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给他下毒
吕布抓住了楚楚的手腕。
她浑身一僵,以为自己露馅了,赶紧先声夺人:“做什么?你不是要我伺候你沐浴吗?又不要了?”
吕布眼神微眯,犹疑的看着她,却见面前的小女娘依旧是气鼓鼓的样子,又让他觉得自己是多虑了。
鼻尖萦绕着少女的馨香,以及一股似有似无的草药味,他的手掌摩擦了一下她细细的胳膊,然后松开了手,整个人放松的靠在池子旁,胳膊张开也随意的搭在两旁。
他声音带着淡淡的调侃:“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楚楚见到这狗男人闭上了眼睛,目光落在了他白皙的身体上,他的肩膀和面前被牙齿啃咬破了皮,血已经止住了,却依旧十分的红肿刺眼,她有些紧张,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先将泡沫沾到对方的手臂上,手掌与他的胳膊贴在一起,随后划拉了几下,手掌变得火热,她这才将泡沫带去了那红肿的伤口,然后趁着对方不注意,将所有的泡沫全部呼了上去。
“嘶――”
泡沫混合着毒药,粘在伤口的地上,比皮肉被利刃划开还要痛,吕布没有防备,痛得一机灵,睁开了眼睛。
而楚楚得逞的笑容,正好落在了他的眼中。
少女手上身上和脸上都沾上了泡沫,眼睛里却是亮晶晶的,嘴也忍不住开心的裂开。
她轻哼:“活该。”
吕布伤口处又痛又痒,也不知道这小妮子在上面放了什么,有些难以忍受。
果然报复心极重。
就像是正在跟他亮爪子的小野猫。
楚楚笑过之后才反应过来要离这狗男人远一点,正要起身她的脚踝就被对方握住。
她低头看了一眼,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力带入了手中,只听到“扑通”一声,四周的水弥漫过来,朝着她挤压。
等楚楚浮出水面的时候,还没有来得急抹掉脸上的水,吕布已经扯着她的胳膊,转身将她按压在水池旁。
汤池的水温滚烫,还有一股馨香,丝丝缕缕的钻入鼻尖,男人宽阔的胸膛阻挡了楚楚所有的视线,她只感觉他头发的水滴在她的脸上,两腿被迫分开,被迫去感受他此时的所有欲念。
她在男人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小鸡崽子,浑身都被笼罩着,到处都沾染了对方的气息。
他哑着开口:“桥江楚,给我下毒,就是你的诚意?”
楚楚只能缩在他的怀中,手指在抠他的伤口,好声好气的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也可以给你挠痒痒的。”
吕布抓着她作乱的手,感觉伤口处实在难忍,被她的手指抠了一下,便有血丝在水中扩散,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咬牙切齿道:“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楚楚见自己的双手被对方禁锢了,便把她的头凑过去,张嘴继续在他的伤口处撕咬,又像小兽一样舔砥。
吕布呼吸急促,松开了手,转而将她轻轻推开,捏紧了她的下巴,声音有点恼恨:“你在上面撒了毒,你又去咬,不怕毒死你吗?”
楚楚轻轻一笑:“痛吗?”
很痛。
这小妮子可不是在跟他调情,尖锐的牙齿啃咬他的皮肉,丝毫没有留情面。
可是因为对她的喜欢,她的嘴唇触碰到身体的时候,身体上的疼痛却被心中的雀跃压制住了,爽到头皮发麻,让他忍不住期待更多。
吕布抑制住心中疯狂叫嚣的欲念,闭了闭眼睛:“你听到我再说什么吗?”
楚楚道:“听到了呀。”
她说:“我身上有更毒的东西,寻常的毒药伤不到我的。”
说完之后小妮子伸手攀着男人的肩膀,用脸亲昵的去蹭着对方的脸,身体也在水下与之交叠挤压。
吕布手掌握住她的细腰处揉搓,感觉她的身体极为的柔软,小小的一团缩在他怀中,他的心都要化开了,胸膛的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了,简直被她突然而来的亲近,弄得欲罢不能。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刚才楚楚的话:“又胡言乱语?”
见说实话他不信,她随口道:“好啦,其实是我提前服用了解药。”
说完楚楚感觉到这男人身上源源不断传递而来的体温,简直比水温还要烫,她的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感受着他的呼吸和节奏。
她没有再说话了,也没有再饲机报复。
然而这狗男人却浪得很,见她不说话,便用手指摩擦她的嘴唇,闷笑道:“你就是这样伺候我沐浴的?”
楚楚不甘示弱:“不然呢?”
她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挑衅道:“难道要我帮你舔干净身上的泡沫?”
吕布却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脸上故作的冰冷早就维持不住了,轻哼反问:“你在暗示我?”
暗示?
楚楚正要否认,他亲了亲她的额头:“那好吧。”
狗男人斜长的眼睛看着她,臂膀将她固定住,声音因为眸中念想而哑得厉害:“既然你不愿意伺候我,那就换我来伺候你沐浴,定然将你服侍得舒舒服服。”
楚楚感觉到危险,便想要逃:“别别别,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
此时她却逃无可逃,细腰被固定,两腿被曲起,属于男人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身上,将要发生什么显然易见。
吕布冷哼:“你需要。”
等沐浴过后,回到房间天已经亮了,楚楚强忍着困意,又去看了桥盈的伤势,这才伸着懒腰回房睡觉。
日子一点点的过去,没多久袁术就带兵来攻打吕布。
当天吕布准备出城迎战,有时间来见了楚楚一面,他双手抱胸,问她:“你是希望这一战是我赢,还是你舅父赢?”
楚楚在看收集的民间异闻,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随口道:“当然是你赢。”
吕布有些高兴,不由道:“你是放弃袁术了?”
楚楚面上闪过一抹轻嘲,指着自己,又指着在桥盈养伤的方向,然后才说道:“他来讨伐你时可有想过我和阿兄,万一你恼怒之下,将我们拿去祭旗,我们就已经没命了。”
吕布说:“永远不会。”
楚楚:“嗯?”
他道:“永远不会伤害你。”
闻言楚楚微微愣神,随即一笑,灿若星河:“我知道了。”
等吕布离开之后,伤已经养得差不多的桥盈寻到了楚楚,他低声道:“你真不跟我走吗?”
楚楚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冷:“阿兄,寿春已经没有我容身的地方了,那我又要去哪里呢?”
桥盈道:“你可以去投奔孙伯符,他现在是江东一霸,有项羽之姿,开疆扩土之能,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你们之间又有情谊,他定然会护好你的。”
楚楚抿嘴,道:“我会考虑的。”
桥盈还要说什么,她便制止了,道:“阿兄,你走吧,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见劝说不了楚楚,桥盈以为是自己的妹妹已经喜欢上了吕布,不愿再走,想到曾经她窝在身边叫兄长的两位青年才俊,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好吧。”
有时候感情这种东西,还是要讲些缘分的。
楚楚又道:“阿兄,若是以后寿春出了什么事情,或许你可以带着阿娘和阿姊,前去江东投奔他们。”
桥盈摸了摸她的头:“好。”
他说:“我走了。”
楚楚点点头,默默的看着桥盈离开。
后来桥盈才知道,自家妹妹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在交代后事。
吕布出城应战,府中的守卫薄弱了很多,以桥盈的能力,离开还是可以的。
而袁术压根不是吕布的对手,僵持了几天,最后还是被打败了。
吕布回府的时候,得知桥盈逃了,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只道:“她呢,没走?”
守卫一愣,知道他提到的应该是楚楚,便道:“夫人在院中。”
其实两人还没有成亲,说是夫人,又有些不恰当。
而吕布周身的气压缓和了不少,他大跨步走进府中,先去汤池洗了一身的血污,这才去寻楚楚。
楚楚原本是在午睡吗,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身边多了一个热源,便滚进了对方的怀中,然后自己就被人死死固定住了。
她拍拍他的肩膀,好声好气道:“困困的,别闹,让我好好休息。”
男人“嗯”了一声,抱着她不动了。
随后楚楚感觉到吕布就像是大型犬类一样,热情似火的揉着她的脊背,她正准备发火,对方又不动了,简直让人不上不下的。
又骚,又色。
还不要脸。
简直是让人又恨又爱。
吕布说:“袁术战败,逃了,你有什么想法?”
楚楚这下是真的睡不着了,听到他声音中的紧张,不由道:“没什么想法,温侯本来就十分勇猛,能打败你的人就没有几人,袁术占据江淮,的确富裕,但是他就不是什么良将,自然会败。”
吕布挑眉:“你竟然直呼袁术的名字,看来你对他是真的失望至极了。”
楚楚轻嗤道:“我虽然没有倾尽全力的辅佐他,可是他爆满的粮仓也有我的几分功劳,却因为他与阿策兄长的关系恶化就将我视作弃子,来纯纯恶心对方,此举实在过于目光短浅,我自然是失望至极。”
吕布看着小妮子漂亮的眉眼,心道若她不是女子,她脱离了寿春,以她素来的名气,必然会有很多名士愿意追随,说不定世间又会多一个枭雄。
他说:“你要是男子……”
楚楚:“嗯?”
吕布轻笑一声:“没什么。”
……
之后楚楚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变得很粘人,还主动提及了成亲的事情,每日黏黏糊糊的,这让吕布很是受用。
可每一次楚楚主动上前搂着他的腰,用脸在他怀中磨蹭,他明明感觉到小女娘的体温,心中却总是充满了一种酸涩之感。
就像是一场真实的梦境,沉醉其中不愿醒来,担忧梦醒之后这一切将不复存在。
他无数次问她:“真的愿意和我成亲吗?”
问得烦了,小妮子就故意皱眉:“你要问多少遍啊,我现在就在彭城,你身边的守卫又整日盯着我,你看看我什么时候打算逃婚了?”
吕布心中稍安。
楚楚又嘟囔:“天天让守卫看着我,根本就是不信任我。”
吕布说:“不会。”
转头又在院中多派了人来监视着楚楚,他总觉得她过于粘人,实在是过于反常,令人的心中难安。
时间又慢慢的步入了秋天,嫁娶的婚服已经准备好了,就连宾客也请好了,吕布处理完公务之后,突然感觉往日粘着他的小妮子这日格外的安静,便准备前去院中找她。
然而等他进去的时候,地上的守卫和婢女跪了一地,所有人浑身都战战兢兢的,惧怕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吕布心中顿觉不好,在袖中的手不由攥紧,冷冷询问:“你们怎么回事儿?”
其中一人低头回答:“夫人她,跑了。”
吕布的脸阴沉如黑潭之水,周身气压低到了极致,心中有一种果然如此之感,声音越加的冰冷刺骨:“她怎么跑的。”
其中一人弱弱地道:“狗洞。”
第102章 鼹鼠
离开徐州城的时候,又是一个星月,天上的银河倒悬,萤火虫在山坡上飞舞,美不胜收。
楚楚回头忘了一眼彭城,又抬头看了一眼那颗即将暗淡的贪狼星,心中舒了一口气。
有时候人总是要讲究一些缘分的。
要是穿越前她遇到吕布这样面上清隽秀美,却在她面前骚浪的男人,定然是会把持不住,想要将所有的东西都献给他。
可惜……
想要她死的人不是谁而是所谓的命运,偏偏她又是最是相信命运的那一撮人。
八月底,楚楚来到了蕲阳城外,与李林汇合。
这时候袁术带着大将去攻伐蕲阳,谁知道他自己压根不是曹操的对手,于是让桥蕤等手下四将留在了蕲阳城外,他带着人逃跑了。
楚楚站在制高点看着路上尘土弥漫,写着“袁”字的旌旗在风中飞扬,明明是“四世三公”的姓氏,现在却有种丧家之犬之感。
李林将弓箭递给楚楚:“女公子。”
她接过弓箭,又不其然想起了吕布。
那狗男人的箭术亦是超绝,辕门射戟美名流传千世,可惜当时她心中藏着事,没有机会让他教教自己,倒是有些可惜了。
楚楚将箭搭好,看着越来越近的队伍,她的目光移向了一人。
其实她与袁术的相处并不多,他这个人不拿人当人,治下的百姓他只当做自己的财产,而不是有思想的人。
明明有着绝佳的出身,名气能力却都稍逊与袁绍,在这样天下英豪遍地的汉末能力更是不够看,甚至连手下人都忌惮,胸襟太窄,一手好牌最后被他自己打得稀巴烂。
楚楚深吸一口气,箭头对准了袁术的脑袋。
她想了想,又将箭头对准了袁术的心口,一箭射出,箭羽“咻”的一声飞出去,可惜最后箭头射歪了,这一箭中了肩膀,而刺杀的机会已经过去了。
楚楚隐匿自己的身形,她低头沉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轻嗤一声:“许是箭术生疏了。”
她向来报复心极重,刚刚的那一箭她丝毫没有留情,许是袁术此时命不该绝。
而袁术的肩膀中了一箭,差点被射落下马,稳住身形之时,他的守卫已经将他团团围住,环视四周,没有见到人,脸上的汗已经往下滴。
行踪暴露了?
四周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袁术心中惧怕,没有管身上的伤口,低喝道:“先离开这里。”
而楚楚见袁术已经走了,手上把玩着手上的弓箭,看着远处的夕阳,与李林道:“你惧怕死亡吗?”
李林咽了咽口水,说道:“若是怕死属下也不会参军了。”
楚楚淡淡道:“你看高位者也惧怕死亡,舍弃了手下,让我阿父留下来继续讨伐曹操,自己却逃走了。”
李林沉默。
楚楚问:“阿父有传信回来吗?”
李林低头:“桥公已经收到了信,并传来了回信,他不愿意走。”
袁术已经称帝,桥蕤是他手下的大将,他忠于主公,此时若是不听号领擅离,打了败仗所有的过错也就在桥蕤的身上了。
他向来爱惜名声,自然不愿在史书上落得一个胆小怕死的名声。
楚楚颔首:“我知道了。”
她知道桥蕤不会逃,所以现在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战的具体细节,楚楚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袁术逃了,桥蕤战死了,因此她的心里也是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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