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佛系。
我:哦,原来如此。
我:…………我是不是差点毁灭世界啊。
陷入沉默。
见证我惨白的小脸无数次的变换神色,一旁本来紧张的少年都忍俊不禁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转瞬即逝,他唤出自己的长剑,在雷电真将梦境的假象彻底拿去之后,几声恶狼的嘶吼骤然出现在了身边。
抬眼望去,可怖的炼金造物侵蚀了梦境。就像是在世界树的空间里一样,它们发狠的啃食着这里的一切…
也将我的记忆给残忍的咬碎,毫不留情的剥夺了我铭记的世界。
“看好她。”散兵痛快的撂下一句话,提着散发着紫色雷电的长刀就是向那里英敌。
而真,她将手中漂亮的花伞轻轻一转,周围便立刻出现了一圈透明的保护罩…
只是没有圈住我。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我,迷茫的望着她。
在保护罩里的女性弯了弯唇,掀开手掌对脆弱的少女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我:………
不可置信的看着公然摸鱼的真,我瞧着她悠哉悠哉的拿了杯茶喝了起来,还淡定的摸着她的神之心。
这一刻,那些被流血狗吃掉的记忆就像是全都回来了一样。
我艰难的想起了过去的时代:
雷电真,这个擅长把弄人心,攻于计谋的女人,天生就有些她可怕的恶趣味。
影捏散兵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就纯按照她姐捏了啊…!
心中怒骂一声,我却在空中下意识接过了雷电真抛开的某个东西。
沉思一刹,表情骤变。
顷刻间,手中如墨般鼓动着诡异光泽的弓,便已经被张开,将想要燃烧尽世界的决心――又一次的汇聚于箭尖。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干坏事的第七十六天
若问散兵觉得爱人武力值如何。
在以前他会说一声“还行吧”,但是估计现在不会了。
在见证我一手拿弓一手拿剑,还脚踩狼王,也没忘记随手施法控个怪的时候,一旁痛痛快快杀着魔物的单手剑角色散兵…他已经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有人打架能又用法又用弓…还用单手剑和用权能的?
达达利亚的诸武精通算什么。
散兵觉得没有眼前的人厉害,至少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如此的…
这一边,随着流血狗的不断死去,记忆与力量也渐渐回归了我的身体。
我能感觉到那股蛊惑我的力量悄然的散去了,更能感受到被限制的能力恢复了过来,甚至可以又一次手撕流血狗了。
对此,看着我重新解锁大号密码的真又是一口热茶。
她瞧着猛揣了一脚流血狗的散兵,又看了一眼利落烧死魔族的我,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了个“后生可畏”的表情。
不过这只是现在。
五分钟后,望着源源不断的流血狗,我和散兵二人抱团着扑进她的保护罩里,忍不住的骂骂咧咧道。
“怎么有这么多…!”我说。
散兵也头疼:“啧…没完没了了…!”
真幽幽看着我:“你也不想想自己都变成十几岁的样子了,那得是被多少禁忌知识给缠上了……身为天空的孩子,你是最碰不得那些的。”
她说的完全正确。
这些流血狗本就是禁忌的化身,而在远古时代,能拿捏天空的也只有世界之外的禁忌。
这些对我而言就是毒药。
但是…
“最碰不得这些?”我困惑一声,却忽然想明白了,“有道理,既然是毒药,那就以毒攻毒。”
――我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更别说…我也是所谓的天理继任者。
“叶春澜?你要做什么!”
耳侧的人对我喊道,这也使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他。
此刻的少年人脸颊上已经溅上了魔物的黑血,身上更带着浓浓的杀意。只是瞧过去的第一眼,就让我觉得有点久违了。
“果然。”我忍俊不禁的露出了个笑来,“大人还是这样子好,装出自己不真实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
他还楞在原地,听我在这要紧关头说这种话便直接皱了眉,不多做思考的就想要来拉我,免得我又突然从他面前消失。
只是散兵没有来得及去拉住我。
下一刻,他的面前亮堂起一片光芒。不知是从三人中谁的身上飘出来了朵旋转着的紫色花儿――骤然便悬于我的掌心。
我并没有去解释它的来历。
但我想,哪怕散兵不清楚,但真与我也对这花儿上残存的力量心知肚明。
这是花神玛莉卡塔的花,也是借用寒天之钉力量,某种意义上被以此保存,沾染了天空权能的花儿。
“这样就够了?”真不禁问道。
我叹息一声:“本来想留给我亲爱的大人当护身符,没想到现在就要用掉了吗?真希望玛莉卡塔别说我没用。”
“哈哈…”真忍不住笑,“虽说没有见过那个人呢,但是在你的记忆里,她从来不会做这种事的吧?”
“说的也是。”
回复一句,面前的少年又一次的想要靠近,而被面前的真所阻止了。
抬眼望向他安抚了几句,我顷刻间捏紧了手,掌心柔软的花儿发出咔嚓几声,化做一团雾气一般的散去了。
但不止如此。
想要消除禁忌的知识,可不是只靠这么一点便足矣的。
也许我真该庆幸自己是天理的继任者,也庆幸自己是个降临者,特殊的身份们让我被迫游离在世界之外,也让我无法和世界产生太大的联系。
以前兴许会因此而难过,不知何处可以容得下自己…但…
“现在想想,也不错吧…”
我喃喃几声,掌心忽的卷起可怖的风暴…像是在嘶吼着一样,黑与红的力量旋转在这狂风之中。
而又有紫色与蓝色的力量流淌着滚入其中,仿佛在调和这一切一般,不断的扩张、膨胀――将呼啸着的力量撒满整个世界,悄然的滚入所以的生命里。
真也在这时才明白了我想要做什么。
我笑吟吟的从女人的眼中看见了淡然自若的自己,也从她震惊的神情里读出了二字――“疯子”。
“至少你们都会没事…”我无奈的笑了起来,又补上一句。
随着声音轻飘飘的落下,世界也被力量所彻底笼罩,逐步的走入了无尽的黑暗。
而在这黑色的世界里,除去魔物的犬吠声,便是真用神之心做出的那个保护壳…一点一点被腐蚀的声音。
一秒…两秒…
保护壳越来越脆弱,真泯着唇,不知到底要不要加固保护壳,又或者是思考我到底是想要杀她还是救她。
在临近一切崩溃之前,她苦笑一声:“你实在是太疯狂了,难怪伊斯塔露会选择你…”
我却只笑不答,再次翻开掌心,手中静静的躺着一枚火元素的神之眼。
这是异界之星,是先前借给哲平的东西…但它并不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而是刚才真生给我的。
神明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
虽说十分的草率,只是女人临门一脚想了起来,将它扔给了我…但这也算是应了伊斯塔露早就许诺于我的事情吧。
不过不够。
“锚点。”真忍不住道。
我又笑了笑,对着已经彻底沉默的少年再一次开口:“它已经在你的身上了。”
他垂下眼睛,在我说完之际便已经拿出了一团绿莹莹的东西。
“…难怪。”真又明白了,她道,“锚点被禁忌知识藏在了认为对你最危险的人身上…难怪你要杀死那个来自枫丹…机械师。”
微顿,她又了然:“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是吗…也是冰之女皇的执行官们啊…”
“为什么把它给我…?”散兵望着我。
哪怕他知道这是因为我始终希望他能活下去的原因,但此刻我却来不及去回复他了。
“相信科学吗?”我突然道,加深了自己的笑,一步就跨到了散兵的面前,在表情沉重的少年人面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科学是人类的奇迹,也是人类强力的武器…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好吧,就让我来看一看――”
难以压制住手中即将扩大到饱和的能量球,我使劲的压缩了它们。
“――如果用把这些东西给点燃会产生多么有意思的爆炸吧?”
艺术就是爆炸。
既然层岩巨渊的污秽的沼气都能被点燃,身为禁忌知识的力量…再加上花神被留存的生命力量作为可燃物的话…
“我觉得我有当烟花师的天赋。”我忍俊不禁的舔了舔唇瓣,难以压制自己的兴奋。
真和散兵彻底绷不住了,他们二人使劲的想要喊停我,左一句“这可是你的身体”,右一句“你又想寻死吗”。
但那又如何呢?
我笑的更加欢乐,随手的松开了那团能量,亲眼看着两张极像的脸难看了起来,心中倒真还越发的愉悦了起来。
“没关系,形体这种东西只要修一下就好了。而灵魂嘛――我可是天理的继任者啊。”
不死不灭即为魔神,灵魂极度坚韧的我又怎么会惧怕这些?
更何况我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过烈火的淬炼了,被如此打磨过的自己,又怎么会惧怕爆炸产生的小小火光…
“啪嗒。”敲落响指。
可怖的火光从指尖窜出,三人的呼吸都肉眼可见的在此刻停滞了一分。
但在下一秒也未成功自如的流动――火舌疯长,宛若一只饥饿的猛兽一个劲的冲入了周围扭曲复杂的能量之中。
接连不断的爆破声更是在周身炸响,一道又一道疯狂的火色交织着诡异的能量不停的碰撞。
不知在一次中会破碎多少次,也不知这一次的爆炸就会有多少禁忌知识的化身,被轰毁消失。
雷电真毫不犹豫的加大使用了神之心的力量,不过这依然不够――此刻可怖的炼狱比魔神战争中魔神自爆的一击还要可怕无数倍。
散兵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存在,就连真都在这短短的一瞬遗忘去了呼吸。
她自然记得的,当时在坎瑞亚天理就使用过这样的力量…那时的雷神甚至都未曾彻底的接近过…
但她知道天理修补世界的工具寒天之钉…
是吗,是啊…
原来是如此――!
眼前的少女…眼前这个疯狂的继任者不仅仅是借用了花神的力量作为燃料…她更是想要用寒天之钉的力量来修补自己…!
眼前的一切在被腐蚀,也在承受爆炸。
我望着想明白一切的真,这才轻快的第三次抬起了掌,活像一个多啦A梦一般,什么都能从手中拿出。
只是这一次,是散兵手中的东西飞进了我的手里。
使用了天空补正事物的力量,原本被禁忌侵蚀的绿色光团恢复了其本质的模样。
那是个半透明的绿色锚点,十分小巧与精致。它同时也是智慧之神的权能,连同了世界的地脉,能随意的通过世界树在其脉络间行走。
“回家喽。”
“春澜。”散兵向我伸手。
轻笑着抬起眼,我抓住那只手。
几个眼神的交换之后,雷电真默数着时间。她望着屈指向着锚点一点,骤然收了周围的保护罩。
周身的一切瞬间化作0和1的字符,连带着另外的二人,也在短短的一息之内消失,被拉入了传送的锚点之中。
不过却并不恐慌。
熟悉的感觉被拆解成了数据,流淌在了地脉之中,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边涌动着的气息就是自己的爱人。
只要去感知,他便就在自己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纳西妲:急,人怎么还没出来。
布耶尔:悠哉悠哉,没有什么能拿捏她的。
雷电真:沉默了家人们,被秀一脸还要吃狗粮。
散兵:我的老婆还有多少骚操作是我不知道的。
春澜:和我读,艺术就是爆炸!!!
小博:。6
第77章 干坏事的第七十七天
“春澜?是你回来了吗!”
“不可以再睡觉了哦,你让纳西妲很担心呢。”
一睁眼时,面前两个布耶尔就一起对着我喋喋不休的说着。
我看着她们面露难色,正想说些什么,忽的身形一僵,意识刚清醒就又恍惚了起来,向后栽去了。
两个小时以后,和散兵一起躺在病床上的我面无表情的幽幽望着天花板。
身边的少年人其实早就好了,但他眼见我现在也沦落到躺板板便直接冷哼一声。
“不是艺术就是爆炸吗?”他扯出一个笑来,“怎么不继续了?以为自己把一切都算尽很厉害?”
把一切都算尽。
听见这话时,我下意识的一楞。
在我的印象里算计这种词向来不属于我,也从来都是其他的人和事推搡着我,要我从悬崖上跳下去。
正当我想要说些什么,我垂落在身侧的手臂,却忽的接住了一滴热泪。
我不知所措,也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沉重的身体无法自由行动,面前的少年人在沉默之中垂下了眼睛…不知是过了多久,许只是过了一分钟,也许世界已经变换了一个季度。
从未的…我从未觉得时间如此之慢,直到等来了耳侧的一句话…
“……不要扔下我一个人。”
那只手便握紧我的手掌,将那些温度全部送给了我…时间也像是这才开始再次流动。
面前的少年说着这话的时候,脸庞上更是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了下来。
一瞬间,过往的种种宛若惊涛骇浪一般向我涌来,裹挟着那些被烧尽的情绪,重新点燃了这颗心。
他的唇颤了颤,漂亮的脸明明想要笑,可那种悲伤与恐惧却让少年难以抑制这样的情绪。
“我们说好的…对吗?”
五百年踏鞴砂海岸边的相遇;深渊之中难以数尽次数的陪伴;四国间的形影不离,又或者是黑夜之间仅有二人所听的耳语…
我们并非从未许诺过永恒,一次又一次的对视,一句又一句的话语,每一次望向对方,也都是在许诺这些。
这五百年的岁月不是我最漫长的一次人生,却是名叫春澜之人,迷惘在这个世间中,终于寻得的人生。
我想,为什么这一次就会有意义呢?
我也想,是因为这一次,我终于张开了翅膀,飞向了世界的另一端,踏足了那片我从未来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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