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月》作者:花上
文案
【正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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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念是众人口中千年难遇的“画仙”,她的一幅画就值黄金万两。
十八岁那年,她与声名显赫的亲王府世子慕秋凉成婚。
慕秋凉无论是容貌还是能力都在顶尖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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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双方成婚,与感情无关,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与权位之争。
他们成婚当天,慕秋凉从外地匆匆赶来,拜了堂,入了洞房,半月后他又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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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云初念突然离世,在外的慕秋凉匆忙归京,却被告知,云初念是抛夫弃名,与一名民间画师双双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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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凉辗转难眠。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若是怨他,讨厌他,或者不愿做他的妻子,她完全可以找他沟通,找他和离,可她偏偏在婚内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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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洞房花烛夜她与他缠绵悱恻,一声声叫着夫君哥哥,可是一转眼,她就让他成了绍国最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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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国二十九年,慕秋凉因病去世,重生后回到了绍国十九年。
这时的云初念才一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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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山清水秀,绿肥红瘦。
云初念穿着一袭绣着粉色小花的白色襦裙,抱着画具来到一个小湖边作画,画到一半时,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来。
看到了慕秋凉。
他站在大树下,身穿一袭银白色衣衫,气质清冷高雅,如高山白雪,说话时嗓音也很清冷。
“云初念,我来问问你。 ”
她站起身,怔怔地望着他,一双明眸如含着春露。
“那个民间画师有什么好,值得你去殉情?”
“我才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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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男主重生,女主非重生。
2·女主上一世并非真出轨。
3.男主重生抢老婆,顺便打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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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元倾出身于名门望族,父亲是辅国大将军,伯父是太师大人,祖母又是前朝公主。
她才华横溢,文学造诣高深,风姿绝艳,聪慧过人,在整个陵国当真是天上皎月,可望而不可攀。
而她这一生唯一的污点,就是她的夫君傅朝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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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寻,傅亲王的三儿子,也是傅亲王精心培养出来给嫡长子铺路的利器。他阴鸷,残忍,毫无情趣,待人接物从来都是凛若冰霜。
他仗着父亲的庇佑和一身才华为所欲为,除忠臣,扰朝堂,成了皇帝一心想要铲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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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元倾与他成婚数年,每天都看着他在权势中放肆厮杀,他不顾一切地往上爬,爬到最后,不仅丢了权势和颜面,还死在了自己兄长手中。
傅朝寻是一个非常无趣的人,不会怜香惜玉,也不会疼人,对待叶元倾也总是冷冷冰冰。
但是他从不纳妾,也不在外面风花雪月。
就是这样一个上到朝廷下到百姓都视为奸臣的人,却在背地里为她的父亲,她的伯父,她的兄长,扛下了叶家所有被陷害被诛杀的罪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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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雪下的有点大,叶元倾跑到院门外,看到满身是血双腿尽失的傅朝寻正一点点地向这边爬来,地上殷红的鲜血如红绸一样铺的很长很长。
他说:“元倾,死之前我想再看看你。”
后来,叶家被满门抄斩,叶元倾死于二十六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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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陵国十七年。
冬雪化尽,春意阑珊。
蒙蒙细雨之夜,叶元倾披衣起身,望着倚于檐下,面容青隽,依旧冷冰冰的傅朝寻,轻声问:“不知傅大人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他蹙眉望她,眼中闪过须臾愁怨,开口嗓音清冷:“叶元倾,那年我和你表哥赛马,明明是我赢了,你为何还要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送给他?”
她微怔,想了片刻问道:“你说的是我绣的那个香囊吗?那时候你不是不要吗?”
他神色愈冷,低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要?是你偏心偷偷送给了他。况且,你与我成婚,不也是因为与他赌气吗?”
叶元倾望了一眼越下越大的雨,催他回去:“傅大人,夜深雨大就不留你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他在身后问她:“叶元倾,这一世,你真的要嫁给你表哥?”
雨声很大,他隐约听到她“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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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双重生。
2.男主上一世爱而不自知,这一世疯狂抢老婆。
3.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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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重生 正剧
主角视角云初念慕秋凉配角余安慕秋淮云嵘
一句话简介:她是佛系画家,他重生抢老婆!
立意:真心相待
第1章
绍国十九年,六月初六,晨光熹微。
云府后院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入院伊始,便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飞檐斗拱精巧别致。
一行人肃穆而行,心有激动,却无人出声。
为首前行的老祖宗薛氏,手握鸠杖,身着一件宝蓝色的绫罗襦裙,其上用金银丝线绣着雅致的牡丹花纹,腰封边缘坠着串串玉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的发髻梳得整整齐齐,上面插着几支镶嵌着宝石的金簪。如今虽已年过八旬,却依旧尽显大家风范。
“素青。”老祖宗稍微顿了一下步子,缓缓叫了一声。
紧跟他一侧身穿交领蓝袍的中年男子急忙应道:“祖母。”
老祖宗停下脚步,问道:“今年开窑比去年早多长时间?”
云素青随着她的步子停下,轻声回道:“回祖母,今年开窑时间比去年早了半刻钟。”
“半刻钟。”老祖宗喃喃一声,笑起来脸上的褶皱如沟壑纵横。
云素青也笑道:“今日是个黄道吉日,相信今年的瓷器会比去年还要好。”
老祖宗颔首,望着东边万丈霞光,微微眯了下眼睛,缓缓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只见我们晚府上空彩光笼罩,有一只偌大的金凤凰盘旋飞行,那只金凤凰日升而来,日落而归,在我们晚府上空飞行了整整一十七天。素青,你说,这是不是祥瑞之兆?”
云素青面上尽显惊喜,急忙回道:“祖母德高望重,所梦之物定然是祥瑞。”
老祖宗收回视线,慈祥一笑:“回想昨日之梦,直到现在我都难捱激动心情,金凤凰寻到我们云家,定有深深寓意,今年是个祥和之年,希望我们云家真的能出一只金凤凰。”
老祖宗这便说着,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抬高了一些嗓音问道:“初念那丫头到了没有?”
她话音落,一名粉衣少女从几位兄弟姐妹中走出,她轻步走上前,盈盈一礼,回道:“曾祖母,初念在。”
少女身着一袭粉色衣裙,衣裙上绣着淡雅兰花,针法细腻,栩栩如生。她今日梳着精致的双髻,上面点缀着小巧玲珑的珠花,晨光落上去,格外光艳照人。
她肤质白嫩,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粉面桃腮,恰似那枝头绽放的娇花。
目若秋水的双眸看着老祖宗,显得格外清澈真诚。
老祖宗打量着她,笑开了眉眼,抓起她一只瓷白的小手,轻笑道:“初念呀!昨日我就叫王管家去你们二院里通知你娘亲,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来,往年因着你属相与开窑时辰不合,便从来没有让你参与过。但是今年不一样,你大伯特意去庙里求过签,今年适合早开窑,所以今日让你过来,是让你看看你那媮姐姐做的八宝瓷器有多么漂亮。”
云初念瞧着跟前一年到头都不曾与她说过几句话,而今日却格外热情的老祖宗,眉眼含笑,柔声回道:“媮姐姐是国瓷师,做瓷作画方面自然优秀,想必做出来的八宝瓷器一定非常漂亮。”
媮姐姐是云初念的嫡长姐,名叫云媮,今年一十九岁,与云初念同父异母,她娘亲是父亲的嫡妻,且在她刚满一岁时病重离世,而后由云初念的母亲一手把她拉扯成人。
云媮长相温柔大方,性子温和,知书达理又德才兼备,她十岁成名,十八岁就成了国瓷师的一员,无论是做瓷、雕刻还是画画,都属晚辈中的佼佼者。
他们云家乃是陶瓷世家,祖祖辈辈依做瓷为生,家中出过不少国瓷师和知名画家,像媮姐姐这样年纪轻轻就坐上国瓷师的还是头一个。
云家不仅在制瓷行业拔得头筹,也是皇上亲封的御用国瓷家族,其每年都会制作一批精美瓷具送入皇宫。
“初念在画作方面也非常优秀。”老祖宗牵着云初念的手继续往前走,说起话来语气温和,“我想啊!明年做宫瓷的时候,也让你在瓷器上作画,你是京城有名的画家,一幅画就值黄金万两,若是画在瓷器上,想必那瓷器定会价值连城。”
老祖宗是商人,任何事物在她面前都是利益之趋。
但她说的不错,云初念在画画方面确实颇有天赋,十二岁就凭一副《百灵图》火遍京城,还被大家誉为最有灵气的“画仙”。
那时候有不少达官贵人登门求画,均被云初念一一拒之门外。
云初念是个不喜权贵和名利的人,这么多年婉拒了不少权贵和商人的合作邀请,她一心扑在创作上,从不参与任何金钱交易。
她的画作可谓是一副难求。
今日老祖宗突然说起此事,云初念多少有点明白她的意思,她沉默片刻,轻声回道:“曾祖母,初念手艺不精,还需要练习练习。”
老祖宗看向她那双像水一样清澈的眼睛,神情稍微变了变,开口道:“练习自然是要练习的,但是也要在瓷器上练习不是,我听其他几个丫头说,你平日里只在纸上画画,却从来不碰瓷器,虽然你妙手丹青,可是初念,我们云家毕竟依做瓷为生,这么一个大家族,需要更多有才能的人带领,你是云家一份子,定然要为云家出一份力。”
老祖宗说着说着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云初念算是听明白了,老祖宗今日特意叫她过来,是想让她把心思全部放在云家的陶瓷事业上,不要再把画作浪费在纸张上。
云初念不敢反驳老祖宗,顺着她的话说道:“曾祖母说的是,初念心系家族,也想着如何才能为云家出一份力。”
云初念没有确切答应什么,老祖宗也能听出她不太情愿的意思。
老祖宗突然停下脚步,叹气道:“要不然,给你说个夫君。你看凤丫头,十五岁就嫁人了,现在一儿一女过得多舒坦。”
老祖宗特意把“舒坦”加重了语气。
云初念闻言没有做声。
老祖宗敛了一下神色,语气里多有责备和无奈:“你这丫头自小脾气就倔,也不爱与曾祖母说话,虽然一身才华,却独爱一身清,今年你也一十七岁,倒不如寻个好婆家嫁了吧!”
云初念停在她跟前,沉默了片刻,回道:“曾祖母莫要打趣,初念还小,还想着再孝敬您几年。”
老祖宗见她语气软下来,缓和了一下面容,道:“若想孝敬,就拿出点本事,像你媮姐姐一样,把云家的瓷器发扬光大。”
曾祖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了家族事业,她是宁愿牺牲掉你的个人幸福也要让你为云家出一份力的。
哪怕你是一名女子,在出嫁之前,也要为云家做出点贡献。
三叔家的凤妹妹,就是因为不喜爱做瓷,十五岁就被曾祖母找了人家嫁了出去。
曾祖母说过,云家不养闲人。
这几年,她的嫡长姐云媮,几乎被曾祖母用鞭子抽打着,拔苗助长式的让她成了国瓷师的一员。
媮姐姐日夜在工坊里拉坯,雕刻,绘画,上釉,彩绘,几乎没有一天清闲的日子。
如今媮姐姐被老祖宗培养成了云家下一代最优秀的做瓷人,现在也想把她云初念培养成云家下一代最优秀的做瓷人。
老祖宗在家族里德高望重,没有任何人敢忤逆她,云初念也不敢,她只能点头回应她:“曾祖母说的是,初念一定会努力向媮姐姐学习。”
今日天气不算燥热,还有微风吹过,但是云初念心里却闷闷的。
老祖宗定睛瞧了她几眼,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继续前行。
——
抚州云山
一连下了半个月的小雨在昨夜终于停下,今日清晨的山间,云雾迷蒙,如同仙境。
山脚下的一个庭院里,炊烟袅袅,粥香四溢。
慕秋凉从木床上下来,抓起一旁竹架上的白色衣衫随意披在身上,赤脚走到窗前,打开窗,一阵凉风扑面而来,散于身后的的浓墨秀发被风吹起,雅黑长睫也随之颤动。
风吹在半敞的胸膛上,冰冰凉凉,他拢了一下被风吹落在肩头的轻衫,问院里忙活的江义:“阿义,今日又做的梨粥?还加了红豆?”
他的嗓音清清冷冷,飘在山间甚是好听。
江义放下锅铲,跑到窗户前,笑回道:“是的公子,就是你爱喝的梨粥,加了一些红豆,我还放了燕窝。这不,正准备炒你最爱吃的青笋。”
江义个头不高,又瘦又小,说起话来总是笑眯眯的。他今年一十六岁,从六岁起就跟着慕秋凉,他人很机灵,做事麻利,并且还做的一手好饭菜。
他知道公子爱喝梨粥,来到云山以后,他经常做给他做这个,公子最近气色不好,他今日还在粥里加了红豆和燕窝。
“今日别炒青笋,不太想吃。”慕秋凉敛着眼,往窗户上边上一倚,明明是二十二岁的青壮身体,最近却总是透着恹恹之态。
江义忙问:“那公子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慕秋凉轻摇了下头,一双好看的眼睛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低声道:“今日什么也不想吃。”
江义不知公子最近怎么了,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还总是望着一处发呆,精神头大不如从前。
江义没敢再问,笑道:“那公子快去洗漱,我去给你盛粥。”
慕秋凉应了一声,动身出了房间,在院里的水池前仔细洗漱了一番,然后走到大树下的石桌前坐下。
今日的空气格外的好,也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可能上一世生病太久,重生回来后,即便有了强壮的身体,但他依然提不起精神。
周义端了粥过来,把勺子递给他。
慕秋凉喝了两口梨粥,又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他记得云初念也爱喝这个,那时候他们刚成婚,难得有一个共同爱好,于是每天早晨都让厨子给他们做梨粥喝。
后来,自她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喝过了,直到重生回来,他又尝到了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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