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个问题,还是有点想的。鲸鱼的腹肌真好摸,摸了还想摸。
不过………
“那你的白月光怎么办?”
温烛影这个问题,让白景瑜的眼神越发幽深,黑漆漆的眼底倒映着她的小脑袋瓜,娇嫩如玉的脸颊上,有点气愤,甚至还有点不服气。
这是吃醋了?
只有在乎,才会吃醋。
白景瑜瞬间愉悦了起来,眉梢轻挑,心底被一种称之为快慰的情绪所占据,冰凉的血液重新温暖了起来,荷尔蒙驱使他变得兴奋,每个细胞都忍不住舒展开来。
他放在温烛影腰间的手微微收紧,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感受着掌心下的体温。
可是这不够,远远不够。
他低头,下巴轻轻贴着温烛影光洁的额头,笑起来胸腔都在颤动,声音宠溺:“你听谁说的,我有白月光?”
他竟然承认了?
他承认了!
温烛影忽然变得难受,心脏莫名其妙地变得酸酸胀胀的,每个呼吸,都不是那么得劲儿,但若要细究,又找不到源头。
反正就是不开心,她不希望白景瑜有忘不掉的白月光 。
“秦笙说的,没想到说的是真的,你果然有白月光!”
温烛影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说着就从白景瑜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甩掉白景瑜的手,跟个炸毛的小猫似的。
白景瑜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个用力,把她带回了怀抱里。
他的手掌很大,虔诚地捧住温烛影白皙的脸蛋,弯下腰,后颈暴露在空气中,被勾勒出优美的弧度。而他的眼睛,专注地和温烛影对视,里面藏着太多太多的东西,唯一藏不住的,是他对温烛影的爱。
他的爱意汹涌,所有人都看得见,除了温烛影本人。
“你就是我的白月光,我醒着在想你,睡着也在想你。找不到你的这么多年里,你不知道我有多难熬,心脏好像缺了一大块。我找了你很多很多年,我以为只要我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你就能找到我,可是哪怕我做的很优秀了,你都不来找我。没办法,你不来找我,就只能我去找你了。”
“你的白月光……是我?”温烛影傻眼了,大脑宕机,怎么也难以理解这句话。
“对,我只爱你一个人,也只爱过你一人。”
白景瑜盯着她,目光贪婪地描绘着她的轮廓,在她犹如花瓣一样鲜艳的唇瓣上停留的时间尤其久,眼底的火热,压都压不住。
他的掌心,已经不仅仅是温热了,温烛影觉得,他的大掌更像是两块烧得火红的炭,以燎原之势吞噬着她的脸蛋。她觉得自己像是在绵软的云朵里面,踩不到实处,只有抓着白景瑜的衣服,才能不掉下万丈深空。
这陌生的感觉让她产生了心慌,神经也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眼睁睁地看着白景瑜的唇瓣落下来,她触电一般地清醒了过来,立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偏过头,抗议道:
“疼!”
上次白景瑜亲了她一下,她的嘴唇疼了好几天,她才不想再疼了!
不过,她忽然察觉,自己心跳如鼓,快得不受控制。
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白景瑜刚才说的话,还是因为差一点就印上的吻。
她………她好像真的喜欢白景瑜!
意识到这一点的温烛影,有点开心,还有点茫然。呆愣愣地睁着一双剔透的大眼睛,缓了好半晌才回神,以至于她完美地错过了白景瑜眼底划过的那一抹冰寒刺骨的阴暗。
再回神,她眼神游弋,脸颊白里通红,可爱死了。一张口,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小时候就认识我了?可是我没有四岁以前的记忆了。”
“你不记得四岁以前的记忆了?”白景瑜心里一惊,感觉很不可思议。
温烛影的记性很好,就算有些事情时间久了会模模糊糊,也不至于一点都记不得了。
除非是中间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记忆缺失。
他拧着眉若有所思。
“对啊,可能是我记性不好,以前的事一点都记不清了。”温烛影有点难过,人一难过就会开始胡思乱想,“那你的白月光,就不是我了,而是我不知道的我。”
“不,什么样的你都是你。我爱的是你,你什么样我都爱。”白景瑜的神色由阴转晴,不放弃地问:“所以,多变的小影,你想和我在一起吗?”
白景瑜知道她极其缺乏安全感,所以他给她的,从来都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要让她看到他的真心,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温烛影脑袋晕晕乎乎的,咽了咽口水,对上那漩涡一般的眸子,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顺着内心的想法回答。
“好。”
第146章 争风吃醋
那一瞬间,白景瑜的眉目舒展开来,精致贵气的眉目染上透骨的愉悦,水光潋滟,温柔多情,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多年的奢望,终是成了真。
或许是太美妙了,才叫人生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只有紧紧抱住,才有几分得偿所愿的幸福。
怀中紧紧抱着的人儿,比致命的药物还要让他上瘾,一个简单的“好”字,填充了他空虚的内心,让他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两人的衣物交叠,在阳光下密不可分,心神也跟着荡漾了起来。
“咔哒”。
开门的声音把两个人都吓到了,温烛影比鱼儿还要灵活,尽管白景瑜把她抱得很紧,她也轻而易举地挣脱出来,站在病床旁边,模样乖巧。
没在一起的时候还光明正大地抱呢。
怎么在一起了,就搞得像是在偷情?
白景瑜垂目,阴狠冷沉的情绪从眼底掠过,再抬眼,眸光危险地看向门口。
进来的是秦笙,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拿着纸和笔。
即使看到白景瑜阴郁的模样,她也只是笑笑,温柔地看向温烛影:“温温早上好呀!你这么早就来了?”
因着之前的误会,温烛影想到秦笙总会感觉到别扭。
现在她都知道了所谓的白月光就是自己,那股子别扭的情绪也就没了,看到漂亮美艳的秦笙,心情也很不错,挥挥手笑着打招呼:
“笙笙你也早上好呀!我给鲸鱼带早餐呢!”
殊不知,这个亲昵的称呼一出来,坐着的白景瑜沉了脸色,眼底似有锋利的刀剑,一遍一遍地将秦笙凌迟,冰冷的声音让人联想到滑腻腻的毒蛇:
“秦笙,注意分寸。”
男人吃起醋来,也非常可怕。
秦笙挑衅地挑了一下眉毛,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装作听不到,还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拿着纸和笔,说:
“查房,我问什么,你都如实回答。”
白景瑜眸子里面的冷光如有实质,周边的气压也很低,冷着脸的模样很骇人,一句话也不说,光靠气场就让人胆寒。
他不说话,秦笙就偏头,很无奈地看着温烛影,“病人不配合,我也没有办法。”
这还得了?
温烛影小脸一板,面色严肃,既是训斥也是哄:“鲸鱼,你要好好配合医生,这样才能早点好起来!你是不是还是那么娇气,怕痛又怕麻烦,没关系,我会每天都来看你的,陪着你的!”
听到前半段,秦笙笑得幸灾乐祸。
听到后半段,白景瑜的嘴角比AK还难压。
一瞬间,两人的境况调换,秦笙的脸比锅底还要黑,一边检查一边说:
“确实娇气,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不配合,根本比不上女人。”
白景瑜像是在忍着痛苦,眉心蹙着,线条优美的唇瓣没有血色,微微颤抖了下,可他什么也没说,很配合秦笙的检查。
孱弱的美人强忍痛苦而皱眉,最是惹人怜惜。
温烛影看不下去了,立即满脸心疼地跟轻声说话:“秦医生,你轻点,别把他弄疼了。他娇气也没什么,反正我不嫌弃。”
秦笙差点暴走,冷冽地剜了白景瑜一眼。
你踏马也太能装了吧?
在白家的训练场里面一人秒杀全场,登顶封王的时候跟个大魔头一样的惊悚骇人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弱呢?
装弱这一套真的太幼稚了,但温烛影偏偏就吃这一套,不放心地看着秦笙的一举一动,生怕她什么时候力道又大一点,直接把白景瑜捏碎了。
检查完,又问了一些问题,今天的查房才算结束。
秦笙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也不用看其他病人,查完房直接在病房里面坐了下来,看着温烛影带来的早餐问:
“温温,这是你带的早餐吗?我早上还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尝尝你带的?”
温烛影不是个特别小气的人,只有在面对食物的时候会护食,但那更多的是针对不熟的陌生人。现在她和秦笙也不算陌生人了,于是大方地从里面拎了一袋小笼包出来分享。
“这是我付姨做的,你可以尝尝。”
她拎着袋子递给秦笙,对方接的时候,手握住了她的手。
两个女孩子的手都是滑滑嫩嫩的,握在一起还挺有美感的,分外和谐。
白景瑜却看得神色阴冷,喉咙里不禁蔓延上一股血腥气,心底的暴戾因子在乱窜,唆使着他砍掉秦笙的咸猪手。
但他用极强的克制力忍住了这种想法,一转头,剧烈地磕咳了起来,咳了两声后又反应过来了什么,用手抵着唇畔,竭力克制着,可是这一举动,却导致他的喉结都红了。
温烛影大惊,想也不想地就从秦笙手里抽回手,急急忙忙地跑上去,用手轻轻地拍着白景瑜的背,慌得不行,
“慢点慢点,想咳就咳吧,不要忍着。”
白景瑜的脸病气却不死气,精雕细琢的五官哪怕没什么血色也依旧好看,脆弱的模样混着几分媚,得益于这张脸,他再怎么咳,也只会让人心疼,不会让人觉得厌烦。
他耷拉着眉眼,自暴自弃的模样充满了颓丧气息,声音也没有精神,“抱歉,我太虚弱了,总是麻烦别人。”
温烛影从来都不觉得照顾白景瑜是一件麻烦的事,相反,她特别愿意照顾白景瑜。
在末世时,全靠白景瑜带飞她,她从来没有机会真正地为白景瑜做些什么。如今正好,有这个机会,她求之不得。
“你不要再这样说,再说这种话,我就生气了!”
她又是给白景瑜倒水,又是亲手喂他早餐,那细致周到的模样,看着就招人稀罕。
秦笙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但她也确实做不出来白景瑜这种茶里茶气的行为,只能咬着后槽牙在心里骂白景瑜真不要脸。
………
温烛影在病房里面待了两个小时,最后是付悦打电话说让她不要鸽了通告,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人一离开,病房里面和谐的氛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有点大,秦笙起身去关窗户。
刚一把窗户关上,秦笙就察觉到危险立即转身。
但还是晚了。
白景瑜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摁在窗玻璃上,正对着光,他的模样依旧俊美无双,只是眉目间被寒冰浸泡过似的,杀意四散,无端地让人不寒而栗。
“秦笙,谁让你回来的?好好待在国外不好吗,非要回来找死!”
这才是真正的白景瑜,浑身上下都是冷戾和危险,一颗心噬血狠辣,没有哪一点和“好人”这个词语沾边。
秦笙的眼里也浮现杀意,正想和白景瑜硬刚,打个你死我活。眸光一瞥,忽然顿住。
门口的缝隙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阴影。
她忍不住笑,看来温烛影没走。
第147章 心疼,亲他一下
她原本准备反抗的动作,变成了逆来顺受,就仰着脖子,任由白景瑜的手掌掐在她脆弱的脖子上。
“杀吧,你要是真的想杀了我,那我也无力反抗,你是惯犯,我玩不过你。”
秦笙的语气无奈,眼神却暗含挑衅,故意激怒白景瑜。
白景瑜的掌心缓缓收紧,眼底一寸寸地冻结成冰,用看死人一般冷漠无情的目光看着秦笙,语气里已经有了发怒的征兆:“你以为我不敢吗?”
秦笙的脖子被死死掐住,整张妖艳的脸蛋因为不通气而变得涨红,额头上青筋跳动,眼泪不自觉地从眼尾掉下来,看上去非常可怜。
她在笑,从喉咙里面挤出很轻的声音:
“怎么不敢?小时候,我不过是告诉叔叔,你还念着那个早就死掉的白月光,你就当着白一一的面把我推下去,啪,腿都摔骨折了。
你不知道,白一一当时看你的眼神有多么害怕。谁能不害怕呢,才不到十岁,就敢把人伤进医院。
对了,还有在学校的时候,同学们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就那他们推进水里。你以为没人看见,其实我录下来了,还发给了你爸,还有白一一………”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成功激怒了白景瑜。
白景瑜目眦欲裂,眸色阴沉,抓住秦笙脖子的手,因为太用力,而暴起了青筋。
在那痛苦灰暗的时光里,温烛影是他见过最鲜活的色彩,因为温烛影来找他,他再也不惧怕被关在笼子里面,甚至还有点期待。哪怕白锦年不关他,他自己也要每天都去笼子里等待温烛影。
他那时候太小,也太单纯,以为只要乖乖待在笼子里,温烛影就会来找他。殊不知,温烛影在外面遇到了秦笙,有了别的玩伴。
秦笙比他大两岁,从小就跟在白锦年身边耳濡目染,心机深重,明知道温烛影去白家是为了找白景瑜,她还是会用白景瑜本身作为理由来留下温烛影。
有一次没骗到人,温烛影自己就跑到了小阳台,才知道白景瑜一直在笼子里面等她,她就生了秦笙的气,好一段时间没有理人。秦笙记恨上了这件事,并且把所有的过错算在白景瑜头上。
后来温烛影再也没来,他们两个念念不忘。但白景瑜手上有两张温烛影塞给他的家庭照片,秦笙求他给一张,他没给。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秦笙向白锦年告状,说白景瑜每天都看照片不好好训练,导致白锦年把两张照片都给了秦笙。
白景瑜向她讨要照片无果,才把她推了下去。
但那两张温烛影小时候给的家庭照片,至今还在秦笙那里。
“把照片还给我。”
白景瑜面色阴沉得能够滴水了,每个字都盛满了怒意。
“嘭”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白景瑜还没来得及收起的病态模样,在看到温烛影那一刹那,变得仓皇和狼狈,他立即收回了掐住秦笙脖子的手。
愤怒是有的,他怒秦笙故意激怒他,更怒秦笙不知好歹地故意当着温烛影的面说那些他的罪证。
更多的是怕。
他害怕温烛影惧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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