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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狗柱【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5 23:23:56  作者:狗柱【完结+番外】
  清秋刚入屋,喜婆瞧见她手里的托盘便道:“怎是吃食,夫人入夜前按规矩不能进食的,大人让送过来的?”
  “是,姑爷亲自吩咐奴婢送来的。”
  喜婆皱了皱眉头,倒也不是硬要古板,思索了一阵后,还是让清秋把吃食端给了姜云姝,顺带问:“大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清秋闻言背脊一僵,点了点头。
  的确是有的,就是有些不知从何开口。
  姜云姝弯了眉眼露了笑,嘴里馋得慌,却也先问:“他说什么了?”
  清秋垂下头来,将托盘放置姜云姝跟前,声音低微,但屋子里的人都听了个清晰。
  “姑爷说……让夫人您,吃饱了今夜就自己早点睡。”
  *
  平心而论,沈度在吩咐这句话时,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甚至清秋也做得不错,传达的话语一字不差。
  沈姜两家家中虽是都有多个子女,但皆是头一次办这等喜事,排场自是不小。
  姜云姝被送入新房后,前来贺喜的宾客也陆续入了沈府。
  浩浩荡荡一众人,甚至除了平日和沈度来往较多的三皇子应荣亲临,二皇子应玄,朝露公主,以及才不过十三岁的五皇子应许也都随同而来。
  如此架势,沈度作为此番宴席的主人公,自是免不了要应付到深夜。
  至于新婚之夜,沈度也不觉得一定要在今日与姜云姝圆房。
  他们相识不久,甚至毫无感情基础。
  他们的婚事本就起源于意外。
  这种事情总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的。
  他需要适应。
  姜云姝也亦然。
  总之,姜云姝没必要为此等他至深夜。
  她麻烦事那么多,一会渴了,一会饿了,保不齐夜里便是困了。
  沈度反倒觉得自己如此安排,还能免去遭姜云姝的抱怨,应是十分妥当。
  殊不知,新房中听到这番话的人脸色皆是一变。
  喜婆心头一颤,那些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新婚祝福词仿佛被噎在喉咙里。
  还真如外头传闻所言。
  姜云姝新婚头一日便要独守空房,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屋内沉寂片刻后。
  姜云姝低低“哦”了一声。
  听不出情绪,也不知是委屈了,还是难过了。
  而后是食盒被打开的声音。
  食物的香气从盒子里蔓延开来。
  姜云姝有些欣喜,不知是沈度刻意安排,还是清秋以对她的了解吩咐的后厨。
  食盒里的皆是她爱吃的。
  但屋子里气氛似乎有些诡异。
  姜云姝转过头去,不确定地问:“那我可以吃了吗?”
  喜婆一声叹息,心疼地点了点头:“夫人,您吃吧,别饿着了。”
  *
  “你成婚当真是轰动京城,连大皇兄都得了消息,托我给你带了贺礼。”
  沈度手拿酒杯,目光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喧嚣,面上并无特别的喜色,仿佛今日并非他的成婚之日,仅是平日里寻常普通的一日。
  “代我向大皇子道谢。”
  应荣微蹙着眉头“啧啧”两声:“若说这桩婚事是逼迫你了,又不像是那么回事,若说是你自愿,也实在是说不过去,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成这个婚啊?”
  “并非愿意,也并非不愿。”
  “这什么话?”
  沈度敛目一瞬,视线中映入鲜艳的大红喜袍,在夜色中也仍旧亮眼。
  这般明艳的色泽却和他周身冷然气质显得格格不入。
  沈度道:“无所谓愿不愿意,因为这是无法避免之事,即使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这的确是沈度会说出来的话。
  在此之前,应荣也觉得如若有朝一日沈度成婚了,那便是这样的原因。
  无所谓愿不愿意,无所谓是谁。
  总之,像是完成一项任务一般,就如他平时所做的朝中事务一般。
  但现在,应荣却不这么认为。
  “所以,为什么要是姜姑娘呢?”
  沈度微怔,侧眸看向应荣。
  应荣道:“既是没所谓是谁,那为何要是姜姑娘,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任何人。”沈度答得很快。
  应荣却是扬唇一笑:“但你,特别,不喜欢姜姑娘,不是吗?”
  他加重了特别两字,好似不是在说“特别不喜欢”,而是“特别”。
  沈度不由蹙起了眉头,思绪有一瞬繁杂,但还是道:“对,我特别不喜欢她。”
  话说到这,应荣便没有再继续下去了,只是脸上笑意更深了几分。
  沈度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
  的确。
  他一向对男女情事毫无兴趣,自也不会对谁有喜欢之情。
  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亦或是说,他对任何人都无别样更多的情绪。
  那种淡漠,甚至都不能被称之为不喜。
  但姜云姝并非如此。
  恼怒,荒唐,离谱。
  无可奈何,气急攻心。
  皆是一些负面情绪的词汇。
  沈度理所当然觉得,他应是不喜姜云姝。
  特别不喜。
  但他却与她成婚了。
  沈度在这一刻恍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病。
  谁人都可以。
  他却偏偏要与特别不喜的对象成婚。
  应荣笑得耐人寻味。
  沈度面无表情道:“事已成定局,谈论这些毫无意义。”
  应荣微眯了下眼。
  这是死都不提促成这桩婚事的那件意外之事啊。
  除非那件事在沈度看来算不得意外,不然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算不得意外,那么他们那个吻便是情之所至,情不自禁?
  沈度被应荣的眼神看得心烦,一记冷眼射去后,迈步便重新往人群中走了去。
  短暂离开宴席的新郎官重归后,很快便被前来贺喜的宾客围住了。
  应荣站在原地,饶有趣味地看着沈度冷淡地接受着旁人的祝贺。
  一转头,却见另一条小道上,二皇子应玄正走出来。
  应玄用手帕擦拭净手后的手指,目光在与应荣对上后微顿了一下。
  应荣缓缓收起笑,冷然看向应玄。
  应玄倒是不显在意,缓步朝应荣走去,温声道:“宴席热闹,三皇弟怎独自一人在此?”
  应荣微挑了下眉:“二皇兄才是,你一向不喜这些热闹场合,今日竟也会前来参加喜宴,倒是叫人好生意外。”
  “我既是收到了请帖,也闲来无事,沈大人成婚乃大喜之事,自是会来的。”
  应荣闻言不禁皱了下眉。
  正如他开口所说,应玄本就不是会出现在这般热闹场合的人。
  他与沈度也并无太多交情,请帖自是会送到他手上。
  但按常理来说,他随口找个借口拒了,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
  所以,应玄为何而来?
  应荣思索时,却见应玄已偏头将目光投向了宴席正中被人群围着的沈度身上。
  应玄意味不明道:“倒是没曾想,沈大人会突然和姜府的姑娘成婚,我记得此前他们之间应是并无交集的吧?”
  “皇兄何时开始关注这些小事了?”
  应玄敛目沉吟片刻,忽的轻笑了一声:“我不过是替母妃来此向沈大人和姜姑娘道贺,三皇弟何需对我如此防备。”
  “皇兄言重了,你我同根生,何来防备一词。”
  话是这么说,但应荣眸中略带狐疑,显然仍在猜测应玄来此的真实目的。
  应玄自是看得出来,但也丝毫不恼,继而解释道:“我母妃对姜姑娘多有喜爱,近些日子以来,姜姑娘时常入宫陪母妃聊天,母妃因此情绪比以往好了许多,所以我对姜姑娘也算是心存谢意,今日母妃不便前来,诸多原因加之,我前来参加喜宴,岂不是情理之中?”
  应玄这番话听起来的确像是合情合理,但仍是叫人觉得有些蹊跷。
  毕竟,应荣怎会不知自己这位二皇兄是个怎样性情孤僻之人。
  若单只是因为这些原因,专程前来参加喜宴,还是不够有说服力。
  但再多问,自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应荣只淡声提醒道:“二皇兄既是专程前来参加喜宴,应是该称姜姑娘为沈夫人了,不是吗?”
  应玄难得一愣,而后笑着点了点头,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尾。
  “皇弟说的是,我记住了,她现在是沈夫人了。”
  最后这句,应玄嗓音放轻,像是在回答应荣,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不过说完这话,他神色又很快恢复如常,没再与应荣多言,迈步离开了这里。
  应荣沉默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觉还是让他觉得其中像是有什么古怪。
  应玄算不得敌对关系,但也绝不是友好同盟。
  应荣不知其中古怪究竟为何,还是打算告知沈度一声,也好提前有所提防。
  只是当应荣再次回到宴席上,方才还被人群围着的主人公却是不见了踪影。
  应荣随手逮了个人,问:“沈大人去了何处?”
  喝得醉醺醺的宾客像是没认出来人是尊贵皇子,咧着嘴笑得暧昧:“还能去哪,春宵一刻值千金,洞房花烛夜自是回房会夫人了!”
  应荣一愣,被应玄激起的警惕心情忽的扫净。
  徒留方才他和沈度一同时,沈度冷着一张脸让人告诉姜云姝自己早些睡的画面。
  说好的让人自己早些睡呢?
  这会又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第19章
  喜婆先是讲着新婚的贺词,后又交代了些成婚后的规矩。
  姜云姝吃着沈度让人送来的吃食听得并不怎么认真。
  待她这头吃饱喝足后,喜婆也讲完了所有事务。
  而后下人们伺候着姜云姝终是卸下了她那一身繁琐装扮。
  再到她沐浴洗净后,已是入了夜。
  喜婆留下一些画册后,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屋中。
  屋内安静下来,姜云姝才终是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今日在马车上,她不是随口说说的。
  成婚当真是一件好麻烦的事情。
  这一日她似乎没做什么,却也累得不行。
  如此劳累下,她只觉若是往后与沈度和离,她也不要再与人成婚了。
  姜云姝一袭轻薄的素白纱衣缓步走到了桌前。
  桌上除了喜婆交代需得等沈度一同用的桂圆红枣合卺酒以外,还放着新娘新婚之夜必看的画册。
  姜云姝其实还没翻动也大概知晓是什么。
  成婚自要圆房,画册里会讲解女子在圆房时需得做些什么。
  姜云姝在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画册翻动了几页,便不禁皱了眉头。
  画中画风粗糙,图样模糊。
  乍一看就只是男女交.缠在一起的画面,根本看不出在干什么,更莫说毫无剧情,仅有姿势。
  这种画册,哪比得上她平日看的那些。
  姜云姝想起成婚前不久,泠弦坊刚送来了她预定的绘本下卷,今日也连同她的随身包袱一起带了过来。
  此时时辰还早,姜云姝便翻找出自己的绘本下卷翻看了起来。
  若是不看这一屋子大红喜色的装点,不论这并非姜云姝熟悉的闺房。
  今日就好似仅是平日里寻常不过的一日。
  姜云姝对此也适应得极好。
  身下红艳的喜被衬得她落在身侧的手背白皙透亮。
  一双修长细腿交替放置,背靠床背,姿态放松,心情愉悦。
  绘本下卷的内容比上卷丰富很多。
  姜云姝本是看得津津有味。
  但没过多久,一道沉稳脚步声由远至近,抵达门前时便将她的注意力唤了去。
  房门被推开,姜云姝捧着绘本转头竟见沈度的身影。
  沈度已是将喜袍换下,仅着一身浅色衣衫,周身干净清爽,看起来像是已经沐浴过了。
  如此模样自不是中途回屋一趟,而像是没打算再出去了。
  可是,白日里他不是还让人传话叫她自己早些睡吗。
  她以为沈度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姜云姝拿着绘本起身便要下榻,有些意外道:“你怎么回来了?”
  沈度神色一凛,只觉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
  像是他不该回来,打扰到她了似的。
  而后,视线便定在从榻上下来,迎面走向他的身影上。
  宽松柔软的素白纱衣本就是就寝时仅在屋中穿着的。
  随着走动的步调,衣摆微荡,晃人眼帘。
  沈度下意识要目光退避,却又反应过来,他们已是成婚的事实。
  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只得沉默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姜云姝没觉异样,也乖顺地随他坐到桌前,又仰头问:“那这些流程还要做吗?”
  沈度扫了眼桌上的东西:“怎么做?”
  姜云姝回想了一下喜婆交代的流程,伸手从盘子里各拿了两个桂圆红枣,再分给沈度一半。
  “先吃下这些。”
  沈度不喜甜,看着手里的桂圆红枣直皱眉。
  姜云姝入睡前也不喜进食,即使只是一个桂圆和红枣。
  她侧眸瞥了一眼沈度的表情,见他明显不愿,反倒松了口气,忙道:“若是跳过这一步,接下来便是共饮合卺酒。”
  沈度今日已是喝了不少,即使沐浴后清醒了些,但听着“酒”字便阵阵头疼。
  他冷眼看向斟满的两个酒杯,心下仍是不愿,但还是深吸一口气配合地拿了过来。
  “喜婆说,这个合卺酒要……”
  姜云姝话未说完,沈度已是仰头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转头看她:“要怎么?”
  姜云姝怔然眨了眨眼。
  喜婆说要勾缠手臂,夫妻一同饮下合卺酒,这样便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眼下沈度已是独自饮尽,自是不符合喜婆所说的流程。
  不过姜云姝其实也对长长久久并不太在意。
  人生几十载,她现在对沈度兴趣浓厚,谁知再过多久便有可能不再感兴趣呢。
  不必长长久久也好,往后若是腻了,便就算了。
  于是姜云姝弯唇笑了笑:“没什么。”
  她拿起自己的酒杯浅尝了一口。
  不算太烈,但她并不喜饮酒,尝过便罢了,根本没有饮尽就放下了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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