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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小皇孙的躺赢人生——风过叶落【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16 17:27:09  作者:风过叶落【完结+番外】
  但明显的比他另一个哥哥秦子玉要强得多,这从派遣暗卫排序就能够看得出来。
  掉下了前十暗卫,与排名前十看似只差了一名,但实则不管是从武功,还是从能够调度资源来说,都算得上是天差地别了。
  不过这些已经出去的秦子轩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蔫哒哒的垂着小脑袋,回了锦文阁之后,让小顺子按照父王吩咐,准备好读书的各种用具,便回了床上躺着,说要午睡。
  蓝色纱幔放下,屋内伺候的人都悄声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了两个侍女在旁守着。
  没人盯着自己一举一动,原本委屈得不行的小娃娃,面色一变,全然不见了半点可怜兮兮的模样,眼神一阵清明。
  他仰面躺在床上,看着那绣着繁复花纹的纱幔,一点点的复盘自己这两日言行,再确认没有太多疏漏之后,才算是缓缓舒了口气。
  他不是一个小孩子了,纵然再如何渴望亲情的温暖,再如何孤独,也不会真正相信,从前那般冷漠的父王,会一夕之间突变的对他好。
  而且与世子哥哥相比,父王那点真心或许有,但委实不多,显得太单薄了些,单薄到好像风一吹就能散了,倒还不如没有。
  只是秦子轩从来都明白,什么是形势比人强,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王,不仅是他的父亲,更是手握重权的王爷。
  他连性命都握在人家的手里,又哪来的资格,去叛逆去违背对方意愿呢。
  更何况,就算他不在乎锦文阁那些只伺候了他几天的下人,他也没有办法不在乎楚钰,那个在他最孤独的时候,一直陪着他的人。
  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小伙伴过得是什么样日子,那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无动于衷。
  而五岁他,除了讨皇帝欢心,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秦君,他必须要得到对方喜爱。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想办法借势去护住楚钰,护住那个为了保护他,连自己伤成那样都全然不在乎的傻子。
  无独有偶,秦子轩这边在念着楚钰,不过躺了一日就被拽起来接着念书楚钰,也忍不住担心回了王府的小伙伴。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楚钰本就受着伤,身后疼得厉害,还得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实木椅子上,再加上心中担忧,在课堂上一时便不免有些走神。
  而整个课堂,又只有他一个学生,他稍微分心,在上面讲解章句先生便立即发现了。
  当下眉头一皱,也不问缘由,拿着长长的戒尺,就敲了敲楚钰面前的桌案,冷声道:
  “手伸出来!”
  被这冰冷的声音惊醒,楚钰心下一跳,他抬头见先生目光严厉的看着他,顿时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也不敢求饶,只能是乖乖的跪下,伸出了左手,举过头顶。
  丝毫没有顾及面前只是个十岁孩子,长长的戒尺带着风声,落在手心发生一声清脆响声,眨眼之间,那原本白嫩的手心就肿起一道红红的尺痕。
  这完没还,戒尺不断裹挟着风声落下,每一下都毫不留情,那小小的手心很快就变得通红一片,肿起高高的几道檩子,再无半点原来的模样。
  而楚钰却咬着牙,别说是动了,便是一声痛呼都没有发出来过,若不是额头上不时疼出几滴冷汗,似乎好像不是他自己在挨打一般。
  受罚时规矩,不能躲,不能喊,不能动,违背了一条,便要将手心,脚心,身后都打到血肉模糊方止。
  楚钰挨得久,这规矩已经深深的刻到了骨子里,便是疼到晕过去,也丝毫都不敢违背。
  好半响,只打到手心差一点便要破皮出血了,那狠厉戒尺方才停下。
  楚钰却顾不得疼得都快麻木了的手心,忍着心中不住泛起委屈,恭敬地行礼道:
  “楚钰谢先生责罚!”
  见只因走神便挨了一顿狠打,却依旧乖顺谢罚的小徒弟,刚刚还拿着戒尺打人先生心下有些满意,让小徒弟起身,丝毫没有给其上药意思,便又拿着书本接着讲。
  而经此一遭,纵然身后手心都疼得钻心,眼眶都忍着有些发红,但楚钰却也不敢在分神,只能是勉强把心中担忧压下,跟着先生认真的读起书来。
  虽然楚承宇深恨楚钰,但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安国公府也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是以为国公府未来,对这个儿子培养,他还是极为上心的。
  请来的这位先生名叫沈苑,乃是在京城内都出了名的才子,只因运气不好,连续几次会试,都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没能参加。
  再加上家境贫寒,京城大居不易,盘缠用尽,才为大户人家雇佣教家中子弟读书。
  只是此人为人严厉,心黑手狠,能请得动的人家,都不免心疼家中子弟,往往没教上半个月就给礼送出去了。
  按说这种情况下,很是应该改一改这个性子,毕竟连饭都快吃不上,可偏偏沈苑性子执拗,一向秉承着既然教了就要负责的道理,从不肯放松对弟子管教。
  是以哪怕沈苑教徒水平很高,成绩可谓是肉眼可见,但一时间却也无人敢请。
  不过楚承宇自然不会在乎这个,是以从楚钰三岁开始,便在这位沈先生手底下念书,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像是今日这般,只因一点小错,就被罚到手心连笔都握不住的情况,那可谓是比比皆是。
  而楚承宇对此不但丝毫不管,日常交谈之时,还让沈先生不必顾及其他,只要楚钰犯错,就要重重责罚,便是无错,没事也可让他紧紧皮子。
  很难想象楚钰当时听到这话时,心中是个什么感受,好在沈苑虽然为人严厉,甚至有些严苛,但并不是那种趋炎附势,踩低捧高的小人。
  他是真正学识渊博,人品出众的才子,纵然深知楚钰不得安国公这个父亲待见,但除非楚钰犯错,否则从不会无故责罚,讲课时也不迂腐,反而很有趣味。
  是以楚钰对这位先生,倒并不是全然畏惧,更多的还是敬佩,毕竟挨打他已经习惯了,能不被无故责罚,他就很满足了。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眨眼,就到了晚上,眼见着天色有些暗下来,沈苑便不再讲了。
  他收拾了一下桌案上的书籍,看着眼眶有些发红的小徒弟,知道其在这府内处境不好,回去怕是没人敢给他上药,到底还是没走,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了盒药膏。
  “手……”
  罚人的时候,沈苑无比擅长,这会想要关心一下小徒弟,却不知为何反而有些别扭,只能干巴巴挤出这么个字来。
  好在楚钰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位先生性子,当下眼睛一亮,乖乖的伸出手来。
  经过一下午的发酵,那原本被打得差点破皮流血的手心,已经变得紫黑一片,看着越发骇人。
  沈苑瞧着,也有些心疼,他净了净手,将那雪白的药膏,细细的涂抹在那小小的手心上。
  而后想了想,又把药膏给小徒弟留下,让他记得自己上药,才拿着书本回了自己的院子。
  目送着先生走远,楚钰轻轻呼了口气,制止了新派到他身边伺候的小厮楚安,那想要收拾东西举动,忍着手上的疼,自己小心的整理了起来。
  自从上次秦子轩被从他这里带走之后,他那位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得,竟突然往他身边放了不少伺候的下人。
  或许是监视吧,怕他再做出什么会连累到安国公府事情,想到这,楚钰不禁苦笑了一声,他真是何德何能啊,被生父防备至此。
  往日里没有伺候的下人,东西都是楚钰自己收拾整理了,哪怕受了伤,也没有他歇息的道理。
  这会熟门熟路的,很快他便将东西都装了起来,本打算背着便回西苑。
  可眼角余光瞧见,新派来的小厮楚安那一脸不安的模样,脚步一顿,还是将东西放下,让对方拿着。
  哪怕是多年苛责,楚钰也不是那种会迁怒旁人性子,他知道楚安是无辜,身为伺候他下人,若是什么都不让对方做,对方也会很难做,甚至会被管家责罚。
  他受过太多那种无缘无故的责罚,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是以哪怕心中再厌恶,身边有人监视,却也不愿意为难这些,从来就没有选择的下人。
  或许是忽然住进了这么多人,有人收拾打理的缘故,即便西苑并没有整修,瞧着却也不像之前那般荒凉破败。
  被楚承宇派来监视他下人,虽是目的不纯,但态度却都很恭敬,照顾的也很细心,想来应是他名义上到底还是安国公府小公爷吧。
  晚膳与之前一般,只有简简单单的一道青菜,和一碗熬得比较浓稠稀饭。
  这其实是府里最低等下人分例,不该端到他面前,可楚承宇曾说过,他生来罪孽,不配享受世子待遇,自是没人敢给他什么太好的东西。
  好在国公府下人待遇还算不错,哪怕是最低等下人分例,这青菜也是新鲜的,粥给的也比较多,起码能吃饱。
  只是若让楚钰选,他倒是更喜欢熬得稀一点的粥,太过粘稠总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只是凡事从由不得他选择,是以他也学会把一切不喜,都给咽下,反正慢慢也就适应了。
  粥是热的,吃完了,胃也暖,好像就连身上的疼都轻了一些。
  可还没等楚钰轻松一会,就见上前来收拾碗筷侍女轻声道:“世子,时候不早了,老爷快回来了,您该去请安了……”
  晨昏定省这是规矩,说来也是可笑,楚承宇明明那般厌恶他,却从未废弃过这个规矩。
  或许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吧,楚钰眼帘微垂,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知对自己,还是对楚承宇。
  他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表现出抗拒,很快便起身往楚承宇所住的院落走去。
  相比于即便收拾了一番,也显陈旧的西苑,楚承宇所住的地方,乃是整个安国公府最好的院落。
  其内各色珍稀花卉,参差错落,石子路交杂在中间,一汪清池内还养着几尾锦鲤,淡淡的花香被清风吹过来,让人身处其中便心情愉悦。
  不过这其中并不包括楚钰,每次来到这个院落,给他带来都是各种苦痛回忆,是以便是这里再美,对他来说也与地狱无异。
  来到院落外面,即便早已习惯,但楚钰仍旧是脚步一顿,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心中不断泛起恐惧和厌恶,步伐平稳的迈了进去。
  他自幼学习礼仪规矩,楚承宇在这方面要求很高,便是挨了打,那走路姿势也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但凡被发现,便又是一顿惩处,只打得他永远不敢再犯为止,所以哪怕走路之间牵动伤势,身后疼得再厉害,楚钰也只能强忍着。
  进了院落,楚钰掀起衣摆,自觉的跪在那石子路上,等候着楚承宇回来。
  这也是对方规矩,不管是春季还是夏季,亦或者是冬季,他来请安的时候,都是不配进屋,只能跪在外面的石子路上。
  区别只在于,冬日的时候,会赏给他一个软垫,似乎是为了防止膝盖受寒,只是这点微薄的怜悯,与楚钰而言,显得越发可笑。
  楚钰刚跪下没多久,身穿着官服的楚承宇,便从外面回来,只是他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儿子,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进了屋子。
  而楚钰低垂着眉眼,一副乖顺模样,对此也没有感到任何意外,仍旧是身姿笔直的跪着。
  石子尖锐远不是平整的地面可比,刺得膝盖是生疼生疼,若是跪得久,怕是膝盖都要废了。
  不过楚承宇似乎估算过他能承受得最高限度,每次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会让他起来了。
  这般体贴考虑到每件事上,永远不伤筋骨,却从无休止的责罚,看似没有任何后遗症,施罚者不会觉得愧疚,也不会在有一天后悔的时候,承担后果。
  可其中经历的苦痛折磨,便只有受着人自己才知道。
  默默的在心里数着数,果然,估摸着快到一炷香的时间后,楚承宇便让人传他进去了。
  踉跄着站起身来,忍着膝盖上尖锐疼痛,楚钰缓慢的走进屋子,纵然他再刚强,膝盖跪在石子路上那么久,想要如常的走路,也根本不可能。
  楚钰进去的时候,楚承宇正在用膳,别看他要求楚钰要求的那么严,有一星半点失礼之处都不行,但实则他自己,其实并不太在意这些。
  毕竟是军营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那打起仗来哪能好好用膳,直接趴在地上吃得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自不会计较什么用膳要在膳房,还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规矩。
  扫了眼楚承宇桌上琳琅满目各色菜肴,楚钰本能的咽了咽口水,才十岁孩子,哪里有不喜欢吃好吃。
  只是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去过多的关注,再看那也不是自己能吃,不过是徒增烦恼。
  他在桌前跪下,双手并拢,放在额前,深深的拜了下去:
  “儿子给父亲请安……”
  十岁小人,纵然手上,身后,膝上都有伤,可行礼姿势仍如行云流水一般,极为规范,让人瞧着便觉赏心悦目。
  “起吧。”
  看着行礼的儿子,或许是不想打扰自己用膳的心情,楚承宇并没有再为难。
  “谢父亲!”
  听到叫起得声音,楚钰尽量平稳的站起身来,他微低着头,站在一旁,目光始终盯着地面,没往楚承宇那边瞅上一眼。
  许是在军中待得久,纵然年幼时,也是金尊玉贵的国公府世子,无数人伺候着,但现在的楚承宇,却从不用人侍膳,凡事都亲自来。
  不过这也省了楚钰麻烦,若不然,以楚承宇性子,那侍奉的人除了他,怕是不会有别人。
  许是军中养成的习惯,楚承宇用膳速度很快,不一会功夫,桌子上十几道菜就都被撤了下去。
  喝了口温水,楚承宇只是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儿子,便往里屋去了。
  楚钰虽然低着头,但也能感受到那凌厉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他微微抬起头来,看了眼楚承宇的背影,压下心中的郁气,跟在其身后走了进去。
  里屋并不是寝室,而是一间特意准备出来的刑室,四周没有窗户,只点着许多的烛火,墙上则是各种各样的刑具,鞭子,藤条,戒尺,竹板等等。
  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张红木制成的刑凳,因着经常有人使用的缘故,已经磨的光滑圆润。
  昏暗的烛火下,似乎放大了人恐惧,看着去墙上取下了一把紫檀木戒尺父亲。
  楚钰轻轻摸了下胸膛内剧烈跳动的心脏,压下微微有些发颤身子,走到刑凳旁便准备趴上去。
  可还没等他动作,就被楚承宇叫了停,他皱着眉头,扫了眼楚钰露出来的红肿手心,冷冷的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从未想过能瞒住,但这个时候便被发现,楚钰心下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知道今日怕是不好挨了,楚钰自觉的跪下,轻声说道:
  “回父亲的话,是儿子课上走神,先生罚的……”
  一听这话,楚承宇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对楚钰要求素来严格,尤其是在课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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