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交出的这些装备,后坐力大得足以震碎铁臂,唯有顶优秀的alpha才可以使用这高能炮。
齐光冷笑着,凭对方那点体力,当初都能安然用来杀人,这是在把他当傻子哄。
但即便如此,战场之上,敌军一见高能炮队的旗帜,就立马溃散败逃,实在是阴影深重。
当齐光第一次得到高能炮,将它配装在一支十二人小队上时,他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谁知,混战之中,那群队员身着机甲,从铁臂中放出一束白光。
白光所到之处如刀切豆腐般,化作一片灰烬。
敌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仰头看着死神降临。
无处可逃,无法可挡。
连血肉都不曾横飞,他们直接化作了一团红焰,燃烧干净。
火星如蝶翼在战场上飞舞。
本该尸骸如山、残肢遍地、流血漂橹的战场只剩下了灿烂火光。
这是最残忍的绝美,也是死亡的哀歌独奏。
他从未见过这般末日景象。
碾压式的战争带来的居然是人像虫子一般无力反抗、倏然间消失殆尽。
这世上似乎从来没有过这些生命降临。
很快,几个国家联合在一起组成盟军,以抵抗帝国战无不胜的铁蹄。
盟军就像秋风中飘摇的黄叶,齐光吹一吹就会坠落成泥。
从此他的战神之名也响彻大地。
盟军聚在一起召开了一次又一次会议,加紧推进高能炮反制技术的研制。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改良机甲,以保战场上的战士们能扛得住对方的高能炮。
可对方的炮弹技术也在升级,穿透力越来越强,他们始终落后几分。
这世上不存在坚不可摧的盾牌,他们需要长矛,需要和帝国一样的武器。
盟军的将士们焦虑不已。
那天齐光在屋内穿着铁甲,毫无温度的铁器附着在身上时,他不禁轻叹。
比起这冰寒的铁器,少女的身躯总是柔软温暖,他竟有些沉迷了。
思悦在一旁的软榻上敲着代码。
眼前流动着数字的绿色光芒,她指尖点了几下,就传来一阵嘟嘟嘟的准备声响。
她唇畔勾起一抹笑,抬头冲齐光招了招手:【过来。】
对方扣着手甲走至她身边。
冰凉的金属质感抬起她的脸庞,金属的冷冽气味袭来。
她不禁皱了皱眉,拨开他的手指:【难闻。】
顺势搂住他的脖子,令他低下头,掀开他护颈的机器,张口咬上了他的腺体。
冷泉混着夜樱的气息流入口腔,舌尖尝到了微甜的液体。
她愉悦地眯了眯眼,开始舔舐轻咬。
对方将她搂紧,亲吻着她的肩头,解着她的衣扣。
她伸指轻轻推开他的胸膛:【铁甲太凉了。】
对方的易感期半年一次,结果她的易感期也开始随着他的周期到来,到来之时总要咬他几口才能疏解。
他没有再继续动作,反而扶住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我要走了。】
【我知道,刚升级完系统,你把铁甲换下来,先升级一下。】
他安静地脱下铁甲,雪白柔软的内衣贴服在身上。
系统升级声滴滴嘟嘟,他趁着这点闲暇抱紧了她,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一室旖旎,她足腕上的金铃声叮叮当当。
虽是夏日,花瓶里早已换上白莲。
屋里仍浮动着寒梅的暗香。
那是她易感期时,同他信息素兼容的香气。
不再那么飘渺,隐隐有了可抓住的感觉。
当他抽出身,换上升级完的铁甲机器时。
从温暖中离开,再次触碰冰凉金属,令他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失落的情绪。
他抚过她冒着热气的微红眉眼,想着虽然这个alpha不太听话,总对自己藏了一手。
但如果杀了她,这世上也没有第二个如此有趣的人了。
这半年来,附近的战场已打扫完毕,这座城甚至成为了经济流动的中心。
他将前往更远处的战场,把不服从于帝国管理的国家全部踏在铁蹄之下,收入囊中。
至于天高皇帝远,收下的城池究竟谁说了算,那就不好说了。
功高震主么?帝国皇帝陛下该着急了。
他登上城楼,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下方大军行进,黄沙漫天。
前段时日,帝国不算太平。
皇帝陛下早就想撤了他这个功高震主的战神,本一直令他在后方安顿城池、收拾旧日战争带来的损失。
结果,敌军联盟不知从何处获得了高能炮的技术,一路攻城拔寨。
前方战场节节败退,换了一个又一个将军,敌军顺利将战场推到了他的脚下,最终皇帝不得不再次请他领兵镇压。
民间流言,说他真是好算计,将技术秘方流传出去,以退为进,逼得皇帝不得不重新启用他。
但,这不是他干的。
民间不信,皇帝更不信。
他也想问,敌方这技术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的高能炮队可从无损伤,对方不可能得到损毁的器具研究。
最大的可能是队伍里出现了叛徒。
难道是敌方金钱引诱么?可就算是有人卖了机器给他们,他们也不见得可以这么快吃透机器的原理,复制一个出来。
那就是技术本身流传出去了。
呵,思悦。
除了她没有人再掌握这项技术了。
其他人莫说细节,连大体运作规律都不太明白呢。
齐光看着城下行进的大军在思考:思悦这么做的目的在哪儿。
难道是算到了皇帝会派自己出征么?
还是她已经通敌了呢?
但无论如何,这种事居然敢瞒着他。
将武器交给敌人,真是引狼入室。
他舔了舔后槽牙,心间腾起嗜血的暴躁。
他看见那个荧身着机甲,手持光剑站在城下。
荧身后红旗如血,在风中漫卷。
齐光眯了眯眼,酸胀的怒火盈满胸腔,他算什么对手,他也配?
半年前,齐光和思悦达成协议的那天,她向他要了自由。
他抚着她的唇角问她:【难道原先你没有自由么?】
他从未禁足于她,她可以去往任何地方。
但她说,身边总有人跟着她,保护她,除了如厕时间,她没有任何的隐私。
这算什么自由?
她有自保的能力,而且比他的那些保镖更强。
没必要每次都要她花上几针麻醉剂,从他们的眼皮底下溜出去喘一口气。
他敛眸思考了一会儿,在她唇上轻啄。
她的唇凉润香甜,总让他欲罢不能,迷失在其中。
很快光影缭乱,他也软了心思。
最终,他答应了她的要求,在她坐上他的大腿,指尖戳着他的额头,眼神清冷地看着他时。
他握紧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掌心。
这不是威胁,只是千金时刻的一个小要求罢了。
第二日,他拿来一只金铃足链,握住她白皙细嫩的脚踝,亲手帮她戴了上去。
铃铛声叮叮当当,回荡在耳边悦耳动听。
【你自由了,但不要破坏它。】
那是新的追踪器,在她遇到危险时,也可以扣一扣按钮,保镖们会很快赶到。
她有些无话可说,但目的已基本达到。
谁想,没过几月,她便将高能炮技术乔装一番送到了荧的手中。
这样的屠杀碾压局实在是没什么意思,她想把这个世界搅和成一滩浑水,自己才能摸会儿鱼。
尽快搞成鼎立之局,她就可以推着齐光将顶上的那个皇帝拖下马。
内忧外患、黄袍加身。
至于这位皇帝,这件事暴露后,对齐光的最后一丝信任就会丧失,他便不得不和自己彻底捆绑。
可惜,齐光没那么好掌控,若日后反水才是个大麻烦。
她还得小心一些。
可是选择一个平庸的alpha将他推上顶端,掌控起来倒是容易了,到他到达顶端的那天,他还会听话么?
自然不会。
兔死狗烹才是人性。
人在底层挣扎久了,突然富贵,心理总会变得不太平衡。
比如常年被压制的掌控欲突然爆发,怕是会想让她死无全尸。
普通人登高后就会试图证明自己并不普通,下手不会比齐光轻多少,最多是没什么脑子。
既然不管用谁,最终都是会反水的,还不如多留些精力到日后,前期轻松一些,她好为日后埋些雷。
齐光在城下和荧对战多时,招招致命,对方只能堪堪躲避。
两人身侧炮火连天,大地震颤。
当荧后跳至远处,举起变形成炮筒的光剑,一束白光冲向他时,他突然看见周身闪烁着围了圈蓝色光罩。
光罩在白光的冲击下纹丝不动。
那个没良心的alpha,在他临走前要升级的系统,居然是这个光罩。
他感到自己被对方捏在掌心玩弄。
生死都在她一念之间。
所谓的自由,真的一分都不能给她,完全不值得信任。
随后,荧将高能炮指向他身后的大军。
他飞身扑过去和他缠斗起来。
最终他一刀砍断了对方的炮筒,对方不得不弹跳撤离。
回城后,他让亲信立刻回去将思悦带到他面前。
他要让她也试试被高能炮瞄准的感觉。
第6章
【如果,她不同意,你可以按下这个按钮,金铃会放出麻醉剂,如果失败了……】齐光莫名笑了一下,【肯定会失败的,你跟她说:想看敌军联盟灰飞烟灭的话,就过来吧。】
齐光一脸平静地对亲信交代,让他快马加鞭赶回去找人,回来的话就不用着急了,路边花开烂漫,让她多看会儿风景。
随后,他撑着下巴,看着面前飘满敌国旗帜的沙盘。
她以为,她以为我战无不胜是靠她那些高科技么?
齐光先前作战的时候,一直借着高能炮和思悦开发的定位功能,暴力平推。
但可别忘了,在那之前,他便已经是战无不胜,智多近妖的帝国上将了。
先前,敌军联盟内部关系复杂,有许多军阀守着自己的地盘不愿意倾巢而出。
他每每派人提着电子卡来到军阀面前,卡里的财富是成山的黄金。
【知道乌惑将军是怎么死的么?高能炮。】
军阀看着无尽的财富,喜笑颜开,直接将盟军的动向卖了个干净。
至于不愿意向财富妥协、自视清高的那群人,
当看到齐光的人指着远处高耸的信号塔,下一秒耀眼白光从天而降,击碎防护罩,信号塔化作飞灰时,
皆双腿颤抖着将盟军的下落双手奉上。
来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带走了电子卡。
不太听话的军阀,配不上这些财富。
这些钱该留着回去补一补那一束高能炮耗费的资源。
至于还有一些嘴硬的军阀。
齐光的人耸耸肩:【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们自寻死路的勇气】
他们很快就乘着飞行器离开,放弃了这里。
然而当晚,当地便陷入一片火海。
最终的结果是,齐光创造了大军共损伤3人却推平盟军沼泽里——盟军地界最难啃的一块战场的神话。
至于那三人的损伤,是他们私下里偷摸高能炮,触犯了炮筒的应急装置被炸死的。
这只是他借助思悦赠予的碾压的技术实力,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推平战场。
但不意味着他只有这点小手段。
他不用那些精巧的谋略与战术,只是因为这种暴力平推的方法简单高效,损耗最小罢了。
他算得精明,能一击即中的事情,何必多绕远路?
他手上多的是良策。
至于现在,盟军以为自己手握高能炮就能效仿他平推战场,与他对垒了么?
简直是对他尊严的侮辱。
大可以来试试看,没有技术碾压,我齐光依然战无不胜。
他接手了被盟军的高能炮打得节节败退的帝国军,将原先一路溃败的将军斩于刀下。
又将大军分三路,一路渡过渭水。
盟军在渭水岸边的驻军很快就查探到帝国军渡河前往己方地界的信息,立马报回后方大营。
而齐光则暗自指挥着另一路帝国军隐入山林,已不见踪影。
盟军在渭水东岸到处搜查他的行踪,一片鸡飞狗跳。
东岸的帝国军露了行踪出来,盟军以包围圈向他们攻去。
他选择再次领军渡过渭水,回到己方,像是决策失误,畏惧包围,不得不回撤。
渡河后,他藏好行迹,佯攻对方又放了两炮,一副高能炮用尽的模样。
盟军小心翼翼地向他追去。
原先藏在山林里的另一支队伍,则绕过左部山脉,攻击敌方侧翼。
在盟军奋力还击下,假装败逃。
而今在盟军眼中,他意图以渡河为诱饵,调虎离山,袭击盟军侧翼,冲垮阵型,以求将他们各个击破。
显然,因着盟军一路上太过谨慎,他的计划已失败。
败逃的帝国大军四散、阵脚已乱。
他再次领军败逃至渭水河岸,盟军追来欲将他赶进河水的激流之中。
他领军沿渭水上行,甩开盟军渡河。
盟军笑说:黔驴技穷。
盟军立刻渡河回到己方,准备对他进行前后夹击,计划彻底消灭他的有生力量。
盟军急速行军,只怕追不上他又放虎归山。
却突然在几百里外的水岸边出现了他的身影与大军。
那其实是一直隐藏着的无人知晓的第三路帝国军。
盟军只以为是他不讲章法,急速行军,眼看追上无望。
兴奋不已又拿他无可奈何的盟军决定不再追击穷寇。
此时,又探得他已然倾巢而出,大军离得尚远,原本富饶的后方城池空虚。
盟军笑说:追不到他人,就夺了他的城。
盟军立即决定转道攻向他的主城。
一路上风驰电掣,路过葫芦型深谷,也不停留。
此处本不该仓促行军,易有伏击。
但胜利在眼前挥手,盟军人人兴奋不已,便无视了这点风险。
战争总要冒点风险。
赢了是载入史册,剑走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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