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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重婚的Beta小 姐——木要【完结】

时间:2024-09-16 23:02:46  作者:木要【完结】
  但正是那些细枝末节,才拼凑出了她对楚维礼最完整的印象。
  眼前的人说:“你见不到他的。”
  “为什么?”
  “这是他的意思,如果他要死了,我会替他照顾你。”
  应鸾警惕地后退一步,抬头看着他。
  “你可以把我当成他,某种意义上,我就是他,这就是我本来的样子。”
  薛从仪摸了摸自己的脸,认真地看着应鸾。
  一样的基因,一样的容貌,甚至他学习了大量楚维礼的行为模式,就为了和他变得一模一样。
  如果应鸾爱的对象是楚维礼,那他也会爱他。
  应鸾却仿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似的,一脸疑惑地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胡话?”
  他靠近应鸾,甚至贪婪地吸了一口她的味道,他之前从来没离他这么近过,刚才拥抱她的时候,他甚至激动得一直在发抖。
  用“薛从仪”的身份,她永远只会用师生的关系去对待他,但如果是“楚维礼”,他就可以得到更多。
  他从没体会过生长的痛苦,在同学们因为抱怨青春期膝盖骨痛的时候,他只会默默更换自己的四肢,因为镜子中越来越像的容貌感到厌恶。
  他不想这样,在课程上学习到“每个人都是特殊的”的时候,就会更加厌恶自己的样子。
  他不特殊,他甚至不完全算一个人类,他只是楚维礼的影子,是他的附庸。
  他没有思想,没有生命,却会真心实意地产生这些烦恼。
  所以他会刻意地蓄短发,选择更加小麦样的肤色,他想成为特殊的那一个,而不是一个被阉割了的附属品。
  但是在应鸾面前,他一度非常厌恶的容貌,如今却发挥了无比大的用途。
  薛从仪看着她,看着这个无数次在自己晨梦中出现的人。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做梦,但是他却总反复梦到她,在梦中,她不会和别的男人接吻,只会热切地亲吻着他的唇瓣。
  他与她唇齿交缠,相互依偎。
  梦醒之后,他又恼怒地看着自己的床单。
  他这时候又像一个人类了,一个会做梦的普通人。
  薛从仪上前一步,拉住应鸾的手,就像自己无数在梦中做过的那样,呼唤她的名字:“应鸾。”
  她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却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他机械的部分说,没关系,她爱你的也不过是一个个符号,你也有这些符号,所以她也会爱你。
  但是他人类的部分却告诉她,爱不是程序,她永远不会爱你,而你甚至不敢告诉她你本来的身份。
  应鸾被他逼得步步后退,此刻已经彻底警觉起来。
  她趁着他不注意,一把扯下脖颈上的项链,将它直接掷在了地上。
  一阵幽暗的香味散发开来,薛从仪微微晃了一下神,应鸾抓住这片刻的机会。连忙向外跑去。
  然后薛从仪立刻就反应过来,以极快地速度追上了她。
  应鸾掩住自己的口鼻,看着眼前毫无反应的男人。
  尹月秋给她的项链,里面藏着的催眠药剂效果很好,但是他完全不受影响。
  薛从仪挡在她面前,看着她紧握的手:“别尝试了,那些对我没有效果。”
  应鸾却骤然反应过来:“你不是人类。
  “我……”薛从仪犹豫地看着她。
  放在以往,应鸾老师绝对不会对身为学生的他说出这种话,她只会对他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害怕的事情,所以你也一样。”
  但是她现在却说他不是人类。
  这种反差让他重新陷入了迷茫。
  “你被设定了程序,对吗?”要不然应鸾完全搞不懂他这种一厢情愿的执着和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是从何而来的。
  除非他是机械,是被人类设定成这样的,才会如此偏执。
  想到这里,她继续说道:“我想去见的那个人,是我的爱人,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他给你设置的这些吗?”
  不,才不是,这其中有楚维礼的意见,但更多是自己的想法。
  他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我们是一样的。”
  他们是一样的,不仅仅是在外观上。楚维礼对她的感情,和他对她也一模一样。
  他会想和她接吻,会想拥抱她,会想和她一起睡过去,再一起醒过来。
  她对他的感情,也不应该和楚维礼有任何不同。
  但是现在却是……他看着应鸾的眼睛,生疏,冷漠。她绝对不会对楚维礼这样如今却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应鸾接着说:“你对我的喜爱,只是程序设定得而已。”
  薛从仪忍不住在心里反驳,不,他不是因为他和楚维礼有相同的基因,才会产生对她的情感,他就是喜欢她。
  但之前他劝服自己的假证,又都被他自己推翻了。
  他不是因为基因喜欢应鸾,应鸾又怎么会因为基因喜欢他?
  见他陷入沉默,应鸾以为自己说中了:“但是我只爱他,并不会对相同的感情对待你,你可能不太理解,但我……抱歉。”
  不,他理解。
  他清楚的知道感情并不会像搬开一块石头那样轻易的转移,人类对相似物品的情感只有借物怀念,而不是真爱。
  他一辈子只能是一个替代品。
  然而他本人想这样吗?
  人性和欲望之间拉扯着他,如果是应鸾老师,她又会怎么教导他?
  薛从仪抿唇不语。
  应鸾继续追问道:“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你知道吗?”
  薛从仪回答:“很不好。”
  “那我可以见见他吗?”
  “不能,他已经被送去联邦疗伤了。”薛从仪指了指这里,“其实这里只有我和俞祈女士两个人。”
  “原来是这样。”应鸾苦笑,“那你们为什么演这出戏来骗我?”
  “因为他走之前,短暂的清醒过一次,告诉我如果他死了,就让我替他照顾你。”薛从仪顿了一下,“而且永远不要告诉你真相。”
  应鸾愣住了。
  随后她弯下腰来,干干地笑了两声。
  楚维礼真是傻子!这世界上会有比他还傻的人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那所谓隐藏真相的行为,和他本人的谎言一样一戳就破?
  薛从仪想上去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
  像是终于笑够了,应鸾才站起身来,擦了擦脸上的水痕,压住舌尖上的苦意:“他是个大骗子,骗了你也骗了我,不要信他的话。 ”
  “那你……”
  “我会帮他的,他会没事的。”她顿了一下,“除此之外,我要和俞祈再见一面。”
  薛从仪领他去见了俞祈。
  俞祈做到办公室中,注意到他们肩并肩走进来,目光又划过两人没有交握的双手上,一时间也不知道露出什么表情。
  看着“楚维礼”将门合上,她才问道:“应鸾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应鸾则直接开门见山:“您是楚维礼的母亲,对吧?”
  俞祈愣了一下,随后点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您有一双和他一样的蓝眼睛。”应鸾顿了一下,“而且在前段时间,我想起来了我和楚维礼的记忆,我曾经教过他外化精神体分担自己精神力上的压力,这和您在疗养中心的教育方式一样。
  “所以我推测,是我教给了他之后,您觉得这个方法很管用,才会广泛推广到教学之中。”
  “完全正确。”俞祈真心实意地夸赞道,“你很聪明。”
  应鸾不禁问道:“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一定知道自己和楚维礼的关系,但是为什么选择却将自己儿子的爱人推得越来越远?
  “因为这是他的遗愿,我不得不这么做。但说实话,看到你们进来没拉着手,我确实松了一口气。”
  俞祈笑了笑,“身为研究员,我很失败,所以在身为母亲的这方面,我不想再继续失败下去了。”
  应鸾眉头紧锁。
  俞祈继续说道:“很早之前我就意识到楚维礼身上的问题,甚至想要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去治愈他……但我的方案失败了,我创造出了一个全新的'类人',他有生命会思考,成果非常显著。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因为他治不好我的孩子。”
  应鸾想起刚才的“楚维礼”,原来它是这样被创造出来的。
  “楚维礼性格其实跟我不像,倒是像他的父亲,两个人的思维跳脱,遇到喜欢的人都特别执着,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俞祈诚恳地说道,“所以刚知道他喜欢你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不是因为担心他遇人不淑,而是担心你被他磨得受不了。
  “但是应鸾,你很厉害,不仅是在精神力层面,更是在人际交往方面。你改变了他,做到了连我都轻易做不到的事情,因为你,我见到了一个全新的他,甚至连研究失败的自责心都渐渐消散了。”
  俞祈看着她:“而且你分担精神力的方法,对于大多数有精神困扰的孩子都适用。楚维礼和你联结之后,狂化症也很少复发了。”
  应鸾说:“我……”
  “好了,这都是你应得的夸奖,不用推辞。”俞祈的笑容有些虚弱,“所以我很感谢你,你改变了我的孩子,还拯救了我的事业。”
  应鸾垂下头来。
  她感觉俞祈的话中有未尽的含义。
  “但是我只想再请求你一次,如果你真的有一点拯救他的方法,可以尝试一下吗?”俞祈目光闪动,“这是一个母亲最普通的愿望……”
  应鸾无法拒绝这样的眼睛,而且她早就有回去解决问题的想法。
  她沉重地点了点头。
第89章
  从疗养中心出来之后,应鸾在门口站了很久。
  “楚维礼”和俞祈都没有跟上来,而是给了她一个单独思考的空间。
  她看着天边沉落的夕阳,远处的山峦、近处的草木,都照映在它的余晖之下。她眯了眯眼睛,枯黄色的落叶从她眼前飘落,而后又坠在地上。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收到的消息,而后又面无表情地熄灭了屏幕。
  帝国的秋天来了,一切都应该划上一个句号。
  她回头看了一眼疗养中心,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直接离开了。
  应鸾开着自己的小型飞船,沿着熟悉的道路一路行使,直到在小区门口停下。下车之后,又穿过曲折狭长的小路走上楼去。
  眼前的门依旧是熟悉的门, 但是她此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 她伸出手用力敲了敲,而后站在原地等待。
  陆宴行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对她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应鸾,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他的精神很好,起码没有电话听上去那样虚弱,完全不像是一个被迫停职在家修整的人。见到她的时候, 他的神情似乎有一种诡异的激动, 但很快又被自己强行压抑了下来。
  疯子……
  应鸾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的身上有一股勾缠的冷香味,可能是因为刚整理过的缘故, 连发型都经过了刻意的设计。他示意她看向家中的陈饰,语气轻柔而和缓:“你走之后, 这些东西都没有动过。”
  他回头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赞扬一样。
  应鸾看着他,知道他外表温和,甚至带着一点歉意,实际上内里早就腐烂了。她毫不怀疑她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他是怎样对着未曾变动过的家具诉说着思念的,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一遍遍的擦拭和整理它们。一想到这里,她就感觉到一阵恶寒。
  应鸾回以冷笑:“我以为你知道我回来是要干什么。”
  陆宴行露出一副“我当然知道”的表情:“那么着急做什么?先进来喝口茶吧。”
  “不,我们就在这里说。”应鸾不想踏进这个家门一步,甚至看到家中那些相似的场景,想到上面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她就十分想吐。
  “进来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陆宴行笑道,“在你眼里,我们只是交易,对吧?做一个交易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应鸾的面上浮现一丝嘲意,不会对她做什么,是指压抑她的精神力而后囚禁她吗?
  陆宴行说:“这次不会了,进来吧,应鸾。”
  她依旧未动,只是问道:“解药在哪里?”
  他将手扶在门上:“你不进来,那就没有解药。”
  应鸾死死咬着牙,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陆宴行则心满意足地关上了门。
  应鸾坐在沙发上,选择了她以前最喜欢坐的一个位置。以往柔软贴合的布料却让她如坐针毡,她一直紧紧挺直着后背,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陆宴行在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热茶:“先喝口水吧。”
  应鸾看了一眼:“你这次没在里面下药了?”
  “应鸾应该早就有防备了,要不然不会来找我。”陆宴行坐在她身边,“所以下药又有什么意义?”
  应鸾压了压在舌藏头下的解毒片,手上却依旧没有动作。
  陆宴行问道:“不敢喝吗?”
  他用手摩挲着杯子,而后自己喝了下去:“你看,真的没事的。”
  “我不想与你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应鸾不知道他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只能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该说的话,我很早之前都对你说过了,你现在又搞这些有什么意思?”
  陆宴行的眼睛垂下来,犹如秋日的枯叶一般,表情带着难以言喻的脆弱与哀愁,语气也低沉下来:“别这样对我……”
  她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我们早就一拍两散了,陆宴行,甚至我今天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你对话,也是你逼我的。”
  陆宴行却依旧在笑,她的情绪没有丝毫影响到他:“嗯,是我逼迫应鸾的。”
  应鸾注视着他,只见他依旧是那副样子,一直是那种处变不惊的微笑,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她不懂他的想法,更不懂他的执拗从何而来。
  “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放过我?我就有这么好吗?”应鸾嘲讽道,“明明很久之前,你还斥责我'水性杨花',不配当你的伴侣吗?现在你又在执着什么?
  陆宴行猛然看向她。
  “对,我都知道了。我出事之前的短信,其中一条就是你发给我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哦——我讨厌你对我们的关系不忠,也不需要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做我的伴侣。
  “你既然厌恶我对我们的关系不忠,现在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看着他,嘴角勾勒出一抹讽刺的弧度:“难道是因为我失忆之后,你重新爱上我了吗?”
  很久之前她曾经认为他们是一样的人,现在看来,只怪她当初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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