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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召唤秦皇汉武附身后——煎盐叠雪【完结】

时间:2024-10-16 23:17:37  作者:煎盐叠雪【完结】
  杜安想想也是,他们黑岩寨还不值得公主兴师动众、以身犯险。
  便稍微定了定心,如实说来。
  原来江南已经有好几处起义军了,黑岩寨还不是最大的那一伙。
  这几年大兴土木,江南赋税越来越多,压得百姓苦不堪言。
  京城失守后,北人南迁,乱象频生,盗匪横行,朝廷不但不管,反而在江南大肆搜刮民财,勒令百姓上交七成的粮食以建两座大粮仓,将整个江南的粮食集中于此。
  杜安原本就是管粮仓的。
  “这可是肥差。”刘彻笑道。
  “既然成了肥差,又怎么会轮到我?”杜安苦笑,“我家资不足,虽倾尽家财送了千两白银给上官,到底还是不够,朝廷的政令一下来,果然这个位置就被人顶了。”
  “谁顶的?”
  “国舅的族人,也姓王,叫王先。我哪有本事跟人家斗?钱散光了,官也丢了,还被姓王的侮辱一顿,逼我妻女去侍奉他。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打了,然后就被下了狱,毒打一顿,关了三个月。等朋友花钱把我赎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妻女不堪羞辱,都投河死了。”
  杜安老泪纵横,声音都有些颤抖,偏过头去,强忍泪水。
  “是我没用,牵累家人。我当时也想一死了之,可是看着那姓王的禽兽总觉得不甘心,便卖房卖地,筹集金银,招揽了几个兄弟,想寻找机会刺杀王先。”
  “王先死了吗?”刘彻问。
  “死了。”杜安苦闷道,“但是朝廷派了官兵来调查搜捕,我们无计可施,只好躲在山里。后来进山避税躲役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有了这黑岩寨。”
  “这样啊……”刘彻沉吟道,“我看你们有弓箭,是官兵的制式,是你们抢的吗?”
  “是买的。”
  “买的?”刘彻诧异,“弓箭都能买到了?”
  “在江南,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杜安肯定道。
  “那我给你足够的钱,你能拿下看守这两座大粮仓的职权吗?”刘彻问。
  “那得看多少钱,这种香饽饽,总是不缺人抢的。”杜安迟疑道。
  “整个绀州一年的商税,拿下两座大粮仓。可否?”
  “也许……”
  “两年。”刘彻加码。
  “这……”杜安张口结舌。
  “三年呢?”
  “……”杜安被他的大手笔震惊,屏息以待。
  “实在不行,四年。”刘彻悠然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打起仗来,没有什么比粮食更重要了。”
  “我、我去试试。”杜安咬牙。
  “这个不急。还有一件事,江南水师你了解吗?”刘彻兴致勃勃,“我看姬泽出事的时候,水面上风平浪静的,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水师啊……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杜安心潮起伏。
  “慢慢说,情报越详细越好。”刘彻认真听着。
  “想必公主应该知道,江南一带,水道纵横,水上的贸易比岸上更方便,运送粮草也比岸上更快捷。”
  “这个我知道,水路比陆路快十倍不止。”刘彻点头。
  “江南的水师都督言汾,统领水师二十年,一直尽忠职守,深受两岸百姓爱戴。但是两年前朝廷派使者赖和监军慰问,言都督没有给对方送礼,使者回京后便回禀天子,言汾倨傲,藐视朝廷,恐有不臣之心。
  “天子震怒,召言汾入京奏对。言汾直言进谏,斥责赖和索要财物,又陈清利害,说朝廷大兴土木,屡次加税,吏治腐败,沆瀣一气,奢靡之风愈盛,侵田之事愈多,如果天子不能及时醒悟,恐有亡国之忧……”
  刘彻坦然道:“这也没说错啊!”
  【是没说错,你乐意听?】李世民揶揄他。
  【哼。】刘彻无法反驳。
  【确有亡国之忧了。】嬴政淡声。
  【这个耿直的水师都督,不会已经……】鹿鸣不忍听下去了。
  “然,天子震怒,将言都督革去一切职务。言汾回了河东郡之后,与朋友酒后骂天子枉为人君忠奸不分,后来被告谋反,天子下令诛杀。”
  “可惜了,过刚易折。”刘彻惋惜道,“那现在水师谁管?”
  “言都督死后,朝廷又派赖和来接管水师,其下多有不服。两岸百姓祭奠言汾,赖和也不许,说他乃是意图造反的罪人,不配享受祭奠。有百姓偷偷立了言汾的庙,也被砸了。”
  刘彻皱眉:“这就有点太过了。”
  “众人一直敢怒不敢言。直到两个月前,言汾的儿子言晓刺杀赖和,不敌,被擒。赖和将他绑在码头上,下令让水师万箭穿心,当着百姓的面公开处刑。
  “水师的副将禹睿是言都督旧部,实在不忍,怒而斩了赖和,救下言晓。
  “于是江南水师从此脱离朝廷掌控,再没有靠过岸,只靠商船以物易物,至今还在江中漂流。”
  杜安长长地叹息,不知是为前途未卜的水师,还是为前途未卜的自己。
  “你知道得好清楚。”刘彻含笑道,“水师里有你认识的人?”
  “水师里没有,但与水师常做交易的船老大是我老友。他同我说过这些事。”杜安也不瞒他。
  【一塌糊涂的吏治,简直是在逼人造反。】李世民无语。
  【这可是江南水师啊……水师啊!】鹿鸣好气。
  懂不懂封建时代水师的含金量啊?江河湖海那么多,没有水师靠什么保证水上贸易和粮草运输?
  嬴政淡然道:【鹿鸣,该你上场了。】
  李世民扬眉:【这可是天赐的好机会。】
  刘彻笑眯眯:【这次还需要帮忙吗?虽然我们二凤手到擒来,但我想,你应该也可以做到了。对吧?】
  鹿鸣深呼吸,喃喃道:【我想,我应该可以。】
  她如今携赫赫战功,领两州之权,一路走来也算闯出了很好的声名。
  如果她只身一人前去劝降的话,那支被朝廷逼反的水师,会愿意归顺于她吗?
第64章 送上门了
  言晓站在船头,看着绀州过来的商队缓缓降低速度,抛出绳索。
  水师的船接过这些绳索,绑在船头,借水流拉商船过来。
  “刚收的稻米,可香呢,要多少?”
  “什么价?”
  “新米一斗二十文。”
  “陈米呢?”
  “陈米便宜,十五文。”
  “听说绀州那边只卖十文吧?”
  “那不是绀州吗?咱们做生意的总得赚一点吧?这还是看在言都督的份上给的最低价了,江南其他地方,早就卖到一百多了。”
  言晓很清楚是这个理,虽说水路快,但是水路也凶险,不能仗着自己船多势大欺负人家商队,不然以后人家都不来了,水师吃什么?
  他年纪不大,水上经验却丰富,带人验收了一船米,以渔获来换,看着他们一斗一斗地搬运。
  “最近的报纸有吗?”言晓迫不及待地问。
  “有的有的,我多买了几份,想着这路上总会有人想看的。”船老大拿出一份报纸递过来。
  言晓仔细看了看,把报纸倒过来又翻过去:“没有镇国公主最新的消息吗?上封报纸不是说突厥大可汗死了,阿禄奇上位,公主迎太上皇回朝吗?这都一个月了,还没有消息吗?”
  “这个俺哪知道?”船老大摊手,抽着烟卷,吧嗒吧嗒的。
  “你们经常往来绀州,就没有听说什么吗?”言晓低声问。
  “俺收粮的时候倒是有听说,公主已经路过绀州,准备南下了。”船老大左右看看,也神神秘秘地回答。
  “不可能。如果南下肯定要走水路,我们怎么可能没看见呢?”言晓马上反驳。
  “是啊,俺也觉得奇怪。但是俺真听说了,好几个人都说看到鹿家军的旗帜从北边回来了。总不能大家都在胡诌吧?”船老大也纳闷。
  言晓便飞快地跳过这些相连的小船,跑到大船上,对禹睿道:“禹叔,你有没有听说镇国公主的消息?”
  “我这几日一直在打听,凡是见过鹿家军的人,都说他们纪律严明、动如疾风,那算算日子,也该到了。”禹睿沉稳地眺望远方,“只要她走这条路,我们总会碰上的。”
  “我也这么觉得。”言晓用力点头,“刚刚那个船老大说,绀州有人看见公主过境了。”
  “都过绀州了?”禹睿一震,“那就这两天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今天早上雾那么大,她会不会明天出发?”言晓猜测。
  “不好说。”禹睿沉吟,“我让斥候溜远一点,问问绀州那边过来的船只。”
  “禹叔,你说她会接收咱们水师吗?”言晓闲不住,一会跑去看交易,一会打听绀州的消息,一会看看手里的报纸,一会又回来问道。
  “她会的。”禹睿坚定道,“绀州有江有海,我们顺着这水路过去,以后就停靠在绀州江里,可以保卫她的粮草和商队。她没理由不同意。”
  “那要是朝廷诏令征讨我们呢?”言晓担忧道,“镇国公主会站在我们这边吗?”
  “这……我并不曾与公主共事过。”禹睿为难,耿直道,“只听闻她英明果决,仁爱百姓,是难得的仁君之象。咱们接连得罪了朝廷,若是得不到公主接纳,帮忙斡旋,只怕也会落为水寇了。”
  “我不想当水寇。父亲知道了要骂我的。”言晓垂头丧气。
  “我也不想。好好的,谁想当水寇呢?”禹睿叹道,“我们这江里漂了二十年,从来没干过为非作歹的事,怎么就混成匪寇了呢?”
  “就是说嘛。父亲为国尽忠二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死得不明不白,朝廷连祭奠都不许。这般狠心无情,难道我们要白白去死吗?”少年的一腔怒火和愤恨,沉沉地积淀在他的骨血里,从来没有冷却过。
  禹睿沉沉叹息,拍拍他的肩:“去看看,已经搬完的,记好账,放他们走。――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这次又没有遇上的?”
  “我想吃橘子了……”言晓不好意思道,“听说岸边有橘子熟了。”
  “商队里没有吗?”
  “绀州的橘子还没怎么熟,他们只带了石榴和枣子来。”
  “江南的果子要熟得早一些。”禹睿爱怜地摸摸他的头,不由觉得心酸,“要不你划小船,悄悄靠岸去买吧?”
  “万一被官兵发现怎么办?”言晓连连摇头,“我被抓了不要紧,会连累大家的。”
  “……”禹睿便无话可说了。
  “也许镇国公主明天就会到了。她要是愿意接受我们投诚,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靠岸了!”言晓忽然兴奋起来。
  “……嗯。”禹睿努力微笑。
  久经官场的他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连公主自己,在战功赫赫的情况下,照样能被糊涂的朝廷逼迫去草原和亲。
  虽说她策反了戎羌王子,扰乱草原,迎接太上皇平安回来。
  然而,太上皇又是什么好相与的不成?言晓的父亲,不就是被太上皇冤死的吗?
  禹睿无法责怪公主,她又能怎么办呢?难道在草原一刀杀了太上皇不成?
  那样的话,公主的下场和水师也半斤八两了。
  朝廷冤杀功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这些事,禹睿没办法对言晓说。让少年人抱有一些天真的想法,以为明天总会有希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到了下午,太阳转到西边,水师便往河东郡方向漂去,那里近来叛乱频发,官兵焦头烂额,对水师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禹叔,那个黑岩寨经人从我们这里买了一批弓箭,出事了会不会算到我们头上?”言晓问道。
  “他们说要埋伏太上皇的船。”禹睿见四下无人,才回答道。
  “真的?那我们该多卖点的!”言晓懊恼,“白送也行啊!”
  “你忘了,公主也在船上。”禹睿提醒道。
  “对哦,那怎么办?”言晓急了,“我们去给公主送信吧?”
  “怎么送?”禹睿瞅他,“你能联系上公主?”
  言晓顿时泄气:“那怎么办?老皇帝死就死了,要是把公主伤到了,她觉得是我们预谋的,那怎么解释得清?”
  “黑岩寨一帮匪寇,不是鹿家军的对手。就算出其不意用火箭袭船,只要入了水,近了身,那是必败无疑。公主不会有事的,她可是打过大仗的,还能怕几个土匪?”禹睿安慰道。
  “我不是怕万一吗?”言晓嘀咕。
  “那……”禹睿其实也怕,沉吟许久,“我们在远处,偷偷观望一下?”
  “那敢情好!要是公主落入下风,我们还可以去帮忙!”言晓积极道。
  “那不就把太上皇也给救了吗?”禹睿不太赞成。
  “是哦……老东西真麻烦,他怎么不自己掉水里淹死?这样大家都高兴。”言晓撇撇嘴,对姬泽厌恶至极。
  水师的船足足有上千条,大大小小地散开,隐没在傍晚的雾里。
  禹睿只带走了几条小船,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
  夕阳把这流动的雾气染上淡淡的橙红色,水面半瑟半红,荡起粼粼波光。
  他们远远地听到了箭声和水声,透过层层的浓雾,看不清岸边的动向,只有火光冲天,模糊地映红了江面。
  禹睿按住言晓,下令水师后退,再后退。
  “禹叔,我们就这么看着吗?”
  “我们再掺合,就是罪加一等了。”
  “有什么差别?我们这罪还不够大吗?”
  “再等等。”
  言晓心急如焚,翘首以盼,等火光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他实在忍不住了,眼巴巴地请求道:“我乘小船去看看情况,行不行?”
  “你别去,我派斥候过去,他们伪装的经验丰富。”禹睿沉着地让人去侦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天色渐晚,火光已经弱了下去,雾气腾腾,什么也看不清了。
  斥候回来了。
  “都督,黑岩寨和鹿家军交了手,鹿家军撤退了。”
  言晓急道:“公主呢?老皇帝呢?”
  “公主落水,不见踪影;太上皇中了箭,生死不知。”
  “哎呀!老天不长眼!”言晓气得跺脚,“怎么公主出了事,老皇帝却没死!”
  “往好处想,也许公主安然无恙,太上皇不治身亡。”禹睿冷幽默。
  “不对,鹿家军怎么可能打不过黑岩寨?”言晓狐疑道。
  “但我看到的就是这样。”斥候也疑惑。
  禹睿追问道:“鹿家军撤退时可乱?”
  “丝毫不乱,迅速又整齐。”斥候不假思索。
  “那没事了。”禹睿舒了口气,“公主应该没事,不用担心。”
  言晓还是不放心:“不是说落水了吗?听说她水性不好。我们把船靠过去搜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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