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
社死什么的,暂时无暇顾及了……他现在最在乎自己的小命……
姐姐是打算穿上牛仔靴,狠狠踹变身老虎的他的屁股,让他跑得超快吗……
老虎的●花是暴露在外面的(说实在因为这件事,他使用异能力总感觉很羞耻,会刻意垂下尾巴遮住●花)……如果她一脚下去,靴子的马刺一发入魂的话……
只有姐姐会爽!而他会死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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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芥川龙之介:“………”
再度被创。两个人都感到脑子一抽一抽地疼。
有一点想call动物保护组织来救失足的白虎……这个毫无节操的人渣,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在场的其他人的死活么……
尽管不知道餐厅里发生了何事,可对方好整以暇地现身,就证明对方和首领谈拢了。他们也只能放姐弟俩走人。
这个人怎么还不走?!中原中也心道。这个一言难尽的谜样生物,绝对是PortMafia有史以来最想释放的囚犯……
突然,对方右手握拳,锤左手心。
“哎。差点忘了。还有三件事没办。”
然后,她一个闪现再次进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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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叔叔!你好哇!”
怪人的声音在背后乍响,森鸥外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
他回头,就撞见一双魔性的红眸盯着他。
……这神经病怎么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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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三件事,希望森叔叔准我办。”我面瘫着脸说,“相信大好人の森叔叔一定会同意哒。”
“四月一日小姐,请不必对我使用这种尊称。”森鸥外挤出虚假但完美的笑容,“请问是何事?”
“好吧。我是喜欢你就像是喜欢我四大爷,才这样称呼你的。”我说,“原本想要你家的冰箱,可我想起来自己家有冰箱。我看餐厅露台上的那台自动贩卖机,还有那座带金鱼池的假山不错。我等下把它们搬走,作为我制作料理的劳动所得。森先生不介意吧。”
森鸥外面不改色,笑着回答:“当然不。”
“第二件事。”
我对他比了一个耶,说。
“我妈最近表示,希望我做点好事,不要一直当啃老族蛀虫和社会毐瘤。”
“所以,我决定在PortMafia兼职打工。”
“别看我好像是一个除了貌美一无是处的JK,实际上我超级牛比的!属于是老母牛被炮彈炸飞了,牛比上天了!”
我死死地盯着森鸥外,满腹热情地自我推销。
“想必森先生很乐意拥有我这样一位大将,作为你强而有力的左膀右臂吧?!我可是最棒的女人,还不曾有谁拒绝过我呢!”
“我想当干部!还想加入直属首领的武装部队!”
我扬起右手,大力地拍击被李小龙同款的●黄色连体衣所包裹着的左臂肱二头肌。JKの面孔充满古惑崽の狼性。
“我还想拎着大砍刀,去收保护费!把森哥你的脸,纹身在我的胳膊上。”
“横滨满城全是街,打听打听谁是爹?我是爹的妈!谁敢不交钱给我森哥,我就把谁的头塞进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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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
如果让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左右手,那么自己今后的生活,将是每天被左手狂扇耳光,被右手扣爆鼻孔……
呵呵。拒绝她的人,都被她创死了吧。
……母亲的教诲都是甲烷吗?这人是真油盐不进哪……她甚至变本加厉,要成为究极的人渣……
赶,赶不走。
打,打不过。
杀,杀不掉。
上帝来了也拿她没辙,他森鸥外又能怎么办呢……
还能咋地,凑活过呗。
她都神经病了,他就让让她吧。
反正……短期内倒大霉的,不是他……而是中也君和芥川君。
怀揣着生平最杂糅最沉重的心情,森鸥外假笑着点了点头。
“无比欢迎四月一日霁女士加入PortMafia,你将是第六位干部,武装队的最高顾问。”
“不过……还是请你别把我的脸纹在你身上。我的脸不该享受此等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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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事。”
我再次开口道。
“我要一个人。”
“她名叫,泉镜花。”
笑容略微凝固在这位首领的嘴角。
再明显不过了,对方未曾预想我竟然过分到这种程度,真胆敢提一个又一个的无理要求,劫走人虎,还要抢夺夜叉。
本人是那种百分百清醒的鸡掰人、贩剑精,最喜欢在人们的底线和雷区之上,疯狂踩踏,狂野蹦迪。
直到人们被逼急了,我才会心满意足地把脚收回来一点点,待到下次起了兴致,再去贩大剑。
本人爱玩,却从不会把一切玩崩。
毕竟,修猫修狗们反扑咬人了,会给我造成小小的困扰。
“通机变者为英豪,而森先生是英豪中的英豪,更是从横滨最黑暗的时代杀出血路的一代枭雄。”
“你对于我包容有加,彼此相谈甚欢,这实属难能可贵。毕竟许多人与我聊不下几句就谈崩了。”
敛起了轻浮散漫的嬉皮笑脸,我双目沉沉地凝视着黑发红眼的男子。
“基于此,森先生,我承诺你,只要我身在东京一天,我就会保护横滨。”
“我极少许下诺言。只因我言出必行。”
“如何。”
酒红的虹膜。莓色的虹膜。短暂却深感漫长的对峙。双方洞彻了彼此那份冰冷的认真。
最适宜的弯弧再一次浮上了森鸥外的两个唇角。
“甚好。”
“横滨能拥有你的庇护,是这座城市的至幸。”
“四月一日女士,期待你从今往后常驻横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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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中原中近三年来最糟心的一天。
大蟑螂是下午一点钟左右,被捉回组织的地牢的。
当前,大约五点钟,一辆长达七米的大卡车,停在PortMafia总部的三号楼门口。
社恐的人虎,被大蟑螂授予“监督搬货”的使命,他正在战战兢兢地看着一大群港口组织的黑西装男,把自动贩卖机与带金鱼池的假山,抬入车厢里。
大蟑螂又不知道蹿到哪儿了。
目睹这一幕,却不能揍人,中原中也抱臂立在墙角,气得牙根痒得很。
至于芥川……
在得知了那个狂徒不仅要带人虎回家,还要像强盗似的抢夺组织的财物之后……
他被气到昏厥了。
樋口一叶和芥川银急匆匆把他送去医务室。
不过,此刻的中原中也尚且不知晓,自己多了一位同等级别的同僚,新上任的第六位干部……
——待到三天后,森鸥外通知他这一则不幸至极的消息之时,他是两眼一黑,差点也需要进医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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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Mafia总部。
特殊禁闭室。
具体位置不详,但总之,有一台空调始终在缓慢地渗水。
许多个遭到囚禁的白天黑夜里,在万籁俱寂的地下一层,她抱紧自己,蜷缩在冰冷坚硬的墙角,倾听着那缓慢的滴答滴答的水声。
那近乎微不可闻的水声,使得泉镜花想起自己幼年时,被父母带去乡下的外祖母家,阳光金灿的庭院的葡萄藤蔓之下,她在摇椅上午睡,香甜梦境中所听见的,古老的压水井渗水的滴答声。
父母已经被杀了。外祖母也早就不在世间了。
唯独余下自己。
以及……想将自己打造成杀人机器的港口黑手党。
名为尾崎红叶的女子是她的老师。
姓芥川的疯子也会指导她。他比笑面虎的尾崎红叶更为心狠手辣,时常让她落得一身重伤。她最恨他。
由于她总是不配合执行杀人任务,那个绝丽却残酷的红发女子,便柔声叹息着将她押入禁闭室。
她甚至不能自杀。她的异能并不属于她,能操控夜叉的手机被芥川所掌管。她接触不到利器。
曾经尝试过咬舌自尽,泉镜花却被尾崎红叶告知,倘若她自我了断,PortMafia会杀了她其余的亲属们。
尽管她与那些亲戚交集甚少、更无感情,可她不想有更多人因她而死了。
漆黑如极夜的禁闭室令人对时间失去知觉,泉镜花记不起自己这一次被关押了多久。
至少两天不曾饮水进食,身躯无力倚墙,缓缓滑落在地……她模模糊糊地想,如若自己昏迷后,就此不醒,那该多好……
忽而间,一道轻盈、清亮、悠闲的少女嗓音,好像一颗突兀的流星惊现于极夜,击碎了她四面八方的死寂——
“应该就是这个房间了。”
“啊,好苦恼啊,来得太急啦,忘了问森屑要钥匙。”
禁闭室里,泉镜花吃力地睁开双眼。
……这个人是谁?
话好多……对方一听就是那种超级自我、超级外向、超级神经的人……对方会像吮吸芒果核似的,把内向者的能量吮吸得一干二净,把自身滋养得精神头满满……
“这个锁头看起来好复杂啊……我不会撬锁诶。如果阿治在,就好办了。”
“破坏锁头的话,它会哔哔哔哔哔叫个不停吧。好吵。”
……对方来带自己离开吗?泉镜花的瞳孔一缩。这不可能,港口黑手党绝不会允许……
“那么……人家只好一拳打爆墙壁啦!JKの小拳拳,启动!”
“砰——!!!”
犹如天崩地裂,聒耳的巨响与爆裂的墙壁一并炸开,她完全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漆黑猝尔转为雪白,刺得她眯起双眸。
走廊的炫白灯光穿梭洞口将囚笼点亮。坍圮的墙壁掀起满室粉尘宛若浓雾。
一道高挑而英挺的身影逆光而立,充斥着她的视野。
“镜花。”
女孩剧颤着的深湖蓝的眼瞳里,映照着向她走近的对方。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四月一日霁。”
仿若一场幻梦的美丽少女,以纤长素白却充满力量的双手将她从地上扶起,她被拥入独属于她的、温暖而软和的、充盈着洁净芬芳的怀抱。
她整个人怔住好像木偶。
“镜花,别害怕,全部都结束了。”
“新的一切要开始了。”
“我想当你的姐姐……请问你愿意吗?”
直到不知道在何时溃堤狂涌的泪水,被少女以手指轻柔地擦拭去,泉镜花才宛如噩梦初醒一般,从麻木中复苏,她埋头在对方的前襟嚎啕大哭着,两条细瘦的胳膊紧紧地、近乎是死死地抱住了对方。
“哭吧。苦涩的眼泪不流出来,流进心底的话,心就会变质。”
“好孩子,姐姐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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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左右。
横滨。
武装侦探社。
在职场遭难渡劫,遇上一个人渣搭档,能使得自己的牛马指数翻上三翻。
与今日份的Deadline殊死搏斗了一整天,终于在临近下班时完美KO了诸多事项,国木田独步从堆积成山的文件里抬起脑袋,惊愕地发现整个办公室仅剩他一人。
才堪堪到下班的时间点儿,人怎么全跑光了?感觉不对劲的国木田独步拧起了眉头,决定打电话给一个同僚。
人选是勉强还算靠谱的谷崎润一郎。
电话很快被接通。从听筒猛然迸发的嘈杂声响,激得国木田独步差点儿把手机抛飞了。
……对面是在开派对吗?!
“谷崎你搞什么呢?现在是下午5点52分,6点钟整才是下班时间!”
“不止是我,大家都在。”谷崎润一郎说,“除了国木田先生你,侦探社的其余人,全在楼下咖啡厅呢。”
“在今天傍晚举办迎新派对,欢迎四月一日小姐入职侦探社!国木田先生也快来吧!”
“…………哈???!”
第29章
听到那个名字的一瞬间, 犹如被触发了严重的创伤,他丧失了全部感官,手机“啪”地摔到办公桌上。
“……莫西莫西?国木田先生?”
谷崎润一郎的呼唤将国木田独步叫醒, 他颤抖的手捡起手机, 幸而手机完好无损,他告诉自己不能惊恐乱吼, 可他仍是忍不住喊叫了起来:
“假的吧!你说的都是假的吧!一定是我工作时趴桌上睡着了, 做噩梦才听到了那种话!一定是这样!”
“国木田先生, 请你冷静点……我没骗你,所言属实。”谷崎润一郎说, “今天早晨,社长就宣布了, 有新人要入社的消息, 但当时你和太宰先生在单间的办公室,你在臭骂他又不写报告……”
“社长宣布消息之后就出门办事了,他临行前让我们代他转告你。但你因为Deadlines和太宰先生,心情超级差, 气压也超级低,我们不敢跟你讲话……我们都想着,与其向你搭话, 打搅你工作,被你揪着耳朵好一顿骂,不如等你忙完了, 直接叫你来参加迎新派对……”
“噢, 对了, ”谷崎润一郎补充道,“乱步先生也不在派对。你知道的, 他出差了,还没有回横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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