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欣赏你哟,愿不愿意做我老婆~”旅行者害羞地捧着脸。
坂口安吾正欲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中,随即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半晌,他若无其事对着魈道:“我对您腰上的面具十分感兴趣,它看起来像是来自海对岸的东方大国,能让我观赏片刻吗?”
他逃避了,真是失态。
面对他的请求,只是面具而非神之眼,魈倒不会吝啬。
安吾将面具握在手中细细端详,看起来似乎真的很感兴趣,只是倏尔间骤变的脸色让人得知他的动机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好歹曾经是个优秀的谍中谍,不过瞬息他异样的表情便被掩饰了下去。
面具脱离手中,被一股清风送回到魈的身边,旅行者托着脸颊歪头问向他:“你怎么了?”
坂口安吾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他捏着眉心看起来疲惫不堪的样子,“抱歉,我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一些状况,两位请自便。”
说着匆匆忙忙离开了待客室。
他只觉得太阳穴胀痛得厉害,用异能看到的画面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散。
魔神、仙人、执政……
事情远比他想得要复杂得多。
待客室内,旅行者:“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魈并不在意,他望向天边橘红色的火烧云,向旅行者伸出手,“该回去了。”
“好哒老婆~”
……
“旅者,参考可莉的生存守则,你现在该如何?”
“我现在就去面壁思过……”面对钟离平淡的语气,旅行者蔫巴得像只鹌鹑。
于是乎在克莉丝与夏洛蒂到来时,发现她正精神专注地站在魈面前,两人活似站桩一动也不动。
克莉丝一时语塞,“这是……在做什么?”行为艺术?
她身边的夏洛蒂就果断了不少,相机“咔嚓”响。
旅行者:“我在面‘碧’思过~”
而一身碧色的少年仙人,脸上只有无尽茫然。
不知为何,自旅行者去了一趟须弥后,就变成了这样。
远在提瓦特的赛诺:不好笑吗?
“老婆~你是来找我的吗?”旅行者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瞄了眼淡定喝茶的钟离。
见他没什么反应,立刻美滋滋挪到了贝尔摩德身边。
面壁结束,嘿嘿~
贝尔摩德轻笑了声:“这么说也没错,来邀请你共进晚餐。”
听她这么一说,折腾了一天的旅行者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然全黑。
她满脸羞涩地扯了扯贝尔摩德的衣袖,在她略疑惑的目光中开口。
“老婆~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嗯……甜食?”
“我喜欢痴痴地望着你~”
贝尔摩德:……
她开始懂得波本有时无奈的感受了。
……
顶楼的旋转餐厅,布置华丽又不显得繁复,舒缓的音乐如水涤荡人心。
贝尔摩德放下手中的刀叉,旅行者喝醉了,她看了眼,那是度数不过0.5%的酒精饮料。
一开始她并没有发觉异常,旅行者微微泛红的脸颊,只当是被热气蒸腾的食物熏出来的。
问题出现在,她喝了口饮料后,突然发起了呆,随后冒出一句,“小迪是火把丘丘人。”
贝尔摩德:“……?”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因为他从来不给我喝酒!”她又控诉。
如此贝尔摩德才了然,原来在闹脾气,于是便问:“小迪是谁?”
“是火把丘丘人!”她生气道。
“……那火把丘丘人是什么?”
“是小迪!”
简短两句无意义的对话后,贝尔摩德终于意识到她的不正常,“你喝醉了?”
酒精饮料也能醉???
哈……难怪那位“小迪”不让她喝酒了。
她看向晃了晃脑袋的旅行者,招来侍应生附耳轻声说了些什么。
不多时,一杯浅蓝色的果酒被端了上来。
贝尔摩德察觉到,这或许是一个绝佳套话的时机,本来她的目的就是如此。
那杯果酒被放在旅行者旁边,她推了推酒杯引诱道:“旅行者,来尝尝我为你点的酒吧。”
都说酒后吐真言,就看她吐不吐了。
旅行者被她拉回了注意力,视线穿透那杯蓝色的液体,灯光随着水波轻微晃动,让她产生了一丝眩晕感。
“我觉得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害我。”
贝尔摩德忽而一顿,收敛了笑意,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吗?
她指尖轻叩着桌面,若旅行者与情报失窃一事无关联,她其实不介意陪她演几幕姐妹情深。
在她略微复杂的眼神中,旅行者托着脸颊,酒精上头让她看起来更加羞涩了,“害得我好喜欢你~”
贝尔摩德:……
她暗中倏地捏紧了拳头,复杂的心情戛然而止,随后一股郁气涌了上来。
这家伙怎么喝醉了都还是这副德行!
悄悄吐出一口浊气,罢了,正事要紧。
“旅行者,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贝尔摩德撩了下头发,恢复状态。
她可是千面魔女,怎么能被这点事影响到?
旅行者认真点头:“基德。”
“……”和基德有什么关系?
看来她是真的醉了,那就直接步入正题吧。
“你知道那枚芯片的下落吗?”贝尔摩德刻意问得模糊,想听听看她有什么不一样的答案。
可惜从一开始,她的期待就注定落空。
“心偏?”酒精让旅行者听成了另一种意思,顿时扭扭捏捏,“你说得对,我就是心偏,总是无时无刻偏向你~”
“不是心偏是芯片。”贝尔摩德纠正她。
“老婆的新片我一定看!”
知名女演员克莉丝当场给她表演了一个笑容瞬失术。
她竟然试图与一个喝醉酒的人正常聊天,她脑子是被琴酒吃了吗!?
她靠在椅背上,头疼地揉着额角,余光却瞥见什么,转瞬间又意味深长地勾起唇。
“怎么,你就这么不放心我?”
出现在此的安室透并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到,而是无声开口:我只是来提醒你,别太小瞧能力者。
在得知她单独把旅行者带走的时候,他就清楚贝尔摩德要开始行动了。
看懂唇语的贝尔摩德挑眉笑而不语,她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旅行者身后,附身贴近她,勾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安室透。
“还认识他吗?”
旅行者立刻眉眼弯弯,“是透子老婆~”
安室透对她笑了笑,紧接着就听见贝尔摩德说:“芯片是他拿走的吗?”
虽说询问的目标是旅行者,但她那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紧盯波本。
似是在说:波本,你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
最值得怀疑的人除了旅行者就是他,那为什么不能是两人联手呢?
波本明显看懂了她的目光,脸上笑容不变,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在组织里,哪里会有信任可言?
“芯片?”旅行者终于处在了状态中,她紧蹙着眉头在思考,“是……”
是?
贝尔摩德眯起了眼,难道真被她猜中了?
旅行者转头看向她补充了剩下的话,“是老婆拿走的呀。”
“哪位老婆?”不怪她会这样问,光她知道的包括自己,就已经有四五位了。
“好多老婆嘿嘿~”
“……”贝尔摩德站起身面无表情,她是真的糊涂了,她还妄图从醉酒的人嘴里抠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来你运气不错。”她颇感无趣地从安室透身边擦过,背对着他抬起一只手挥了挥,“那位小朋友就交给你了。”
确认贝尔摩德确实离开后,安室透眸光落在旅行者身上。
她正在偷喝杯子里的果酒,看起来紧张兮兮的,还自认为没人发现。
“真醉了?”
旅行者若无其事将酒杯推开,朝他竖起大拇指,“微醺!”
现在的她哪还有刚才那点傻劲?
第24章
如果被0.5%的酒精饮料放倒,这将会是旅行者一辈子的耻辱!
虽然……她当时确实有一瞬间晕了头,否则也不会让克莉丝发现端倪。
但很快她就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了些。
从一开始,透子老婆问她是否真的发现芯片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两人立场相悖。
以他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无法察觉到皮肤下的异样?
所以当克莉丝借她醉酒之意,打探芯片问题时,旅行者就知道该是她一展演技的时候了。
“这是一场相当完美的演出。”她得意地弹了下酒杯,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震开。
安室透不清楚她的酒量,并没有制止她饮酒,这也让她愈发大胆了起来。
以至于在他思考旅行者究竟知道了多少的时候,再抬头便发现她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眯着眼,嘴里还不知嘟囔着什么,边上的酒杯空空如也。
安室透:……原来你是真不能喝啊!?
他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改口道:“我送你回去吧。”
酒精让旅行者思维变得缓慢,看着他反应了好半晌才点点头。
在他走近时又拽住他的手,让他摊开。
摸了摸口袋,突然掏出一枚纠缠之缘放在他手心,一个接着一个堆放。
凑近了还能听见她不停在念叨:“一发入魂,两发入魂,三发入魂……”
安室透汗颜,没想到这东西还是到他手上了,甚至更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制止了她不停投放的行为,并拿走其中一枚道:“这个我暂时收下了,剩下的拿回去吧。”
旅行者一听,这岂不是说明她单抽出金!?
顿时美滋滋听话地收了回来。
见她终于安静,安室透本打算将她带到夏洛蒂那儿,狭长的回廊上却正好碰到了钟离。
不易察觉的酒味弥漫在这逼仄的空间内。
钟离:“她喝酒了?”
安室透:“是啊……”
得到确切的答复,他眼睫下敛,微微垂眸细视着正盯他发呆的旅行者。
“摩拉克斯。”她突然冒出一句,随后踮起脚去摸他头顶的头发,“你的角呢?”
钟离:……
他的角还在,只是被藏起来了,但是他的马甲,岌岌可危。
不过即便如此,他依旧淡定不减,对着眼前目露探究的男人颔首,“多谢安室先生,那么我便带她回去了。”
两人渐渐走远,旅行者的声音还在似有似无飘来:“摩拉克斯,你尾巴呢?”
安室透站在原地疑惑,摩拉克斯?角和尾巴?
……
回去不久后,钟离把旅行者丢给了魈。
她一路上喋喋不休地问他角和尾巴在哪儿,甚至还想上手摸一摸,角也就算了,尾巴那地方是她能摸的吗?
于是乎,当魈与旅行者对上视线,她那求知若渴的欲望转移到了这位降魔大圣的身上。
魈还没意识到她醉了,只觉得她脸红得不像样,用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发烧了?”
她没理会,而是仰脸盯着他伸过来的手,问:“你翅膀去哪儿了?”
这一问让魈愣了下,却还是如实回答,“翅膀收起来了。”
“羽毛呢?”她好像根本没有在意他的回复,自顾自问。
上手捏了捏他结实有力的胳膊,一边不停嘀咕,“羽毛呢?羽毛哪去了?”
魈:……
他总算发现了旅行者的不对劲,然后……把她丢给了夏洛蒂。
“她有些奇怪,意识不太清明,所以就拜托你照顾她了。”魈留下这句话后消失不见。
他完全招架不住现在的旅行者。
关上门,这里形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只剩下两人。
夏洛蒂围着无辜又迷茫的旅行者转了几圈,确实不似往日那般闹腾。
真稀奇,发生了什么怪事?
她在猜测缘由,突然脸颊被旅行者捧住,对上了那双认真充满了探索欲的瞳孔。
“怎、怎么了?”她有些莫名的紧张。
“……”半晌,旅行者道:“你没有毛。”
夏洛蒂:「(°ヘ°)?
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她脑门,什么没有毛???
然而旅行者却呆住了,“我毛茸茸呢?”
不过好在,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的事下一秒全忘了。
她一本正经握住夏洛蒂的双手,语气透露着不容忽视的严肃,“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这位大记者顿时凛然,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笔,严正以待,“你说!”
“翘英庄的茶叶……”
“嗯嗯!然后呢?”
“十盒半价!”
“……”夏洛蒂的激情瞬间被冷却,好像那冬日正畅快吃着火锅,突然被淋了一头雪。
她复杂良久,冷漠应道:“哦。”
旅行者才不管她被打乱的心态,喝醉酒的人脑子里只有自己的想法。
她自言自语,“翘英庄茶叶,小那严选!”
“小那?”夏洛蒂又被这个称呼引起了兴趣,根据旅行者的称呼习惯,难道是那位审判官那维莱特大人!?
“小那不是毛茸茸,小那是只爱哭的龙龙。”
随即旅行者又疑惑了,“我龙呢?”
她丢下了一旁猛然睁大眼似乎发现了什么的夏洛蒂,开门跑了出去。
“摩拉克斯,你尾巴呢?”
钟离:→_→
怎么兜兜转转,又到他这来了?
……
一觉睡到太阳升起又落山,神清气爽。
旅行者叼着玫瑰出现在钟离的必经之路上。
“嗨老婆~早上好~”旅行者笑嘻嘻。
“晚上好。”钟离不嘻嘻。
任谁被问了一夜尾巴去哪儿了,都会不嘻嘻。
“旅行者……”一道幽幽之音在她身后响起,是挂着浓重黑眼圈的夏洛蒂。
终于等到旅行者出现,她“啪”一下重重按住她的肩膀,“你说的那句‘小那是只爱哭的龙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从昨晚纠结到现在啊!!!
这句话让钟离微微侧目,枫丹那位水龙王?
夏洛蒂:“旅行者,你一定要告诉我!”那维莱特大人真的是枫丹的水龙王吗!?
岂料旅行者头一歪,困惑问道:“G?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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