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宋粑粑。”黎嫚终于肯开口。
却在说完的时候,唇角一撇,看起来很委屈。
诱人的眼尾,很快有泪水滑落下来。
她小声低语,看起来很痛苦隐忍。
她说:“宋粑粑把我弄丢了……”
第60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那句话,终于让宋轻臣,窥探到了黎嫚内心的冰山一角。
“难道不是你甩了他?”男人吻了口那小嘴,话语里带了溺。
黎嫚又不说话了,小手撕扯着,嘴里发出呜咽的幼兽的不满。
“还想亲老男人吗?”坏笑逗她。
黎嫚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算了吧,那点力气,只会逞凶咬人,”宋轻臣修长食指,在那绛红的唇瓣,缓缓摩挲过。
“还是我来伺候你吧。”
位置互换。
黎嫚波斯猫一样,蜷缩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
宋轻臣俯身压吻过去……
他做她的解药。
雄霸威武的骑士十五世装甲越野车,在一处山水环绕,鸟语花香的庄园里停靠。
说着流利普通话的藏区小伙子,带着几人,热情出来迎宾:“各位爷,欢迎回家。”
这塞外江南一样的庄园,是宋轻臣外祖父梁澍杰名下的,仅属于文旅产业的一个极小的分支。
也或者说,投钱供自己和朋友们消遣的,没想到成了口口相传的打卡圣地,索性就在藏区主要旅游城市多建了几处。
会员预约制,半对方开放,每天预约人数到了20,就停止开放。
庄园里分了不同主题的小庄园,预约人各自住在独立庄园里,彼此见不着面,保护会员的隐私方面,做到了极致。
前面三人下车,杜仲熹回眸,探寻的目光,看向最后排的那个男人。
男人的衬衫形同虚设,敞开着,强硕梯田,闪着嶙峋健美的欲。
黎嫚被他护在怀里,埋在胸膛。
只看到乌发半垂,浑身上下,用轻纱薄毯包裹着。
宋轻臣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
没尽兴。
毕竟,他早有过先例,吻她整晚,不眠不休。
“老宋,你悠着点。”杜仲熹飞了个眼色,轻步走出去。
骆子谦已经迅速逃离了车子,宋轻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男人睨她一眼,早已把她那点菜鸟恋爱经验看穿:
“也就接个吻而已,还真以为能发生点什么?老宋这种苛刻的仪式感男人,一定会把c夜,搞的和开业一样隆重。”
宋轻羽尬笑一声:“你倒是经验多得很。”
“怎么?想从我这讨点儿经验吗?”杜仲熹扬着眉,不羁的看着春心萌动的宋轻羽。
宋轻羽盯着那个人的脸,脸上那薄而润红的唇,看起来很好亲。
她在想,她到底喜欢他什么?
而不具名的喜欢,落到那两片唇上,想着那唇瓣,在不知多少香艳红唇上辗转过,胃里忽然就觉得不舒服。
想吐。
杜仲熹笑了。
“我是这么烂的人吗?”他大手在宋轻羽额头弹了一下:“能让女人产生呕吐的感觉,你,第一个。”
“不好意思。”宋轻羽掩了下唇:“迟到的晕车,没想到我身体这么迟钝?”
她抱歉的微笑,转身逃了。
杜仲熹看着那落荒而逃的纤细背影,唇角的笑意倏然收敛。
他从工装裤口袋里摸出了万宝路,拿出一根烟,熟练往上一扔,香烟稳稳当当夹在他的唇间。
立马有人躬身过来,给他点燃。
他仰望着藏区的天,淡然而通透。
人往往都会对得不到的东西,抱着必得的心,蠢蠢欲动。
宋轻羽这样的高门贵女,优越与高高在上是生活常态,心性尤其高。
或许在某一刻,他因为是她望而不得的月,心生过懵懂的喜欢。
喜欢不是爱,经不起落入凡俗生活的一点考验。
能经得住考验的,才叫真爱。
不计前嫌,不求回报,只望而生悦,心生欢喜。
也好,不费吹灰之力,宋轻羽就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不愧是宋家的子弟,足够清醒与聪明。
杜仲熹忽然勾了抹苦笑,眼睛望向不远处那辆车子。
里面也有位宋家的子弟,他比宋轻羽,更聪明。
否则,早就强要了那小妞的身子了,何苦磕磕绊绊,接个吻而已,还得让把人骗到藏区来,再下药灌醉双管齐下。
所以,他有自己的判断:老宋对黎嫚那妞儿,不只是喜欢。
越野车上,人影交错。
薄纱毯子落在地上,玉骨冰肌的美人,未着寸缕。
宋轻臣是完好的。
衬衫西裤加持,他把情·欲与渴求,硬生生的锁在了衣服的“枷锁”里。
不清醒的黎嫚,他不要。
黎嫚那娇野的性子,如果她觉得时机成熟了,会主动来向他求索。
他就喜欢这样可盐可甜,可娇可蛮的野性选手。
此时,他只是服侍黎嫚的臣子。
药性不大,却足够黎嫚发挥。
人已经娇软成了一湖碧色,只勾着身子要抱抱。
红唇轻轻开阖,撒娇甩赖,变着花样卖乖讨亲:
“宋粑粑,嫚嫚想你”
“宋轻臣,亲亲黎嫚”
“蔫坏的老男人,我再也不要你了”
……
人说着说着就会哭,让宋轻臣怜爱又心疼,各种不是滋味。
醉酒的小狐狸太会撩,有种早晚都被她玩死的错觉。
男人单膝贵在地毯,埋……
宋轻羽飞速跑着,迎头撞见一人,刹不住车,头砰的撞到那胸膛。
“你不会躲吗?”人揉着额头,狠狠的剜了那木头桩子一眼。
骆子谦笑嗤:“宋大小姐,这和人家给饿了的你一口饭,你嫌弃饭馊了,是一个道理,明白?”
“你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宋轻羽笑着推他一把:“让开。”
“有恶狗追你?”骆子谦翻了个白眼。说谁狗呢?
今天算是和狗过不去了。
宋轻羽昂着头:“好狗不挡道。”
“恶狗先告状。”男人顺嘴接了一句。
“哈哈哈……你有病啊?”宋轻羽要笑死了:“说吧,骆庭长,想审我呢?”
“你要告状就审呗,现场开庭。”男人不屑的浮了抹冷笑。
宋轻羽正笑的开心,唇突然变得僵硬,他这是又骂回来了?
“变态又腹黑的老男人。”宋轻羽甩下一句话,气呼呼的走。
身后传来骆子谦欠抽的声音:“承认,不如你哥,那才是真老狐狸,也变态。”
“哼。”宋轻羽正走着,手机响了起来。
她随便一看,显示是“盛妘”的来电。
怎么是她?
实话说,宋轻羽本就和盛妘是世家塑料花关系。
她以后是常住京城了,和在鲁城的盛妘更没什么交集。她这么殷勤的联系,无非,就是对自己哥哥念念不忘。
而且,宋轻羽早就听说,盛妘前段时间省考失败,没进得了面试。
因为这个原因,盛夫人隔三差五就带她去熹园一趟,巴结笼络梁芝兰。
她接起电话:“有事?”
盛妘笑声传来:“我听梁伯母说,你们来了林芝玩。我母亲给梁爷爷打了电话,也定在了庄园这边,过去找你们?”
这是连自己母亲都出动了?外祖父肯定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宋轻羽脸色悻悻:“我得和他们商量一下。”
“我已经到庄园门口了,梁爷爷派人打过招呼了。”
宋轻羽默默在心里爆了个粗口:“那行,我去接你。”
她摸出手机,迅速给宋轻臣打电话。
与此同时,庄园入口处,盛妘扭着腰,赏着院子里的格桑花田。
花田旁,有一辆豪华气派的装甲越野车。
院子里安静,车子也停的平稳。
盛妘却皱了眉头,她听力特别好,隐约听到车子里,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娇吟……
第61章 红裙子
盛妘在车子旁,静默了一会。
只有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很轻微,完全分辨不出来。
这庄园有谁在,她是提前做了功课的。
连宋轻臣工作原因来藏区出差,她也通过自己妈盛夫人,探听的一清二楚。
所以她才专程过来一趟。
还带了不少干休医院特制的口服液,名贵药材熬制,治疗高反的。
她断定,车内的男人,是杜仲熹,至于女人?
盛妘轻哼了一声,杜机长和她哥盛景一样,正牌女友位置空缺,身边的女人倒是没断过。
爱谁谁?
宋轻臣起身,给黎嫚穿衣的时候,看到了妹妹轻羽的来电。
他给黎嫚盖了薄毯,滑了接听键:“有事?”
“盛妘来了,就在庄园门口呢。”宋轻羽语气里带了不耐烦。
男人目光散漫,拍了拍哼唧的黎嫚的小脸:“让她来。”
“那黎嫚呢?”
“盛家小姐来找的,不是我吗?关黎嫚什么事?”
宋轻臣淡然的语气,反倒让心急如焚的宋轻羽哑然失笑。
说的对啊,关黎嫚什么事?
自己刚才那话,整的像“正宫来捉奸”的戏码一样,差点闹了笑话。
“这样,”男人沉稳的声音从话筒传来,宋轻羽马上打起精神听:
“你把盛妘接进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听着我电话。”
“好的,哥。”
宋轻羽接着盛妘到庄园的花房。
女子环视了下四周:“那几位哥哥呢?”
“洗澡呢,你要去?”宋轻羽坐上花艺秋千,长发撩到肩背,悠闲自在的摇晃。
“出浴美男也不错。”盛妘拿了桌上备好的酥油茶,也找了个秋千坐下,轻晃着,慢慢品。
宋轻羽看她不算识趣的样子,一撇嘴,岔开话题:“工作怎样了?离校了吧。”
“职高的在编老师,二本院校的行政,还在选择。”盛妘眨了眨眼:
“我应该会像轻臣哥哥一样,在职读博,往大学老师方向转。”
说这话,还是显出了盛妘心里的没底气。她是普本的硕士,好的高校连讲师也做不到。本来,直考上公务猿,是她当做进入宋家的一块招牌,结果,招牌她没接住。
宋轻臣的母亲梁芝兰,向来是个说话直接,不留情面的真豪门世家的亿金“直女”。
她对于宋家未来的儿媳妇,第一位看重的,反倒不是家世,而是女子的工作和教育背景。
所以,一个从不允许年轻女子在宋府出现的规矩,却能让黎嫚进了熹园门,这和她当年鲁省文科三甲,京大读书是不无关系的。
而黎嫚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文静,却是个遇到机会从不手软的“小厉害”。
背景是先天的,前途身份则是自己给的。
宋轻羽听不惯盛妘那处处带了功利的话,直怼:
“能别事事扯上我哥吗?你俩能一样吗?他19就下基层了,肯吃苦,你26才刚毕业呢。
我就明说吧,想在我哥这棵大树底下乘凉的多着呢,但他只欣赏敢抱住他往上爬的女人,你行吗?”
盛妘知道宋轻羽故意怼她,倒也耐着性子,没回话,只笑了笑,低头饮着酥油茶。
宋轻臣抱黎嫚回了房间,从车里离开时,还是顺手拿了那解药。
直奔浴室。
早有庄园工作人员,在浴缸放好水,滴了茉莉和天竺葵精油,水面漂浮着独属于藏区的成朵格桑花。
很漂亮,水是恒温。
他直接扯了黎嫚身上碍事的毯子,大手扣住她颈,平稳把她放进浴缸,对着睡美人温声:
“自个儿先泡着,我去冲个澡。”
边走,边扯了衣服,露出长期健身积累的黄金身材。
宽肩窄腰大长腿,前胸后背上带了深浅不一的划痕,锁骨上的咬伤,已经结了痂。
摸到的时候,宋轻臣勾了唇,看了眼那个在浴缸里的睡美嫚:“野姑娘,挺会玩。”
黎嫚醒来的时候,惊觉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
身上只穿了小裤,嘴唇有些浮肿。
浮肿的感觉她懂。下意识看身上皮肤,还好,光洁如玉。
她却不知,有些痕迹,悄悄埋到了暗处。
比如,腋下,后颈,腹股沟。
她窝在床上回神,湿漉漉的桃花眼,半是惊恐的看着四周。
记忆断片了。
卧室门锁轻响,她顺手拿起床头柜上衣架,厉声:“谁?”
门开,宋轻羽俏生生的走进来,径直走到床边,眼睛在她身上游移了一圈,似笑非笑:
“你觉得,除了我,会有谁?”
黎嫚放下心,半撒娇:“羽姐,怎么和失忆了似的?只记得犯困,之后发生了什么,就记不得了。”
她眼睛有轻微闪烁,有小秘密被藏了起来。
没说出来的,是在那场记忆缺失的梦里,她被宋轻臣狠狠的亲了。
只当自己是太过想他。
又觉得自己可笑,“不自量力”四个字,把她清醒的钉在了耻辱柱上。
已经在那天后,成了她的座右铭,没事拿出来舔舔伤口,激励下自己。
攀高很美,摔下来也很惨。
顶级资源稀缺,普通人才是常态。真要有那荣华富贵的运气,至于把童年活成了阴影吗?
做做梦而已。
“朋友在下面呢,下来玩会。”
不是问句,带了丝命令。这也是宋轻羽给她的橄榄枝,大姐一样,带着她适应圈子。
黎嫚直接扔掉身上丝被,半裸去选衣服,回声:“好。”
宋轻羽手里突然多了根女士香烟,她递到黎嫚唇边,勾了丝媚态:
“喜欢玩咬爆珠的游戏吗?”
黎嫚长睫眨动,唇角突然弯起来:“没玩过,但可以学。”
宋轻羽点了点头,把过滤嘴的位置调整好。
黎嫚试了几次,终于找到了地方,咬破。
带着薄荷的清凉,和宋轻臣身上的味道相似。
纯钻玲珑打火机,升腾蓝黄色火焰,宋轻羽点燃,抽了几口,熟练的吐出烟雾:
“我又教会你一项新技能,小妞,以后,给我哥咬爆珠试试?”宋轻羽调侃着。
“我哪还有什么机会?羽姐真是高看我了。”一个多月不联系了,他又不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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