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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模范夫妻互穿后——青草糕【完结】

时间:2024-10-07 14:43:30  作者:青草糕【完结】
  瑞白确实很想死。这一刻,他突然非常支持他家郎君不告诉家人真相的决定――要是被卫大郎知道,他曾对着自己的弟妹(虽然是假的,但毕竟也是个女的)亲切地关心过她与三弟的房事,卫大郎可能真的会直接吊死。
  想死一直都在,只不过从一个人心里转移到了另一个人心里而已。
  瑞白舍生取义,大步上前:“大郎君,您喝茶!”
  卫定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接过茶,喝了一口,问崔令宜:“你渴吗?”
  崔令宜连连摇头。
  卫定鸿拿着茶杯,继续琢磨:“之后还是得多请几个大夫看看……”
  “大哥。”崔令宜打断他,“我和四娘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卫定鸿一愣:“为什么?”
  “正值多事之秋,不宜要孩子。”崔令宜正色,“而且四娘年纪还小,我听人说,年纪大些的妇人生育,可以少受些罪,不如等过几年再说。”
  “哦……也行,也行,你说得有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过随口一提。”卫定鸿道,“趁着还没有孩子,两个人多出去玩玩。不然像我和从兰,好不容易把襄儿丢给丫鬟,出去单独吃顿饭,回来后她都要追着我们问背着她干什么去了。”
  虽然说着抱怨的话,但眼里却有一丝笑意。
  倘若说卫云章表面上看是谦谦君子,实则内里一股子桀骜劲儿,那卫定鸿则是真正的表里如一,温润如玉,从没见他动过脾气。这会儿谈起自己的妻女,整个人都好像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辉。
  崔令宜一时间有点愣神,喃喃道:“为什么一定要生孩子呢?”
  卫定鸿:“你这是什么问题,哪有人成婚不生孩子的?除非是生了病。”
  “生孩子,多麻烦呀……养孩子更麻烦……”她低声道,“若是生孩子那么好,那为什么慈幼堂里又会有那么多弃儿呢?”
  卫定鸿:“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毕竟是少数,许多穷人负担不起养孩子的费用,便会把孩子卖掉或者丢弃。”
  崔令宜:“既然知道自己是穷人,养不起,又为什么要生呢?”
  “这……”卫定鸿哑然。
  崔令宜笑起来:“是我问得刁钻了,倒叫大哥为难。其实那些弃儿也不全是被父母抛弃的,也有可能是家里遭难或者走失的,对不对?”
第47章 第 47 章
  卫定鸿小心翼翼地问:“是最近母亲催你和弟妹要个孩子了吗?还是弟妹和你聊了什么?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问题?”
  “没有, 就是前些日子翻阅典籍,看到一些故事,今日大哥又提起孩子,我便有感而发。”崔令宜仍旧微笑, “今日父亲还骂我不稳重不成熟, 若是现在就要个孩子, 恐怕只会上梁不正下梁歪。”
  卫定鸿松了口气, 复又笑道:“谁不是第一次做父母呢?等做了父母, 有些事就无师自通了, 该担的责任也就担起来了。”
  崔令宜望着卫定鸿:“像襄儿这种孩子, 养起来难吗?我瞧着有几次她不愿读书,可把嫂嫂气得够呛。”
  卫定鸿哈哈一笑:“说难也难, 说不难也不难。从小到大, 我和从兰被她气的次数多着呢,但都是些小事, 谁还会一直跟一个小孩子置气不成?她现在年纪小,玩心重,等长到十几岁, 自然而然就懂事了, 那时我和从兰也不必操心了。”
  “就没有过很生气的时候?甚至想过要是没生她就好了。”
  卫定鸿吃惊:“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从兰就她这么一个孩子!”
  “若是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呢?”崔令宜追问,“若你们之后又生了个男孩, 而她又正好惹你们生气呢?”
  卫定鸿更吃惊了:“就算如此,也不会不要她啊!”他纳闷道, “三弟,你最近到底是看了些什么东西?”
  “没什么, 就随便问问。”崔令宜说,“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难免会对人生
  有些新的感悟。以前没觉得,但现在觉得活着可真好啊,尤其是投胎到咱们这种人家。”顿了顿,又道,“有你和嫂嫂这样的父母,襄儿肯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虽然不知道今日这个弟弟是受了什么刺激,但卫定鸿决定还是不要多问了,只是宽慰地拍了拍崔令宜的肩膀:“你也对自己有信心点,等你有了孩子,你肯定也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崔令宜:“嗯。”
  看她揉起了眼睛,卫定鸿猜测她是又困了,便起身道:“那我先走了,去看看父亲那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好好歇着。”
  “好,大哥慢走。”
  崔令宜目送着卫定鸿离开,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翻了个身,朝里侧闭上了眼。
  瑞白在旁边徘徊了一会儿,见她好像是真的睡了,最终犹犹豫豫地退了出去。
  因为侯府老夫人在隔壁探望外孙女,瑞白并没有直接在院子里现身。他在隐蔽处潜伏了好一会儿,直到看着老夫人出门离去,这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结果刚要进卫云章的房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碧螺和玉钟的尖叫。
  瑞白便知道,这是被她们发现自家主子身上的伤口了。
  这是不可避免之事,毕竟后面日常换药什么的还得丫鬟帮忙,能瞒着老夫人,总不能瞒着她们两个。
  里面传来主仆几人的说话声,应该是卫云章在跟她们解释和安抚。
  瑞白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碧螺和玉钟两个人眼眶红红地出来。看见他,她们两个脸色很是难看,磨蹭了一会儿才道:“夫人让你进去说话。”
  瑞白走进去,关门的时候听见玉钟在吸鼻子:“我们夫人怎么这么倒霉……一想到她方才在老夫人面前装了那么久,我都要心疼死了……”
  碧螺的声音也很低涩:“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要节外生枝,好好照顾夫人吧。”
  “夫人说是郎君救了她,还把那贼人给杀了,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从不知道郎君竟然会武的。”
  “嘘,小声点,夫人说了,郎君杀了人这事,就算是在府里,知道的人也不多,千万不能传开。她也就是怕我们担心才告诉我们的,此次若不是有郎君保护,夫人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呢。”
  “那他明明会武,之前夫人落水都护不住……”
  “可能是有什么顾虑吧。他们上面人的事情,我们知道得太多,也不是好事。我们只要按着夫人的吩咐做事就好了。”
  瑞白走进房间,卫云章问他:“隔壁怎么样了?”
  “刚才大郎君过来说了几句话,现在已经走了。”瑞白道,“没说什么特别的事,就是不小心聊到了孩子的事情,那女人跟大郎君说,你们暂时不打算要孩子。”
  卫云章眉毛抖了一下:“……哦。”
  瑞白试探着问:“郎君,你还没和她……那个过吧?”
  卫云章:“……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瑞白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小的就怕闹出人命来,万一搞出个孩子,以后她用孩子要挟你怎么办。”
  卫云章拧了一下眉。
  “哦,对了!”瑞白又想起一事,“大郎君还问那女人,接下来翰林院上值,和瑶林书院讲学怎么办?”
  这倒是个问题。
  “之前她好得慢,是因为解药不对,拖延了时间,现在府上有备好的解药,又才刚中毒没多久,应该很快就能解好毒,最多身体会有些虚弱罢了。”
  瑞白愣了愣:“她也是这么说的。”
  卫云章一噎,继续道:“明天先告一日假,看看后日能不能去上值。反正她在翰林院里也是在单间里待着,睡一天都没人管她。至于讲学,大不了我把手稿给她写好,她照本宣科地背就是了。她现在占着我的身子有用,应该会配合。”
  瑞白:“郎君,这么看来,该干的活还是你干啊。要不然这样,等她解完毒养好身子,你就往自己这里――”他比了个心上插刀的姿势,“跟她换回来?”
  卫云章:“那她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道伤口怎么解释?你当大夫和那两个丫头是瞎的?就算是用毒药,你也看到了,用毒药也会有后遗症的。”
  瑞白“啊”了一声,失望道:“那什么时候才能再换回来啊?要不我们自己雇个杀手过来再杀你俩一遍,然后嫁祸给拂衣楼?”
  卫云章:“……想得很好,下次别想了。”
  他挥了挥手:“行了,你也不适合在我这儿待太久,既然她睡了,你也去睡吧。”
  “那,那好吧。”瑞白依依不舍道,“郎君你也要好好休息。”
  卫云章躺在床上,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
  中午,崔伦敲响了卫府的大门。
  他是上午收到的卫家消息,紧赶慢赶,从京畿书院一路赶了回来。
  明明是刮着北风的天,他额上却蒙了一层细汗,一见到卫夫人和卫定鸿,便行了一礼,急切问道:“卫夫人,卫大人,听说四娘昨夜在侯府被贼人掳走,现在她还好吗?”
  卫夫人安慰他:“还好,还好,四娘没什么事,只是现在正好是晌午,她已经睡下了,要不我去喊她起来?”
  “不用不用,让她好好睡吧,她定是一夜没休息好。”崔伦擦了擦额上的汗。
  “崔公一路赶来,想必没用午膳,正好我与母亲也还未用,不如我们一起?”卫定鸿问。
  “啊……也好,也好,那我就叨扰了。”崔伦微微欠身,“今日恐怕会在府上多待些时间,等四娘醒了,我亲自看看她,才好放心。”
  “你我亲家,何须如此客气。此事是我卫家对不住四娘,崔公爱女心切,便是想在府上住几日也无妨。”卫夫人说,“可惜现在我家老爷和三郎出去追查贼人下落了,没法来陪崔公,有所失礼,还请见谅。”
  崔伦:“客气的是夫人您。住几日倒也不用,只是若是有贼人消息了,还请务必通知于我。”
  “这是自然。不过我们尚不知幕后主使是谁,四娘被贼人掳走的消息也不宜传播,在我们查清案子之前,还请崔公千万保守秘密。”
  卫夫人言辞恳切,又涉及女儿名誉,崔伦自然答应。
  用过了午膳,卫夫人和卫定鸿又陪着崔伦说了一会儿话,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碧螺来传话,说是三少夫人醒了。
  崔伦连忙起身,拔腿就往他们的院子走。
  玉钟已经扶着卫云章坐了起来,背后拿个软枕靠着。一见到崔伦,卫云章便低眉道:“爹。”
  崔伦看着他清瘦的脸颊,满脸苦涩:“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昨夜肯定吓着了吧?”
  “有一点儿,但现在已经没事了。”卫云章抿唇笑了笑,“那些下人也真是的,父亲等了我这么久,他们竟也不来喊醒我。”
  “是我叫他们不要吵你的,你担心受怕一夜,白日里自然要补回来。”崔伦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犹豫片刻,又黯然垂下,“爹本来以为,你在卫家能有好日子过的,怎么……”
  怎么还不如待在崔家来得安全。
  卫云章看向两个丫鬟:“你们先出去吧,我和爹说会儿话。”
  等碧螺和玉钟走后,卫云章才郑重道:“爹,您千万不要觉得对不住我,这桩婚事不是您强迫我的,也是我自己点了头的,是好是坏,都该是我自己担着。更何况,我这不也没事吗?大家都对我很好,至少我从没在他们家受过委屈。倘若嫁了别的人家,说不定还会有各种矛盾呢。”
  崔伦叹气。
  卫云章笑道:“爹,反正你我都不会查案,咱们都帮不上什么忙,就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好不好?”
  崔伦勉强点了点头。
  卫云章又道:“上午外祖母也来看过我,也说了跟您差不多的话,还
  说不知道母亲看到我这样,她会不会难过。”
  崔伦怔住,半晌后,才苦笑一声,说:“她大概对我失望透顶吧。”
  “父亲,能不能再跟我讲讲您和母亲的事?还有我小时候的事情?”卫云章不确定崔伦之前是否跟崔令宜已经聊过这些,所以问得很是谨慎,“有时候我听卫家的人聊起他们的家事,我都觉得我插不进话。我想再听您多讲一些。”
  听到卫云章的请求,崔伦默然许久,才哑着嗓子道:“从哪里开始讲起呢……就从我与你母亲相识开始吧。”
  -
  崔伦与陈瑛相识,是在一次诗会上。但严格来说,陈瑛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
  诗会是由京中的文人雅士自发组织的活动,也没有什么请帖,只不过在春日京郊占了块地,借了点曲水流觞的雅兴,大家呼朋引伴地来参加。
  崔伦那时还不是书院院长,甚至连书院里的教书先生都不是,那年他才十九岁,还热衷于参加各种雅集,广交好友。这一次,他自然也是和朋友一起来参加的。
  诗会中素来有斗诗的环节,一堆人沿着水滨围坐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可以借由诗词斗上一斗。因为规则不变,却要求参与者根据规则不断作出符合韵律的诗词,极容易耗空人的灵感,所以那一轮斗到最后,就剩崔伦和一个白面小生。
  看得出来白面小生很想赢,崔伦故意逗他,装作想不出新诗的模样,却在众人兴奋倒计时、白面小生面露喜色时,慢悠悠地念出了早已打好的腹稿。白面小生脸色顿时一僵,却无法再在有限时间内追上一首,最终落败。
  众人纷纷向崔伦敬酒恭喜,还有好事者给他簪了一朵花,等崔伦喝完一轮酒,撇开众人再看去时,却发现那白面小生不见了。
  他问友人:“方才那位小兄弟呢?”
  友人说:“不知道啊。”
  他又问:“那是哪家的小郎君?才思敏捷,以前却从未见过。”
  友人也不知,周围问了一圈,竟都不知。原来,那人竟是独自来参加诗会的,倒是稀奇。
  没能交到他这个新朋友,崔伦略感遗憾,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又过了半年,京城里开设中秋灯会,崔伦与兄嫂侄儿们一起上街,却因人潮太多,不慎挤散。不过他都这么大个人了,也不怕走丢,便索性一个人闲逛。
  逛着逛着,他看到有一家摊位的灯笼甚是漂亮。
  既然是灯会,京城里自然不会缺漂亮的灯笼,但大多数灯笼都以精巧的工艺和新颖的式样制胜,而这家卖的灯笼,不仅工艺不怎么精巧,式样也只是最最普通的四方灯,它之所以能吸引崔伦的目光,只是因为最单纯的――画得好看。
  白色的灯纸上,画着泼墨的山水;青色的灯纸上,画着静伏的蟋蟀;红色的灯纸上……画着金色的元宝树。
  画灯的师傅似乎总能根据纸灯的底色,画出相对应的物事。虽然乍一看画得简单,但凑近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笔触极为细腻,而且似乎总能有点小巧思――比如在山水灯中,画了一轮圆日,而这圆日所在的位置,恰恰就是灯罩里的灯芯所在,远远望去,就好似真的有一轮发光的太阳自山水间冉冉升起一般。
  摊位边还有几个人聚拢,显然对这里的灯感兴趣的不止崔伦一个。崔伦拿了个灯,问摊主:“请问这个灯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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