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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不用急哦。”我慢悠悠的收回手，“还有很多，我并不饿。”
呦，耳朵都要红的滴血了啊。
这是谁家的小人偶，怎么这么把持不住。
其实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苦恼什么，在担忧、在好奇什么。
他的心思太好猜。非人之物总是比人简单，无论哪个时代，最为可怕的东西都读作“人心”，写作“贪婪”。
危险、警惕――人与人之间都难以互相信任。
“但不用担心的不是吗？”
我想了想，突然道：“你会保护我的呀。”
“哈。”他不假思索的笑了下，不知何意。
我摊手：“好麻烦啊，要不你和我逃跑吧。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很多很多的地方。”
少年自己吃着鱼肉，他其实也在警惕我呢，担忧自己再次被背叛，又忍不住期待穷能带着他，但更多的――连他也在迟疑。
这是魔鬼的呼唤吗？
来历不明、不知究竟渴求什么，自深渊的潮汐中而来的怪物。
从那双赤金眸子中，悄然打量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旋转着的想发会在意、认真对待他所付出的，然后也愿意继续下守候的约定吗？
天理…
少年缄默的望着，深色的眼睛在透过眼前的人，去想要窥视、想要明白天空的答案。
眼前人却托着下巴，弯起了唇，声音极轻极轻，缓缓地笑了……
“你在害怕，我的大人。”
“恐惧的味道有些太过头了……我都要被您取悦了。”
话落入耳中时，美食并未治愈心灵。从心底涌入的寒意逼着少年直面深渊处的阴影――而后，全身发寒。
那双眼睛，昭示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散兵：……
春澜：乐，让我康康！你是不是害怕了！你害怕了！
散兵：我没有，啧，烦死了，走开。
花神：我就说！没有我带不歪的，只要我一死，你们全都会的！
赤王/树王：……
利露帕尔：文末那几句像我的台词。
春澜，我的一款高攻低防（有待考察）坏女人。
人外真的很戳我。
第11章 干坏事的第十一天
说完时我愣了下，迅速回了神。
赶忙关切的看向他，我眨了眨眼：“我的大人，你没事吧？”
少年人在危险的地方带的太久了，那些敏感的情绪在他眼里总是无比显眼，几乎无所遁形。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了…
“没事，收起你无用的关心。”
眉毛微蹙，他淡然的继续吃那串烤鱼，将视线藏起来了。
时不时抬头看眼空中的极光，我略微惆怅了声：“时间过得好快。”
“怎么，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我回头戳了下他的脸：“没有啊，我怎么会不想和大人待在一起呢？”
狡黠的敛起笑，我无害的把反复横跳的手指给收了回来，赶在少年人亮出猫爪前讨好般的开口。
“如果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这么危险的地方我可不会带着哦。”
天理、至冬…
如果我在老东家那里还有个挂名位置的话，那我这张脸就不约等于白纸黑字的写着“我是敌人，速来杀我”了吗？
我可不是实力强到，对方有血条就能硬生生刮死别人的大佬。
欺负欺负普通人就算了，真对上个什么厉害点的魔神，我就能直接滑铲拨打急救电话，摇来前监护人，让她快醒救我狗命了…
虽然打不过大部分的七执政，但逃跑我在行。
没忍住瞥眼耳根还在红的少年，我已经可耻的开始规划他背刺愚人众，我带他跳槽的那一天了。
“还要再来一条吗？”慢悠悠的说了声，我平静的收了收桌上的其他东西，“不过如果你想吃第三条就不行了…你也可以和我现在去冰钓。”
“马上一点半了…”他面无表情，“我不需要吃这些东西。”
“平时你四点都还醒着的。”我下意识的说了声，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诶，要不我用仙法把你打……我的大人不如试试璃月的催眠术？”
催眠术？
对面地人眯起眼睛，似是在猜测这又是什么东西。微表情丰富的很，那双眼睛力满是不信任，半晌答了。
“…不必了。”他回道，正巧鱼也吃完了，便从位子上坐了起来。
我叹息：“好吧。”
看来试不了物理催眠术了，明明还想试试用大列巴什么的打棒球的。
习惯性的开始收拾碗筷，我将它们一一叠放在一起。察觉到少年再次探究的目光，我侧头直接对了上去。
笑眯眯：“大人，怎么了。”好奇你就问我啊，问啊。
他随手压了下自己的帽檐：“没事，明天早点醒，以后你做我的随行官。”
“哦~包养。”
“？”
“谢谢，我会好好吃软饭的。”
“……你在说什么鬼话。”
虽然吃了好几百年了吧，上次吃软饭还是上次呢…看来我在寻找饲养员这门学问上，十分的有天赋。
“哎嘿。”
棒读般的应了声，正当我要手动开始洗完时，少年终于受不了叹气出声。
他直接走了过来，把我手上的盘子往水里一扔，就扭头拽着我的手腕走了。全程目的明确，行事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利落的很。
一瞬间我觉得我就像那古早言情里的普通人女主，而眼前直接把我拉走的少年就是我那要虐身虐肾的霸道总裁男主。
真好玩，虽说我早就没有肾这种东西了…
手指向下一滑，我自觉的抓住他发凉的手，将自己的温度调高了点，用行动表明我比那些救赎文里的女主功能更强。
我甚至可以发热，甚至可以带着男主跑路，甚至能以一己之力熬死所有的老朋友。
跟别说俗话说得好，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千位列仙班，女大三万原地登神――天理2.0你值得拥有。
以上丰富的内心想法可惜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我怕这就和赛诺说冷笑话一样，会得到散兵满头无语的雾水，那可就难受了…
是因为没有心脏供血的原因吗？少年的手真的冷的不行，但我仔细回忆一下，很久很久以前，他的手是温热的，绝不如此的冰凉。要不给他物理催眠，然后趁他睡死的时候给他装个什么恒温系统上去？
我不擅长，但我可以学…
“你在想什么…眼睛瞄来瞄去的。”
“在想要不要翘班去冰钓。”抓紧那只反而比我手掌大上一圈的手，我思忖着，又想起了什么，“啊，明天你要去深渊那里一趟，清理魔物啊…”
“嗯……”
他在前走着，回答的很淡，更看不见脸上有什么反应。只感觉那只手的确稍微暖了些，视线落过去时，难得的、指尖不在是人偶毫无血色的白。
这样就好……
有着人的暖色，少年人看起来才像是活着。
心里这么想着时，鼻尖一痒。
洁白的雪在夜色中不太显眼，像是融化进这歌世界里了一样，仅仅悄然打湿一片衣裳，又带来一片寒意。
“又下雪啦。”
我嘟嚷了声，往那斗笠里又凑了些。他便轻轻扯了下身后的帘子，将之撩开，随我靠过去躲雪了。
*
散兵带我来到了深渊交接处的前线。
因为是空降的随行官，愚人众里多数从底层干起了人都不太爽。
跟别说能跟六席出任务的，大多都是年轻气盛的武人。他们时常在深渊处行走，身上染了那份杀性不说，其本身就都是一步一步靠真本事爬上来。在任务与厮杀中存活的人们有实力去质疑与不爽。
当然，散兵最开始也经历过部下们的不认可。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有的时候，某些故事就是必然的，根本躲不掉。
“喂，你――散兵大人的随行官？”
耳畔的声音传来时，我正在缓慢的给自己带着保暖的手套。前脚的散兵刚走，后脚先遣队的士兵就走到了我的眼前。
对方约是被改造过了，身形健硕的不行，像一拳能打死两个我。
“是的。”我对他打招呼，“我叫春澜，今天第一天上任，请多多指教。”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对方来者不善，绝对想找茬，再不济试试水，也一定要探个底。
部下们是信任他们的大人，但这不代表他们会信一个不流着北国雪、看着就娇小柔弱好推倒的东方女人……而且……
“怎么比大人还矮啊。”风拳耿直的开口道，明明没有想嘲讽我的意思，但说的话堪比直接捅刀。
“能行吗？”
就是不清楚这到底是捅我还是捅不在场的六席……
立在雪原中，我心情复杂：“女人不能说不行，是直接打还是走流程？”
这是尊严的问题了。
周围在篝火旁休憩的都往这里投来了视线，暗暗的看着戏。
他点点头：“男人也不能说不行，直接打吧，我来了。”
在风拳准备起招前，我径直从怀里无中生有的掏出了张弓，在短短一秒色，隔着三米对准了他――将弓拉满，箭间的火元素瞬间附魔完成，只要沾上一点，就能在这冰天雪地的世界支起篝火…
听说过吗？
十米之外枪快，十米之内枪又快又准，我虽没来得及弄出把火铳什么的，但我也可以用弓勉强替代一下。
风拳：……
明明他带着面具，可我还是从他的动作中解读出了“不讲武德”几个字。
――我们说好肉搏，你竟然拿出了这种东西。
“哈哈。”我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啊，小心女人。”
话落的一瞬间，拉着弓弦的手指骤收。
弓弦猛颤，伴随着利刃划破空气，割裂漫天雪花，缀着火元素的飞箭迅速飞出，对着面前的空旷的世界追去，仅在一瞬杀入远方无边无际黑色的浪潮中…
寂静只有短暂的一瞬，魔物的嘶吼顿时炸响，火光蔓延纠缠着，仿佛带着某人的盛怒、遵循了一道指令，燃烧着白与黑的交界处，吞吃、侵蚀起了另一端的景象。
从面前愣住的先遣队士兵身旁路过，我顿了顿，垫脚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回神啦。”
他傻愣愣的低头：“啊？”
我困惑地挑眉：“你真的要和我打……”
话没说完，忙着冲锋，开始围剿魔物的士兵们在人群里大喊了声，连着眼前的这位青年都骤然惊醒了般。
他急忙向我草率但真诚的致歉，转而投身烈火引燃的战场。
我走的是最慢的，回头什么人也没了，连散兵都不知去了何处…当然，只是看不见而已。
我说过了，深渊就是我的养殖场，而我所熟悉的少年…也只需闭上眼就能感知到他正身处危险与暴乱的中心，向着更深处逼近与厮杀。
提起自己弓，在雪地上踩落一个又一个的脚印，我瞥了眼白茫茫的某处，歪了下头思考着，在走入深渊的阴影前问了。
“要我邀请你出场吗？”
地面上青年高挑的影子动了动，能明显的看见那耳垂部分晃动的、宛若试管一样的神奇耳饰。
“劳烦您引路了。”他淡笑着回答，“我也很好奇这片危险的地方呢…只可惜丑角觉得其他的任务会更适合我些。”
他碎碎念他的，我走我的，熟练的踏入了深邃的黑中。许久，才从里处传来了少女的声音。
“要不过会冰钓去吧…”
“深渊里的鱼群…？”微顿，青年像想到了什么，语气微微上扬，“哦…如此、如此，我很期待。”
我：“？”
我：“怎么，你也喜欢吃黑背鲈鱼吗？”
博士：“？”
我：“天空岛都有黑背鲈鱼、甜甜花、薄荷…”
他：“？”
作者有话要说：
博士：你明明能理解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我脑回路对上一下？你白啃了个我是吗？
春澜：今天天真好，什么？深渊里永远都没白天吗。啊，头一次知道。
散兵：够了，这个女人怎么不是在撩人就是在装x三秒，秒破功啊！
春澜：今天天真好，什么？深渊里永远都没白天吗。啊，头一次知道。
颜年：习惯就好（她没让你们用雷拳暴揍敌人已经很好了。
问，天空岛真的有那些东西吗？
花神：？也是可以有的。
春澜：怎么不可以有，提瓦特不是哪里都有这三样东西的吗。
第12章 干坏事的第十二天
“后退一点哦。”
“我暂时还不打算杀了你。”
抬腿一脚踹开扑来的魔兽，我将视线缓缓放到了身旁的青年上，又转了下眸子，侧身望向另外一边。
在一个奇怪水泡里的生物叽里咕噜的说着我无法解读的音节，虽说只要是原神玩家，又或者是和深渊法师交手过的人…
大概都能感觉出这家伙在说着刻薄的发言，大概骂的挺脏的。
“这次暴乱是你们做的啊。”我若有所思的道，又问博士，“你能听得懂它在说什么吗？”
站在我身后，拿我当挡箭牌的二席大人露出一个笑，直言：“嗯…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样啊…”我柔声点点头，扬手就扔出去一团火球。
多托雷：？
水法：？？？？？
对面还在战前放狠话的深渊法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怜它那是个水盾，而我扔的是火――转瞬间，它水法就往地上一趴，失去了它的泡泡而眩晕了起来。
径直走过去提溜起那团晕乎乎的东西，我抓着它身后的衣服，将其往推到青年的面前。
甜甜一笑，我向供奉珍宝一样，把那么大一只深渊法师给双手奉上。
“送你，战利品。”
其实是会说话的东西吃着膈应，而且把深渊那位的小东西吃掉的话，要是被报复可就惨了。我可不想和天理那个老东家一起狗带。
多托雷礼貌的婉拒，说我还是自己留着得了。
也算猜到他会这样了。
我叹息着想要把深渊法师给宰了时，它眩晕结束，骂骂咧咧的睁开了眼，而我――手起刀落。
半晌多托雷沉默的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我和他一起站在原地，就默默凝视他给自己擦那呃…刀削般下颚线上滴落的血液。
学着修老电视那样的动作，我“乓乓”拍了下深渊法师，让它给我来点水元素，我好洗一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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