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可怜进忠,明明是个情种,却偏生是个太监。
所以,春蝉老实的抱着包裹去了进忠指着的方向收拾去了。
在这里,进忠褪去了平时的阴沉和森然,轻松的指着宅院给魏魍窠樯埽“这房子才买下来不久,奴才清退了前主人的物件,要换的还不曾送来,所以瞧着有些单薄。”
他细细道:“至于送来这边伺候的奴仆,奴才想着宁缺毋滥,都是选的身家清白又老实的。”
事无巨细,听着进忠娓娓道来的安排,魏魍裰痪醯醚劬τ行┖臁
“进忠。”她低声道:“贴钱又贴人,你不觉得亏得慌吗?”
“嗯――”进忠看来的眼眸之中带着暖暖的笑意,“不亏,奴才赚了。”
他的手依旧暖暖的,牵着她穿过了后院的角门,踏入了小花园中。
因是秋天了,这花园里并没有什么花卉开放,可偏偏这两人却走的极慢,谁都不忍让这时间太快流淌。
谁都不能确定下一次还有没有这样完美的机会。
愈走,两人便愈安静,只有呼吸声――
连呼吸声听着好似缠绕在了一起。
安静的夜晚,无人在侧,又躲在了这隐秘的宅院里。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诱着人沉沦和放纵。
魏魍癫嗤房聪蚪忠。
穿了普通的鞋子,便要矮他一些,但踮踮脚应该也够的到的吧?
她想了,便就做了。
一拽便将进忠抵在了柱子上,她踮脚去亲他那一看就很好亲的唇。
亲了还不够,魏魍竦氖只共幌凶牛顺着他的后腰一路摸了上来,最后停留在蟒袍的扣子上较起劲来。
进忠边被亲边想着――
令主儿真是长进了,这么快就能反将他。
可下一瞬,进忠便激灵灵打了个颤。
魏魍竦氖炙匙沤饪的口子摸了进去。
现在的衣裳不比冬日厚实,魏魍褚簧旖去,进忠就有些受不住了。
且那小手会作怪得很,放在胸口不说,还一寸寸细细地摸着。
“主儿,主儿。”
平日里,进忠浑惯了,可也架不住这样的刺激,“饶了奴才吧。”
他自卑得很,也不敢让他残缺的身躯亵渎了令主儿。
魏魍竦懔说闼的胸膛,“不许动。”
进忠低喘着,感受着魏魍癖凉的手指抚进了他的里衣――
碰上了他的肌肤。
就那么零星的一点触碰,却宛若烈火般烧尽了他的自制力。
心底那名为“欲望”的猛兽剧烈的撞击着他挂上的那把锁,几下便撞得粉碎。
“令主儿。”进忠按住了她做怪的小手,声音变得暗哑,“该奴才伺候你。”
虽是初秋,可夜风颇凉,进忠俯身抱起了魏魍瘢大步朝着旁的卧房去了。
关门之前,春蝉只来得及看见进忠递过来的眼神――
今夜不必过来伺候。
春婵干脆的转身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月色这么好,谁也不该辜负。
魏魍褚卜遣欢情趣之人,侍寝这么多年,又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哪不懂入了屋子会发生什么?
她也曾想过太监没有那玩意,那对食究竟是怎么――
越想魏魍竦牧潮阌红,连身子也软了半边,眼眸水汪汪的。
管他呢。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谁往后退谁是孬种!
她不是,进忠亦不是,可为何她衣裳都被解了开来,进忠依旧衣冠整洁,除了她解开的那几颗扣子之外不见半分凌乱。
“呀――”魏魍袷懿蛔〉囊往后退,可这狗奴才竟扣住了她的后腰,不许她逃。
她半眯着带着情欲的眼,却瞧着俯身下来的进忠也在看她,偏生那狐狸眼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笑意。
他――
怎么这么游刃有余?
被情海的浪潮一波一波往上送去的魏魍衩悦院糊的想着,进忠连这个也学的这么好的吗?
这还不止,他的呼吸落了下来,顺着她解开的衣裙轻吻着她,该亲的,不该亲的,几乎都被他吻过,就连那丰盈洁白,亦被他轻轻啃噬过。
进忠当然是会的。
从小入宫,什么没见过?
他原先一心扑在权利地位金钱之上,对此嗤之以鼻,不过就是泻个火儿,搭个互相慰藉的伴儿。
可跪在令主儿身旁,他却给它取了个新名字,叫做――缠绵。
第171章 这一次出丑的会是谁呢?
次日白天,木兰围场里,皇上努力瞪圆了眼睛,还是抵不过席卷而来的困意。
前朝事忙,来这处也有检阅军队的事务,所以他并不轻松。
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带来的颖贵人和恪贵人也不想着怎么伺候他,只顾着趴在地上玩棋,时不时还唤他看一眼。
皇上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总有种看着孙辈玩乐的感觉。
不久,他实在觉得无聊的很,干脆寻了借口钻回自己的帐篷,本想唤进忠过来下棋,可往旁一看,只有进保守着。
罢了罢了。
皇上叹着气,难得挤出来这么点空闲时间还是小憩一会吧。
想来,晚上进忠和令妃也该到了。
颖贵人和恪贵人也被请了出去,皇上总算得了些清闲。
待到了晚间,期待已久的皇上总算在汤池见到了缓缓而来的魏魍瘛
于皇上而言,简直是久旱逢甘露。
这么一个俏丽的,会唱他最爱的昆曲,又温婉知趣的女子,怎么不叫他流连忘返呢?
且更要紧的是,目前木兰围场里面的几个实在太过同质化。
皆是一样的豪爽,英气。
无甚趣味。
若是一派江南女子中间多一个这样的英气女子,他说不定会多看几眼。
但反过来也同样,在草原上,如魍裾庋的女子便显出了难得来。
只是,这动静落在了颖贵人和恪贵人耳中,却不是个滋味了。
“妹妹,你瞧瞧。”恪贵人满脸不屑道:“都说令妃狐媚主上,就这么一会便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的确。”颖贵人透过窗子看着相依相偎过去的两人,也颇为不快,“当初,皇上明明问过令妃来不来,她一面说不来讨好太后,现在又偷偷溜来讨好皇上,真是个墙头草!”
说了这个还不止,她还嘟囔道:“我母妃御下极严,侍妾们都十分畏惧,也从不曾见过这般会争宠的人!”
说得上头,两人又坐回了位置上。
恪贵人随手抓了块羊肉豪迈的啃着,还不忘吐槽:“令妃在宫内受宠也就罢了,连这草原上都不放过,咱们姐妹若还不一条心,哪还有我们蒙古妃嫔的立足之地?”
颖贵人听了这句话,却没有立刻搭话,只笑着去倒了一碗奶茶。
恪贵人怕。
她可不怕,她身后还有蒙古四十九部的人在呢。
有他们的力挺,再等皇上知晓了她的好处,哪还怕比不过如今的令妃?!
颖贵人自信极了,甚至还瞧了眼窗外。
皇上只是贪恋一时新鲜,等明日就好了。
明日――
“你说什么?”恪贵人不可置信,“皇上和令妃去骑马了?”
魏魍癫皇呛喝寺穑
怎么可能会骑马?
进忠躬身行礼后,才指了指极远处的两个小黑点,“就在那处,小主上一次没来不晓得,去年令妃娘娘就会骑马了。”
不但会,还骑得极好。
他还体贴的解释给恪贵人听:“皇上说今日要去的远一点,想来要到晚上才能回来了。”
恪贵人一跺脚,不甘心的回头和颖贵人道:“妹妹,你说怎么办?”
颖贵人看着远处,也知道就算她们现在出发,必定也赶不上两人,便敷衍道:“还有几日呢,明日再说吧。”
话说这么说了,但她心中依旧不爽,便命人给京城中的如懿带了个消息,将令妃跑来此处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明日复明日。
颖贵人和恪贵人日日去皇上的帐篷,日日扑了个空。
直到倒数第二日,这两人才久违的见着了皇上。
颖贵人存着让皇上看见她好处的心思,便央着皇上一起到靶场射箭,还挑衅的看着魏魍瘢“令妃娘娘,这射箭可有趣的很,你要不要也来试一试?”
骑马好学,射箭却难。
魏魍褚谎劬涂闯隽擞惫笕讼肴盟出丑的心思。
可这一次出丑的会是谁呢?
魏魍裥σ饕鞯挠α耍“颖贵人这么热情的邀请本宫,本宫自然要去。”
别说,颖贵人还是有些本事。
几箭都准准的射中了红心,皇上看着不由也点了点头:“不愧是蒙古女子,竟有如此准头。”
明明得到赞赏的是颖贵人,恪贵人却不知抽了什么风,竟讽刺道:“颖贵人射箭骑马样样俱佳,不知令妃姐姐如何呢?”
这就是故意为难魏魍窳恕
一个从小生活在中原上的汉人,如何能和蒙古草原上成长起来的女子比骑马射箭?
魏魍窨醋叛矍傲饺说靡獾哪Q,只笑了笑,“皇上,臣妾不擅射箭。”
“唉。本就是个玩意儿嘛。”皇上记得去年他手把手教过魏魍瘢但也不确定过了一年魏魍裼忻挥惺稚,“中不中,朕也不会怪你,就当玩一玩,若中了,午后狩猎朕带你去。”
哦?
魏魍竦难劬α亮似鹄础
会了骑马,会了射箭,她正手痒想去草原上试一试呢!
有了这个彩头,魏魍窭戳诵巳ぃ便往前走了几步。
颖贵人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随意的单手将弓箭递给了魏魍瘢“姐姐,给你。”
魏魍裾要去接的双手忽然往后一缩,脸上的笑容亦淡了,“颖贵人,你就是这样递给本宫的?”
她并未和这两人姐姐妹妹的唤着,只用最冷冰冰的位份称呼巴林湄若。
颖贵人脸一白,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双手捧起弓箭,拱手送上。
第172章 天天带着令妃?
“颖妹妹,别被她吓住了。”恪贵人看回到位置上的颖贵人脸色不好,赶紧安慰她道:“她就是怕才这般装腔作势,待会就现了原形了。”
颖贵人看向站在皇上身边的魏魍瘛
还真别说,她捏着弓箭的动作就很不标准。
颖贵人得意的笑了,“也是。
可下一瞬,皇上便将令妃拢在了怀中,一点点的摆正着她的动作,“摆正,往前倾,手握紧,拉弓。”
好一幅皇上与绝世宠妃的画面。
和谐又美好。
恪贵人也看愣了。
早知道会如此,她定不会故意提起令妃!
可后悔已晚,她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魏魍裆洳怀黾,出丑的份上了。
魏魍裱劢且蛔,便知道这两人心里琢磨着什么呢!
还盼着这个?
看来,这两人的箭术也不怎么样,竟看不出她弓已能拉满,还做着春秋大梦呢。
哼。
魏魍窆雌鹆艘荒ǘ窳拥男θ荩手指微动,准头偏了几分。
“射!”皇上一声令下,箭也同步射了出去――
歪歪的朝着旁边的靶子去了。
颖嫔娇俏的笑道:“看来令――”
话音未落,却瞧着恪贵人倒吸了一口气。
她这才不解的看向了靶子,这么一眼,她也愣住了。
魏魍裆涑龅囊患恰恰好斜斜的从旁钉入了红心,这还不够,竟还将她之前射进的那一箭给撬了出来。
“呀。”魏魍袷展道:“颖贵人,你这箭力道不够啊?若是扎的深,怎么会被本宫的箭撬出来呢?”
颖贵人一时语塞,“许,许是弓箭不趁手。”
魏魍耦┝怂一眼,再度搭弓。
姿势漂亮,出手果决,一箭一颗红心,十箭,十箭皆中。
飒飒之姿,让人简直错不开眼来。
“好!”皇上禁不住鼓掌道:“令妃,你何时箭术如此精进的?”
魏魍窕刮蠢吹眉八祷埃却听见颖贵人带着些醋意道:“是啊,令妃姐姐刚不还说自己不擅射箭,难道都是骗人的?”
恪贵人紧紧跟着说:“嫔妾也记得汉人女子几乎无人会射箭,姐姐不会是和哪个外男学的吧?”
“……”魏魍裾A苏Q郏一脸无辜,“本宫射箭的确是和男子学的。”
果然!
恪贵人和颖贵人得意的一笑,正想要添油加醋之时,却瞧着魏魍裢后一靠,便依偎进了皇上的怀中,娇嗔道:“就是跟皇上学的呀,皇上好厉害的,臣妾以为学了一个下午不够呢,才说不擅长的。”
她轻柔的搭着皇上的手臂,“没想到皇上您教得这么好,才稍稍指点了下臣妾的动作,臣妾就回想起来了感觉呢。”
弘历被她哄的魂都飘了起来,大笑不已,“是你聪慧,朕也教的开心。”
他将魏魍袷种形兆诺墓箭丢给了进忠,“走,不玩了,朕带你去打猎去,你骑术练的如此好,箭术亦佳,就和朕比一比,谁猎的多。”
魏魍癫灰溃“皇上英明神武,竟和臣妾一个小女子比起这个来,也不怕羞。”
皇上看着她小儿女的姿态,更是愉悦,揽着她往外走。
当经过呆滞在原地的颖贵人和恪贵人时,魏魍窆首餮纫斓幕赝房聪蛩们,“刚恪贵人不是说颖贵人射箭骑马样样俱佳吗?可怎么就被本宫比了下去呢?”
她无辜极了,“还是说你们日日吃着烤肉,喝着奶茶,从不练习吗?”
皇上的注意力也挪了过来。
他虽自得魏魍竦拇匣郏可换句话来说,便是眼前这两人又懒又蠢,从小学的本事竟还比不过魏魍癜氲莱黾遥
“平日不练,这会丢人。”皇上点了点她们,“朕和令妃去打猎,你们就留在此处练习吧。”
他拉着魏魍褡吡肆讲剑又严厉的回头吩咐道:“晚上朕会来检查!”
于是,在木兰围场的最后一日,颖贵人和恪贵人被扣在了靶场之上,一遍一遍的练习着,简直苦不堪言。
而远在京城的天地一家春,如懿才刚收到消息。
明明屋内只有她和海兰两人,她还矜持的不愿说话,将纸条递给了海兰。
海兰看完后也颇为惊讶,“令妃不是称病回宫去了吗?怎么会在木兰围场?!”
“还能是什么情况?”如懿的手怪异的举在了桌子上,手指垂下,将她华丽护甲,厚重的戒指全部展现在外,“狐媚争宠,她的这些手段,就算我们知道了,也是不会做的。”
说到后面,她的笑容愈发的让人不适,好像有什么东西笼罩了上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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