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镜子里的人互相欺瞒,想着自己的心思,静静的抱在满室月华之中,默了好久都没再说话。
直到夜更深了,卫嬿婉刚微微觉得有些凉意,就被进忠揽着腰站起来,挪到开阔一点的地方,面朝着西洋立身镜,被他从后面抱在怀里解衣扣。
这西洋镜有等身大小,是地方官员进献的宝物,与铜镜模糊的镜面不同,哪怕在夜里,只要有一点光,西洋镜也依旧能照的人毫发毕现。进忠此时抱着她立在镜前,却不去看镜子里的她,只专注的盯着怀里的人,一只手摸上来解扣子的时候,用唇轻柔亲昵的贴她的鬓角。
卫嬿婉既然说了身子给他,也就不再管他要怎么缠怎么绕。她这个忠犬是条护食的蛇,每次遇到有人靠近就要细细密密的把她盘起来,嘶嘶的朝着入侵者吐信子。她由着进忠慢条斯理的给她解盘扣,脑子里想的是别的事。她和进忠都是被困在紫禁城里的人,偶尔的一次放风根本不够时间让她能在地方上完整的树立起自己的势力、编织出自己的蛛网,因此她才迫不及待的想要搭上外官、搭上富察傅恒。傅恒作为国之栋梁,本身就会被皇帝派出去四处征战、巡查百官,如果他能与她结盟绝对是她的最优解。但是他明确的拒绝了,作为富察家主他不会站队任何一个后妃或皇子,她恬不知耻的要跟他有私人的交情,因着永璜的事,他高看她一眼,不曾明确的否决。但是......卫嬿婉心里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一个后妃,又能有多少机会真的跟他一个前朝重臣把酒言欢呢?他很快就要被皇帝召回,然后再次外派了。虽然她还不知道他要去哪儿,但是她自己是肯定没机会再跟他“偶遇”了。
不知道那个送西洋镜的地方官能不能顺利的勾搭上南部沿海海域的对外贸易,她有让进忠给他暗地里牵线搭桥,但是具体能把自己的人手伸到哪一步还真不好说。陆地上,永璜倒是说他如今在西南、西北做行商,依着他自己的能力和他妻子的家底来说,看起来在江湖上还挺有一方势力。只不过他一直躲着京城,如今又有了家小,想来也不会愿意冒着所有亲眷一起掉脑袋的风险,再与她联系。永璜这里用不上,她要怎么再想办法去触及地方和前朝呢?她的思绪万千纷繁,却也实在不得其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傅恒这里还是不能轻易放过,卫嬿婉思路又转回了富察家主身上,她得想个法子,勾起这位天之骄子的一丝怜悯来才行。
她抬眼看着镜中已经给她解下立领对襟外衫,衣裳落到地上也没管,继续抱着她专心解旗袍扣的进忠。她今日穿的旗袍盘扣又小又紧,从领口一直排到膝下袍角,他又一只手抱着她,眼睛只盯着她,不去看镜子也不转去她身前,单手摸索着去解扣子,就解得慢。好在他身上热烘烘的,一直紧贴着她抱着,在微凉的深夜里,她倒也不觉得冷。
“去杭州这一路上,你把我的鸾驾控的更严密些,尤其是在富察傅恒面前。”卫嬿婉看着镜子里的进忠,他听她突然出声吩咐,也只是嗯了一声,专心致志的解盘扣,眼神只盯在她身上偏都没偏一分,也不曾去瞧镜子里她的神色。
“傅恒可能会对你很不满意,他说什么你别放心上,也别让步,有解释不过去的就都推到皇帝头上,就说得了口谕吩咐。只不过态度恭谨些、规矩做足,别叫他抓住你错处。”卫嬿婉又嘱咐了一句,进忠仍旧点头应了,亲了亲她的脸颊。
卫嬿婉眉毛挑了挑,他还真是放心,就不怕自己把他坑死?“他要进鸾驾你别拦,在外头守着就行,你要严防死守的人是我。”
“奴才知道。”进忠声音软软的,还是继续专注的跟她的盘扣较劲,嘴唇轻轻的贴在她脸颊上亲一亲,又去磨蹭她耳后的皮肤。
卫嬿婉见他自己想得明白,聪明的脑子又回来了,倒是终于放了心。不过这都深夜里了,他这扣子要解到什么时辰去?她盯着明镜中的进忠,伸手抚上他的唇瓣,略一使力,进忠就张了口把她的指尖含了进去,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她身上撕下来,咬着她微凉的指尖抬眼去看她镜中的眼睛。
她看着镜中的女子露出了一个娇妍柔媚的浅笑,微侧了侧脸,盯着镜中男人渐渐开始失控的眼神,朱唇微张、舌尖艳红,声音又软又轻——
“做么?”
【os:我不是故意停在这儿,只是之后的只能上图或者连接,我就另放一章了】
【进忠:你看我听你狡辩吗?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之后的肯定是还没写。】
第82章 镜中花宴
进忠现在眼底的张狂能收发自如了,卫嬿婉被他握住脖子扳过脸回头去跟他接吻的时候,盯着他眼底逡巡的野兽瞧。它依旧舔舐着爪子、低声咆哮着,但是像吊睛的猛虎在等候喂食,它已经知道了她能喂饱它,它可以忍受饥饿,直到她发出允准的指令,它就能餍足一顿。现在它要开餐了。
她旗袍的盘扣只解了一半就被弃置一边,进忠一手轻捏住她的下颚、抬扶着她的下巴与她深吻,一手直接撩起她的衣袍下摆,伸手摸了进去,钻进她的亵裤里,直接握上了柔软的花苞轻揉慢捻。进忠对她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了,她又已经有一个半月多没被他碰过,如今被他深吻着挑逗,很快身体就热了起来,她体内的手指在她身体自己分泌的润滑下从一根很快加到两根,进忠放开了握着她脖子的手,叼着她的唇舌吸吮着不撒口,另一只手也顺路摸了下去,揉握了几把软绵绵的胸脯之后,就加入了开垦花苞的行列。
卫嬿婉的身体被进忠一双灵巧的手逗弄的止不住的发软,他在她体内捣乱的时候单瞅着那一小片敏感的区域去捉弄,狠狠的擦过后又轻柔的按压抚弄,外面的花蒂也被后来加入的那只手捏着揉搓,他的双臂钢筋铁骨的夹着她的腰腹,她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瘫软下去,他就把她这么抱着站在镜子前操弄,她不多时就衣衫基本完好的,抖着双腿被他捻弄着抽送到了顶点。
被她身体里涌出的热流沾了满手,进忠才停了动作,放开被他吻的亮晶晶软乎乎的唇瓣,抱着瘫在他怀里努力平稳气息的嬿婉,看了看在月光下反着光的西洋镜,镜子里他怀里的女子眼神迷蒙、高潮过后的脸泛着微红,娇喘微微,也正半阖着眼睑看着镜子里的他。进忠眯了眯眼,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卫嬿婉看着进忠眼中意犹未尽的神色,估计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果然那个折腾起人来花样百出的狗东西去她装各种把件玩意儿的匣子里翻出来了一个长串的什么东西,去拎了热水壶在盥洗的脸盆里倒了半盆热水,把那个长串放进去泡着,又去拉了西洋等身镜到她的床前,调了角度摆好,正好让高窗里透下来的月光被反射着、照到床上躺着的她身上。
糟心玩意儿,卫嬿婉知道他要干嘛了,翻了个白眼儿负身趴在被褥上,把脸埋在里面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耳朵里听着狗进忠的脚步声,他又走远了些,淋漓的水声略响了响,他又走回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他应该是只脱了外裳,塞进了床脚的帷幔里,又来扒拉她身上的衣裳。他也没继续好好的解她的扣子,只是把她的旗袍整个撸起来,从她的头顶推上去,却在她准备抬胳膊让他把袖子一起撸下来的时候停了手。她的双臂被攒到一起的旗袍和亵衣禁锢住了,被进忠借着她趴伏的姿势拎起来,圈住他的脑袋、套到了他的脖颈上,他自己从背后抱了上身只剩一个肚兜的卫嬿婉,把她从床上抱起来翻身坐着。他的内衫已经解开了,她光洁无暇的背贴着他袒露的胸膛,被他抱着靠坐在了床头。卫嬿婉的眼睛一抬就能看见自己和进忠在西洋镜里的模样,他的脖颈被她反手环着,胳膊从她腰侧搂上来,正在给她脱亵裤。
卫嬿婉夜里眼神儿再不好,可是被西洋镜折返的月光也太亮了些,她觉得自己简直像被一个巨大的雪白的灯笼照着,然后被身后抱着她的人扒了个精光。哦,他给她留了个肚兜,混账东西。
当她看清进忠从身侧拿出的那串翡翠串珠把件的时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是她让进忠去吞掉太后遗留的某条大鱼的时候,被他从人家库房里搜罗出来的,翠绿的上好翡翠珠子每颗都有冬圆枣子那么大小,进忠叫手艺师傅重新打磨了,拿给她来当把件儿转着玩儿的。她还没上手呢!这个狗东西,以后她还怎么玩儿。敢情他刚才就是去烫热了这翡翠,准备用来霍霍她。
卫嬿婉此时双手被堆叠的衣裳缚住,环着他的脖子,自己的头仰在他的肩膀上,转头怒瞪他。进忠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轻轻亲了亲她的唇,一边支起双腿把她的腿顶分了,岔开搭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握着翡翠串珠去蹭她濡湿的花芯。他不躲不避的看着她的怒目而视,轻柔的开口说道:“奴才先前也不算完全只是吃醋,奴才还生着气呢,炩主儿脑子这么好使,不如猜猜奴才这是生的哪门子气?您要是猜不出,可就拦不住奴才变着花样儿折腾您了。”
她管他生的哪门子气!这个狗东西的脑子跟别人长得完全不一样,她上哪儿猜去?想花样儿折腾她就直说,找什么借口,混账玩意儿。卫嬿婉懒得理他,闭了眼睛不说话。
“您之前说了,身子给我,由着我怎么享受,可作数?”狗进忠贴着她的耳窝说话,气息呼在她的耳朵里,痒得她缩了缩脖子。
“作数。”卫嬿婉闷闷的嘟囔了一句。
“那您得睁开眼睛看着奴才,活色生香的镜中花宴,奴才不愿只自个儿享受了,想请您一起同观。”进忠的声音软的又柔又腻,卫嬿婉一个女人听了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观你妹个板板,卫嬿婉心里气哼哼的骂他,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去瞧镜子里抱成一团的两个人。她光溜溜的大腿被进忠的腿支撑着抬起来,分的很开,他的腿长,她的腿搭在上面就有点儿够不到床榻。他倒是好好穿着裤子,上衣都只是解了前襟,她身上就剩一个玫红的荷叶鸳鸯肚兜,被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她的胳膊往后抬着,束缚住她手臂的一圈儿衣裳正好堆在进忠脑袋后面,而他那双几乎是亮着光的眼睛就直直的看着镜子里几乎全裸的她,手里的翡翠珠子正被他的指腹推着使力,一颗一颗、慢慢的往她身体里塞。
她刚高潮过一次,里面还胀着呢,那珠子又大,她哪里吞得下那么多!卫嬿婉看着进忠一边压着眉眼盯着镜子里的她,一边缓缓的舔着下唇,真就像一条正潜伏在暗夜里伺机捕食的蛇,他刚刚缠上怀里的这只雪白肥美的猎物,正在吊着一双厉眼琢磨怎么吞食入腹。
那串珠子应该一共有九颗还是十颗?卫嬿婉不记得了,她还没来得及盘玩儿呢,只是瞧着颜色水头都好,先叫好好收到了随身的匣子里,这不快出发去杭州了嘛,她想着万一路上无聊可以盘珠子玩儿。
“别留下印子。”卫嬿婉嘱咐了一句,就听进忠轻轻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似是觉得她这种时候是不是过于心大了:“您还有心思考虑这个呢?是奴才伺候不周。”说完就伸手解了她脖子后的肚兜系绳,玫红的薄布料滑了下来,只剩她腰后还有最后一个系扣挂着,搭在她的腰上像白画布上的一抹红。
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被进忠一只手握住了,攥在手里揉搓,他的唇顺着她耳后的肌肤亲吻,亲过脖颈落在肩上,他张了嘴在她圆润饱满的肩头轻轻的咬,手下动作却是不停。她感觉身体里越塞越满,碰到了深处敏感的那一点又擦过去,继续往里推进。
卫嬿婉被他往里越推越深的动作弄得不得不挺起了腰,软糯的鼻音有些压不住,每次新推进一颗擦过那一点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轻轻发出“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捱。她吃进去多少颗了?六七颗该有了吧?他还要塞几颗?塞不进了......她转头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朵,示意他别塞了、到顶儿了。
“您要实在不肯猜,那奴才可开动了。”进忠眼神从镜子里撤出来,捉住她的唇深吻了一息,他有点儿忍不住了。
卫嬿婉翻了翻眼皮,不猜,猜屁。不就是埋怨她又瞒着他,不跟他说实话才导致他瞎猜瞎想、蒙头瞎转吗?要使性子要撒气,都随便你了还想怎样,狗东西。
进忠见她死鸭子嘴硬,也不再为难她。他是生气她瞒了永璜的事,但是他也能理解她的顾虑,他更生气的是另外一点,估计炩主儿自个儿不以为意才想不到。
他不再慢吞吞的磨她,一边舔吻她的耳窝,一边手指挤进她下身的穴口里带着珠串一起抽动,卫嬿婉的身子一下子就绷起来了,圆滚滚的珠子被他的手指带着在她身体里穿梭,每每擦过深处的那一点都激起一片战栗。太......太快了、而且好胀,卫嬿婉被刺激的腰挺得像只小弯弓,进忠的另一只手摸到了她的唇瓣,两只手指探进去,模仿着下身的动作频率一起操弄她的嘴,他的舌头也在配合着舔进她的耳窝。卫嬿婉眼睛半阖着看着镜子里被进忠上下左右满满地霸占的自己,视觉冲击加剧了她的感官刺激,她落进了翻腾的情潮里,身体深处一股股热流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她浑身哆嗦着等待着登顶的快感,但是进忠突然停了手下的插弄。
卫嬿婉在满眼情欲里茫然的看着镜子里的他,他干嘛?
进忠继续用手指搅弄她的舌头,她含不住的津液从唇瓣滴落下来,落到了她的胸口上。他看着镜子里怀中人糜烂的艳红小穴,手指抽出来的时候带起了她一阵战栗,他把她被束缚在他脖颈后的胳膊解放出来,卫嬿婉这时候才觉得自己的胳膊被缚得有些酸麻了,只不过这个狗东西有这么好心?
“炩主儿,奴才不止生气您瞒我。”进忠一边用被她的口水沾的湿漉漉的手去按她的小腹,一边拽着串珠一颗一颗往外拉。她被他里外夹击,身体里的珠子每被拽出来一颗她都一哆嗦,细细的抽一口气。进忠继续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富察傅恒待不待见奴才、看不看得起奴才都不要紧,我不到八岁就进宫了,打小太监做起来的,什么脏烂浑话没听过?他当面指着鼻子骂我也伤不了我一星半点儿。但是,”进忠声音冷了下来,似是生气气狠了,有些咬牙,“您为着提醒他对奴才客气些、做些面子,就把自个儿的伤疤揭出来,亮给他们这种认为奴才完全无关紧要的混账主子们看,奴才最生气。如果不是娘胎投的好,他们算个什么东西,生下来就有人奉上一切、不用丝毫费力就能得着你我费尽心力也得不到的尊荣、权势、地位、名誉。您向他们自揭伤疤?他们不配,为着什么也不行。奴才不记您这个好,我恨不得把他听了这句话的耳朵剁了喂狗。”
进忠一边恨声说着,一边把他拽出来的珠子再一颗颗塞回去,按着她小腹的那只手找准了位置一直压着那一点,把她摁得浑身都在抖。塞到第七颗之后,又借着她身体里挤出来的满满的一手滑液,揉了揉她的后穴口,把最末端的那颗珠子使了力推进了她后面那个穴口里。卫嬿婉被他粗鲁的动作堵得往上蹿了一蹿,她两处一起被塞满了,好胀。
他嘴上发完了狠,也不等嬿婉的反应,又把手指挤进了她前面的穴口。这次他直接用手指去顶去磨她里面的点,珠子被他粗暴的动作连带着不断地骨碌碌的磨着她红艳艳的穴口,他的手和珠串一起插得又狠又深,操弄得她在他怀里几乎是弹着身子乱扭,她身体两处穴口里的珠子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在互相硌着碰着研磨着,她压在喉咙里的呻吟声差点儿咬不住,两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身体抽搐着,被他插着一边高潮一边继续被操弄,连泄了两次他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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