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也没心思见王夫人了,便同鸳鸯说道:“你去同她说,我叫她来是想同她说说宝玉的亲事。我虽想操这个心,可到底年纪大了,只得叫她自己多相看相看。我这会子头疼的厉害,就不见她了。”
鸳鸯轻声应下,便又退了出去。
若说贾母是一门心思的想叫两个玉儿在一块,王夫人便是一门心思的看不上黛玉。
哪怕林家如今位高权重、哪怕黛玉中了解元,她仍是看不上――倒是个心志坚定的。
王夫人原本以为在贾母的主持下自己定要迎进一个不讨喜的儿媳妇了,没成想竟是个意外之喜!
喜得她连夜写了十来张拜帖,第二日便开始了上门作客相看各家姑娘的日子。
可惜,十日、二十日、一个月过去了,不是王夫人看不上,就是才说两句便没了下文。
直到王子腾夫人找上门来:“妹妹,嫂子我就和你透个底吧!”
“宝玉这出身,高不成低不就;宝玉的功课,文不成武不就。想要找门好亲事,难!”
这一章写的还……蛮爽的O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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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惨的是公司一堆程序员所以别想拿公司电脑干私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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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是什么东西它吃我工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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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神瑛受难
五月初五重阳日,荣府二房大姑奶奶贾元春与大姑爷郝楠仁,带着一双未满周岁的儿女回门了!
自从那会儿元春为着通房的事儿同王夫人不欢而散后,这还是她头一回儿上门。
倒不是她心里头记恨,只是她本就与旁人家掌家太太不同,每日里头都要去衙门点卯;即便是休沐之日,郝家也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她,实在是脱不得身。
好容易有个年节,偏王夫人又派人送了两个灵巧的丫鬟上门,气的元春直喊动了胎气,连年礼都只是派个了婆子送的。
若非郝家还让贾家人进门,只怕是要叫人说嘴了。
自打去年八月,这一对龙凤胎落地以来,这是王夫人第四回见着外孙外孙女。
前三回便是洗三、满月、百日;因孩子尚小天气渐凉,也不过抱出来看了一眼罢了。再想要看,便被顾氏身边的婆子抱走了。
王夫人想着女儿在郝家要看婆母脸色过日子,也没有伸手要抱。
“好孩子,哥儿瞧着怪机灵的,姐儿长得也俊!”
王夫人抱了外孙又抱外孙女,嘴里念叨着,半天没舍得放下。
不论她平日里为人如何,这会儿也不过是个心疼外孙的外祖母罢了!
贾元春看着眼前一片慈心的母亲,叹了口气。
“母亲,歇歇吧,让乳母抱他们下去睡。”
王夫人看了元春几眼,见她似是有话要说,这才依依不舍的将孩子交给乳母,打发她们出去了。
“儿回来,是为着你弟弟的事?”
王夫人一边问着,眼前还盯着两个乳母,一直目送她们除了房门。
元春道:“养儿方知为母之艰。母亲这些日子忙着为宝玉相看,可曾看中了哪家?说定了哪家?”
王夫人闻言便先有了两份火气:“尽是些眼皮子浅的!宝玉生来不凡、自幼聪明伶俐,一向又最是个孝顺懂事的,怎么就配不上那些个闺秀了?我好声好气同她们说,没说两句便转了话头!”
“更有些个,竟同我夸起了那些小门小户的丫头!她们哪里配得上宝玉!”
“真是……说来就是一肚子气!”
“还有你那舅母,巴巴儿的上门来,非说咱宝玉找不到好亲事!你瞧瞧,这哪是亲戚间该说的话!”
元春摇了摇头:“母亲怎还执迷不悟?”
“大舅母那话说的是没错,宝玉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是别想说什么好亲事了!”
“你你你……”王夫人险些没背过气去。
元春坦言:“母亲想为宝玉选个出身高的媳妇,可人家出身高门的闺秀,想得不也是要高嫁么?”
“自古以来,婚姻之事讲究的便是嫁高娶低,免得做媳妇的仗着出身欺压夫家。即便家中有闺女低嫁的,也要看那男儿的品貌、学识、前程,看那家上下家风。”
王夫人点头道:“说的正是!咱们家宝玉……”
“咱们宝玉……”元春接过话头,“相貌自然是好的,可这人品、才学不显……不说外头人不知道,就是咱们府里,又有谁知道宝二爷读了多少书?文章做的如何?何时能下场科考了?”
“莫怪女儿说他,宝玉是我弟弟,他的学问如何我也是从小看到大的。宝玉是聪明,是有些个文采,可他能去科考吗?他能入仕能办差吗?”
“他什么都不能,怨不得别人家的闺女看不上他。”
王夫人急道:“我这不是正想着要为他找一门好亲事好叫他岳家能提携他么!”
“提携?”元春恼道,“你怎知那些人家,不是盼着闺女高嫁后能提携娘家?”
“好好的结个亲,光想着让人提携自己了,人人这样,索性都别嫁娶了,两头省心!”
王夫人张口欲言,到底还是收了声儿。
良久,才幽幽的叹道;“母亲知道,如今你考了科举当了官,自然是比我这个内宅妇人有见识。”
“我这辈子就得了你兄弟妹三人,你大哥去得早,我只后悔当初为非要让他专心科举,逼得他小小年纪就熬坏了身子。”
“你自个儿便是个有出息的,你的亲事虽不是我做的主,如今瞧着女婿也是个有本事的。听你父亲说,将来许是能金榜题名。”
“就只剩你弟弟一人,打小便叫你外祖母个宠坏了,他身子又弱,我也狠不下那个心去管教他……”
“母亲若还想叫宝玉成材,非得下狠心管教他才好!”
王夫人听得直摇头:“管教?如何管教?你父亲你说要打,老太太便搂着哭着喊着要回金陵去,我们如何管得?”
元春道:“只要母亲舍得,我便去同老太太说,咱们要搬出去住。再寻一个眼里的先生,狠狠磨一磨宝玉的性子才好!”
“这可不成!这可不成!”王夫人听得要搬出荣国府便不乐意了。
元春气笑了:“母亲莫不是还在做着叫宝玉继承荣国府的梦呢?我只劝您一句,趁早醒醒吧!”
“如今大伯爵位已稳,琏儿仕途顺畅,又有了嫡子,哪里还有宝玉什么事?”
王夫人思索了半晌,嗫嚅道:“即便我允了你,可老太太那边……”
元春冷笑:“老太太这回叫安王驳了面子……她老人家最注重脸面了,这会儿同她说要搬出去,老太太定不会有什么不许的。过个一个月两个月的,等老太太心里头这股子劲儿过去了,到时再想搬出去,那可就难了!”
待元春走后,王夫人命人请来贾政,也不敢隐瞒,将元春所提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贾政自是乐意的,一来如今荣府尽有大房掌控,他在这府里头住着也不得劲儿;二来,他早就想好好管教宝玉了,只贾母一直拦着罢了。
如今得了这机会,只同王夫人说了声“搬”,便踌躇满志的去了书房,誓要教出个进士来!
只可惜元春没给他这个机会。
自二房得了贾母发话,得以搬出荣府后,元春就命人送了一个老举人并两个护院上门。
一人教书,两人盯着,半点儿不给宝玉撒泼的机会。
如今宝玉不过十五,元春说了,男儿家三十而立尚不算晚。
时间还长,且看吧。
加班加的好暴躁,临走前突然迷之bug……
明天要么手撕程序要么被程序手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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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迎春议亲
自二房搬走后,贾母先是为着先前说亲被拒之事又生了一个月的气,而后又拉着鸳鸯等人念叨“宝玉都不知道回来看看”念叨了两个多月。
忽的有一天,她想起来一事。
“鸳鸯,你去喊赖大家的来。”
鸳鸯心里头一惊,但还是恭敬的应下了。
打从上回,赖大家的领了差事去了林家后,老太太这几个月就没个高兴的时候。
想也知道,老太太吩咐的事赖大家的没办好。
老太太吩咐赖大家的去林府说和的事,倒是没瞒着鸳鸯。
只是那赖大家的来回事时,却示意老太太将自己请了出去。
虽不知道林府那边有什么说头,但眼见着宝玉同林姑娘的事没了下文、眼见着二老爷带着二房一众人等搬了出去……她鸳鸯不傻,林家那位女王爷什么性子她也是见过了,想来是没什么好话的。
这回老太太又要喊赖大家的来,是……
鸳鸯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了赖家的花园子里。
若是哪日自己也挣得了这么一个园子,那才叫造化呢!
门前迎客的小童早已跑去内院报信,不多时赖大家的便急急迎了出来,连身后想要扶她的小丫鬟都没管。
“鸳鸯姑娘上门,稀客呀!”
鸳鸯笑着拦住了赖大家的拉过来的手,道:“老太太寻你呢,可没那功夫同你扯白,快去吧!”
赖大家的闻言,惊喜万分:“那敢情好,你等着,我收拾收拾即刻跟你过去!”
一面急急转身往回走,一面还念叨呢:“要我说呀,赶明儿这鸳鸯姑娘都可以改名叫喜鹊了!”
不怪赖大家的这般高兴。
自打赦老爷袭了荣国侯,赖大在荣国府中的地位便大不如前。虽还是总管,但下头好些得用的人都换成了赦老爷的人。
其实这也是常事,他们这些老太太的人,也是自先老国公、先老太太故去后,才渐渐提上去的。朝堂上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府里头的事大约也是如此。
坏就坏在自己接了去林家的差事,还给办砸了!
老太太心里头不痛快,自然不想见自己,连带着赖嬷嬷都吃了挂落。
这几个月,赖大是看着眼色收着声,夹着尾巴过得日子。
老太太好容易又想起了自己,这回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贾母忽的要见赖大家的,却仍是为着相看亲事这档子事儿。
虽说想为宝玉说和林家这事出师不利,可荣国府适龄的孩子并不少!
迎春十六、探春十四,再不济还有个贾环,如今也十三了,虽不至于立马就要叫他娶妻成婚,但也可以定下来了。
“你也知道,老大同我不亲,老大家的也不常往我这儿来,他们的事我也不好多管。只是我琢磨着,迎春如今也十六了,怎么着,老大家的还没给她相看呢?”
这话可轻可重,赖大家的倒不想得罪如今的当家太太,遂答道:“老祖宗,这事儿我也听那王善保家的说起过,原是大姑娘出息,十岁便要去考那科举,夫人便没有急着相看。后来大姑娘屡试屡中,夫人也问过大姑娘的意愿,说是与想与元大姑娘一般入朝为官!夫人不忍驳了大姑娘的心愿,便想着叫大姑娘先考取了功名,倒时再说亲事,这门第上也能更好些!”
贾母恍惚间想起,最初是林家那个林沁撺掇着自己让几个丫头去科考的,一时竟不该喜该怒。
那个林沁确实是有些个本事,自个儿成了安王不说,也着实替元春铺了条好路――还不到而立之年便是正七品的礼部书吏,自个儿又有功名在身,将来少说也能升到五品,保不齐比她爹还要强些。
若是当年宝玉也……
贾母叹了口气,道:“你去同老大家的说,就说是我的意思,她念着迎春的意愿,这是好事儿。只是这相看亲事的事可不是在家里等着就能等到东床快婿的,她若信得过我,就把这事托给我,我来给迎春先看着。”
“我也不是那等不慈的祖母,待看过后不论是否中意,我都不会有二话。”
赖大家的原原本本的同邢夫人转述了贾母的话,不敢有分毫出入。
邢夫人倒也识趣,知道这是老太太想借着迎春的事儿,将先前的事揭过,倒也应了。
只多嘱咐了一句:“旁的不提,这挑人家的头一件事,就是要知道那家的规矩。若是那种要将媳妇儿拘在身前立规矩的,那可不成!”
赖大家的忙道:“可不是!咱们大姑娘将来可是要当大官的!”
邢夫人满意的命人看赏:“承你吉言了。”
迎春作为荣国侯长女,又是唯一的女儿,议亲的对象门第自然不会低。
然而迎春原是庶出,即便如今邢夫人想着要将她记在自个儿名下,但那些个有来往的人家哪家不知道这事儿?
到底还是吃了亏。
又有一个顶顶要紧的,迎春是要入仕为官的,与荣国府亲厚的人家大多是自持名门,最是讲究诗书礼教的,谁家受得了这个?
贾母好容易寻了件事儿,可宴饮了几回后,终究是偃旗息鼓了。
赖大家的回回跟着贾母去了,这里头的状况倒也知晓了七八,眼见贾母失了兴致,不免有些急了。
“老太太一心想借着大姑娘的亲事振一振威风,好叫老爷太太念着她老人家的好。如今可好,竟是连一家能试着说和说和的都没有!”这日,赖大家的回了自家园子便同赖大念叨了起来。
“旁的也就罢了,近来老太太统共就吩咐了我两件事儿。宝二爷那事你也知道,砸了。如今大姑娘这事若不能办成,我在那府里半辈子的脸面算是砸地上了!”
赖大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事。前几日有个姓孙的,来府上拜访大老爷。他家祖上原是先老国公的门生,后跟着立了战功,也得了世职,家资颇丰。”
“那位孙家少爷是个习武的,如今袭的是正四品的指挥使,说是在候缺。那日他与老爷言谈间也曾流露过求娶之意,话里话外说着圣上英明开女科之类的,只是老爷没接他的话。”
“后来我听说老爷派了人去查探他家中境况,也不知如何了。”
赖大家的一听便觉得有戏,遂问道:“你可知他叫什么?他祖上又是谁?也不知老太太是否听说过他家……”
赖大皱眉道:“隐约听得是叫孙什么祖的,我也记不清了。他家祖上原是大同府的,或许老太太听说过。”
安王府。
林沁拿着贾赦托人送来的信,冷笑道:“孙绍祖?倒是个人物!只不知他家里人是否知道他在京中这种种行径!”
本来想一章搞定迎春的,没想到竟然要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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