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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宅小成【完结+番外】

时间:2024-10-01 14:31:39  作者:宅小成【完结+番外】
  于福脸色中带着些紧张:“乔宫人,凤仪殿那边派人来唤你,你快赶紧过去吧!”
  “什么!凤仪殿,太皇太后唤我?”乔婉儿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位老太后终于是想起自己来了,“福枝”那张乌鸦嘴竟是一语成谶。
  自上次被太皇太后赦免,乔婉儿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主子。季宁在有可能会见到皇祖母的场合,是绝对不会让她露脸的。
  自然是希望皇祖母把乔婉儿忘得一干二净,最好永远也不要想起来。但见不着并非是不会“想念”,这不就被人惦记上了。
  乔婉儿虽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真的来了,还是免不了心头生出了不小的慌乱,去凤仪殿的一路上,心里不住地犯着嘀咕,猜测着太皇太后唤自己过去所为何事。
  凤仪殿的“御书房”内,太皇太后肖乾一脸倦容地坐于案几后,最近,除了呙阳之地的叛乱,各地又零星地冒出许多反叛势力,令朝廷去镇压的军力左支右绌,她每日都必须靠安眠香才能入睡。
  今日,她决定把那些焦头烂额的军情先抛在一边,找件事儿来调剂调剂心情。
  “紫苏,你说这些废弃之物是这位乔宫人丢弃的?“肖乾指着案几上的一个白色瓷盆,对立于旁侧的一个宫女问道。
  “回太后,是奴婢亲眼看到的,且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乔宫人亲自丢出来的废弃之物里面的东西。”那个叫紫苏的宫女回道。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乔宫人来给解释解释,为何会有这样的物件被丢出来啊?“肖后阴腔怪调地说完,便向旁侧的另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会意后,便端起案几上的白色瓷盆,走向跪于下首位置的乔婉儿。
  乔婉儿刚才走进太后的御书房时正。版阅。读尽在晋。江文。学城,撇眼看到紫苏立于旁侧,便知道要坏事儿,这个紫苏并非是太后身边的宫女,而是明心殿的宫女。
  小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几个宫人和太监都是被范明初把过关的,目的是不想让太后的什么眼线在皇上身边转悠,她跟季宁在一起的那些孩子和娘之间的“私房话”也还算说得安心,不太怕身边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偷听了去。
  但范大人也特别提醒过,虽是近身的侍从都还算靠得住,却不保外围的宫人和太监里会有眼线什么的。
  所以当看到紫苏站在太后身边时,乔婉儿就大概猜出,她应是太后安插在明心殿里的眼线。
  端瓷盆的宫女把手中瓷盆呈在乔婉儿眼前,乔婉儿抬眼往那瓷盆里看去,里面装了一堆像是被烧过的灰烬样的东西,但是又没有完全烧干净,有些残留的纸片和布头。
  她一下子就辨识出,那是她烧掉的那条鸳鸯帕和用来秀鸳鸯帕的纸样子的灰烬。
  灰烬中残留的纸片上还有一小块残缺的花样,能隐约辨识出画上的内容――一对鸳鸯头。
  她烧鸳鸯帕子的时候,顺便把花样纸也一起烧了,点燃后就直接丢弃在了装废物的铁桶里,可能是因为铁桶里有些潮,帕子和纸样子都没有全烧尽,各留了残缺的一块,且纸样子的残缺上还有可辨识的花样。
  乔婉儿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概是肖后授意这个紫苏搜集能治她罪的罪证,于是这个外围的宫女,便就靠翻找她丢出去的垃圾来收集证据,可真是难为她了。
  “乔宫人,你可有看清那盆子里的物件?“太后问道。
  “回太皇太后,奴婢看清了。”
  要送给谁。”
  “大胆奴婢,在哀家面前还敢嘴硬,别以为你这样说,哀家就能信了你!张嬷嬷可在?”
  “奴婢在。”肖乾身旁一个年纪较大的宫女应道。
  “赏她十个掌嘴,让她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这帕子到底是要送给哪个奸夫的!”肖太后大概是觉得,只靠一点点灰烬很难给乔婉儿定重罪,所以必须深挖出更多证据。
  张嬷嬷领了命,便带着另一个宫女下了场,走至乔婉儿近前,那个宫女从身后扳住她的肩,免得她乱动。
  张嬷嬷立在乔婉儿的正对面开始施刑。为了能掌掴到跪于地上之人,她微微躬下身,抡圆了胳膊往乔婉儿脸上扇去,一边扇还一边数着数,打到第六下时,被打之人的嘴角已是被打出了血。
  打完第十下后,张嬷嬷收了是有可能,那些贼人大概是看到钱塘国内有叛军作祟,便就想要借势搅起浑水,还特意打上赢u的旗号,但是贼人就是贼人,再打着什么皇族血脉的旗号,他也是贼人,必是会遭天谴的。”
  “但愿能如明初所言罢!”肖乾听了范明初一席话,像是被安慰到,原本紧张的神色稍稍舒缓了些。
  随后,闭上眼揉了揉眉心以缓解下疲劳,睁开眼后冲面前之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其可退下。
  “太皇太后可是一国之主,莫要操劳过度,还请多保重身体!”范明初施了个告辞礼后,便就退出了御书房。
  范明初离开后,肖后继续坐在御书房里揉着眉头闭目养神。
  朝堂上的那些事儿,已是令她十分烦乱,本是想在后宫里借处置乔婉儿这事让自己顺顺气,不想再一次被范明初摆了个措手不及。
  一想到乔婉儿这样一个女子,不仅迷惑了小皇手,站在乔婉儿面前呼呼地直喘大气,可见是下了狠劲儿的。
  “快老实交代,那帕子是要送与哪个奸夫的?哀家今天定是要好好查查,可不能任由这种男盗女娼之事坏了我宫里的规矩。”肖乾恶狠狠地逼供道。
  “回太后,真的就是奴婢自己绣了玩的,真的不是想要送与谁的。”乔婉儿两侧脸颊被打得通红,嘴角上的血不住地流,说话声音都有些嘶哑。
  虽是被打了,但心里却是暗自庆幸的,太后要这样打她来逼供,说明她手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证据。好在她的眼线只在明心殿里有,且收集到的还是这种毫无指向的证据。
  否则若这么个有心人不是在明心殿,而是在寻芳殿里找证据,那她跟“福枝”的那点事儿应是早就被看破了。
  “还敢狡辩,若不是心里有人,何故去秀这种莺莺燕燕之物,你这奴婢一看就是心里十足的不堪,别以为有皇上给你撑腰,哀家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留在皇上身边就是个祸水,现在就挖空心思对他各种百般讨好,等他大了以后,你这种女人还不得爬上他的床!“肖乾语声亢奋,说话时怒目圆睁地看向乔婉儿,一侧眉头高高挑起,活像根能吊死人的枝杈。
第45章 奸夫
  乔婉儿被太后的想象力惊得目瞪口呆,脸上火辣辣的痛都被惊得消退了不少:“请太后殿下明鉴,奴婢怎敢有那样的心,奴婢就是个皇上身边的卑微宫女,一心只想伺候好主子,如何能有那般的非分之想。”
  肖太后之所以会有此一说,并非没有根据,前朝有个皇上就娶了自己的奶娘为妃,还独宠她一人。
  肖乾年轻的时候和嫔妃们争宠,老了又担心有人跟她争小孙子的宠,所以在身经百战之后,便就磨练出了足够丰富的想象力,看见谁都像是要跟她争宠的,看见谁做点什么事都像是争宠的手段。
  “看来是这掌嘴赏得还是不够,张嬷嬷,再赏她十下。”肖乾冷笑了一声,继续发号施令。
  “是!”张嬷嬷领了命,撸了撸两我是担心你安危。”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那晚之后,乔婉儿一直忧心忡忡,忧心“福枝”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可能根本就走不出皇宫,所以,只要“福枝”还在宫里一天,她就也要留下来能看到他一天。
  季r动用暗桩帮乔婉儿出逃,确实是有不小的风险,但他实在是对乔婉儿放不下心,除了肖后那边是个威胁外,总攻之日在即,那一天皇宫里定会成为一个激烈的战场,刀剑不长眼,他担心她会被误伤,所以希望她能尽早离开。
  没想到这个女子这么顾全大局,都到了倔强的地步,但是又不能把她绑了去。
  最后看实在是劝不动,便只得作罢。
  一大早,季宁去了尚书堂,乔婉儿准备条胳膊上的袖子,挥起一条胳膊准备继续大干一场。
  胳膊刚刚扬起,忽听到门外一个很高亢的声音传来:“且慢!”
  听到这样的声音,扬起手臂之人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手臂挥在半空中没有落下。
  一个身穿内臣官服的男子从“御书房”门口推门而入,身后跟着守门太监马后炮般的一句宣声:“范大人……噢……范大人进去了。”
  一听那通传者的语气,便知道范明初这是不等通传,直接闯进来的。果然是内务府第一总管,在太后面前都敢这样任性。
  张嬷嬷见是范常务出面制止,便扭头看向肖乾――先看看太后的意思,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打。
  当看到太后给殿下费心,不知这乔婉儿是犯了什么事儿?”
  肖乾命人把人证物证都给范明初展示了一番。
  范明初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眉头也不由地皱起。
  肖乾看着他脸色的变化,心里生出不小的快意,上一次他帮季宁留下乔婉儿,还真令她有些措手不及,这一回总算能扳回一局了。
  “太后殿下,臣有话说,可否请殿下先将下人屏退?”范明初听完,向太后施礼道。
  “范大人,还有什么事不方便说的?就算乔婉儿是皇上身边的宫人,犯了错也是没有必要再帮她藏着掖着的了,哀家身边也没什么外人,范大人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就是了。“肖乾看范明初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生出了不小的好奇,急忙催促道。
  ”这……那好吧!“范明初先是露出了一脸犹豫和为难之色,随后像是狠了狠心,继续说道,“回禀太后,那条鸳鸯帕子是臣托乔宫人绣的。”
  “什么?范常务,你说什么?你说是你!”肖太后原本还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听范明初这样说,立刻换上了满脸震惊。
  “回太后,乔宫人受臣之托,将绣好了的帕子拿与我,臣看后不甚满意,便让她再重绣一条。并嘱咐她这条帕子不要留存,烧掉为好。”
  “范明初,你竟然敢……”太后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用手指着那个承认自己是“奸夫”的人,说到一半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太后若是不信,可使人去查看 臣的书房,书房里还有几幅臣近日刚画的鸳鸯戏水图,其中一幅正是乔宫人所绣。”范明初脸上尽是无奈和责怨,就像是在说,既然不屏退下人,那就只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肖后还真的不信,立刻让人去范明初的书房里查找,真就在他所说的位置上找到了,甚至他说纸篓子里还扔了一张画废了的鸳鸯戏水图,也被找到了,那画废的图揉搓成一团,一看就是几日前刚画成的。
  肖乾听到范明初认罪,第一反应就是,大概季宁对他曾有什么交代,遂要用这样一番说词来救乔婉儿,为了君王的嘱托,可真是豁出去了,脸都不要了。
  所以,为了验证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空口无凭,肖后一定要着人去查看他口中所说的鸳鸯戏水图,毕竟这白纸真画的东西是不可能临时造假的。
  不想这范明初还真不是糊弄人。
  如此看来,难道他真的不是临时起意的胡说八道?而是对乔婉儿这个宫女确有非分之想?
  肖乾之所以对范明初承认自己是奸夫难以置信,是因为她十分了解范明初的为人。
  范明初早年曾对宦臣近女色之事非常抵制,他年轻时比现在更加风姿倜傥,曾不止一次地被嫔妃或宫女暗中示好过,结果全都悉数被他举报,后来,其他的嫔妃或宫女见到他都不敢再多看一眼。
  莫不是年纪大了,人就变了,真的就对一个宫女生出了什么烦心俗念?因这二人经常会在明心殿相见,难道真就日久生情了?
  在肖后眼里,范明初是个十分要面子的人,整天都会把“吾日三省吾身”、“见贤思齐”之类的话挂在嘴上,今天为了这个女子,真的是老脸都不要了,可见其陷得不是一般的深。
  “原来是范常务的授意,那哀家还真是冤枉了乔宫人。”肖后在静待了片刻后,最终克制住心底的震惊和恼怒,眼光瞥向埋头跪于地上的乔婉儿,眼神中虽是依旧带着恨之入骨的狠戾,但语气中却透着假惺惺的语重心长,“但范大人还须得好好反省自身啊,你这个最高主事若是行不端坐不正,那下面的人要如何自处呢?”
  范明初是太平门事件中的功臣,他的内务府常务之职也是她当年亲自提拔的,且已经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七年。如此时局下,朝堂上的大臣已经出现了各种分歧,若这个节骨眼上再去动一个内务府的最高要员,无疑会让人生出时局不稳的错觉。
  所以就算是要处置他,也不是现在。
  既然不能动范明初,那自然也不能动乔婉儿,所以就只能把这件事当成个笑话给放过去了。
  “臣会谨遵太后教诲,一定痛改前非。”范明初向肖乾深深施了一礼,以表示真诚受教。
  “所有人都先退下去吧,哀家有话要跟范常务单独讲。”
  御书房内,只剩下肖乾和范明初“君”臣二人。
  “明初,是不是人只有到了一定年纪,才会明白原来什么都是会变的?”肖太后很亲近地称了范明初的字。
  “不知太后为何会有如此感慨?”范明初听出太后像是要跟他私下里说话,便上前走近了两步,立于案几对面。
  “最近时局不太好,明初你大概应是也听说了,所以哀家才会徒生感叹,人生并不长,变化却是不少,时局会变,人心会变,原来范常务也是会变的……”肖乾说这话时,一直注视着范明初的眼睛。
  说者虽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听者已是完全领悟其意――以前多么不近女色的一个人竟然也开始和宫女行起私相授受之事了。
  “臣让太后殿下说笑了。”范明初继续保持着谦恭施礼状,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谦逊淡定,“太后是福星转世,必有天助,不必太焦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近有探子密报,说有一伙势力打着赢u皇子的旗号暗中集结,还欲意合纵连横各地叛军。”肖乾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就如同是在传递什么秘密情报,眼睛再次扫向范明初,像是要看看他对此事的反应。
  “哦?殿下,赢u不是很多年前就已被太后亲手制裁了吗?那些贼人只不过就是打着个死人的旗号而已,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范明初回道。
  “唉!哀家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心境也跟以往很是不同,总是会生出一些疑神疑鬼的想法,如何都觉得那些人打着个死人的旗号行事实在是有些奇怪。”肖乾一脸忧虑地说道。
  “ 太后太过忧心了,因那赢u曾是先皇下旨立的储君,贼人想借他的旗号来博取大义,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彼时各朝也不乏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乱臣贼子。”
  “且那帮贼人的一个首领姓王名志,哀家怀疑那人可能就是王之飞,他当年带着几个人逃离出境,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终是按耐不住地要冒头了。”
  “太后,这倒上,还迷惑了范明初,恨不得立刻就下一道把她斩立决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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