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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陷——云酿雪【完结】

时间:2024-09-28 14:33:19  作者:云酿雪【完结】
  Nancy思忖片刻道,“那这样,你先过去,到时候我把资料和合同邮寄给你,然后和总部那边汇报。”
  “麻烦你了。”等事情解决,戚钰一定要请她好好吃顿饭。
  -
  仙城没有机场,从望港过去,要途经那儿的省会城市,再坐三个小时的高铁。
  戚钰查了下,只有下午的一班飞机,高铁倒是随时都有。
  她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不敢进主卧,下楼时,也要踌躇片刻。
  房子里很空,她给周姨放了一段时间的假,免得被察觉到周舒禾一长段时间不回,发现异常。
  房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璀璨的灯光笼罩着偌大的客厅,她站在二楼走廊上,望着空寂的下方。
  这一年来,周修明也不常回。
  她如同放置在精致展柜内的物件,他闲时,就看两眼,不闲时……她不知道。
  周家就是那展柜,她瞧这外头,从未热闹过,往后却要更为冷清。
  戚钰穿着睡衣从二楼下来,到酒柜前,抽出两瓶伏特加。
  周修明喜欢看她喝酒的样子,因为她酒醉后,会更为主动。
  往常他会开一盏顶光灯,让她坐在高脚椅上,看她面色越发红润,最烈的酒从她唇角滚落,顺着光滑的皮肤蜿蜒,浸湿她的衣领。
  他赏心悦目后,会唤她过来,将腿环给她系上,然后与她接吻。
  戚钰坐在高脚椅上,朝着沙发望了许久。
  喝完第一瓶酒,她将酒瓶往沙发砸了上去,接着酒瓶与靠背碰撞,弹射出去后,坠落在地板上。
  剩余的酒蔓延出来,沿着地板的缝隙,浸湿了地毯。
  -
  戚钰彻底醉了,窝在沙发内侧,头发跟着她的手腕一起,垂落在地板上。
  她整个人陷入昏沉,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咔哒”一声,空寂的环境里出现一声响动,她一动不动。
  等到大门敞开,男人带着一身湿气出现在室内,她也没有丝毫察觉。
  黑魆魆的环境里,蹿起了一束火苗,周舒禾手臂抵着鞋柜,目光从不远处撤回,香烟的白气缠绕着他的指尖,转瞬随着他掐灭了猩红,游丝也随之消散。
  他戒烟已许多时日。
  早有准备。
  看见戚钰时,还是下意识点燃了周修明遗忘在这儿的烟。
  可他抽了一口,只觉得,别人的烟,果然难抽。
  客厅里散布着酒的气味。
  周舒禾绕开沙发,上楼一趟。
  他拿下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块陈年失修的表,是这屋子里,算不上值钱的东西。
  随着清脆的脚步声经过,戚钰长睫颤动。
  周舒禾顿住了步伐。
  而她睁开了眼。
  她困在梦魇当中,意识仍旧模糊着。
  没过多久,站在沙发末的男人转过身,凑近了她,面容在她的视线中无限放大。
  她看不清,只觉着他身上的威压、气质有些熟悉。
  低哑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修明?”
  男人并没有回应。
  他又生气了,每次他生气,她就十分害怕,不曾显现也确确实实存在的害怕,在梦里时,她甚至连反抗都忘了,只剩下被驯服后的下意识反应。
  她抱住了男人的手臂,将自己的腰肢放入对方掌中。
  “你今晚是想在这儿?还是在哪?”
  她已经学会逆来顺受,只要他别生气就好。
  “你怎么不说话?”戚钰低下眸,眉尖紧蹙,“别在外面行不行,被他们看见……”
  “看见什么?”冰冷的声音传来。
  戚钰愣了一愣。
  不知道是因为男人的声音有几分陌生,还是因为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总归,她陷入了缄默。
  “周修明的遗嘱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名字?”
  良久,空间里静得不能再静。
  她醉了,问了也是白问,兴许周舒禾也不想知道答案。
  更不想在这被她当作他小叔。
  他将手从她柔软的腰肢上扯开,转瞬,她坠入沙发。
  戚钰在那一瞬似乎看清了眼前人,再一瞬,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在她的身上,她没有昨晚的记忆,只觉得头有些疼,坐起来时,整个人甚至分不清方向。
  她机票和高铁票的钱Nancy给她报销了,她收下钱,便去了浴室。
  洗完澡,她吃完午饭,就拖上行李箱,奔赴机场。
  -
  戚钰在飞机上睡了半小时,猛地清醒,心脏骤然一缩,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其他。
  在她和周修明在一起以后,所有人都以为她去勾搭周舒禾目的只是为了更进一步,但戚钰也是想过要与周舒禾好好在一起的。
  只是后来她发现,她和周舒禾,中间有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如果不是因为读书而跟着富裕的小姨来到望港,根本接触不到他们这个圈子。
  而周舒禾,众星捧月。
  他理解不了她的欲望和执着,也理解不了她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有真心这样的东西。
  他的高高在上,让她感到绝望。
  不过周舒禾是她主动甩的。
  想到这,戚钰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原来她和周舒禾分手快三年了,两年没有再见过。
  自己已经变了许多,他呢?
  戚钰从包里掏出一部新手机,插入张旧手机卡,确认能用后,便把那部旧的关机塞入包的夹层里。
  顺手拿出了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飞机平稳后,戚钰将折板放下来,把本子掀开摊在上面。
  她在上面写了很多东西。
  这是周舒禾的习惯,逐渐成为了她的习惯。
  不知不觉离开了阴雨地,时间流逝,天际是一片太阳渲染的橙红,五彩斑斓的光晕打在机舱内,将戚钰的眼瞳照成琥珀色,像是颗漂亮的水晶。
  一动不动许久。
  戚钰犹豫着抬起手腕,最后把所有被墨浸染的纸撕掉,扔进了飞机餐盒里。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
  -
  叔侄俩,周修明重情重义,周舒禾却是个淡漠舍得的人。
  两年前,他从望港离开,便到藏区来开了一家民宿。民宿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前台与酒馆一体的木屋,另一部分则是花园餐厅和几栋住所。
  在拥挤的古城,还算得上是家大业大。
  民宿没有登陆任何一款软件,单靠店员用微信经营。
  戚钰今早订的房,她到的时候下午两点,正好是开放入住的时候,店员先帮她将行李搬上楼,她在前台办手续。
  她主动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出去还没回来呢,您是找他有事吗?”
  还没回来?
  戚钰没做停留,毫不犹豫地进了院子,打算先回房间收拾一下。
  不知道周舒禾什么时候回,戚钰顾不上睡觉,晚饭用面包替代,放好东西后直接下楼。
  前台对面是喝酒小憩的地方,她挑了个合适的位置坐着,便撑着下巴,盯着窗外,等待周舒禾身影的出现。
  她用指甲去冰自己滚烫的耳后。
  每有高挑的人经过,戚钰都要恍惚一阵,视线也模糊,耳朵听不清,心里的草稿也全部梗在第一句:“周舒禾,我是戚钰。”
  然后呢?
  然后是什么?
  是开门见山,还是用她伪装过的话,我对周修明从来就没有过感情,我喜欢过的人只有你,但那样是不是太像个婊/子了。
  心里那根断线上的珠子还在不停往下落,戚钰根本没准备好。直到那人完完全全走了,而店里根本没来人,她才一霎回神。
  周舒禾,还没回来。
  戚钰脸上的汗珠被风一吹就干了,是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来自心底的恐惧。
  店员看戚钰在那坐了许久,也不干别的,就呆呆地盯着窗外看,便给她倒了杯剩下的酥油茶送过去,顺便推销一下。
  “女士,这是我们这边的特产,您要尝一下吗?”
  戚钰没吃早饭,也没吃午饭,但她其实不饿。
  秉持着别人的好意最好不要拒绝,戚钰不想喝也说了声谢谢。
  店员给她倒酥油茶时,她轻声问:“你们老板有说什么时候回吗?”
  店员抬头:“您找我们老板是有什么事吗?”
  戚钰过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店员又问,“您有预约吗?”
  戚钰摇摇头。
  “我说您在这等什么呢。”店员口吻忽地变了,带有一丝轻佻,“早上才走一个,现在又来。”
  太多人来找过周舒禾,为了周舒禾失去体面、尊严。
  结局都是投石向河,听不见一点回响。
  戚钰一抬头,正好撞见店员眼底藏都藏不住的轻蔑、不屑一顾。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种味道。
  戚钰在表妹朋友身边嗅到过,几次在纸醉金迷的会馆里,甚至于从周修明办公室出来,他们都这样,冷眼相待。
  不过没什么好在意的,戚钰想自己也没必要产生太多情绪波动,现在还是要先弄清周舒禾什么时候回来。
  她问,“都这么晚了,你们老板还不回吗?”
  “有很多人像你一样坐在这里等过我们老板。”
  “那她们等到了吗?”
  店员笑笑,“等到了有什么用。”
  他将戚钰当成了同往常一样的追求周舒禾的人,大多都是来的时候兴高采烈,走的时候萎靡不振,因为周舒禾,一个都看不上。
  也不一定是看不上,可能根本没看过,因为某些原因。
  戚钰一贯柔声以待,“再等等吧。”
  “没必要。”店员话锋一转,认定了戚钰的执着没有意义,“其实我们也不清楚老板什么时候回,不过,他今天大概是不回了。”
第3章 chapter 03
  房间里没开空调,充斥着凉意。
  唯一的光源来自卫生间的感应灯,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抽水马桶翻涌声。
  戚钰从扶着墙壁弯腰把胃液吐出来,到直接跪在地上,撑着地砖,再吐不出一点东西。
  地很冰,冰到直接穿透衣服的厚度。
  她缓了会儿后,把马桶盖掀下来,手肘压上去,好支着自己起来,从卫生间离开。
  镜子面前出现纤细的身影,随后净白的手臂伸出去拿漱口杯,还没接满半杯水,戚钰便再一次忍不住吐出来。
  她一直低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背,戚钰干呕几声之后就着没关的水,洗了把脸,把额前的头发撩上去。
  戚钰有种莫名的恶心。
  可能是高反。
  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的等待。
  戚钰不是没有等过人,相反很多次她都是在等待中度过,她知道等待过后会有奖励。
  与周修明一同赴宴,他谈事时,戚钰被冷落在一旁。每次结束,周修明都会出于愧疚心理给她一定金额的补偿,也是她谈条件的好时期。
  叔侄两人很像。
  以前周舒禾出门有事,戚钰会在两人公寓的小沙发上坐着等他,窗外下着雨,始终不安宁。她困到眼皮都睁不开了,也还是会等,一直等周舒禾回来,撑身在沙发上吻她,和她说对不起。
  所以戚钰觉得,等待没什么不好的。
  男人的情绪是最好操控的东西。
  但这次不一样。
  她是在低声下气地等周舒禾,结果还等不到。
  不怪周舒禾,怪她自己。
  缓了许久,戚钰才调整好,她深吸口气,离开洗漱台,将床头灯打开,然后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
  她要看周舒禾的朋友圈。
  他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发条朋友圈,并且标明地址。
  戚钰眼睁睁看着周舒禾清除两人的聊天记录,同样她也右滑删除。她不记得自己给周舒禾备注的是周舒禾还是舒禾,或是他。
  总之戚钰在通讯录里翻了好久好久,才翻到周舒禾的微信。
  备注是:宝宝。
  她没这样喊过周舒禾,因为觉得这个词恶心。偏偏周舒禾喜欢这样叫她,戚钰也就接受了,好像她的确得到了周舒禾的珍爱。
  备注是她自己改的。
  人快分手的时候,总会想去抓住那些虚无的东西,例如专属的称呼。
  有一刹那接近呼吸静止,戚钰点进周舒禾的朋友圈。
  然后意料之中地看见一片空白。
  其实戚钰很平静。
  她一直觉得,如果一个人很讨厌你,那一定是他更难受,同比,如果一个人先一步拉黑你,那一定是他更早破防。
  只不过周舒禾怎么样都不像是会破防的人。
  -
  看不到他朋友圈,戚钰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知道他行踪。
  她给严树柯打过去一个电话,得知他们在三百公里外的地方拍摄一个宣传片,最快的话,明天凌晨会回。
  -
  严树柯和戚钰打完电话后,给周舒禾发了个消息:【她来了,晚上到的。】
  今天的拍摄他都缺席,严树柯猜测他是回了望港一趟,对于他早知道戚钰已经到了这儿,严树柯也不感到意外。
  【我和她说明天凌晨我们会回去】
  周舒禾:【行,镇上汇合。】
  他没打算晾着戚钰,往好处想,是放下了。
  往坏处想……
  严树柯有些头疼。
  -
  戚钰高反很严重,但她担心周舒禾会提前回,也不去诊所,就吃了两粒退烧药。
  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她困得抬不起头来。
  又不敢睡。
  夜间值班的前台和她聊了会儿天。
  “您是来旅游的?”
  “不是,我来找人。”
  “找谁?我们老板吗?”
  戚钰忽然噤声。
  她不敢承认,好似有些东西说出口后,就变得有些荒谬可笑。
  说不定在他眼里,她连他前女友都算不上。
  她凭什么来找他。
  前台不知道周舒禾什么时候回,也不知道戚钰坐在这儿是为什么,便问道,“对了,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房间休息吗?”
  “头晕,睡不着,出来透透气。”戚钰随便搪塞过去。
  前台提醒她一句,“你可能是高反了,特别难受最好去诊所看看。”
  “明天再去。”
  可能是头太晕,戚钰忍不住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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