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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未婚夫以后——也望【完结】

时间:2024-10-05 14:40:01  作者:也望【完结】
  呼出的气息俱是灼烫,拂过眼睫与脖颈,像轻柔的羽毛,撩得人心痒。
  而他手背的青筋不时随着心跳鼓动,蕴含了力量美,惹得虞茉口干舌燥。
  “呼――”她深深吁气,凑过去亲吻赵浔的唇。
  彼此浑身湿漉漉,像是暴雨倾盆的夜晚,少年剑客推开窄门,既克制又渴望地乞求入内躲雨。
  而虞茉显然会选择纵容。
  是以,逼仄的空间内充斥了两人的气息。而他比想象中霸道,非但要并存,还试图交织融合,让虞茉从此拥有属于他的印记。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热汗自赵浔额角滑落,昭示着他并不好受,面色虽瞧着沉静,然眼尾绯红,耳廓亦是赤如滴血。
  视野无法触及的地方,他被虞茉的爱温柔包裹,话语无声却平添诱惑,令人不断地贴近、贴近,直至严丝合缝地相拥。
  “茉茉。”赵浔心弦紧绷,对她的渴望也愈发强烈,低喘着哀求道,“放松些。”
  她骑虎难下,红唇贴着颈侧鼓动的脉络:“那你来好了。”
  于是掌控权再度回至赵浔手中,他托起少女纤细的双臂,引导她张开怀抱,唇舌相接,作出迎接姿态。
  而后,趁她松懈之际不容分说地撬开牙关。
  城池失守,小嘴被摩挲得红肿,却有汹涌的满足感涌上头颅。
  虞茉惊呼着环住他的肩,清泪不受控制地溢出,偏舌尖遭赵浔含着,非但不能收缩,还需配合他的攻势。
  “茉茉,你不觉得我们很相配么。”
  一如世间最为契合的榫卯,分开时尚且看不出端倪,可镶嵌时,才知极尽完美。
  赵浔头皮发麻,险些要交代,指腹在雪白肌肤间掐出暧昧红痕,不赞许地道:“还未完全开始。”
  再继续紧张,会瓦解他本就岌岌可危的自控力。
  闻言,虞茉抬起泪意涟涟的眼,有心控诉,却语不成调,唯有陌生而娇媚的吟哦不断溢出,刺激着赵浔的破坏欲。
  他也的确这般做了――
  掌心施力,迫使彼此贴近,支撑着她也胁迫着她。
  虞茉顿觉通体发热,脚尖不自觉痉挛,汗意涔涔,数不清第几次晕湿了鬓角。
  若说方才是还未开始,此刻便是将要开始。
  赵浔垂首含住嫣红的耳珠,轻舔慢吮,粗重喘息声窜入耳廓,激起阵阵快意。
  两手也不忘安抚她的慌乱,仿似琴师,也仿似从蚌中取珠的渔民,温柔地拂过眉眼、鬓角……
  一心三用。
  不,是四用。
  他最凶悍的一面蛰伏在暗处,虽沉默着,但无人敢忽视。当然,赵浔也不会给她忽视的机会。
  霎时,热泪奔涌如泉,她难堪得轻声呜咽。
  察觉到时机成熟,赵浔不再怜惜,抱着她起身。
  骤然失重,虞茉不得不四肢并用地缠住。如细密温柔的网,要将猎物吸附绞杀,害赵浔脊背过电,狼狈地踉跄一步。
  幸而虞茉犹自沉浸在颤栗中,不曾目睹他的动作。但为雪前耻,赵浔将她放于层叠衣袍间,迎着雾蒙蒙的杏眼,缓慢躬身,而后重凿。
  猝不及防,她抖着嗓音娇唤。
  赵浔在朱唇间轻嘬几下,旋即十指相扣、上拉,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方便自己循着本能重复单调却快意的喂哺。
  杨柳腰,赛雪肤,还有粉面间被嘬弄得肿胀的唇。
  他喜欢得紧,垂眸盯视,一瞬也不舍得偏移,要亲眼见证虞茉接纳自己。
  不适渐渐由全新的感受所取代,虞茉难以用言语形容,只清晰感知到空虚不再,心底被填得满满当当。
  羞耻与畅快裹挟着她,登时,一声高过一声。
  少年的臂膀则成了强有力的桎梏,纵使虞茉挣扎,也不放松分毫。他鸦羽微垂,笑着舔了舔唇,揭穿道:“分明极喜欢我这般待你。”
  不必睁眼端详,虞茉也知自己此刻姿态多有不雅,翻涌的羞赧引起燎原火势,快要生生将人熔化。
  可赵浔并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吻势加急,令她极快迷失在情潮里。
  惊险刺激,不知今夕是何年。
  哭得声嘶力竭时,她怔怔地想,中药的分明是自己,为何赵浔......
  永不见餍足的迹象。
  幸而念着是初次,他无意实践话本里的三十六式,待虞茉短暂地缓过劲,亲吻也变得温柔。只是,柔和偶尔也似折磨。
  她渴水得紧,嗷嗷待哺般不断吸吮着他,唇齿纠缠,舌尖调皮地勾弄,仿佛要喝到清液才肯罢休。
  赵浔脊背紧绷成弯弓,指腹掐紧细软腰肢,克制的低吼混杂着女子吟哦在林间回响。
  “唔。”她绞紧了身下的衣袍,眼前白光阵阵,动情地唤,“阿浔,阿浔。”
  他再难自控,俯首拥住虞茉,口中磁性低沉地道:“我想、每天、都这样狎弄你。”
  一贯克己复礼的矜贵公子说出不堪入耳的话,非但不下流,反而旖旎丛生。
  虞茉气愤得一口咬在他的肩头,与此同时,浑身剧烈颤栗。
  “嫁给我,茉茉。”赵浔说罢,难耐地闷哼,拥着她的躯体小幅抖了抖。
  酣畅淋漓。
  比他孤枕难眠时所畅想的还要舒适。
  尤其,在交付的瞬间,世间万物通通想亲手捧来献与她。
  赵浔轻笑,屈指拨开她额角的湿发,怜惜地吻了吻,恢复成正人君子的模样,温声问:“好些了吗?”
  “......”
  明知故问。
  虞茉面色酡红,虚环着他的肩,目光不知该投向何处。
  知她怕羞,赵浔也不催促,兀自说道:“先随我回宫,让宋医官瞧一瞧,至于温府和江府,自会有人送信解释。”
  “好。”虞茉见他无意收剑回鞘,识趣地避之不谈,一齐静待余韵消退。略略清醒后,踌躇地开口,“我不想要孩子。”
  大周朝女子十五岁及笄,已能做人妇,过了锦瑟年华未嫁,多少会惹来异样眼光。至于生育,时下仍追求早生贵子与多多益善。
  她已过碧玉年华,秋日还会迎来生辰,正值年岁。
  原以为需得费些功夫说服,却听赵浔淡然道:“嗯,所以才要带你回宫。”
  正如女子出嫁前,会有嬷嬷拿着避火图教行房事。得知他有了心上人,娶亲在即,宫中也自会派人过来教导。
  其中,宋医官为后宫嫔妃研配了不伤根本的避子药,亦有太医所制专供男子使用的如意套。
  今日事出突然,但往后赵浔会随身备着,如此才令她毫无顾忌地沉溺情事。
  解释完,见虞茉仍旧目露质疑,赵浔失笑道:“母后膝下仅我一个,也无人敢议论,再者,我也不想多出谁来分走你的注意。”
  她会不会腻,犹未可知;但赵浔笃定,自己永远不会腻烦,他恨不得虞茉满心满眼皆是自己。
  若年岁轻轻便有了孩子,方开荤便得素着,还会有人霸占着她。
  亏本买卖,赵浔自是无意去做。
  “信你便是。”虞茉舔了舔唇,难为情道,“还不拿出去吗......”
  闻言,他遗憾地挑了挑眉,依言退出。
  粘稠清液少了阻拦,滴入寒潭间,溅起一圈圈涟漪。而虞茉慵懒地躺在玄色衣袍上,似是饱餐过一顿,眉眼间满是餍足。
  赵浔半蹲下身,用丝帕替她简略清理,再捞过半干的衣裙,眼底寒光微闪:“今日的事我会处理,你只管顾着桌棋社与残荷宴,别为旁人费心。”
  此时此刻,虞茉累得连抬指也难,有气无力地点了头,被扶着坐起。
  他的衣袍早已湿透,还沾染了可疑的痕迹。
  但赵浔面色如常地搓洗了几处,穿戴好,体贴问道:“能走吗,还是我抱你出去。”
  “能不能天黑了再走。”
  纵情过后,剧烈的羞耻涌上心头,虞茉捂住脸,尴尬地道,“七皇子他们定然知晓我和你在此处做了什么。”
  “夫妻敦伦从来天经地义。”赵浔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不无宠溺地说,“你以为,我七兄是什么不谙世事的人不成?他十四岁便有了通房,宫里也姬妾如云。”
  “真的?”虞茉咋舌,古人花样还挺多。
  “骗你做什么。”
  有了衬托,她自在许多,张臂示意赵浔抱着自己,一面问:“他十四岁有了通房,你呢?”
  “......”他分明记得相识之初便全盘托出了,但虞茉坚持要旧事重提,还是需如同第一次听闻般耐心答复,“没有。”
  “我才不信。”
  方才某人饥渴如狼,任她哭喊也不肯减缓速度,当真能素这么些年?
  赵浔无奈,低低笑了笑:“我那时才多大,无心风月很正常。不过,如若你我早几年相识,兴许会不同。”
  言下之意,天下女子万千,唯有虞茉能撩拨他的心弦。
  情话谁人不爱听?
  她从鼻间懒懒“哼”出一声,满足地阖起眼,交代道:“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把我打晕了。”
  “......”
第82章 功劳
  东宫侍从兵分几路,将未撤离的人悉数抓捕。文莺、文雀均受了伤,好在不殃及性命,已先行去诊治。
  赵浔抱着虞茉回至柴房附近时,四周静悄悄,不见任何身影。
  “羞什么。”他示意虞茉抬眼去瞧,“庆言跟随我多年,这点小事自能办妥,今日的内情也不会再有更多人知道。”
  楼家主仆方才哭得涕泗横流,却只能发出嘲哳音节,想来是七皇子为表忠心使的手段。
  但虞茉手中从未染血,听后必然要夜不能寐,是以赵浔无意分享细节,择一条小径疾步下了山。
  马车停在官道旁,三五内侍并八位侍从正耐心等候,见他二人来,眼观鼻鼻观心,有条不紊地打起帘子。
  小几上放着两身衣物,应是就近采买的,衣料华贵,但于虞茉而言略显宽大。
  赵浔先褪去自己的,再寻来巾帕擦干指节:“我替你换?”
  “嗯......”她双腿酸痛,喉咙也犹如被明火燎烧过,顾不得忸怩,顺从地摊开手。
  长指熟稔地解开少女衣襟,见瓷白肌肤上布满了红痕,皆是他失控的罪证,瞬时呼吸粗重几分。
  虞茉似嗔似怨地瞪他一眼,警告道:“看什么呢,也不收敛点儿。”
  他不置可否,眸中含着真切笑意,沉默地为她更换好清爽新衣。
  而虞茉的视线也忍不住滑过近处的健壮躯体,胸膛上有被指甲划出来的印记,肩头是小小牙印。
  半斤八两。
  她登时气焰弱下,难为情地问:“疼吗?”
  “不疼。”赵浔穿戴妥帖,终于能自如地拥着她,一面通过按捏消解她的酸胀,一面说起正事,“先前撤掉的暗卫,还是重新启用罢。”
  回温府以后,他仍旧拨了四个女护卫给她,再多则会引起旁人注意。
  而暗卫,是因不想虞茉误以为身处于他的监视之中,暂时撤掉,只等定亲后按照太子妃的规制从新安排。
  如今,不论她介不介怀,赵浔都要安插更多人手。
  “好。”
  虞茉很惜命,尤其,她已经死过一次。但念及今日凶险,难免恹恹地道,“我是不是不该轻信于人?”
  赵浔双臂收紧,果决地摇了摇头。
  可若由他来宽慰,虞茉少不得会琢磨出理由反驳。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反问:“想想看,楼五邀你品茗是图的什么?你去或不去,可会有不同结果?”
  闻言,虞茉顺着话复盘:“楼心琼在京中贵女间素有娴雅佳名,连表姐都大为称赞,说是个好相与的。她既有心接近,我被诓骗很正常。毕竟,相识十余年的旧友也不知其真面目,我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客,如何能勘破。”
  “继续。”
  他眸中含笑,语气里满是鼓舞,害得虞茉面色红了红,转过脸去方继续道:“楼、孟联手,又借了七皇子的势力,连与我同行的将军夫人都不怵,显然是做足了准备。况且文雀当时也说,一面是峭壁,两面来了‘山匪’,现在看来,是一面峭壁,三面‘山匪’才对。”
  唯一的生路,实则是缜密罗网,有孟家三小姐亲自点了武艺高强的随从在柴房守株待兔。
  且楼心琼对东门寺的地形了如指掌,将虞茉引至偏僻处,单纯是为了速战速决。倘若她不上当,“山匪”依旧会倾巢而出,趁香客慌张奔逃,再将人捉走。
  无非是动静大一些,收尾麻烦一些,但殊途同归。
  “于我而言事出突然,可于他们而言却是蓄谋已久,敌不过很正常。”既捋清思绪,虞茉登时释怀,“看来并非是我之过,以后遇见性情相投的,照样能试着结交。”
  “旁人有心加害,防不胜防,怎么会是你的错处。”
  赵浔在她眉心轻印一下,温声安抚,“若当真要怪罪,该怨我掉以轻心才对。以为有几个护卫陪着,又有将军夫人同行,定然会安全无虞。也怪我今日来得迟了些,否则――”
  “好啦。”虞茉捂住他的唇,破涕为笑,“我们都没错。”
  受害者有罪论本就荒谬。
  她彻底想通,终于忆起和赵恪的交易,一五一十地道:“他放我走,我替他求情。但是呢,我可没有承诺自己的话一定会奏效,再者,求什么情也是我说了算。”
  也许是求赵浔相信此事非七皇子手笔,莫要迁怒郑家;
  也许是求赵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孟璋兮与其身后的孟家;
  也许是求赵浔替淑妃......
  如今的郑贵人美言几句。
  “我知道了。”赵浔喜欢她狡黠的一面,也故作醋道,“你若当真为他苦苦哀求,应是能应,但我往后都不想再瞧见这个人。”
  虞茉噘了噘唇:“正经点。”
  他换一处按捏,依言说起正经事:“回去给你抹药,近两日记得少食辛辣。”
  “......”
  虽同样是流血,但怎么觉得不该当外伤来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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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宫门,有内侍抬着轿辇迎来。
  虞茉咬牙下了马车,只觉有滑腻的津液溢出少数,而双腿脱力,仔细瞧的话还打着细颤。
  不过宫规森严,无一人敢抬眼打量,连余光也收敛得极好。
  她端正坐姿,示意赵浔松手。他转头交代侍从去请宋医官,嘱咐道:“补药、避子药,能带的都带上。”
  “......”
  而暌违几日再入东宫,四周窗明几净,唯独她随手摊开的书册被刻意放在原处。仿佛在说,她只是短暂离开,终究还要回来。
  虞茉揶揄地睇他一眼,绕去浴房简单清理。
  不多时,宋医官提着药箱赶来,赵浔有心留下旁听,却怕小姑娘抹不开面子,遂掩门出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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