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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错神明以后——归鸟怀游【完结+番外】

时间:2024-09-20 23:12:30  作者:归鸟怀游【完结+番外】
  走过南大陆各个城市,阿洛菲发现,还是从小长大的地方最有归属感。
  即使在外面见过许多风景,但在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种特别的松弛感。
  说完话后,迪埃罗保持原来的动作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墓碑上,这让阿洛菲有点奇怪:“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他对你来说很重要吗?这个叫庇斯特的。”迪埃罗问。
  很重要吗?当然重要了。
  如果最初不是庇斯特,她可能根本活不下来,尽管如此,庇斯特还是一次又一次告诉她,不是他选择了她,而是她选择了他和南大陆与布兰登。
  在某种意义上,是他给了她生命,牵着她走过人生最初的路,塑造了她对世界最初的印象与观念。
  年少时她当然埋怨过庇斯特的严厉与不讲道理,但在时光中,她已经理解了他最初做过的一切。
  神明也不是永远都是对的。
  当光明神意识到自己犯下了错,他把掌心朝上,向世界以及自己的珍宝释出歉意。
  千年后神明不曾归来,南大陆的四季运转却比从前要更加平稳与充满活力,因此信徒们的生活也变得更平和,他们赞美阿洛菲圣女的决策,颂扬她的法力无边。
  在人们心目中,圣女就是神明的代言人,可阿洛菲当然不会把这种功劳归在自己的头上,这完全就只是光明神的力量,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庇斯特向来对她说到做到,在告别前告诉她,要归还她“整个世界的色彩与呼吸”,并不是一句空话。
  四季不停更叠轮转,旅程的沿途风景迷人。
  如果说阿洛菲有什么遗憾,那可能是没能在他消失之前,对他表达自己的感谢,没能让他知道自己其实根本不再对他心生抱怨。
  她的沉默让迪埃罗脸上露出了些许困惑神色,失去曾经的记忆,他在大部分时候还是会出现孩子的心性。
  如果说他和重生之前有什么不同,那就可能就是整个看起来更加澄澈干净,脾气也平和了很多。
  但正如乌拉尔所说,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改不了的。
  虽然和从前的称呼【暴食者】相比,已经收敛了许多,但迪埃罗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吃,他对世界的探索和了解,似乎就是依靠“吃”,这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最直观的动词。
  就像有一回,他听见阿洛菲和迪维努斯谈起某地的语言,因为听不懂,被迪维努斯随口嘲笑了两句。晚饭后,他就向阿洛菲要走了好几本学习这个方言的册子,第二天竟然就能阅读,而且熟练的运用当地文字写东西。
  阿洛菲震惊于他的学习能力,然而后来才发现,他的学习方式,竟然是直接把书吞进肚子里。
  这算是迪埃罗的天赋,虽然效率很高,但阿洛菲并不支持他经常这么做,想想要是他真的想学会说这门语言,难道还要去抓几个当地语言学者吃掉吗?
  迪埃罗对于阿洛菲提出的禁令没有表示反对,乖乖的就开始遵守了,连迪维努斯都偷偷说,只有阿洛菲的话,这家伙才会完全听从,到底是为什么?
  阿洛菲也解释不上来,只能告诉自己,也许就像小鸡小鸭那样,对于第一眼看见的人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亲近。
  迪埃罗等待了片刻后,把手伸向墓碑前的玫瑰,不等阿洛菲阻止,他已经扯下了一片花瓣塞进嘴里。
  “月影玫瑰的花语是重逢,”迪埃罗并没有很快把那片蓝色的花瓣吞进肚子里,他呷呷嘴,用一种笃定的语气宣告似的开口,“不要难过,你的愿望一定很快就会实现的。”
  阿洛菲被他一本正经偏偏又还是奶声奶气的嗓音逗笑了,她拍拍对方的脑袋:“我知道,庇斯特他一定会很快回来的。”
  手臂被一下子抱住了。
  迪埃罗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紫色竖瞳透出单纯:“我饿了,阿洛菲――”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拎着后颈的衣服整个提了起来。
  “小鬼,饿了就去找厨子,实在吃不惯就找迪维努斯,阿洛菲变不出饭菜给你吃。”
  阿洛菲诧异的往后看,黑暗神抬起胳膊,和挥动四肢挣扎的迪埃罗对视了一眼,不耐烦的打断他要说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这招我早在一千年之前就用过了。”
  “放我下来!”身量尚短的迪埃罗张牙舞爪,激动之下脖子甚至浮现出银色的鳞片,“混蛋乌拉尔,以大欺小!”
  “呵,”黑暗神毫不生气,只是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又晃了晃胳膊,“这种时候就会以自己是个小孩来作说辞,刚才跟阿洛菲说话可不是这个样子。”
  说完之后,他嘴里念了个咒,一团\焰包裹着迪埃罗,不顾他的挣扎,径直往天上一抛,转眼间就消失了。
  “这下安静多了,”乌拉尔满意的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弯下腰对着墓碑挥了挥手,顺手又把阿洛菲拉起来扣进怀里,“嗨!”
  就好像庇斯特能看见他似的。
  “他应该听不见。”阿洛菲哭笑不得于他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幼稚举动。
  “都一千多年了,别睡了。”
  黑暗神伸出手,咚咚的敲了好几下墓碑,把阿洛菲吓了一跳:“你别把他的墓碑搞坏啦!”
  “那你是想要一块石头还是要能骂人能打人的光明神?”乌拉尔问。
  阿洛菲并不认同他的说法:“庇斯特才不会骂人打人。”
  “哦?”乌拉尔挑起眉,拖长了嗓音,他的手臂更用力的把她的腰扣紧,“看来他以前在你面前真的伪装得很好,还没暴露出最真实的样子。”
  他的目光扫过墓前的月影玫瑰,夸张的叹了口气:“埃尔多拉才是他想要的吧?或者你是希望通过送黑暗神的爱花给光明神这种方式把他气醒?”
  黑暗神和光明神从最初就并不对付,每次提起光明神,乌拉尔总会阴阳怪气起来。
  阿洛菲对他这种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她稍稍把头偏离对方不停蹭过来的脑袋,故意逗他:“乌拉尔,连迪埃罗都知道月影玫瑰的花语是重逢,你连迪埃罗都比不过啦?”
  黑暗神嗤了一声:“我不认为那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会从这个方面理解你的做法。”
  阿洛菲忍俊不禁,侧过头去观察对方:“可是我看现在更小气的好像是你哎,乌拉尔。”
  黑暗神有着极强占有欲,她早就领教过,从前因为肆无忌惮的表达过意愿,让她吃过不少苦头,现在大概是因为“永恒”契印让他保持在一种更稳定的状态,所以比以前要稍微――
  呼!
  在完全没有预兆的情况下,黑暗神张开了翅膀,揽着阿洛菲的腰直接飞到天上。
  “呀!”
  虽然在天上飞的次数已经很多,但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是让阿洛菲下意识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直到听见对方得逞似的哈哈大笑,才后知后觉又被捉弄了。
  “看我出糗这么有趣吗!”
  “只是不爽你和我在一起时,脑子里还在想别的男人。”
  乌拉尔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光明神不行,大司祭庇斯特也不行。”
  “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月光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五官锋利的线条,舌尖扫过的下唇泛着淡淡的光泽。
  阿洛菲忽然心头一动,清了清嗓子:“没错,我要忏悔。”
  乌拉尔明显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嗯?”
  “我有罪,因为我......”阿洛菲慢慢凑到他面前,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突然很想知道黑暗神的嘴唇是什么味道的。”
  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阿洛菲把手按在他的胸口上,仰起头亲吻了他的双唇。
  ******
  圣女的生日是布兰德的一个盛大节日,圣女本人不喜欢那种繁琐的流程,人们就在民间自发的开始策划各种庆祝方式。
  “站在这里做什么?”乌拉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嘘,”阿洛菲合眼站在窗前,十指交扣,“小时候,我会在生日前一天夜晚许愿,等布兰登的大钟一响,神明就会听见我的愿望。”
  黑暗神站在她身旁,静静的等了一阵子,直到远处的钟声完全消失才再开口:“还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祈祷的?”
  话才说完,阿洛菲就睁开了眼睛,当她扭过头迎上他的双眼,乌拉尔突然就意识到了。
  也许这么多年,她的生日愿望都没有变过。
  早就说光明神不是好东西,他是怎么做到狠心的自我放逐这么多年,这样惩罚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亲手带大的阿洛菲?
  何德何能啊,光明神。
  他的心里涌起了难以描述的情绪,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声说道:“我的玫瑰,你的生日愿望他一定会听见的。”
  圣女生日的清晨万里无云,晨曦明媚,缕缕金光干净得像是新的。
  星芒宫里的布置和阿洛菲以前居住时一样,每次睡醒的一瞬间都感觉好像时光倒流了。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窗口的埃尔多拉花随着风在空中飘逸。
  阿洛菲心里一震,连鞋子都没来得穿,赤着脚就跑到了窗边。
  这是当初庇斯特送她的那一盆,自从光明神陨落后,它虽然一直活着,可就没再开过花。
  她趴在窗口上,伸出手指小心的碰了碰薄雾似的花瓣,昨天还只有叶子的盆栽,现在奶黄色的花瓣就像清晨的曦光,飘飘忽忽,似散犹在。
  这一定是个好兆头。
  阿洛菲看了好一阵子后,转头进了祷告室,现在已经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进行早祷,可她突然很想做这样一件事。
  生活需要仪式感。
  阿洛菲像当年做过无数次那样,跪在软垫上合上双眼。
  白色神像安静而圣洁的立在面前,阳光照进祷告室里,照出翻飞的小尘埃,忽远忽近,落在她的发间,落在她的皮肤上。
  “愿日光照耀布兰登今日,明日,与未来的每一天。”
  在结束了早祷后,阿洛菲的心情忽然变得无比平静,不再为庇斯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南大陆而焦虑。
  埃尔多拉的花盛开得没有预兆,说不准它就是个信号呢?
  也许是在此时,也许就在下一刻,庇斯特就会出现在眼前。
  阿洛菲深吸一口气,拿起桌旁的一张地图,推开了房门。
  今天布兰登人会在城中为她庆祝生日,她不喜欢以前光明教会为她举行的那些庆典,但对于民间的活动还是充满兴趣的。
  迪维努斯昨晚给了她一张地图,今天正好按照上面的标记――
  路过大厅时,她随便瞟了一眼,突然就挪不动步子了。
  “怎么可能呢?”她愣了半晌,自言自语。
  银色长发如瀑布安静垂下,雪色皮肤,绿眼睛如远古丛林般深邃。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安静的落在神明身上,就像一层淡金色的纱。
  “什么怎么可能?”
  光明神从长椅上站起来,微微笑着看她,桌上是一个铺满奶油的蛋糕。
  耳边突然一阵安静,直到――
  “生日快乐,阿洛菲,又大一岁了。”
  阿洛菲忽然回过神,身穿便服的庇斯特,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和年幼的她如是说。
  ******
  “你是故意选在这个时间回来的吧?蒙特塞拉。”
  黑暗神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光明神。
  光明神拿起茶杯,动作相当优雅的喝了一口奶茶:“你要是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我就说了吧,这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乌拉尔面无表情的看向阿洛菲,“根本就没必要为他难过好吧。”
  “注意你的言辞,黑暗神,”迪维努斯皱起眉头,“吾主不容亵渎。”
  “不服?想来打架吗?迪维努斯。”乌拉尔挑眉。
  “你答应让我先打的,乌拉尔。”坐在一旁的迪埃罗不满的挥着双手。
  “小鬼一边喝奶茶去。”
  ......
  阿洛菲仰头倒在草坪上,被阳光晒得有些温热的青草地散发出好闻的味道。
  头上是蓝天和朵朵白云,身后是吵吵闹闹的挚爱与家人朋友,时间在此刻就像停止了。
  风吹过来,把白乎乎的云团时而吹成绵羊的形状,时而吹成鸡腿的样子。
  她突然想起好多年前的一个生日,乌拉尔问她在神明重临大陆后,会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心愿。
  那时候,她环顾了一圈周围堆满的各种教会送来的礼物,华丽,但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又看了一眼庇斯特亲手做的生日蛋糕,简单的裱花,简单的水果点缀,上面只有最简单不过的四个字――天天快乐。
  她交扣了十指,轻声回答。
  【我才不想要什么功成名就,我只想找块大草地,舒舒服服的晒太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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