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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错——嗞咚【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6 14:35:12  作者:嗞咚【完结+番外】
  凝烟目光垂落,又看到他嘴角淡淡的笑意,指尖不由的屈了屈,晃神间,搭在腰上的臂膀强势一揽,将她捉回到了身前,身体紧紧相贴,下一瞬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粗热的舌将她的唇齿撬开,深沉的扫荡过她的口腔,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又缓缓松开,贴在她的嘴角恋恋不舍的啄吻,“明日我就要走了,烟儿乖,让我抱一会儿。”
  凝烟眼里闪过挣扎,叶忱轻柔抚着她的后颈,将她贴近自己胸膛,低醇的嗓音自喉间滚过,“好不好?”
  凝烟忘了要躲,颤动着噙着湿意的眼睫,靠在他怀里喘息,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闭紧。
  “烟儿,我走了。”
  噙满不舍的声音划过耳畔,凝烟倏然打开眼睛。
  清晨的阳光扫过眼皮,她偏头闭了闭,身旁空空荡荡,坐起身,营帐内也没有了叶忱的身影。
  她略微垂下眼睫,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
  *
  京城的冬日来的比往年早,凌冽的疾风刮在养心殿上空,卷出空隆的回响,戚戚的寒意让阖宫上下的人皆是满心忐忑。
  皇上突染顽疾,一病不起,太医院会诊结果已经是呈现枯木朽株的衰败之势,而逆党之事还未平定,太傅与侯爷皆未归朝,朝中百官皆惴惴难安。
  皇上随时有可能崩去,而偏偏这个时候,太子又忽然不知所中,压在众人心上的阴翳就如同笼照在皇宫上方的阴云一般无二。
  萧皇后日夜在养心殿侍药,太监端来新熬好的药,她双手微微颤抖接过,走到龙榻边,朝着面如枯槁的皇帝轻唤,“皇上,该喝药了。”
  她唤了几声没有反应,伸手想去推皇帝的手,还未碰到,就见皇帝忽然睁开眼睛,浑浊无光的双目转看向萧皇后。
  萧皇后吓得脸色白了白,又快速挂上笑容说:“皇上醒了,臣妾服侍您喝药。”
  她说着想去将皇帝扶起来,却被他隔开,“太子找到了吗?”
  萧皇后忧心忡忡的摇头,“还不曾。”
  皇上粗一喘气,“还不加派人手找!”
  萧皇后连连给他顺气,“皇上保重龙体,已经加派人手去找了,太子必然不会有事,您先喝药吧。”
  看着皇帝服下药,萧皇后紧凝的眉眼微微一松,旋即又大为不安,兄长一直没有传信给自己,这药要不了多久就能取了皇帝的命,到时候她只能先动了。
  皇帝喝过药,躺在榻上重重喘息,喉间发出的声音粗噶难听,像撕裂的破布,“一定要找回太子。”
  他目光浑浊发散,“皇兄,可是你想报复朕,朕杀了你的儿子,你要杀朕的儿子。”
  “皇上万万不能这么想。”萧皇后劝解说道:“况且,皇上还有煜儿,即便太子真的。”
  皇帝猛然转过头,眼里眯出精光,萧皇后心里一紧,心脏在胸膛里跳乱不止。
  皇帝看了她半晌,道:“传朕的旨意,即刻诏叶忱回京。”
  萧皇后回到自己宫中,愤怒砸着东西,伺候的宫女太监缩站在旁,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小太监快走进殿中,“娘娘找到太子的尸首了。”
  萧皇后眼睛一亮,“当真,快带本宫去看看。”
  太监赶紧道:“太子在河里泡了三天三夜,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娘娘还是不要看的好。”
  萧皇后目露嫌恶,“立刻,将太子暴毙的消息传出去。”
  她说完,从一个带锁的匣子里,将剩下的毒药全部取出,小太监看出她的意图,惊道:“娘娘。”
  “兄长那边一定是被牵绊住了脚,本宫不能再等了,皇上已经怀疑本宫了。”萧皇后捏紧手里的瓷瓶,眼眸里浮上狠毒,“太子暴毙,而皇上伤心过度,导致病重驾崩,本宫的煜儿理当继承大统。”
  小太监俯身一拜,“娘娘所言极是。”
  萧皇后笑了笑,拿出定安侯留给她的腰牌给他,“皇上驾崩,唯恐有人不臣,你立刻去召集兄长的亲兵,势必守卫皇城。”
  “是。”
  太子暴毙的消息急传到官员府中,京中官员连夜赶入宫中为其奔丧,而大批定安侯亲军浩浩荡荡进驻宫门,直接掌握了宫中禁军,同时宫门下钥,所有官员都被困在了其中。
  养心殿里,知晓太子死讯的皇帝怒极攻心,一口血喷出,“来人!”
  他哑声嘶喊,进来的却是萧皇后,她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还请皇上改诏,立煜儿为太子。”
  皇帝目眦欲裂,“你这毒妇,竟然敢谋害太子!朕要诛了你!来人!”
  萧皇后虚伪的脸色骤然一变,“皇上还是省省吧,如今宫中已经被我兄长亲军所为,皇上还是依了臣妾,写诏书。”
  皇上眼睛充血死要爆出来,拉着床褥坐起身,像是要朝她冲过去,“你这毒妇!朕现在就杀了你。”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被萧皇后一推就摔了回去,又是一口血喷出,萧皇后一不做二不休,拿出毒药掰着皇帝嘴给他灌了下去。
  直到他吐出的血变成黑色,双腿蹬着慢慢咽气,萧皇后才骇然后退,深吸了几口气,将瓷瓶藏到袖中,惊慌失措的往外退去,“皇上驾崩了!来人,皇上驾崩了!”
  养心殿前一片哭天喊地,官员跪了一地,萧皇后牵着赵承煜的手走出来,尚还年幼的赵承煜哭的惊天动地,口中不断喊着“父皇。”
  萧皇后更是泪流满面,悲痛万分,字字泣血,“太子暴毙,陛下悲痛欲绝也弃我们孤儿寡母而去,本宫也想追随陛下,可本宫深知肩头重担,本宫不仅是皇上的发妻,更是一国之母,不能在这时候倒下,国更不能一日无君,应由七皇子顺应继位。”
  大殿前跪着的官员各个鸦雀无声,太子故去,按理该是五皇子继位,可七皇子是皇后之子,而且现下皇宫里都是定安侯的亲军,七皇子继位,已然是势在必行之事。
  萧太后又道:“新帝年幼,本宫决定敕定安侯当朝辅政。”
  话音刚落,一个宫人跌跌撞撞跑进来,满面惊惧道:“叶太傅,叶太傅带着三千营的将士包围了皇宫,马上,马上就要闯进来了!”
  “叶太傅回来了?!”
  官员中震惊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萧皇后脸色惨白,惊惧写满在脸上,叶忱回来了?那兄长呢?莫不是兄长出了状况。
  她顿时心慌大乱,强作镇定道:“叶忱私自率兵包围皇宫,莫不是想乱谋逆!还不快去给本宫剿灭了他!”
  *
  冬日凌冽,凝烟屋子里生着燎炉,暖融融的温度让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窗棂因为关的不严实,一阵风刮过,凉意直灌进屋内,凝烟从梦中惊醒,心脏一阵心悸乱跳。
  她抬手抚了抚心口,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叶忱,自他那日离开,已经过去快一月。
  凝烟摇摇头,怎么又想他了。
  抬眸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见时辰还早,便让宝杏给自己取来斗篷,打算去祖母那里陪陪她。
  她走在院子里,正撞见沈从儒步履匆匆的回来,面色凝重,显然有要事,她蹙眉唤了声:“父亲。”
  沈从儒转头看向她,凝烟走过去问:“出什么事情了?”
  沈从儒道:“方才收到快马加鞭的誊黄,皇上驾崩了。”
  凝烟身子一僵,“那现在宫中是什么情况。”
  沈从儒没工夫细说:“我还要换了素服去接招,你去告诉你母亲,让府上众人都换了素服。”
  凝烟还想说什么,沈从儒已经快步离开,她只得压下心里的疑虑,先去找了温氏。
  一直到夜里沈从儒回来,凝烟才了解事情原委,萧皇后谋害太子,又毒害皇上,意图逼宫让七皇子登基,是叶忱带着人马赶回去,而太子也没有死,他知道皇后要杀自己,便用了另一人冒充身份,自己则暗藏起来,等着叶忱回来,也万幸,叶忱在最后关头力挽狂澜。
  凝烟光是听着,都能想象到那时候的局势有紧张,一旦叶忱回去迟了,让萧皇后得逞,或者在天明教的事上,他出了纰漏,那现在覆灭的就是叶家了。
  她手心里已经满是冷汗,她慢慢放松开双手,心中说不出的怅然,他这一次,是真的放弃了那个位置。
  *
  杨秉屹登门的时候,就连凝烟都以为是来提亲的,沈从儒更是一通紧张。推诿的话已经在心里过了一遍,才出去见人。
  没想到随行而来的官员手执圣旨,沈从儒一凛,赶忙跪下接旨。
  心中忐忑揣测,莫不是会赐婚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宁知州沈从儒,恪尽职守,立下奇功,朕心甚慰,特着吏部重议,封尔工部侍郎一职,望尔纳忠效信,忧国奉公,钦此。”
  沈从儒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竟然是一道升官旨意,他乍惊乍喜,直接说不出话来。
  官员提醒道:“沈大人还不接旨?”
  沈从儒回过神,叩首接旨,“臣接旨,臣蒙圣恩,必然克尽厥职,死而后已。”
  沈从儒捧着圣旨的手如有千斤重,激动地险些失态。
  “恭喜沈大人高升。”官员说着则朝他拱手:“沈大人在剿灭乱党一案中功不可没,叶大人对大人赞誉有加,且工部侍郎一职正有空缺,便大力向圣上举荐。”
  沈从儒心知肚明,他虽然于剿灭逆党有功,但连升数品必然是破了格的。
  “等大人交接了此处事务,便可进京述职。”
  沈从儒连连拱手回礼,“辛苦大人千里迢迢来传旨,我这就让人备下酒席,大人一定要与我多饮几杯。”
  站在一旁的杨秉屹道:“叶大人有话托我转达沈姑娘,沈大人看能否通融。”
  叶忱上来就将他提拔到了工部侍郎一职,让他现在还没回过神,哪里还说的出拒绝的话。
  “我这就让人去请凝烟。”
  “多谢沈大人。”
  凝烟去到园中见杨秉屹。
  杨秉屹拱了拱手:“沈姑娘。”
  凝烟颔首:“杨护卫别来无恙。”
  杨秉屹客气一笑,“属下是来替大人给姑娘传话的。”
  “你说。”
  “大人说,如今大行皇帝丧期未过,这时候大办婚嫁不合适,也不想简单委屈了姑娘,待姑娘随家人到京中,大人会亲自登门提亲。”
  “到京中?”凝烟诧异反问。
  杨秉屹一笑,“忘了姑娘还不知道,沈大人话已经升做工部侍郎。”
  凝烟睁大眼睛,父亲竟然升做侍郎了?
  “大人还说,这样姑娘就不让担心和家人分别。”
  杨秉屹的话清晰落在凝烟耳中,她恍惚眨了两下眼睛,悄悄把双手紧握。
第75章
  萧皇后勾结外戚定安侯一族谋逆逼宫,毒杀皇上,谋害太子,罪犯滔天,文武百官奏请处死萧皇后,萧氏一族也皆被定罪,诛杀流放。
  一夜之间,风云变幻。
  锦颐宫内,安阳公主从梦魇中惊醒,骤然坐起身,满眼惊惧,大口喘着气,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她做梦梦到,母后和舅舅家的数百条性命被处死,血流了满地,一直流淌到她身上……
  安阳骇的抖了抖身体,扬声道:“来人,来人!”
  过了良久,守夜的宫女才姗姗而来,欠了欠身:“长公主有何吩咐?”
  安阳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宫女被打偏了头,扑通跪下来,“奴婢不知哪里惹怒了公主,请公主赎罪。”
  “不知?”安阳冷笑,“纵然定安侯府亡了,可本宫的母后还在,本宫还是公主,由得你们这些下贱东西这么怠慢!”
  宫女已经面如土色,一个劲的磕头,“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听到动静的锦J匆匆赶来,对着跪地的宫女斥骂道:“还不滚下去。”
  而后又走到安阳身旁宽慰道:“公主别与这帮下人一般见识。”
  锦瓶是自小就伺候安阳身旁的,安阳看到她,收起浑身张牙舞爪的尖刺,紧紧捏住她的手,“我梦到母后和舅舅的家眷都死了,全都死了。”
  锦J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公主别急,如今怎么处置娘娘,皇上尚在定夺,娘娘于皇上也有养恩,未必会真的处死。”
  安阳却绝望的摇头,母后当年迟迟没有产下男儿,杀了皇上的生母,将皇上养在的身边,皇上怎么会对母后留情。
  安阳心里的惶恐已经达到顶点,下床趿上绣鞋,“我要去见母后。”
  她去向皇上求了口谕,又赶去幽禁萧皇后的宫殿。
  破败死寂的宫殿内满目疮痍,萧皇后被剥去了华服,摘了凤冠,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此刻已经是狼狈的阶下囚。
  安阳不敢置信的喃喃唤,“母后……”
  萧皇后抬起灰蒙蒙的眼睛,看到安阳后情绪激动的大喊:“谁让你来的!”
  安阳扑过去跪倒在萧皇后面前,“母后,他们有没有折磨你,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我去跟皇上求情。”
  萧皇后目光凌厉喝道:“你给我走,不要牵扯进来,做好你的长公主。”
  安阳泪流满面,不停地摇头,“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母后死。”
  她捧住萧皇后冰凉的手,语无伦次道:“我去求叶大人。”
  “住口!”萧皇后冷斥,“便是他串通赵书翊,诬陷你舅舅,置萧家于死地,你还要去求他!”
  安阳目光一抖,“母后,明明是你与舅舅串谋,害了父皇,你怎么还不悔悟。”
  萧皇后见自己的女儿竟然偏向叶忱,愤怒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安阳捂住脸伤心欲绝,“……母后。”
  “我没有你这么蠢的女儿,给我滚!”
  安阳魂不守舍的离开,母后说是叶大人陷害了舅舅,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叶大人是功成不居,心怀坦荡的君子,一定不是母后说的那样。
  *
  早朝散去,叶忱坐上马车往叶府去,他阖眼后靠在软垫上假寐。
  马车突然被拉停,叶忱睁开眼睛,问:“什么事?”
  驾车的护卫道:“禀大人,有人拦马车。”
  叶忱抬手推开车轩看出去,锦瓶神情忐忑的走上前,毕恭毕敬道:“奴婢见过大人,长公主有事想求见大人,能否请大人移步。”
  叶忱没有去见她的兴致,只道:“你去回禀长公主,若是为萧皇后的事,那就免了罢。”
  银瓶神色一紧,还想说什么,叶忱已经吩咐护卫离开。
  路边茶楼的二层,安阳站在雕栏前看着下面的情况,不曾想叶忱连见她一面都不愿,直接就离开了。
  她双手紧紧掐着雕栏,透过车轩,却见原本面无表情的叶忱,不知为何,忽而弯唇笑起来。
  回到叶府,叶老夫人就将叶忱叫了过去。
  叶忱去到合安院,跨进门槛,朝倚靠在罗汉床的叶老夫人唤了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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