛,莫名有些心烦,便什么都没说,只朝大力挥了下手。
  大力立刻下了山。
第13章
  -
  应宁整理好心情,回过头来,看了眼下山的人。
  “那是谁?”她见过谭叔,也见过谢陆言的贴身秘书,但从没见过刚刚那人。
  看那人的穿衣打扮,应宁莫名想到了香港'黑'道电影里的那种古惑仔。
  谢陆言抽着烟,盯了她一会儿,这会儿她看着眼睛倒没那么红了。
  刚刚那眼泪哗哗的,跟泄了闸一样。
  反倒谢陆言的声音还有点哑,“想知道?”
  一般来说她是不会过问他私事的,像谢陆言之前带她去丽辛,她就只跟着去,丽辛的很多大佬跟他打招呼,她从不多问那些人是谁,跟他怎么认识的。
  以前有立场的时候都不会,现在就更不会了,可她刚刚隐约听到了一点他们的对话,什么一家四口的,第六感让她觉得他不像在做什么好事。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时代也变了,不是之前你为非作歹都没人敢管的时候,别干坏事知道吗。”
  应宁说完觉得这语气怪怪的,怪暧昧的。
  顿了顿,立刻补了句,“我是替奶奶关心你。”
  好在谢陆言没往那方面想。
  “我小时候怎么了,五讲四德好少年,老师最喜欢我。”
  应宁差点笑出声,还有比他脸更大的么?他要是五讲四德好少年,整个德勤没坏学生。
  在学校就不说了,“在家里你就没少欺负俊俊。”
  “俊俊?”谢陆言好像忘了这个人了,瞥她一眼,走到前面的垃圾桶前慢悠悠掸烟灰。
  应宁也没再扯别的,“总之你不能犯法。”
  谢陆言哼了声,觉得她这义正言辞的腔调真逗。
  他用夹着香烟的那只手点了点她,“什么是法。”
  应宁觉得他太不严肃,又不想跟他耍嘴皮子,“总之杀人放火,草菅人命就是犯法,你不许做。”
  谢陆言又问她,你看我像坏人吗。
  “你像不像坏人我看不出来,不过你刚才的手下像。”
  谢陆言捏着烟蒂,咳了两声,看着她乐了。
  “说说看,他怎么像了?”
  应宁回忆刚刚那个男人的样子,他身材很壮,穿着紧身黑背心,显得胸肌十分巨大,外套是件花衬衫,狼尾发型,看起来很凶,应宁还特别注意到他胸前和脖子全是张牙舞爪的纹身。
  “谁家好人在身上描龙画凤啊,他――”
  谢陆言立刻让她打住,“你亲爱的小楼哥哥也描龙画凤,他怎么就是好人了?”
  闻小楼的肩膀上纹的是头狮子,还是大名鼎鼎的鬼影雄狮,看起来特别凶残。
  应宁被他将了一军,愤愤不吱声。
  这会儿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半山腰树荫少,空气逐渐热了起来。
  谢陆言指了指上面,问她,“还爬吗。”
  其实应宁早就看出他不想爬了,正好她也没了心思,她敞开运动服拉链,用纸巾擦了擦脖子,说:“你决定吧。”
  “累了,那就回了。”
  “可以。”
  应宁侧过身子往垃圾桶丢纸巾,谢陆言吐着烟圈,忽然眯起眼睛,往她白皙脖子下方被运动背心紧紧包裹着的圆润凸起扫了两眼。
  很热,很烦。
  两个人开始下山。
  回程路上依旧无话,应宁有点累了,昨晚连着大夜班,今天本该休息的,又爬了一天的山,实在撑不住,没一会儿就靠在车窗睡着了。
  谢陆言一路都在接电话。
  他着急回公司,车开的很快,一直狂踩油门,直到看见应宁睡着了,他扫了眼手表,不知不觉把速度慢了下来,平稳在六十迈。
  到了奶奶家门口,应宁正好醒过来,谢陆言打开车锁催促她,“下车。”
  “你不进去了?”应宁迷迷糊糊解开安全带,坐的腿都麻了。
  谢陆言不耐烦道:“回公司,急事儿。”
  “再等十五分钟行吗。”应宁不敢耽误他,只是没想到他会走那么早,人一下子就醒神儿了,她绕到车前,快速抓住他的手,拖着他一起下了车。
  “今天的药还没喝,喝完就满一个疗程了,不要前功尽弃。”
  谢陆言被她拉着进了客厅,直接按在椅子上,“你先歇会儿,我去热药,很快!”
  她急忙放下包包,和迎面来的奶奶打了个招呼,便匆匆跑去了厨房。
  汤药是周婶昨晚熬出来的,一次能喝两天,今天拿出来热一热就好。
  谢陆言根本等不了,本来在路上就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他起身就想走,可奶奶替妞妞拦着他,说什么也不许他离开。
  谢陆言无奈被气笑了,罢了,只好给秘书打电话,把会议往后推迟一小时。
  王伯给他端来了水果和毛巾,让他擦擦手吃点水果,水果他是懒得吃,谢陆言拿起毛巾擦了擦手,毛巾是用沉香精油熏过的,清凉湿润,倒是能祛祛爬山的汗味。
  奶奶看他不走了,笑眯眯地坐下,亲自给他剥了颗荔枝。
  “和妞妞今天过的怎么样?香山好玩吗?”
  谢陆言丢掉毛巾说:“合着您这老太太失忆了,不是刚从西山搬下来没几年么,那地方好不好玩您不知道呐。”
  “什么好玩不好玩的?跟我也说说。”正说着,云綦提着两张茶饼走了进来。
  他抬脚迈进屋子,看到谢陆言笑了,“真巧,你也在啊。”
  “哎呦,今儿是什么好日子,阿綦少爷也来了,老太太一定开心坏了。”
  周婶一见着云綦,眉开眼笑,忙去给他倒茶。
  云气把茶饼放下,88年的青饼,一张一百多万,他平时素来节俭,对老太太却向来舍得。
  云綦走到老太太身后,主动给她揉起了肩膀。
  “姥姥,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您想阿綦了没啊?”
  老太太闭关时,大的小的都不见,却唯独对这个外孙子例外,云綦之前是每周都来,前段日子有事儿出了趟国,这才有阵子没来了。
  “哟,阿綦少爷嘴还是这么甜!”
  周婶把热茶端到云綦面前,又满眼喜爱地多看了他几眼,谢家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唯一能逗老太太开心的,也就只有云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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