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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妖鬼夫君为我战死前——松庭【完结】

时间:2024-09-19 14:33:26  作者:松庭【完结】
  “是,家父……”九方彰华顿了顿,“家父抱病,实在是经不起颠簸。”
  南宫镜却笑意愈深,负手前行:
  “你父亲九境巅峰,什么病能把他撂倒?在我面前就不必掩饰了,他还是怕,这青天白日,中州王畿之地,我不过是区区三境,也不知他有什么好怕的?”
  跟在后面的阴山瓒之低眉顺目,余光瞧见了殿外守着的光禄勋南宫曜,他忙拱手见礼。
  南宫曜正是南宫镜的弟弟,琉玉的舅舅。
  九境修者,宿卫之臣,掌神皋宫宫殿门户守卫,位列九卿。
  阴山瓒之擦了擦汗,心道,这中州王畿除了慕容家,便是咱们阴山氏的人一家独大,给九方家的人十个胆子也不敢来这儿上朝啊。
  他又抬眸瞧了瞧眼前的九方彰华。
  当然,彰华又是例外了。
  虽是九方家长公子,但自幼拜入他们阴山家的门庭。
  当年两家关系尚可的时候还好,如今隐隐有反目之兆,彰华夹在中间,两家不容,多少有些尴尬。
  就算他出事,对九方家来说也不会伤筋动骨。
  阴山瓒之想起了那个远嫁九幽的堂妹。
  听说最近九幽动静不小,也不知道他们家那个金尊玉贵的堂妹,在九幽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诶,若是当初堂妹没嫁到九幽,让彰华入赘到他们家,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听说前些日子,你父亲将你关了家牢,伤势好全了吗?我带了些补药,待会儿走之前你带回去吧。”
  九方彰华眼睫微颤。
  即便在九方家,他被关家牢之事知道的人也并不多。
  南宫镜在九方家有眼线。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几大世族错综复杂,谁没有彼此的眼线渗透进去呢?
  “多谢师母。”
  “不必谢,”南宫镜轻描淡写道,“毕竟是为了帮琉玉那孩子,你才会受罚。”
  藏在官服下的伤痕灼热刺痛,他的脑海中却又浮现出那日被他攥得发皱,但到最后也没有送出去的手令。
  九方彰华垂目不语。
  南宫镜扫了一眼身旁青年晦暗不明的神情。
  她和阴山泽一样,看着这个性情内敛温润的孩子长大。
  这孩子有韧性,有才华,修不了九方家的兵道术,改修阴山氏的炼玉剑术也颇有天赋,模样更是生得好,仙都玉京的贵女中,对他暗自倾心的不知凡几。
  偏偏心事太重,顾虑太多,遇事不够果决,令教养他的阴山泽很是头疼。
  太初殿到了。
  南宫镜正欲朝最前方走去,忽听身后传来九方彰华的声音。
  “――琉玉,真的必须留在九幽吗?”
  几乎有那么一瞬间,九方彰华想将墨麟欲与九方家联手对付阴山家的事告诉南宫镜。
  身上的伤痕在这一刻烧灼起来。
  新伤叠着旧伤,在家牢中手持戒鞭的男人如一座永远镇在他头顶的山,压得他舌根发僵,动弹不得。
  九方星澜已经在前日回到了仙都玉京,将墨麟的那番话转述给了他父亲,九方潜。
  那个男人听完未置可否,只嘱咐此事不可外泄。
  九方彰华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
  除了他以外,整个九方家无人需要这样的提醒。
  南宫镜转过头,略含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不知九方彰华心中纠结,但也大致能猜到几分,微抬下颌道:
  “这个问题,当初我已经同你说过了。”
  九方彰华身躯一僵。
  “琉玉当然不是必须要去九幽,她一意孤行,只是想扛起阴山氏的担子,但以阴山氏的家底,我和她父亲完全还可以再扛几年,直到她有能力接过这个担子的时候,所以我让你去争取,只要你争取,我可以亲自登门去九方家提亲――”
  “彰华,是你放弃了。”
  最后一句仿佛诅咒,不断在九方彰华的脑海中盘旋。
  直至从中州王畿回到仙都玉京,九方家的仆役迎他入府时,仍能瞧见自家长公子那比月光还要苍白的面色。
  “父亲。”
  九方潜的寝室内,九方彰华俯首叩拜在地。
  这间内室小得很难想象是九方家家主的寝室,四面无窗,连月色也照不进来,合上玄铁大门便是一间彻底的密室。
  只有一盏豆大烛火照亮桌案,以及上方的十二律管。
  “今日朝会如何?”
  “申屠氏与相里氏的门生俱向少帝进言九幽一事,提出要提高赋税,屯兵屯粮,为不日之战做足准备,阴山氏一派与宗室都极力反对。”
  “咱们那位少帝呢?”
  “少帝自然是向着阴山氏一派。”
  火光跃动,男人手中的蒹葭焚烧成灰。
  葭灰置于律管中,地气上涌,葭灰在黑暗中飞舞。
  室内泛着植物烧灼的气息,黑暗中,一双眼盯着那些轻盈的飞灰,对身后之人道:
  “这便是你们相里家的候气之法?此为何意?”
  那人道:“今年地气颇丰,可提前十日播种,方不误农时。”
  “《仙农全书》果真玄妙,坐于密室,便可知天下农时,妙哉。”
  那人看向仍俯跪在地未动的九方彰华:
  “长公子苑内所植金缕玉,本月施仙液时应减半分量,以免下月花开与地气冲撞,反而损了颜色。”
  九方彰华温然一笑:“多谢提醒。”
  沉默片刻,九方彰华复而开口:
  “父亲,九幽之事――”
  “去让人唤你四弟进来,你可以退下了。”
  那道视线在这对父子间打转,最后对着九方彰华道:
  “恭送长公子。”
  玄铁大门打开,赶客之意不加掩饰,久久微动的九方彰华不得不起身。
  今夜上弦月,照在夜色静谧的苑圃中。
  九方彰华脚步微顿。
  “这是在做什么?”
  苑圃内照料花草的园仆见长公子到来,恭敬道:
  “长公子吩咐的,每月一次的施仙液啊,长公子放心,马上就要浇完了……”
  月下眉目温润的青年缓缓扫过满苑金缕玉,乌润眸子落在园仆身上。
  “施仙液,不该是每月十五吗?”
  园仆未料到今夜会正好撞上长公子前来,听他如清越如古琴铮铮的嗓音如此质问,面露尴尬:
  “这……长公子恕罪,实在是情况特殊,家中老母生病,明日我告了假,要带着老母去诊病,实在赶不上十五那日回来,就想……就想提前两日把这仙液浇了,长公子放心,我没有一日马虎,一切都是按照往日规制做的,长公子可亲自检查……”
  那园仆俯跪在地,连连叩拜。
  立在他面前的身影却未有任何反应。
  良久,只听他一声轻叹。
  “母子连心,岂有不挂念之理。”
  园仆刚要松一口气,就听头顶飘来一道冷若霜雪的嗓音:
  “待你用骨血养成的金缕玉长成时,我会派人折几支送去你家中,以全你母子思念之情的。”
  -
  夜深。
  极夜宫。
  明日就要出发前往妖鬼长城以外,琉玉打算在出发前先将这几个月的开支大致算清,正趴在床榻上理账时,忽见沐浴后的墨麟换上一身宽袖大衫回到了内室。
  抬眸见墨麟的身影,唇角便又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她已经这么笑一天了。
  墨麟随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盏茶水后仰头饮尽,指尖轻叩杯盏,他眉目冷淡道:
  “很好笑吗?”
  琉玉枕在手臂上,身后的小腿晃了晃,唇角仍然忍不住上扬:
  “你怎知我在笑什么?”
  她的笑容里噙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戏谑,颇有些坏心眼,却因容色过盛,即便是这样带着几分恶劣的笑,也像是泡在蜜糖里的苦胆似的,让人既恨又爱。
  “从前见仙都玉京四处开遍金缕玉,只是觉得好看才随便种种,你别想太多。”
  “随便种种呀,我还以为有的人是借花睹人……”
  拖长尾音的语调从红纱帐内飘出,还没等琉玉说完,就见红纱帐被一只手猛地一掀,独属于男子的侵略气息从背后袭来。
  “借花睹人又如何?”
  昏红色的光线中,他吐息温热,吻着琉玉的耳垂。
  似乎觉得吻还不够,琉玉感觉到他尖锐的蛇齿在啃噬,有轻微的疼痛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东施效颦是不是?”
  压着她的身躯炽热而充满爆发力,但开口时,语调却轻得仿佛一声叹息。
  琉玉心中那点戏谑也像是被这一声叹息吹散。
  “不该猜的不要瞎猜。”
  她翻过身,紧攥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几分。
  杏子眸映着摇曳烛火,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我有说过我喜欢金缕玉吗?我有说过九幽开不了花我不高兴吗?倒是你,为了种这个破花花了那么多钱,这个我更不高兴一点。”
  墨麟的钱就是她的钱。
  她钱再多,也得花在刀刃,怎么能用在几朵只能看不能吃的破花上?
  墨麟为她目光所摄,身躯微僵。
  良久才道:
  “……钱不够用吗?缺多少?我想办法。”
  琉玉真是没料到他这个回答。
  “你真是……”
  说他不务实,他连自己穿的衣袍都不上心,总是那几件一模一样的绿衣穿来穿去。
  说他务实,他明知道九幽种不出花,却偏偏固执地要去试这个不可能,撞了南墙也不肯罢休。
  她刚露出一个笑意,脑海中却又浮现出一个念头。
  他执意要种金缕玉,与前世他到最后都执意对她好,有什么区别呢?
  到最后,金缕玉不肯开在九幽,她也没有留下来。
  琉玉面上笑意逐渐褪去,她的手指贴在他面颊上,眸色微漾:
  “比起去养这种虚无缥缈的花,我更喜欢切实能感受到的东西。”
  “更何况,仙都玉京最漂亮的花,不是已经长在九幽了吗?”
第46章
  这话换做其他人说, 恐有自视甚高之嫌。
  但从阴山琉玉的口中说出,却很难叫人生出嘲讽之意。
  仙都美人千千万,数得上名号的两只手都拢不住, 更何况漂亮到一定程度,其实很难分出高下,更没有什么公认的仙京第一美人。
  琉玉虽被提及得多, 但她心底清楚,若她不姓阴山,没有灵雍魁首的头衔,也不会有如此声势。
  也就檀宁那个呆瓜, 为了多得旁人几句称赞, 每日描眉傅粉都要花半个时辰。
  不过――
  至少在墨麟这里,琉玉没有丝毫怀疑, 光看他此刻神色,她就知道自己绝对是他心目中最好看的那个。
  她想得没错。
  帐内红影曳动, 暗香缭绕, 沐浴后的酡红残留在雪肤上,词赋中所写的“国色朝酣酒, 天香夜染衣”也不过如此。
  可惜墨麟不通文墨,并不能想到如此确切的词汇形容。
  对上琉玉那双骄矜自信的眼时,他呼吸骤急,像浸没在暖流中,有种快要溺死的错觉。
  “……为什么?”
  琉玉眨眨眼, 似乎不理解他的这个问题。
  墨麟却极认真, 粗粝掌心贴着她的腰, 双目:
  “我知你为什么会主动嫁来九幽,也知道你在大晁有想对付的人, 所以想要联合九幽妖鬼共同对付他们,若为这个,你替我除掉了玉面蜘蛛,整合了九幽民心,所做之事已经足够达成我们之间的合作――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她分明已感受到他的意乱神迷,却也清晰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与咬肌。
  握住她腰肢的那只手宛如猛兽捕猎前的蓄力,充满了一触即发的警惕戒备。
  琉玉忽然想起年幼时的一件事。
  她十岁那年,三叔曾捡了一只狸猫回家。
  狸猫通体漆黑,混无杂色,生得矫健漂亮,却因为抓了伸手摸它的一位世族少年,而被他用拍住,摔断了骨头。
  阴山岐见之生怜,出手阻止,又将狸猫捡回家中精心照料数月。
  然而痊愈后的狸猫并未对阴山岐生出感激之心,无论是谁向它善意伸手,它都会暴起抓人,若是故作凶恶,它反倒因为习以为常而乖顺几分。
  琉玉不信邪,一试果然差点挨抓,气恼地骂了几句不识好歹。
  都快被抓毁容了的阴山岐却笑道――
  人尚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小小无知狸奴?这种受过苦的小东西,向来是记打不记吃的。
  眼前这个身型高大得几乎能将她完全笼罩的男人,仿佛跟那只可怜又可气的狸猫也没什么区别。
  “不爱听?”
  琉玉抬了抬下颌,若无其事挪开视线。
  “那下次就不说咯。”
  微敞的寝衣透出他紧实胸膛,剧烈起伏间,她听到了他略恼的呼吸声。
  “……没有。”
  琉玉唇角微弯,又故作没听清地反问:
  “没有什么?”
  对方又沉默了很久。
  久到琉玉几乎要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没有不爱听。”
  这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琉玉回过头来,对上他带着耻感的眸色时,忽而抬头吻了他。
  柔软湿润的唇瓣贴上来时,墨麟的脑海空白一瞬。
  方才在脑中缠绕成结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都在这一吻下荡然无存。
  她吻得太蜻蜓点水,墨麟本能地扣住她后脑,要加深这个吻。
  却被琉玉抵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挡住。
  那只手虽是纤细,却并未娇娇弱弱的寻常女子,若不动真格的,墨麟也很难再靠近半分。
  她双眸噙笑,眨眨眼问:
  “那你为什么要种金缕玉?”
  ……真是太恶劣了。
  可偏偏这样故意刨根问底的刁难,他也觉得很可爱。
  呼吸逐渐粗重,他哑声道:
  “他能给你的,我也想给你。”
  琉玉一怔,抵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忽而卸了力道。
  墨麟见缝插针,蓦然攥住她手腕压在榻上。
  贴着她的唇碾磨时,另一只手环过她后腰,将她轻巧地抬起,禁锢着她的双臂令琉玉不得不紧贴在他胸膛。
  若她是个没有修为的寻常女子,以墨麟的力道,恐怕肋骨都能被他勒断。
  琉玉本打算将他推开些,但到最后,或许是墨麟的那句话让她有几分心软,推拒变成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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