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拽住温岁阑的手:“不是,你没告诉我是和时总一起吃饭啊!!”
害得她都没半点准备,直接被时景肆帅了一脸。
“我不是住在时景肆那里吗?我以为你能猜得到。”温岁阑将霜晚摁在椅子上,然后向赵秘书道谢后才入座。
霜晚看着她淡定自然的样子,心想鬼才能猜得到。
时景肆是什么人?
鼎世的总裁,利益至上、不近人情的时家掌权人,平时连自家老爹要见他一面都得提前几天预约。
可自己居然和他同桌吃饭,她还让这位大佬等她了……
第24章 前车之鉴
刚才听到温岁阑说她和时景肆算是朋友她还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感觉非常梦幻,突然生出一种比自家老爹还牛批的感觉。
毕竟,时景肆才拒绝自家老爹下午的邀约,但现在他们就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只是,啧……怎么感觉,时景肆不像是只把岁岁当朋友那么纯粹。
怀着这点好奇,这顿饭霜晚都吃得心不在焉的,眼睛时不时的就往时景肆和温岁阑身上瞟。
但两人神情坦荡,弄得好像是她想太多了一样。
直到时景肆将剥好的虾放进温岁阑的碗中,然后自然而然继续剥下一只。
霜晚瞳孔缓缓放大:“!!!”
她没感觉错,这没有奸情她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温岁阑也被时景肆的行为吓了一跳,她偏头盯着还在慢条斯理剥第三只虾的人。
用眼神在问:“大哥,你干嘛呢?”
时景肆对上她疑惑震惊的眼神,表情更是无辜不解:“我刚戴的手套,干净的。”
温岁阑抿了抿唇,这是干不干净的事吗?
时景肆这人,到底知不知道给异性剥虾代表着什么?
看了一眼碗中的剥得完美的虾,温岁阑觉得有些头疼。
她是该吃还是不吃。
“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剥了。”温岁阑最终还是决定不要辜负时景肆的好意,将碗里的虾囫囵嚼了两口,咽下。
然后佯装淡定的继续将碗中的菜吃完。
“好。”见她不自在,时景肆将虾送入自己口中,然后将手套摘下,用湿巾擦了一遍手才继续用餐。
霜晚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养眼,实在是太养眼了。
尤其是时景肆这样的身份,纡尊降贵的为岁岁剥虾,真的很难让人不心动。
想到这,她不由自主的看了时景肆一眼,然后和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对上。
霜晚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移开视线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现。
她确定了,时景肆就是在追岁岁。
可是……她没记错的话时景肆已经二十六了,而岁岁才二十岁,这个年龄差有些大了吧。
最主要的,岁岁知道时景肆的心思吗?
若说一开始霜晚只是吃得不专心,那么后半程她就压根连菜是什么味道都没吃出来。
温岁阑放下筷子后,便去了洗手间。
霜晚不断在她和时景肆之间徘徊的视线让她容易胡思乱想,她需要冷静一下。
没有了温岁阑的包厢像是一瞬间入冬,霜晚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尴尬的将筷子放下,起身道:
“我忽然觉得我也要去一下洗手间。时总,失陪。”
说完,霜晚就想跑。
然而在她起身之后,身后却传来时景肆似是苦恼的声音。
他喊住了霜晚,问:“霜小姐,你说温岁岁有没有看出来我在追她?”
霜晚身形僵住,时景肆的语速有点慢,语气更是算得上温柔。
可不知道为什么,霜晚后背却升起了一阵凉意。
她甚至能感觉到时景肆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含着笑,却没有半分感情。
霜晚真的很想逃。
时景肆像是没注意到她僵硬的模样,继续问:“霜小姐是岁岁的好朋友,应当不会阻止我追求她吧?”
霜晚快哭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老爹这么畏惧时景肆,甚至连讨好他都不敢太主动。
时景肆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用这么散漫的语气威胁人,合适吗?
但时景肆提醒了霜晚一点,她是温岁阑的朋友,既然时景肆要追岁岁,应当不至于得罪自己吧?
想到这,霜晚深吸一口气,当即故作镇定的重新坐下,眼睛却半点都不敢往时景肆那边看。
她问:“时总什么时候喜欢上岁岁的?是接岁岁去您那里的那天吗?”
所以,时景肆对岁岁是一见钟情。
那岂不是自己把岁岁送到他手里的!!
霜晚心头一凉,笑容都有了几分勉强。
若是岁岁对时景肆没感觉,时景肆会怎么做?囚禁?捆绑?强制?
霜晚忽然有些不敢往下想。
时景肆看着她一会担忧一会兴奋,一会愁苦一会郁闷的表情,像是在看变脸似的,觉得有些好笑。
“我和温岁阑两年前就认识了。”时景肆忽然抛出一枚炸弹。
霜晚飘远的思绪忽然卡住,她大声重复:“两年?!”
时景肆被她的声音吵到,轻皱了下眉,才回:“你没听错,只是我们没见过面,算是网友。”
网友这个词从时景肆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觉得幻灭。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鼎世的总裁居然还交网友,真的很神奇。
霜晚对他的畏惧忽然淡了些。
“至于什么时候喜欢的她,大概也快两年了。”时景肆在回答霜晚之前的问题。
但实际上,时景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温岁阑的,他只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克制这份喜欢。
在他们认识的第二个月开始,他便一边期待着她的消息,一边却又理智的想要将这份期待压下。
如此往复,心底的欲望却越来越难以克制。
霜晚咽了咽口水,和同样震惊到筷子都拿不稳的赵秘书对视了一眼,这才颤颤巍巍的问时景肆。
“所以,时总你那天答应帮忙,是因为知道我朋友就是岁岁?”
时景肆:“是。”
霜晚竖起大拇指:“您可真行!”
她就说她爹的面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那你对岁岁的心思她知道吗?”霜晚好奇的问。
时景肆想了想,摇头。
“她只把我当朋友。”
“别啊。”霜晚一急:“岁岁对朋友和男朋友之间的界限分得很清,你若是喜欢她要直说。
否则岁岁不但不会觉得你亲近她是因为喜欢,还会觉得你这人不懂分寸,因此逐渐远离你。”
温岁阑就是这样一个清醒而冷静的人。
在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若是不知分寸的越线,便是不可深交。
时景肆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
“所以,时总你还得做好另一个准备。如果岁岁不喜欢你,那你们极有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当然,哪怕你们在一起了,若是后来分开,也是一样。”
她冷笑:“毕竟,前车之鉴就摆在那里。”
顿了顿,霜晚问:“时总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第25章 他在哄她
时景肆眸光刹那间便冷了下来,“不要拿我和废物做比较。”
废物这两个字用的还真是够直接的。
但不得不说,让人心里很舒坦。
霜晚默默的朝时景肆竖起大拇指,立刻狗腿的赞同:“确实不该拿您和废物比,他不配。”
就算迟淮成为了迟家的掌权人,单论身份也依旧比不上时景肆。
至于其他的,看时景肆以后的表现吧。
无形中,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温岁阑回到包厢,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她身上,然后又默契的移开。
像是心虚?
温岁阑挑眉,这两人背着她做什么了?
温岁阑正要开口询问,霜晚却一惊一乍的嚷了起来。
“岁岁,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急事没办,我先走了,改天约改天约。”
说完这话,霜晚拎起自己的小包包就绕过温岁阑逃也似的离开了包厢。
她在温岁阑面前可藏不住什么秘密,万一暴露扰乱了时景肆的追妻计划,她怕自己被时景肆弄死。
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晚晚?”温岁阑喊了她一声,可霜晚却好像有鬼追似的,跑得更快了。
温岁阑当即无语住了,她狐疑的问时景肆:“你对她做什么了?”
“什么也没做。”时景肆无辜的眨眨眼,补充道:“不信你问赵秘书。”
温岁阑的视线落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赵秘书身上。
赵秘书笑容完美的抬头:“时总的确什么也没做。”
他回答得郑重且诚恳。
温岁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走吧。回家。”时景肆将挽起的袖口放下,不给温岁阑深思的机会,摁着她的脑袋往外面走。
“时景肆!”温岁阑咬牙切齿的抓着他的手腕将这只爪子从自己脑袋上移开,呵斥:
“你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嗯。”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时景肆忽然停下脚步,弯腰靠近了气鼓鼓的人。
他身上的气息蓦地拉近,连这张脸也在温岁阑面前放大数倍。
温岁阑甚至不用抬头就能看到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眼角那颗小得平时几乎看不见的黑痣。
似是察觉到她走神,时景肆的眼睛里浮现一抹淡淡的笑,有点勾人。
温岁阑喉头动了动,正想退后把距离拉开,然而时景肆的手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握着她的手放到头顶,脑袋如同邀宠的猫咪一般在温岁阑手心轻轻的蹭了蹭。
这一刻,像是无数电流从温岁阑掌心疾速掠过,滚烫酥麻得厉害。
时景肆盯着她,一贯清冷淡薄的眸子此刻满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笑意:
“温岁岁,我也让你放肆一下,别生气。”
他在哄她。
这个念头从温岁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她像是被烫了一样将手缩了回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我,我没生气。”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时景肆“嗯”了一声,补充道:“是我觉得你生气了,所以哄你开心。”
他停了停,声音缱绻,“没生气的话,我们回家?”
“现在不行。”温岁阑摇摇头。
时景肆眼底暗色一重,这便是他不敢现在就暴露自己心思的原因。
一旦温岁阑察觉到自己的心思,她便会躲着他。
就像现在这样,连和他处在同一个空间都会让她抗拒。
因为刚才的接触温岁阑有些不好意思去看时景肆,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她一边朝外面走,一边说:“我得回我之前住的地方收拾东西,所以要晚点再去你那里。”
她不是要离开?
时景肆眼中墨色凝滞了一下,温岁阑见他没跟上,疑惑的转过身:“怎么了?”
“没事。”时景肆压下心底的那点怅然,走到温岁阑身边,“走吧,我陪你。”
温岁阑:“你不忙吗?”
时景肆来Z市应当是有正事要做吧,可自己大部分时间都能见到他,这也不像是有事要忙的样子。
“在车上也能处理。”时景肆并没有找借口说自己不忙。
温岁阑不是傻子,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与其说谎让她去猜,不如实话实说。
果然,听到他这样说之后,温岁阑的表情放松了些。
但是现在有些晚了,若是让时景肆再和自己跑一趟,也有些折磨人。
想了想,温岁阑决定还是改天再去拿东西,正好她也有些累了。
她拍了一下时景肆的手臂,然后率先抬脚离开:“改天再去拿,我也累了,回家睡觉。”
见她神情中的确有几分疲惫,想必白天和应付江家也没她表现的那么轻松。
时景肆点点头,她想做什么都行,回家更好。
*
本来很疲惫的两人一回到庄园便各自回房间洗漱,时景肆换了身丝绸睡衣后便去书房开视频会议。
而温岁阑则去了客厅追剧,不到十二点就睡觉总感觉在浪费时间。
正好最近新上一部职场剧,男主是这几年很火的谢遇,25岁的三金影帝,长了一张明朗俊逸的脸,演起变态来却毫无违和感。
温岁阑就是被他在悬疑电影里的疯批劲吸引,然后垂直入坑。
所以后来只要是他出演的电视,温岁阑都会看。
安静的大厅中只有电视里男女演员的声音在交替,温岁阑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得很是认真。
等时景肆和赵秘书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温岁阑都还坐在沙发上。
赵秘书看了一眼时景肆,小声问:“要不要提醒一下岁阑小姐,已经一点了。”
时景肆揉了揉发胀的眉心,“你去休息吧。”
说完,他自己抬脚下楼去了。
赵秘书:“……”
懂了,时总准备自己去展现贴心的一面。
“你忙完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温岁阑的注意力才从电视上移开。
“嗯,忙完了。”时景肆应着,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两瓶牛奶,然后倒出来加热。
温岁阑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一点了,她站起来动了动有些酸胀的脖子,坐了几个小时感觉骨头都朽了。
将热好的牛奶分装到杯子里,时景肆才端出来递了一杯给温岁阑。
“小心烫。”
第26章 怕不是特意戒过色吧
温岁阑小心翼翼的接过,弯着眼睛说:“谢谢。”
时景肆的贴心,有些出乎她的预料。
而且,让一个熬夜工作的人来照顾她,还有些心虚。
温岁阑小口小口的将牛奶喝完,然后看到时景肆喝完就赶紧狗腿的接过杯子。
“我去洗。”
时景肆看着她小跑着溜进厨房的背影,失笑的摇摇头,倒也没拦。
等温岁阑将厨房收拾干净出来,看到时景肆还在客厅有些意外。
“你还不去睡吗?”
“等你一起。”时景肆起身,“晚安。”
温岁阑看着他上楼,心底微暖。
“晚安。”她低低的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时景肆便忙了起来,有时候在书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就连赵秘书也很少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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